林静瑶/被囚禁在地狱般的高中

炎热的夏天是我最讨厌的季节,如果可能的话,我会选择几个月都呆在家里吹空调——但此刻,我正坐在某地下拳击场的观众席里:原因是我的弟弟此刻正在擂台上比赛,或许现在可以说,是正在揍人。
那是一个比一般的拳击擂台大不少的方形高台,四周不是由一般的绳索围起来,而是被两人高的铁丝网罩住,变成了一个铁笼子。笼斗。这也是地下拳击的特色之一吧,铁笼中的战斗会更加激烈、更能激起选手的兽性——当然,也意味着弱的一方会被打得更惨。
说是拳击赛,实际上只是我们这些外行的习惯叫法,地下拳赛没有拳击比赛的那些繁文缛节,甚至不限于拳头,你使用身体上任何部位作战都是可以的——这仅仅是一个“不能持械的斗殴”罢了,起码我是这么认为的。
此刻的擂台上,有两个人,一个站着,另一个趴着——站着的是我的弟弟,我叫他阿凯;趴着的,是...是谁我也不记得了,反正他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押阿凯赢来的钱。阿凯是个新人,所以每场的赔率都很低,不过作为哥哥的我十分清楚他的实力,实际上,在看了他那个肌肉虬结的身体之后,很多人都会后悔没有押他的吧。看准这个机会,这几场比赛着实让我赚了不少钱,这场结束,阿凯的名头也差不多响亮起来了,投机的机会就没这么多了。想到这里,我还不由得有点惋惜,以后的钱没这么好赚了啊。
“那家伙站不起来了吧。”
“我看也是...”
“哎哟,打得真惨...”
“这个人真强啊,以前都没怎么见过啊...”
“听说是个新人呢。”
“厉害啊...”
身旁的观众的兴奋的议论声一扫我心中的阴霾,看着弟弟在台上威风凛凛的样子,由衷为他高兴,看得出来他自己也十分享受这个场景:此刻,阿凯正高举双臂毫不客气地迎接台下此起彼伏的欢呼声。
“好了吧阿凯,给他最后一击吧!”我冲他招手,大声喊道。
阿凯看向我这边,掩饰不住兴奋的表情,挥拳示意了一下,然后转过身去,举起拳头,准备KO掉那个可怜虫——
“GIive up!我放弃!我放弃!不打了不打了!”地上躺着的那个人大声喊着,声音中透着焦急。
“不行!继续!继续!”台下的观众显然并不买账,不断发出嘘声;按照拳赛的规定,并非每场比赛都要打到最后一刻,也不是必须要KO对手才能结束比赛,双方都可以随时提出放弃,但需要对手同意才行,也就是说,目前躺在地上的那个家伙,今天能不能站着走出这个赛场,完全是由阿凯决定的。
阿凯有点犹豫了,作为新人拳手,他显然还没有那颗狠辣的心。
“别管他!揍他!KO他!”看出他的犹豫的我赶紧叫道,因为我知道,总是会扫观众的兴的拳手是没有前途的;总是对对手心慈手软的拳手,也是没有前途的。阿凯的动作还是僵在那里。这是他碰到的第一个主动give up的对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真是急死我了!这个傻大个!我心里想着。“打他啊!听你大哥的话!别犹豫!”我急得猛地站起来朝他大吼,不小心把坐着的折叠椅踢到了身后,然后——
“哎哟哟哟哟哟!!”
身后响起一阵清脆的——惨叫...
哎?我吓了一跳,这分明是小姑娘的声音,这里怎么会有小女孩来的?我这几见到的全是男人啊。另外比起这个,会不会真把人家撞伤了。这么想着,我赶紧转过身——
“啊实在对不起——”
面前的是一个梳着双马尾的女生,一边捂着头一边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哎呀疼死我了...”
“你没事吧,我刚才有点激动所以...”
“你先别管我啦,快把我手机帮我捡过来——”女生指着我椅子下面。
我弯腰捡起手机递给她,女生接过手机看了看,然后竟然对着手机开始讲话——
“啊啊不好意思!大家!刚刚我手机被撞掉了!现在好啦!啊我们来看比赛吧,那个——哎?好像已经结束了......”
她不会是...在直播吧?
“哦!对了,给你们看看刚刚撞到我的那个叔叔吧——”女生说着把手机摄像头朝我转了过来。
“——啊,别别别,我有什么好看的——”面对镜头我有些慌张。“别紧张嘛,来,做个自我介绍什么的!”女生眨着眼睛劝我说,“放松啦,只是对着手机说几句话,别这么没劲呀!”“另外也别叫我叔叔——”“快给我开始!哪那么多废话!”女生的声音突然严厉起来,狠狠拍了我一下。
好疼!哇,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啊。
我吓了一跳。“啊,好好好,那个,大家可以叫我阿渊,是台上那个阿凯的哥哥,我今天来看他比赛——”
“哎???你是他哥哥啊?”女生突然兴奋起来,眼睛瞪得比之前还大。“呐,呐,听说拳手们都有经纪人之类的吧?你是不是就是那个阿凯的经纪人啊?他是新来的吧?是不是是不是?而且是那种超~级黑马?对吧?我才来看第一天就知道这么多。厉不厉害?”女生很急切的问了一大串问题,拿着手机的手都快贴到我的脸上了——这观众还能看见什么啦!
我看着她在我鼻尖上的手,洁白纤细,隐约能看到青色的血管;喔,还有淡淡的香味,是什么化妆品之类的味道吧,这个味道让我我心里有点慌张“——啊,是的吧,也不能算经纪人,只是帮着出谋划策——”
“啊啊!那就是军师咯?好厉害啊,”女生好像发出了由衷的赞美和钦佩,我心里不由得自豪起来了,有种飘飘然的感觉(虽然大概是被单方面夸大了),“那你很懂地下格斗吧!一定是这样的!”
“呃,也没有很——”
“那我来采访一下你哦!啊,观众们都在发弹幕了,我看看他们有什么问题——えーと(ai-to)...”女生开始盯着手机屏幕,完全无视我的回答——千万不要问什么高深的问题啦,我不想出丑啊,我这么祈祷着,“啊,这个,‘这位大叔,为什么地下拳赛从来都无视对方的give up请求呢?’喔喔,好问题,我也想知道呢,刚刚叔叔确实很激动的样子!”
呼,这个我还能回答一下。松了一口气。
“嗯,是这样的,一名好的拳手,不光在技巧上、力量上要足够出色,更重要的是要能抓住观众的心,能带给观众酣畅淋漓的比赛,这是其一;其二,无视对方的告饶并且狠狠的KO掉他的这种狠毒的气势,往往会给对手埋下恐惧的阴影,也会给未来的对手很大的心里压力,换句话说,在实力差不多的对决之中,气势往往是胜负的关键。”
“哇,叔叔确实很懂呢。”女生的眼神里偷着钦佩的光芒,令我有点得意忘形了,“那就是说,面对即使认输求饶的对手,也要狠狠的揍他,打得他失去意识咯?”
“嗯,是这样的,另外相应的,认输的一方在请求give up无效之后,也最好不要继续抵抗,把将受到的伤害减到最小,能屈能伸嘛。”
“哦哦,这个问题好像很尖锐哎耶。”女生好像看到什么惊奇的东西,嘴里发出奇怪的感叹声,“这个这个,问题是:‘没有无敌的拳手吧,阿凯是不是也有自己的弱点?’哎?这个真的可以说出来嘛?但是好想知道!很在意哦!”女生好像对这个问题特别感兴趣,另一只手直接抓住了我的胳膊,整个人凑了过来,大眼睛瞪着我。
“啊啊,这个——没什么不可以的吧,”被女生贴的这么近,我心里有点小鹿乱撞,感受到了对方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水的味道,脑子此刻一片空白,下意识的说,“阿凯虽然是个很强的拳手,但是还太年轻,沉不住气,也缺乏面对全新挑战的冷静,另外,右腰曾经受过伤,如果被多次重创的话,基本上就完蛋了。”
“嗯嗯!叔叔还真是了解呐!”女生用力的点点头,好像真的学到什么有用的知识一样,“我会记住叔叔的教诲的!”
学这些你又用不到,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女生突然说,“咦,叔叔,你那个帅气的弟弟好像过来了哎,”女生突然指着擂台的方向,“那我先去别的地方逛逛,第一次来这里呢!”说着又拍了一下我的脑袋,站了起来。
这时我才第一次仔细打量她的样子:是个纤细苗条的女生,身高在女孩子里不算矮吧,不到一米七的样子,不过双腿倒是修长,腿上穿着黑白条纹的过膝袜,脚上是红色的小皮鞋,牛仔热裤短的好像没有一样,明晃晃露出一段白皙的大腿,上身是有些紧身的白色T恤,恰如其分地把胸部的曲线勾勒了出来,洋溢着青春活力。
哇哦,的确是会火的女主播的样子吧。我心里这么想。
“喂,哥哥!”阿凯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呢你!”
“啊,”我回过神来,那个女孩子已经钻进人群不见了,“没什么,嗯,对了,你最后听我的话没有!”“当然啦,但是又不想太过分,就一脚把他踢晕了。”阿凯有点为难的说。“下次可以打得再漂亮一点!最后处决的过程要体现出来,这才有观赏性。”“这有点——”“你就是心眼太实在了,这种比赛哪有你发慈悲的余地嘛!”
我们两个这么聊着,胖胖的主持人走上台,拿起话筒开始介绍下面的安排了。
“观众朋友们!!”巨大的喇叭传出有点震耳的声音,掩盖了会场的一切嘈杂,“今天的正式比赛就在此结束了!按照惯例,每天守擂到最后的拳手,都会接受一场挑战赛,在场的任何人!注意是任何人,无论你是不是登记报名的拳手,哪怕是第一次来看比赛的观众,只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认为有击败擂主的实力,想要来挑战的都可以!这是一场5小局的比赛,规则和一般的拳赛相同!怎么样,有人想上来和阿凯打一场吗!”
嗯,今天原来还安排了挑战赛啊。我开心的想着,不错,阿凯的名气又会大一点吧!
不过话说回来,一般这种挑战赛很少真的会有人上来挑战擂主,因为在场的拳手基本上都被擂主KO了,观众基本上也没什么格斗经验,上来完全没有胜算,还会被打个半死,正常人都不会接茬的。
果然,台下一下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期待有人能上去挑战——但自己肯定不会去的——
这时——
“我来!!”
会场一边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噗!!!我喝到一半的水都喷了出来,这声音不是刚才那个拿着手机直播的小姑娘吗!?她认真的吗?
果然,人群里挤出来的,就是那个身材纤细的女孩子,这次她的手里还拿着一个自拍杆。“我来应战!”她走到台下,把自拍杆夹在腋下,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这样说着。
“呃,这位女士,”主持人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恶作剧的,“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地方,还请您不要胡闹了。”算是很克制的发言了。
“什么嘛,不是说谁都可以上台的嘛,”女生不满意的咕哝道,“本来以为是有年龄限制的说,高中生可能就没法参加了,但是果然还是没有的嘛!”
高中生?的确看起来年纪很小的样子。
“所以我要参加!”女生用有点耍性子地语气大声宣布,“我要和那个什么——就那个看起来很帅气的大个子打一架!就那个呆呆的大叔的弟弟!”女生开始四处张望,好像在找我的座位。
——提我干什么!乱七八糟的!
“够了!”主持人显然有点忍不下去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双下巴都在发抖,“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保安呢?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高中生给我——”
“等等。”会场VIP看台上的专用喇叭突然响起来了,直接切断了主持人的麦克风的声音。
那是我们从来都没见过的、这里说一不二的吴老板的声音——吴老板是出钱办这拳赛的财阀头子,在这里他说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否则会死的很惨——
“这个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生明显感觉到自己被不得了的人关注了,很兴奋抢过愣在当地的主持人的话筒,说:“我是XX.com的小瑶,欢迎大家来看我的直——”这么说着还摆了在脸颊旁摆了个剪刀手的pose,虽说有点傻,但是因为身材太好的原因,这么蠢的pose也显得很迷人。
“你是真的想参加比赛么?”吴老板不等她说完,直接问道。
“那是当然!这可是粉丝们疯狂刷屏的要求呢!”
原来粉丝都这么坏心眼的嘛?我心里想。
“哈哈哈,”吴老板也被这回答逗笑了,但只笑了几声,就变成无比严肃的语气,“你要知道,对方可是接连KO几位壮汉的凶狠角色呢,说不准会把你打成重伤,虽说我们会垫付医疗费用,但是被打掉牙齿,踢断肋骨,这种疼痛你可能从未忍受过。”
“嘛,没关系没关系!我可是很强的!”小瑶好像根本没听明白这番话的严重性一样,满不在乎地说,“我在学校可是运动明星呢,嗯,还是舞蹈明星啦...”
完全不知所谓的回答。
她是白痴吧?
确定了,肯定是个白痴。我心想。
“......跑步、跳高什么的都是冠军!还学过一点跆拳道呢!没事的!”
这根本一点用都没有吧!
吴老板沉默了半晌,估计也完全状况外了。
但接下来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哈哈哈哈,有意思,那好吧,今天就让你去和阿凯打一场吧。”吴老板带好像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口气说着。
啊?这会死人的吧!我惊得说不出话,阿凯的拳脚,打在那些久经赛场的壮汉身上,对方都要抖三抖,何况是一个只学过一点跆拳道的女高中生了。真的把对方打残了什么的,又是一大堆麻烦事。可是反过来,吴老板说了,那这场比赛就肯定要打,而且立刻就要打。我没有选择,阿凯也没有选择。
“阿凯,阿凯,”我焦急的跟在一边愣神的弟弟说,“一会你下手一定要轻一点,把她打怕了,自己放弃就行,”得赶紧把这些事情交代给他,要不然这傻小子不一定闯什么祸出来,“我猜你打几拳这小姑娘就受不了了,肯定要give up,不管台下怎么起哄,你一定不能继续,一定要直接接受,结束比赛,吴老板也不想让你弄出什么三长两短的事情,我看他就是想看个新鲜罢了。记住没有?”
“嗯嗯,好。”阿凯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阿凯心眼好,我估计不用我说也不会出格吧。
“喂喂,什么时候开始啊!粉丝都在催了呐。”擂台另一边的小瑶已经等不及了,直接爬上擂台喊话。
裁判走过去,跟她说,“你先换好衣服,我们马上就可以开始了。”
“啊?我不用换衣服啊,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小瑶在台上轻盈地转了一圈,好像在服装T台上一样。
“那起码换一双鞋吧,你穿这种鞋一会肯定会扭了脚的。”裁判指着小瑶脚下的红色松糕鞋,说。
“哎哟哎哟,不会的,我经常穿这种鞋跳舞呢。你看!”小瑶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还轻轻跳了几下舞蹈,的确很灵活,一点也不像穿着这种鞋子的人。看来的确已经非常习惯了。
裁判无语地耸耸肩,一副拿她没办法的样子,“行吧行吧,反正严格来说你爱穿什么穿什么,那接下来,我们要检查你有没有携带武器。”
“我说啊大叔,”小瑶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要求觉得有点不可理喻,“你看我身上有口袋嘛?哪有能藏武器的地方。好好好,你来搜我嘛!”说着抬起双手示意自己身上真的什么也没有。
裁判看着眼前的女高中生的诱人身材,一直给男性搜身的他一时有点害羞,不过的确,小瑶的衣服非常简单,不太可能有藏匿东西的地方,也就作罢了。
“好了好了,比赛开始了!”主持人在看到裁判比手势示意之后,很随便地喊了一句。“一方是今天的擂主,步凯,另一方的挑战者,是——额,某个网站的主播,女高中生小瑶!”
擂台上,一角是身高一米九、浑身肌肉发达的壮汉,我的弟弟步凯,他正端端正正站在笼子的角落;另一面,是大概穿了松糕鞋才有一米七、身材苗条纤弱的可爱女高中生小瑶,她现在正背靠在笼子的铁丝网上,举着自拍杆看着粉丝的弹幕,开心的说着什么。这一幕看起来真是荒唐至极,本应只存在于漫画或者游戏里吧。
唉,这帮粉丝真的这么想看自己的偶像挨揍吗?真是恶趣味。做这种直播好辛苦。我开始可怜起小瑶来了。
随着灯光转向擂台,四周的观众随着暗淡的光线也噤了声,会场慢慢安静了下来,虽然是一场结果显而易见的对决,但是这个前所未见的对局,还是让大家心里兴奋的不得了。就连我自己,都有点异常的兴奋——冷静一下,我提醒自己,这可是一步错则步步错的一场比赛。
“敌人不是对手,是自己这边啊。”我自言自语。
但那时候的我绝对无法想到,这句话是错得多么离谱。

铛~~~
随着一声锣响,第一轮比赛开始了。
——对了,挑战赛采用了三轮比赛的形式,有两次场间休息,方便选手调整战术、恢复体力;另一个作用就是方便挑战者冷静心情,知难而退,毕竟是个大家爱看却没人想参加的比赛,给挑战方多一些照顾也是自然而然的。
看得出来阿凯有点紧张,开始之后也不知道是该抢攻,还是该试探、抑或是防守,毕竟这场比赛的对手实在太特殊了,双方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又没办法直接硬上,这种类似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比赛方式难度确实有点高。
尤其是对阿凯这个脑子一根筋的人来说。
“那好啦,我要去比赛啦,大家记得为我加油哦!”小瑶那边倒是显得轻松愉快,对着手机屏幕开心的说着,“喏,那个,我能不能把这个留在台上——”她叫来裁判,把自拍杆递给了对方,“一会比赛的时候保持摄像头对着这边就好啦!可以的吧!啊,谢谢谢谢~”
裁判无奈地点点头,把手机放在了笼子边缘,摄像头对着擂台当中。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么,这个人是怎么回事?我看着她弯腰跟那个观众说话的时候翘着的屁股,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
面对一个靠揍人为生的彪形大汉,并且一会还要被他揍,这件事不可怕吗?她为什么这么轻松?
可能只是傻吧,天真的家伙,一会你就明白了。我苦笑着坐在椅子上,等着看这场闹剧开始。
“哎哎,你看,大屏幕亮了哎~”旁边的观众议论着。
哦?我抬头望去,的确,赛场悬着的朝向这边的大屏幕确实亮了起来。我不由得感叹吴老板还真是对这场比赛上心啊,连这种万年不开的东西也用起来了。随着后台调好了信号,我吃惊的发现,屏幕上并不是以往的转播画面——
而是直播网站的画面。
这应该是小瑶的手机直播的画面吧,清晰度并不是很高,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屏幕上正一条一条飞过的弹幕,我眯起眼睛看着:瑶瑶加油~、66666、好紧张!、哇,真的打啊?、大家别刷了、我觉得好可怕、不会真打吧...各种各样的弹幕都有。
真是乐在其中啊这些“粉丝”,我心想。回头看看场上,两个人已经开始对峙转圈了。
高大的阿凯整个身体都有点僵硬,看得出来这家伙的大脑正在飞速旋转来思考如何应对这个荒唐的场面。另一边的小瑶倒还真是有模有样,一副很标准跆拳道的架势,看得出来的确学过,表情也少有的正经了一些——原来真的想认真比赛啊,我本来还以为她要搞出什么新的闹剧呢。
小瑶也不太有主动进攻的意图,一直和阿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看起来很谨慎。这么僵持也不是个事儿啊,我心里想,别的不说,就是有点尴尬。
过了几秒钟,阿凯出击了。只是很轻的一拳,打在了小瑶挡在胸前的纤细的手臂上,威力在我看来只有平时的两分吧,不过就算这样,也让小瑶稍微向后趔趄了一下——搞什么嘛,这也太弱了,我心里想,又慢又轻的一拳我都能躲过去,这个明显比我敏捷的小姑娘却躲不过去,唯一的原因就是她反应太慢。
可能是害怕了吧,哼哼,现在才知道害怕。我得意地笑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弟弟的力道拿捏的也不错,应该第一轮这个女高中生就会投降吧,恐怕让他们的粉丝失望了咯。
阿凯又踢出试探性的一脚,还是很轻。“啪!”的一声,命中了——小瑶还是没有躲过去,身体被力量冲击得向另一侧歪了一下。完全没有问题,我彻底放心了,这个人完全是新手中的新手,啊不,说她新手都太夸张了,完全是门外汉,不明所以嘛。那么她一定也没什么体育竞技的意志,估计很快就会放弃了。
我在椅子上调整坐姿,慵懒地靠着椅背。
阿凯显然这一击之后慢慢进入了状态,开始不断的骚扰进攻——由于特殊的获胜要求,他还是无法正常地进攻,只用了两三成的力气和速度,而相对的小瑶也活跃了一些,勉强能抵挡得住阿凯的进攻,抬着膝盖,撑起肘部,一时也不至于太惨。
咦?他们是在说话吗?我看着擂台上小瑶好像在说着什么,不过我听不见。
“哎哎,大个子,就这个程度啊?”小瑶露出戏谑的笑容,看着阿凯说,“长得这么壮,打架怎么这么娘娘腔啦~”
“你!”阿凯是个特别在意自己男子气概的人,‘娘娘腔’显然是自己最不能接受的侮辱,“哼,我怕我多用点力气,你这小身板就受不了了。”
“略略略~我最讨厌死娘炮了。”小瑶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嫌弃的表情。而阿凯显然被这句话激怒了,开始步步逼近小瑶。
“来呀来呀,让人家看看你有多男子气,哎哟~”小瑶话还没说完,阿凯那边一拳就打了过来,在我看来大概已经用了五分力气了,那个女高中生的双臂绝对是挡不住的,一击即倒——我觉得比赛要结束了。
但是,小瑶这次却飞快的向后闪了一步,轻松躲开的阿凯的拳头——而且还是背着手,在吐舌头嘲笑对方的情况下。
“哈哈哈,好像没打到呢!”小瑶咯咯笑着,歪了歪头,双马尾垂向一侧,“你好慢哦。”
哼,这也没问题,虽然四周的观众都发出惊讶的感叹,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身体这么敏捷,不过我早就想到了这点,小瑶说她是运动达人,还擅长跳舞,那反应速度和步法应该都还不错才对,不如说刚才那个迟钝的反应才真正让我感到意外。
不成问题,我心里想,只要阿凯能保持进攻,反应再快、再敏捷的人都有失误的时候,一次气息调整的空档、一次退到边缘的脚步,都会让她避无可避,最终被阿凯击中,无论是一拳还是一脚,拿出五成力量的阿凯都能轻松击倒体格远逊于他的高中生小瑶。
阿凯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乘胜追击,不间断地进攻,小瑶则全力闪躲,慢慢被阿凯逼退到了笼子边缘。差不多是时候了,小瑶的末日到了!
就是现在!阿凯也看见小瑶已无退路,便打算一拳打倒这个天真的女孩子,虽然自己一向厌恶打女人的行为,但今天是在赛场上比拼,加上这个小东西还敢笑话我,阿凯就不顾许多了,直接一拳径直朝着小瑶的头打过去!
坏了,不会把头打坏吧。我看阿凯好像有点沉不住气,这一拳明显有点太重。我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但下一刻,我知道这全然是无谓的担心——
阿凯面前的小瑶似乎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下一刻,她就在阿凯的拳头前消失了——准确地说,是一下子矮了身形,欺身到了阿凯近前。
糟了!阿凯下意识地弓起背部,绷紧浑身的肌肉——以那个小女生的力气,打在身上也无所谓吧,阿凯这么一想就放下心来,但是——
“啊咳!!!”小瑶自下而上的拳击,有点像格斗游戏里的“升龙拳”,这一击带着蹲伏下去的腿和腰所积攒的力量,能发挥出比自身力气要大上一倍的威力,虽然就算大一倍,小瑶的拳头打在阿凯的肌肉上也很难奏效,但命中的却是没有防备的部位:喉咙。
阿凯顿时觉得自己喉结被小小的拳头顶到了嗓子眼,来自气管的疼痛就好像呛水一样,难以呼吸、胸口又憋着一股气。
“咳咳咳!咳咳!”阿凯捂着自己的喉咙剧烈地咳嗽起来,一般来说,和他对战的对手都很难有机会攻击到他的喉咙,一是因为自己从来都留着后招,不会冒然突进,二是对手的身高都和阿凯差不多,很难找到击中喉结的角度;但这次不同,小瑶比阿凯矮至少一个头,这一个“耗油跟”的拳锋正好完美地从下而上击中喉结,加上身形娇小,小瑶可以轻易地钻进阿凯的怀里,找到恰好合适的位置。
“咳咳...呼...”阿凯还在努力地调整呼吸。
“哎呀,其实我以为会打到下巴的说...”小瑶也有点意外,本来的计划是打中阿凯的下巴将他逼退就好了,“嘛,这样好像更有效哎。死娘炮,长得高也没好处嘛!嘻嘻。”得意洋洋的女高中生摇头晃脑地嘲笑着在一旁咳嗽的大汉。
阿凯气得要炸了,自己竟然被一个比自己瘦弱那么多的女人打得一时没法还手,简直是奇耻大辱!阿凯的喉咙还没完全恢复,他的声音还很沙哑:
“我操——”
我们没法知道他究竟要说“我操你妈”还是简单的“我操”了。因为小瑶突然一扭细细的腰肢,鞭子一样的腿抽到了阿凯的头上。或者站在阿凯的角度来说,红色松糕鞋狠狠踢在了阿凯的右耳。
离擂台比较近的我真真切切地听到了“啪!”的一声。我难以置信地一下子从椅子里蹦了起来,开玩笑吧?
“嗡——————”阿凯的身体被踢得像左歪倒,巨大的耳鸣声在大脑里回荡,阿凯眼前的景象似乎都变成了慢放:小瑶瞪着大眼睛弯腰看着他,嘴里不知道说着什么,阿凯只能看见嘴唇在动着,过了几秒,听觉慢慢恢复了——
小瑶实际上则被吓了一跳,自己虽然学过跆拳道,但其实没什么实战经验,这一脚效果这么显著实在是出乎意料,“啊,你没事吧,真的对不起!没想到这么不禁打——”看起来和开始挑衅时完全不一样的表情,小瑶大概是真的在担心阿凯。
“呃啊啊啊啊!”阿凯彻底愤怒了,从半跪在地上的姿势站了起来,一双眼睛连台下的我看着都毛骨悚然:这已经不是那个憨厚老实的阿凯了,他现在完全是一个暴走的野兽。
显然阿凯被这个女高中生的自以为的怜悯和关心深深伤害到了自尊心,如果说前面“死娘炮”那些挑衅他还能明白只是挑衅的话,这番发自真心的怜悯则彻底激怒了他。他无法接受自己在这个铁笼擂台,竟然会需要一个没有实战经验的女高中生的怜悯。
不能接受!不能原谅!阿凯不能接受这个现实,更无法原谅自己的鲁莽。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受伤的猛虎,弓着背,猫着腰,充满杀意的眼睛看向小瑶,他要撕碎她,就像老虎撕碎一只小鹿。
小瑶看着愤怒的阿凯真的有点害怕了,一边摆着手一边解释着说,“你不要生气,我刚刚真不是有意的,我也没想到会把你打成这样——”毫无疑问,这种解释只会是火上浇油。阿凯越听越愤怒了,他想大声叱骂回去,但是话语刚到嗓子眼就被一种疼痛憋了回去:虽然可以呼吸,但是喉结还是受了伤,一时半会是没法说话了。
连话都说不出来的阿凯,已经不满足于扑上去战斗了,他正好发现自己脚边正是小瑶拿来直播的手机——
“哎哎哎不要不要啊,不要踩我的手机!!”小瑶看出阿凯想要干什么了,连忙大声哀求,语气中带着哭腔,“别别别!算我输算我输,不要踩——”
“喀!”
阿凯牟足了力气一脚踩在立在地上的手机。
果然,大屏幕上的画面一瞬间就消失了,好像响应着这黑屏一样,台上女高中生,星期天来地下拳赛做户外直播的,打扮可爱时髦的女主播,小瑶,也长久的沉默了。
阿凯看着呆住了的小瑶心里异常痛快——我早先怎么不知道我这个弟弟内心深处还是个痞子啊,观众席上的我懊恼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胡乱转圈,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这事情已经完全超过我的掌握了。再这么下去,阿凯肯定要跟这小姑娘拼命不可。小瑶再怎么灵活聪明,最终肯定也不是阿凯的对手,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办啊。
“呵——”
台上的小瑶抬手玩起了自己的双马尾,她看着自己指尖揪起来的发丝,深深呼了一口气,“步凯是吧?好的,”小瑶的语气变得冷冰冰的,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在这一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弯腰提了提掉了下去的黑白裤袜,低着头抹了抹快要流出来的眼泪,然后抬头看着阿凯,沉声说:
“今天的比赛看来会很好玩了。”
四周热烈的欢呼声响起,观众都被这前所未有的比赛和完全脱离实际的比赛走向点燃了热情,会场里响起了这些天来最震耳欲聋的欢呼声。
坏了,我心想。

铛!
这是第一轮结束的锣声。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马上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时候,第一轮竟然结束了。我松了一口气,赶忙上去劝劝阿凯,叫他不要把事情搞大。
还算顺利,我毕竟是阿凯的大哥,阿凯马上冷静了下来,表示完全是自己太疏忽了,而且踩碎人家的手机这种事确实有点过分。
真乖!搞定了一方了,剩下就是另一方。
我挤过人群,到了擂台另一角,小瑶抱着膝盖默默坐在笼子一角,一个人前来的她并没有人递来水和毛巾,显得孤零零的,有些可怜。小瑶有点泛红的大眼睛瞪着我,看我走了过去,又垂下目光,气鼓鼓的说:“你来干嘛,你那个流氓弟弟让你来笑话我么。”
“大主播了,别这么容易生气嘛。”对付这种未成年人,大概还是得哄着吧。
“主播个屁!手机都被你们砸了!”小瑶恨恨地说,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还播个屁!”
还是个小孩子嘛,我心里想着,刚才台上看着那么吓人,实际上就是赌气嘛,既然这样就好办了,我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哎呀,我也没想到我那个弟弟那么痞。这样,你这场比赛就用我的手机来播,等下结束了,我们赔你一个新的,最新款!”
小瑶明显被说动了,抬起眼睛看着我,吸了吸鼻子,“哼,敢不赔我!”
“不敢不敢,的确是阿凯做得不对。”我赔笑。
“这还差不多。”
嗯,安抚得差不多了,该说正事儿了:“小瑶啊,下一轮我让阿凯和你点到为止,你也别和人家拼命了,觉得差不多挡不住了就drop掉吧——”
铃铃铃——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第二轮开始的铃声打断了,小瑶马上站了起来,由于擂台很高,我的眼睛此刻就正对着小瑶的细细的脚踝,我仰头看过去,问她:“你听到没有啊,我刚才说的——”
小瑶低头看了我一眼,露出有些神秘的笑容,嘴唇一动,说了什么——但震耳的铃声和眼前两条从这个视角看出去修长无比的腿让我完全没有明白她说了什么。

比赛开始了。
大屏幕上又亮起了直播画面,滚动地弹幕比之前更加密集了:刚刚发生了什么、对方就是个流氓啊、小瑶加油、对面素质太差了......
这一轮的计划我早就跟阿凯说好了,既然想让对方投降,又不想把对方打得太狠,那把对方擒拿住就是最好的办法,让对方明白自己已经不能反抗,自然就会give up。
果然,阿凯也贯彻着我的计划,在简单的试探之后,直接闪身到了小瑶的面前,伸出强壮的双手打算直接抱住对方。被这样一双手臂缠住,运动神经再发达的女高中生都无法挣脱。阿凯这次突进十分突然,留给小瑶的反应时间非常之短,虽然刚刚已经见识过她那惊人的速度,但是此刻也无法让她完全躲开,还是进入了阿凯两条铁臂的环绕,小瑶见来不及闪躲,左腿便后撤一步,臀部和大腿发力,狠狠的用膝盖撞着阿凯的小腹。
小瑶的膝击的力量的确出乎阿凯的意料,这个纤细的大腿居然有这么强的爆发力,阿凯感觉自己小腹的肌肉被膝盖顶得陷进了身体里,一阵绞痛传进了大脑,吃痛的阿凯不由得弯下了腰,手臂上的力气也松了下来。
小瑶一击得逞并没有鲁莽地追打,大概也是明白自己虽然偷袭成功但是以阿凯的身体素质自己牟足了劲的膝击也就是痛几秒钟的事情,再缠斗下去恐怕就没这么容易了。便抓住了阿凯松懈的这个机会,一矮身从怀里钻了出去——
天真!台下的我看着阿凯被结实地挨了这一下并没有失望,因为我知道这是在他的考虑之内的。或许确实没有想到小瑶的膝盖这么狠,但是对方会用膝击反抗这个可能性早就考虑到了。果然,阿凯并没有犹豫,忍着痛反手一抓,就抓到了正要多躲开的小瑶的肩膀,再向后一拽,小瑶被大力带动,转了半圈,被阿凯从背后抱住,提了起来。
这个熊抱,应该是绝杀了。我心里早就下了判断。从背后被敌人限制住,一是因为看不到对手的动作,二是受到人体关节的限制,很难向自己身后造成有效杀伤,所以基本上是没法逆转的局势。
通常情况是这样的。但我忘记了铁笼格斗的特殊性。
处在擂台边缘的二人离两人高的铁丝编制成的墙壁仅有半米之隔,小瑶借着被阿凯抱起来的速度,伸出腿蹬在了铁丝网上,两条腿发力一蹬,让阿凯不由得退了一步。
“就算这样你又能怎么办?”阿凯心想着,自己就算被顶开,对方也应该逃不出自己的控制。
但这个女孩子的计划显然不止于此,借着踩在铁丝网上的反弹力,小瑶腰肢扭动,借着自己被抱住的肩膀为支点,整个人竟然鱼跃了起来,腾在半空,好像在跳一支华丽的舞蹈。
地上的阿凯感觉自己被狠狠地向后推了过去,后撤的步法并没有跟上偏离的重心,整个人开始带着自己抱着的小瑶向后倒下。
真是难以置信的柔韧度,我惊讶得合不拢嘴巴。脑子里开始担心,这个小瑶,究竟有没有听我的?
砰~!沉重的撞击声让我回过神来,阿凯带着两个人的重量,后背狠狠地撞在了地面,一瞬间,阿凯只觉得心脏都猛地收缩了一下,浑身的血液都涌了过来,心口火辣辣地发热,眼前有些发黑——
“哈——”阿凯仰面躺在地上,他并不是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强迫自己深深吸气,调节呼吸,但这个呼吸连一轮都还没有调完,两条白影就出现在自己头部上方,压了下来。
糟糕,阿凯心里想,转头看过去,小瑶的上半身已经死死抱住自己的左臂,胯部和大腿像蛇一样缠在自己的肩部关节,整条腿都压在自己的胸口。
“呐呐,大个子,这个好像叫什么柔术来着,听说被锁住就完全没办法挣脱了呢~”小瑶看着自己身下的大汉,得意洋洋地说。
“你放屁,哪有——”阿凯试着挣扎起来,但稍微一用力,一阵剧痛就从自己的肩膀关节处传来,小瑶的胯部往上一顶,夹着他胳膊的两条腿和她的身体就会变成一个撬棍,死死卡住阿凯的胳膊——似乎理论上来说,这的确是无法破解的控制。
“哇,肯定很痛的吧...我都没怎么用力,你就叫这么大声——”小瑶咯咯笑着,似乎原先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十分享受这一刻的乐趣。
这是十字固,台下的我认出了这个技术,所谓“中了招就不可能挣脱”的柔术技巧,令我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普通的高中女生会这么狠毒的格斗术?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台上的阿凯被小瑶的双腿扭着肩膀惨叫起来。
“说起来,这是我第一次用这招啊....只是见格斗社团的人示范过,没想到这么厉害啊...”小瑶一边折磨着自己腿下的阿凯,一边悠闲地自言自语着。的确,小瑶是个难以置信的运动天才,无论是排球、足球的动作,看过一次就能学会,复杂的舞蹈动作也可以稍微练习一下就熟练地表演,这也是她之所以能在学校全体育项目制霸的原因之一,只是尴尬的一点是,她并不知道这逆十字固成功之后,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那个,大个子啊,我好像不知道之后该怎么办了呢,”小瑶的语气有些为难,“你这样也挣脱不开,要不然就认输吧,在这里干耗着也没用对吧,毕竟胜负应该很明显啦...”
“你给我闭嘴!”阿凯用还没完全恢复的喉咙嘶哑地吼着,一边又开始挣扎,两条腿愤怒而徒劳地踹着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看来你不想结束嘛~那好吧,你稍等一下哦,我看看能不能试出来应该接的招数,嗯,这样呢?”小瑶说着开始尝试扭动自己各个部位的,试着用不同的地点发力,“啊,好像不对——这样呢?哎哎也不对——”
这可苦了被当做练习用具的阿凯,每一次小瑶奇怪的扭动姿势,都会对阿凯造成或大或小的痛苦,好像应和着小瑶的姿势一样,每换一次动作,阿凯都会发出一声惨叫——“啊!啊!不!”
看着台上被单方面折磨的阿凯,我心急如焚,事情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如果说第一轮是阿凯自己疏忽大意,被对方偷到机会,那这一轮小瑶的实力和前面相比简直天壤之别,不光有跆拳道的功底,竟然还会用柔术,天知道这个女魔头还有什么格斗术没有用出来。
我咬着嘴唇,已经不忍心看台上那个被女孩子花式扭关节的弟弟了。我的大脑疯狂旋转,思考着对策,没错,上半身的动作都会被对方的腿和胯部的杠杆锁住,被抓住的手不用说,另外一只手也没机会推开胸口的大腿,下半身呢?双腿虽然自由,但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只能像阿凯那样可笑地捶打地面——
那头部呢?四肢和身体肯定已经被对方锁死,只剩下脑袋了吧,我抬头死死盯着两人:
“啊啦,这个好像也不对——喏,这个,这个刚刚试过了,听你的叫声就知道了...”小瑶不知道是故意还是认真地在探索十字固的后续招数,但不论是什么原因,阿凯已经快要不行了,他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肩膀已经被自己身上的这个女生摧残得要到了崩坏的临界点了,他另一只手徒劳地拍打地面,双脚也无谓地乱踢。
咦?怎么停下了?就在阿凯痛得两眼发黑的时候,小瑶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嗯,大个子,你能不能帮我提一下袜子...”小瑶小声地说着,“啊,虽然是很唐突的要求,但是!我的袜子好像又要掉下去了。”
阿凯看着自己胸前的小瑶的双腿,的确,黑白条纹的裤袜在刚才的战斗中已经掉到膝盖之下了,冰凉的膝盖正顶在他的下巴上。“快点啦!”小瑶催促的同时又顶了顶胯部,让阿凯痛叫起来,“快点快点!这样很不舒服的说!”阿凯在长时间的剧痛折磨下,已经有点畏惧小瑶了,无奈便用另外一只手伸过去把裤袜提到原本的位置,换做平时,这绝对是一个香艳的遭遇,但此刻的阿凯早就无心关注这些多余的事情——
“谢谢你!我们又可以继续了!”小瑶开心地拍了拍阿凯的头,再次开始了她的“十字固技巧学习”。
阿凯也又一次开始有节奏地惨叫起来。
——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阿凯就快要不行了,我看着他的脸,他的嘴里都狼狈地流出涎水来了。
嘴里?
对啊!我灵光一闪,站起来对着阿凯大吼道:
“咬她!咬她的腿!”没错,常识上可以用来格斗的部位确实都被废掉了,但是嘴巴,牙齿,就是这个十字固的盲点!送到嘴边的目标,不可能有失误,被咬疼的对手绝对会一时松开控制,那时候就是阿凯的反击之时!
阿凯和小瑶应该都听到了我的呼喊,但无所谓了,小瑶就算听见了,也没法做出应对,如果把腿抬起,无疑就是放弃了擒拿,阿凯也就顺利逃出生天了。
虽然有点丢人,但是这是地下格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不为过!
阿凯也明白这个道理,抬起头张嘴就对着自己眼前的这条少女的大腿咬了下去。
成功了!
“哎哟哟哟!疼疼疼!”小瑶被咬的发出搞笑的怪叫。
但是马上被阿凯更凄惨的尖叫压了过去:“啊啊啊啊啊啊!!!!——”
什么?骗人的吧?
我看着擂台上吃痛的小瑶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胯部猛然发力带着身子向着另一面扭了过去——而身体自然也带着阿凯的肩膀扭了过去。
“喀!”小瑶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胯下和怀里抱着的胳膊传来了清脆的破裂声,而阿凯,从他克服了自己喉咙的伤痛而发出的仍旧撕心裂肺的惨叫来看,这声音显然是从自己的骨头里传出来的。
“啊,好痛好痛,怎么还咬人的嘛,臭流氓!”小瑶捂着自己被咬的大腿站了起来,一边还“嘶嘶”地吸着冷气,“你咬人你自己叫什么啊你?”但是看着地上捂着自己一侧胳膊打滚的壮汉,小瑶好像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是的,因为大腿被咬而吃痛的小瑶,下意识地用了全身的力气加强了十字固,直接把阿凯的胳膊扭断了...
看着阿凯挣扎着起身,左臂空落落地悬着的时候,全场的观众才明白发生了什么,这个有着钢铁肌肉的熊一样的男人,已经被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女高中生给狠狠地打败了。
全场爆发出了惊人的欢呼声,简直要把我震晕过去,所有人都举着双臂,呼喊着这个女人的名字:
“小瑶!小瑶!小瑶!”
而大屏幕上,直播弹幕则几乎盖住了画面,观众似乎已经不仅仅是小瑶的粉丝那么多了,大概整个直播网站的观众,都被这难以想象的比赛和结果吸引了过来,全部都在刷着小瑶的名字...
台上。
阿凯半跪在台上,低头喘着粗气,完好的右臂支撑着身体,正吃力地克服剧痛,以维持神志清楚。阿凯是一名斗士,他的确有着斗士的毅力和勇气,被扭断一条胳膊的他,仍然维持着自己大脑对身体的掌控。
小瑶站在他的面前,环顾四周,看着台下的观众为她热烈地欢呼,一种前所未有的喜悦浪潮将她吞没了,她举起双臂,拥抱着空气,似乎是在感受这种荣耀和自豪,这比运动会或者舞蹈表演获得的欢呼庞大太多、热烈太多了。
再转头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所谓的地下拳赛擂主、这个可怕的格斗新星,一种更加阴暗邪恶的控制欲悄悄在心里滋生着,这种愉悦虽然不如观众的欢呼那么直接、奔放,但是更加持久、更加深刻。
一个黑暗的计划在她脑海里浮现了。
小瑶彻底爱上了这个地方。
台下观看的我,觉得这个女生一下子陌生了起来。
“放弃吧,大个子,”小瑶双臂抱在胸前,低头俯视着还在艰难喘气的阿凯,“你已经输给我了,输给了一个女高中生——”
够了!阿凯心里大吼,但是喉咙像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地下格斗的拳手,大概比职业拳击手什么的还厉害吧,”小瑶轻蔑地笑着,“不知道输给一个从来没打过比赛的女主播是什么感觉,肯定很耻辱吧,哎呀,换做我的话,恐怕已经不想活了呢...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羞耻心啦~”
阿凯被挑衅的话语重新点燃了怒火,但是这怒火虽然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但是这个刚刚受到重创的身体却无力承受这份冲动。
“行啦行啦,我也不想再欺负你了,快认输吧,叫什么来着,give up是不是嘛,”小瑶根本实在自说自话,似乎没注意阿凯越来越剧烈的喘息,那是积攒的愤怒的将要爆发的征兆,“说一声就好了啊,‘我give up啦,真的被小瑶打败啦’之类的就好了嘛。”
阿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羞辱了,怒火麻痹了他浑身的疼痛,令他忘记了失去左臂的伤悲,他此时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用他仅剩的右臂,挥出全力的一击,打碎这个本应该是脆弱的花瓶的女生。
是的,我是钢铁,是不会被花瓶击倒的!阿凯喉咙发出吓人的嘶吼,撑在地面上的手臂抬了起来,这是孤注一掷的一击,就算自己伤成这样,阿凯也相信自己十成力量的攻击可以击溃对方。
明明就那么弱小,为什么会这样!阿凯心里怒吼着,拳头攻了过去。
却扑了个空。
“噗哈哈哈哈哈,”小瑶向后一闪轻松拉开了距离,捂着小嘴笑得不停,“我说啊,你真的觉得这种预兆这么强烈的白痴进攻可以打到我么?我给你示范一下吧。”话音未落,小瑶就抬起腿来,白色的鞭子带着红色的皮鞋狠狠抽打在阿凯的脸颊。
“呃啊!”阿凯好像被抽了耳光一样头猛地歪倒一边,嘴里泛起血腥的味道。这一脚踢得十分狠了,小瑶明显是用足了力气。
“还有这边呢!”还没等阿凯反应过来,小瑶又扭回身体,整个身子带动另一条腿抽打了过来。
砰的一声,这一脚比上一次攻击威力又大了许多。就算对方是一个女学生,这种带动全身力量的踢击命中头部也足以让阿凯这种壮汉叫站不稳脚步,加上阿凯已经连受重创,这一下直接把他再次踢倒了下去——不幸的是,不知道是小瑶有意还是无意,正是阿凯骨折的胳膊着了地。钻心的疼痛再次席卷了阿凯,他强忍着让自己不发出太凄惨的嚎叫,躺在地上浑身都在因忍耐而抖动。
红色的松糕鞋出现在眼前。
不,不要再来了。阿凯心里有一个微弱的声音乞求着。
不过并没有恐怖的踢击袭来。取而代之的是粗糙的鞋底踩在了阿凯的脸上,鞋底摩擦着皮肤的刺痛相比之前的殴打带来的痛苦实在小了太多,阿凯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虽然是以被小瑶踩在脚底下这种屈辱的姿态达成的。
小瑶轻轻踢了踢脚下的阿凯的脑袋,调整了一下阿凯的视线方向,“嗯,你不是我的粉丝吧,这是我的直播画面呢。”小瑶的声音在阿凯的头上传来,阿凯被踩着强迫看着大屏幕,弹幕覆盖了几乎所有画面,所有人都在刷着小瑶的名字。
哼,我还以为是什么。阿凯想着,就让我看这个吗?
“白痴,你不奇怪吗?你应该已经踩碎了我的手机了呐。”小瑶像踩着一个足球一样让阿凯的脑袋在地上滚来滚去,“喏,你看这个手机眼熟吗?”小瑶说着把我借给他的手机扔在了阿凯的脸上,“嘛,阿渊应该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了吧,毕竟赔率肯定高得吓人哎。比你这个白痴打一周的拳加在一起赚的还多,哇,不知道够我们两个花到什么时候。”
阿凯冷冷哼了一声,我信了你的狗屁话!这么幼稚的谎话还想骗我吗?
小瑶看着阿凯不为所动,开心的笑了起来,“嗯,看来你还不明白自己已经是个笑话了呐,那就让我来提醒提醒你!”言毕,把踩在阿凯头上的脚放了下来,突然踢在了他的右腰的软肋上!
阿凯觉得自己的内脏都在剧烈地抽搐,剧痛撕裂着他的身体——“呐呐,阿渊好像跟我说的就是这里的啊...好像没什么用啊...再试试!”小瑶咬着手指皱眉思考了一下,然后又挥起长腿踢在了阿凯的旧伤部位。
“咳啊...”喉咙一热,阿凯咳出了红色的液体,手捂着自己的挨打的地方,在地上缩成一条虾,呻吟着。
小瑶看着地上的阿凯,并没有继续对他进行踢打,而是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温柔地摸着阿凯的脸,俯下身把嘴凑到了阿凯的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柔声说:“你还没明白该结束了吗,你哥哥可是很希望你在这里放弃呢,他也不想让你受太多痛苦,你好好想一想,他为什么让你第一轮尽量压着力气,你又为什么在第二轮被我禁锢住,最关键的是——”小瑶把声音压得更低,“你听了谁的话,让你用嘴咬来脱身?”
小瑶柔媚的声音混合着呼吸吹拂着阿凯的耳朵,但是说出的句句话都像利刃切割着他的心,“所以放弃吧,步凯,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而且完成的很不错呢,呵呵~现在的你,连垃圾都不如了呐。”小瑶像说出某个常识一样,平淡而缓慢地宣判。“你可能不会听我的话,但是你哥哥一会也会这样劝你的,垃圾就要有垃圾的样子,废物就要认识废物的命运哟。”
邪恶的谎言像毒气一样浸透了阿凯的意识,超乎常理的处境让他慢慢相信了小瑶的言辞。现场给对手的欢呼震耳欲聋、头上的大屏幕全是小瑶的名字,自己在不知多少观众的注视下,被高中女生打断了胳膊,踩在脚下。这噩梦一般的场景,对一个年轻的拳赛新人来说是巨大的精神震撼——阿凯的心智已经陷入瘫痪,根本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只能一点一点被这个温柔的女孩的声音引入深渊:
阿凯认识到了自己的宿命。原来自己在哥哥的眼里,一直都是赚钱的工具——直到这最后一刻,这场在哥哥的计划里,自己的绝唱。
是的,直到最后我都没法支配自己啊。阿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别把自己当成什么斗士了,步凯——”小瑶的话语仍然在侵占着阿凯的大脑,但是这句话使他似乎想起了什么。
但我是斗士!
阿凯的心里快要熄灭的意志之火似乎又被重新点燃了。所谓斗士,所谓格斗的精神,就是反抗吧!就是任何人都无法支配、不向任何人低头的精神,是永远追求更高的荣耀的精神!以往的我是软弱的,但此刻的我、未来的我再也不会被支配了,不会被哥哥,不会被眼前这个装作可爱天真的小女孩支配!
阿凯的眼神充满了狂热。此刻的他,内心充满了自以为的正义和勇气。
阿凯挣扎着,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虽然有一条手臂像不属于自己一样无力的悬着,但似乎之前的伤痛已经全部克服了,浑身的肌肉重新涌动着生命活力。
看着眼前这个疯了一样的男人,小瑶开心地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白痴啊,和计划的一模一样呢。”

但我并不知道在擂台上发生着的这些可怕的事情。就在阿凯正一步一步落入小瑶的陷阱的时候,我冲进了吴老板的VIP包房——傻子都看得出来,这场比赛已经向着我无法掌控的方向发展了,而唯一能阻止这一切、把弟弟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上的伤害减小到最低的,只有拳赛的主办人、这个地方的真正统治者,吴老板。
我请求他介入,强行终止比赛。
“步凯是拳场的擂主,也是我们这实力的代表,如果他今天被一个随便哪里来的女学生打残,我们的颜面何存?”这是我早就想好的说辞。毕竟对方是高高在上的财阀首领,兄弟感情和恻隐之心之类感性的理由想必听不进去,我吞了吞口水,鼓足了勇气继续说,“您的拳赛,恐怕会变成竞争对手的笑话——”
“放肆!”一旁穿着西服、戴着墨镜的保镖还没等我说完,就揪住我的领子怒吼道,“你这是在威胁老板吗?”男子的力气之大,竟然将我直接提了起来,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吴老板的贴身保镖,被称为“鳄鱼”的男人。
“等一下,”坐在沙发上的吴老板仍然没有回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擂台——这时候小瑶正蹲在倒地不起的步凯身前似乎在说着什么——“你是他的哥哥吧?嗯,”吴老板沉吟,“似乎你也是个讲理之人,所以我就直说了吧,今天的比赛,我不仅不会干涉,相反,还会希望能多打上一会儿。”
我心里一沉,已经明白了这个绝望的事实:如今这喧闹的赛场,站在阿凯这边的,除了我已经没有他人,这是一场二对几百人的比赛——算上看小瑶直播的观众,这是就是对上万人的对抗。
无力感贯穿了我的身体,但我仍不死心,“可是,您就不怕——”
吴老板摆了摆手,慢悠悠地说,“我知道我知道,我懂你的意思,但你知道我何以有今天的成就?凭借什么坐在这里吗?”我沉默。
“凭的就是把逆境为我所用的魄力,”吴老板说,“今天这个女高中生可以砸我的场子、坏我的名声,但我看得出来,她喜欢这个过程,也喜欢这个地方,所以——
我今天要的不是一场小比赛的胜负,我要的是她这个人,我要她变成我们拳场的噱头!”

赛场上,阿凯和小瑶再次交锋。阿凯的身体,现在可以用残破不堪来形容:断了一条手臂、嘴角流着鲜血、旧伤的创口现在正开始淤血,表现出可怕的青紫色,声带还无法出声...所有的这一切,全都是拜面前这个萌系打扮的双马尾女孩所赐。但是此刻,拖着这一身伤痕的阿凯却比刚刚任何时候都勇猛,凭着一手双腿,连续不断地向小瑶攻了过去。
小瑶显然吃了一惊,按照她的观察,眼前这个男人应该已经站起来都吃力了,接下来可以想怎么玩弄就怎么玩弄他了才对,可是这凶狠的拳脚,甚至比之前健全的时候还要凌厉。小瑶只能凭借出色的运动神经和身体的柔韧度竭力躲闪,但阿凯却像有着无尽的力气一样,连绵不绝地发出猛攻,不一会儿,她的肩膀就被阿凯的侧踢击中。
小瑶一声娇哼,被冲击力击倒,在地上打了个滚才爬起来。这是小瑶第一次领教到职业地下拳手的力量,的确不是正常人可以比拟的。
“怎么,这就不行了吗?”阿凯沙哑的声音问道,脸上泛起满足的笑容。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脑前所未有地清醒、心中一片澄澈——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也再无援手,所有的人都已经与他为敌,相应地,他也终于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主人。
阿凯在绝境之中找到了自由。
我会把自己刚刚经历的痛苦折磨,十倍百倍地返还到你身上,臭婊子!阿凯心里恶狠狠地想着,同时又发起了一轮新的进攻。看着这个娇小的女生被自己的进攻打得不断呻吟、节节败退,阿凯沙哑地笑了起来,受死吧!看着对方已经被逼到边缘,阿凯突然伸手一抓,卡住了小瑶纤细的脖颈,真是瘦弱的脖子,阿凯一只手就能完全握住。
阿凯把小瑶抵在了铁丝网上,“哈哈哈哈哈——”阿凯狂笑着,把脸凑到小瑶的面前,鼻尖对在了对方的鼻尖上,阿凯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张小脸。真是可爱啊,阿凯不由得赞叹:小瑶的眼睛周围天生就有一圈泛红的颜色,剧烈运动之后更加明显,此刻显得异常娇羞,再加上此刻因为喉咙被掐住而迷离的眼神和微微泛起的泪光,就算是冷血杀手的心也会有所触动,升起一瞬间的怜悯——
小瑶等得就是这一瞬间。
呼吸略微通畅的一瞬间,小瑶终于使得上力气了。她右腿一抬,像钟摆一样带着坚硬的松糕鞋击中了阿凯的两腿之间。原本可爱红色鞋子此刻就像锤子一样敲在了阿凯的睾丸上。
掐住小瑶的手立刻松开了。
阿凯也算一个较为熟练的拳手了,各种各样的击打都经历过,各种各样的疼痛也都忍耐过,但这一次和以往都不同,小瑶的这次对裆部的攻击所引发的痛楚,以往任何的伤痛都没有可比性,被打断肋骨和鼻梁、腹部被强力的拳击,这些都是可以忍受的痛苦,但现在阿凯经历的痛苦令他就快要无法忍受了。他觉得自己的下体似乎被自下而上插进了一柄长矛,一直贯穿到胃部,这整个一大片的身体都在剧烈地绞痛,他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根神经都随着自己轰隆的心跳传递着痛觉。
阿凯的膝盖顿时失去了力量,跪倒在地上,他的手死死捂住下体,大口喘气。
小瑶揉揉自己的喉咙咳嗽了几声,斜眼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阿凯,对自己的这一击十分满意。不过说实话,自己能有机会反击,也是因阿凯的得意忘形有关,如果再有一次这种情况,极有可能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小瑶也知道自己之前下的手有多狠,要是被阿凯占了上风,自己的下场只能更惨。
所以要让他尽快丧失战斗力才行。
不能让他再站起来了,小瑶看着正在挣扎着试图站起来的阿凯,立刻抓住他的头发,把脑袋向自己这边一拽,同时右腿后退,一记膝击轰炸在阿凯的面部。
阿凯眼睁睁地看着黑白条纹的过膝袜包裹着的膝盖在眼前迅速变大,随后“嘭!”的一声沉闷地撞击声在自己的头骨中回荡。而下一秒,他模糊的视线正飞速旋转着,赛场明亮的灯光变成了一团团白色的光斑,迷乱之中,他看见了小瑶的身影正在慢慢走了过来。
不、不、别再过来了。阿凯整个人还处在眩晕之中,下意识地蠕动着身子向后退。但在小瑶看来,这虫子一样的蠕动和蜗牛差不多。
她几步就追了上来,阿凯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让他无法思考、裆部和腹部的绞痛让他无法身体无法发力,起码在一分钟之内,自己都会像一摊烂肉一样毫无反抗之力,只能任由这个女孩虐打。
啊,她来了...阿凯放弃了行动,肾上腺素带来的潜能激发已经被那一脚踢裆冲散了,他仰面躺在了地上,全身上下只有眼珠还在移动,追逐着这位少女的身影...
——好高大啊...从阿凯的视角看去,小瑶的两条腿就像双子大厦之类的摩天大楼的一样伫立在自己眼前,上半身更是在刺眼的灯光下显得遥不可及,而自己则像虫子一样渺小...
一只鞋底出现在自己眼前,小瑶抬起了一只脚,正准备踹昏自己。
——她好像在说着什么,阿凯隐约看见了小瑶带着微微笑意的面容,但头脑中一片混乱,完全无法处理外来的语言信息。要被KO了吧,阿凯想着,自己应该没办法短时间内抵挡头部这么多次的攻击的,想到这里,阿凯甚至还有一点释然,终于要结束了,自己现在只想离开这个地狱。
铃铃铃——!
这是第二轮结束的铃声。
阿凯的眼前的鞋子轻轻放了下来,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脸。
“——铃声救了你呢,”阿凯慢慢恢复的听觉捕捉着少女的声音,“不过,究竟是救了你还是害了你,我也不知道呐,嘻嘻。”
她说着便径直走回了自己的休息的角落,甩了甩手,踢了踢腿,放松了起来。
场中央只剩下阿凯一个人了,他大字型地躺在擂台中央,双眼呆滞地看着明亮的天花板。自己还清醒着啊,阿凯心想,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倒霉?
阿凯终于有一刻清净的时光了,他看着大屏幕,看着直播的观众狂热地讨论着这场完全出人意料的比赛:这是KO了吗?、我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做到的?、对手是不是太弱了啊、小瑶原来这么凶啊、是啊好可怕、是不是假赛啊、小瑶无敌!、我爱你小瑶.......
调整着呼吸,阿凯慢慢站了起来,他走回角落——哥哥已经走了吗?果然已经不在意我这边的事情了吧。毕竟自己的使命已经完成了。阿凯露出惨笑,心里开始盘算着,下一盘要不然直接give up好了,也算自己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此刻的我,被强制关在了吴老板的包房里——理由是防止我出去扰乱比赛秩序——吴老板的保镖“鳄鱼”按着我坐在了吴老板一旁的沙发上,我红着眼睛看完了第二轮后半段残酷的比赛画面,但我明白现在一切都靠他自己了,能不能从这个天使外表的魔鬼手里逃出生天。我已经帮不了什么了。

铛!
第三轮——没有时间限制,分出胜负为止的地下拳赛挑战赛第三轮开始了——这是拳场成立以来,挑战赛第一次打到第三轮,今天绝对是历史性的一天。
阿凯经过长达半个小时的休息,体力有所恢复,但自己心里甚至有点不情愿,似乎期盼着自己赶紧失神晕倒比较好。也就是说,阿凯恢复了体力,但失去了斗志。他恍然若失地站在铁笼的一角,好像一个傻子。
另一边的小瑶则兴致勃勃,原地轻轻跳了几下,活动着手腕和脚踝,扭了扭脖子,来到了擂台正中。观众看着小瑶发出了阵阵惊叹:原来小瑶并没有梳着前两场的可爱的双马尾,而是把头发散了下来披散在了肩膀,乌黑亮丽的头发随着身体摇动着,虽然少了几分可爱,但是多了一些成熟。
“咦?你还愣着干什么?过来呀,比赛开始啦。”说话倒是仍旧是之前那种调皮的语气,小瑶歪着头用手当做梳子整理着自己刚刚放下来的秀发,“哈哈,怎么啦你,被打傻啦?赶紧过来,再不过来我可过去踢你啦,刚才没挨够是不是!”见阿凯一直没反应,小瑶高声叫道。
听见“踢”字,阿凯好像如梦方醒一般,立刻乖乖走了上去——这个字已经连着这双红色的松糕鞋成为了某种恐怖的符号,深深地埋在了心底。
“这才对嘛,”小瑶满意地笑着说,“那我们开始咯~”
和之前等待机会后发制人不同,这一局的小瑶立刻主动攻了上去,对阿凯拳脚相加,虽然都是些普通的攻击,也仅仅是普通的力道,换做第一轮时的阿凯,绝对可以像面对婴儿一样轻松应对,但是此刻的他已经没了斗志、身受重伤,这种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的攻击也只能吃力地承受着,而且小瑶还非常阴毒地专门打击阿凯右侧腰腹的弱点。
“啦!”小瑶欢快地说着,抓住了空当,一脚踢在了阿凯的腰部的弱点上。
“啊!”阿凯残哼一声,应声倒地,捂着伤处蜷缩成一团。
“什么啊,就一下就不行了吗?嘻嘻,已经起不来了嘛?那么接下来就是——”小瑶咯咯笑着打量着倒地的阿凯,打算上去追击,但是阿凯却用力地敲了敲地板,喊道:
“GIVE UP!我放弃!我放弃了!”阿凯的喉咙还没回复,这已经是他最大声的呼喊了,足够小瑶和裁判听到,“我认输!不要再打了!”
小瑶听到阿凯认输的请求,轻轻笑了,她抬起脚轻轻踢了踢阿凯的脸,俯视着他说:“抬起头来,给我认认真真、声情并茂地give up,让人家看到你的诚意嘛!”
阿凯完全没有犹豫,从地上跪了起来——终于可以结束了,他再也无法忍受了——他抱着小瑶的两条腿,急切地喊道:“我认输了!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我give up,结束吧!”的确声情并茂,就差没有哭一场了。
“松开啦!又把我的袜子拽掉下去啦你!”小瑶拍开阿凯的手,娇嗔地说。看着阿凯扭曲的表情,小瑶作出沉思的样子,大眼珠左转右转,沉吟说:“哎呀,但是你哥哥可是好好嘱咐过,说如果对手提出give up,那绝对不要理睬,还要狠狠地继续揍他呢。”
“什、什么?”阿凯还不敢接受这个事实,“可是我已经——”还没等他说完,小瑶已经一脚将阿凯踢倒在地上。
阿凯大脑一片空白,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就感觉自己的头发被对方拽住,往笼子边缘拖去,“给我过来——”小瑶两只手拽着阿凯的头发拖着他,把他按到了铁丝网上,“给我乖乖的不许动哦~”
砰!
还没等阿凯反应过来,小瑶就一脚踢在了阿凯的下体。阿凯惨嚎着蹲了下去。“起来起来!还没完呢,”小瑶不耐烦地说着,又提着阿凯的脑袋把他按回了铁丝网上。
——然后又是一脚。
——阿凯应声倒地,小瑶再次走了上去——
就这样,小瑶在虐待阿凯的下体这件事上,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每次阿凯倒地,她都丝毫不嫌费时费力地把他按回墙上,就这样来来回回踢了十几下。小瑶很会踢,知道怎么踢能让对方更疼一点:每次踢击,她都注意地让脚尖直接刺到对方的下体上,而不是用脚背去砸。
“啊啊啊啊——”这一次小瑶听出阿凯这次的惨嚎好像和上次不同,“喂喂,不行了嘛?”小瑶把阿凯的头扳了起来,果然,阿凯嘴角已经起来白沫,双目涣散,“喂~~~喂~~~还活着吗?嗯?”小瑶摇晃着手里提着的脑袋,发出打电话时的呼唤声。
阿凯则发出丧尸片里僵尸的那种虚弱的呻吟作为回应。
“哦,还活着呢啊,那我就放心啦。”小瑶满意地点点头,挂掉了电话,啊不,是又一脚踢了上去。
这次已经没有叫声了。
阿凯的身体在地上抽搐着,嘴里流出不明液体。下体那里穿着宽松的短裤,没办法看清。但接连这么踢打,估计也很难完好了。
小瑶走上前去,提起阿凯的头,发现阿凯的眼神已经涣散的不得了了。嗯?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
阿凯一直处在剧痛之中,以至于似乎已经开始习惯了。少女接连的踢打让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远离身体,眼前净是光怪陆离的景象——我要死了吗?阿凯想着,他害怕起来。任何人都惧怕死亡,尤其在临近死亡之时这种感觉最为强烈。我不想死啊,阿凯感觉好冷,不由得发出呼喊...
“妈妈——”阿凯虚弱地呼唤着,他此刻最为渴望那个温暖而安全的怀抱...
小瑶听着阿凯的呼唤,轻轻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然后她掀起了自己的上衣T恤,露出了白皙光滑的腹部——以及胸部——小瑶穿着柔软的方便运动的运动胸罩,白色的背景上印着可爱的小鸭子图案...没有理会观众们兴奋的呼喊和口哨,小瑶弯下腰去,把阿凯抱在怀中,阿凯的脸颊紧紧贴在了小瑶腹部光滑白嫩的皮肤上,“妈妈在这呢,乖~”小瑶温柔地低声说着。
阿凯感到一股温暖包裹了他,光滑如丝绸的皮肤触感和淡淡的女性气息麻痹了他那被疼痛折磨不堪的神经。啊,好舒服...这份久违的温软和安全感令他低声啜泣了起来...
小瑶把衣服放了下来,将阿凯的头包在了自己的衣服里,轻柔地安慰他,“不哭不哭哦,乖~~”小瑶就像抱着一个婴儿一样,环抱着在自己胸前哭泣的壮汉。
这种黑暗和温暖让阿凯沉浸在了巨大的安全感之中,幸福的感觉慢慢驱散了刚刚的惊慌和恐惧;而在观众看来,这一幕着实太过诡异:一个魁梧的男人被娇小的女孩打倒痛殴就已经足够罕见了,而现在竟然这个男人像小孩一样被女孩搂在怀里,赛场一下子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张大嘴巴,吃惊地看着这奇特的一幕...
而小瑶感觉到了自己怀里的阿凯正慢慢平息的哭泣和战栗,嘴角露出了一丝难以察觉的阴笑。“但是阿凯啊,你知道吗?”小瑶轻声耳语着,慢慢抱着阿凯引导他站起身来,“今天你的妈妈可救不了你呢~~”
说着,一记膝击狠狠击中了阿凯的心口。
这是阿凯今天第二次心脏受击。全身的血液都暂停了一刹那,刚刚无边无际的冰冷再次袭来,胸口的疼痛将他模糊不清的意识勉强拉回了现实,阿凯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被小瑶抱住,刚刚吃了一记膝击。
幻想和现实似乎重叠了,自己的脸靠着的这个温暖的身体和那个给自己带来无尽恐惧的女高中生,这两个角色交叠在一起,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小瑶把阿凯最后的一点逃避在幻想之中的权力也剥夺了。
第二次、第三次膝击,小瑶毫无保留地折磨着还在抱着自己腰肢的男人。
在第五次的时候,环抱着她的手松垮地坠了下去,阿凯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小瑶的身上,头部依靠在牛仔短裤上,身体勉强没有倒下...
小瑶还能感受到大腿上有阿凯微弱的鼻息。
还活着啊,小瑶满意地笑着,不会把你杀死的,放心吧,你还要回去把这幅惨样给你哥哥看呢。
小瑶轻轻一推,阿凯山一样庞大的身躯就轰然倒地了,“最后一击来个什么比较好呢......”小瑶咬着食指思考着,“嗯,那就这个吧,但愿你能留一个完好的...”她走到阿凯的边,
踢开了对方的双腿,“这样就应该结束了吧。”抬起了自己红色的皮鞋——
对准了阿凯的裆部,跺了下去。
阿凯发出了短促、但是却是目前为止最大的惨嚎,身体两端不自然地向上弯折了一下,然后便瘫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阿凯在昏死过去之前,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少女苗条的身影伸开双臂,迎接着全场的欢呼......

尾声

ICU重症监护病房。
四周是医疗设备单调而恐怖的滴答声,我已经四天没合眼了,也就是从步凯被抢救进医院算起。
步凯的全身都受了伤,医生都很诧异是什么样的事故可以这么全方位无死角地伤害到这么一个健壮的男子。我当然不能说出实话。
左臂多处断裂性骨折、内出血、严重脑震荡、睾丸有一个被严重破坏,这些是最严重的几处,剩下的小伤不计其数,最为严重的是,步凯已经持续昏迷四天了,如果他再不醒来,很可能是因为脑部受到了长期损伤......
不过,吴老板慷慨地支付了全部的医疗费用,也让我们到最好的医院进行治疗,按照医生乐观的估计,今天弟弟大概可以恢复意识了。

不幸中的万幸,在下午的时候,步凯就睁开了眼睛。
在初步检查过后,医生允许我进入病房探望了。
可是——
步凯,我的弟弟,在见到我之后,显然有剧烈的情绪波动,双眼喷出的怒火把护士都吓坏了,但令我浑身的血都冷下来的,是他嘶哑地喊出的话:
“我恨你!”

医生和护士赶忙把我拽了出去。
“这应该是患者神志还不清醒造成的,你不要多心。”主治医师安慰我说。
但我明白,弟弟看我的眼神,他是清醒的。这一定和那个小瑶有关系,我的直觉这样告诉我,那个女孩简直不是人!她已经毁了阿凯,还想怎么样?连我也逃不出吗?
我攥紧了拳头,闭上眼睛体会着流淌全身的恨意,确实是一种畅快的感情。
小瑶,我要亲手杀了你!

第一部分完

被囚禁在地狱般的高中

“Anarchy~everyone wants to be me~~♫”电脑屏幕上唱歌的少女穿着清凉的黑色吊带衣,脑袋跟着音乐节拍晃动着,双马尾也在可爱的跳动;脸上应该是画着很淡的妆,恰到好处地显得面容白皙之中透着粉嫩而富有生气;摄像头的角度刚好露出诱人的乳沟,惹人遐想;加上清纯可爱到让人觉得有些幼稚的笑容,再挑剔的男性审美都无法抗拒她——林静瑶,XXX网站最近突然爆红的偶像级主播。
——很难想到在一个月之前,有一个男子地下职业拳击手就是被她在赛场打败——不光打败,而且有着可以称得上血腥残暴的处决过程;一个月过去,被打成半死的男人目前仍在医院接受治疗。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没有人会相信这个故事,但遗憾的是,整个过程都被直播了下来,上万人目睹了这一切。
林静瑶(大家亲切地叫她小瑶)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因此发生质变,只是变得更加耀眼了一些。以前的她顶多算是小有名气,而现在俨然变成类似日本少女偶像一样的存在——虽然很多人并不知道她因何而走红。但可爱的形象和甜美的声音已经足够把粉丝留住。
看着屏幕中欢声笑语的少女,我却面如冰霜。
因为那场比赛中的失败者,背负“被高中女生KO凌辱”恶名的、前途被完全毁掉的拳手步凯,是我的弟弟。
一个月以来,我都在家中颓唐地活着,一方面,复仇的怒火鞭挞着我的心灵,驱使着我向那个女人复仇,另一方面,一直充当弟弟智囊团的我从未有过格斗经验,就算弟弟的失败有着各种原因,但我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失败的教训使我知道仅仅依靠男人的体格优势是没法简单地胜过她的。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无法把那个赛前“采访”我、因为手机被砸了蹲在地上哭鼻子的小瑶和把弟弟打进医院、甚至让他转而怨恨于我的小瑶看作同一个人。每过一天,这种感觉就越强烈——
“谢谢大家的礼物~么么哒❤,”直播画面中的小瑶在吃着零食,“呜呜,对了,我昨天去漫展的时候——”她开始兴致勃勃地聊起天来...
我无精打采地看着屏幕,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开始思考接下来究竟要怎么办,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恍惚之中,手机响了起来。我拿起来一看,原来已经晚上十点了,直播已经结束,开始自动播放着直播录像了。
不认识的号码。我迟疑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喂?有人吗?”传来了女性的声音,有点熟悉。
“咦?听不到么,是我呀,叔叔。”对方见我没回答,又接着说。
我愣了一下,下一秒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她,林静瑶。我顿时陷入混乱:这是什么情况?她为什么来给我打电话?她为什么有我的电话?
“听~不~见~吗~~”小瑶朝麦克风喊了起来。我总算冷静了一些。赶紧清了清嗓子,既然对方这么淡定,我也不能乱了阵脚。
“咳咳,我听到了,是你,刚刚——呃——信号不太好。”
“噗嗤,”少女咯咯笑了起来,“行吧。”
“嗯......”很好笑吗?
“嘛,大叔,是不是很奇怪我有你的号码?”小瑶似乎猜到了我的疑惑。
被对方占了先手,我有点慌乱,“啊,嗯,我没有。我不意外。”我下意识地否认。
简直糟透了的反击。
“那是为什么呢?”
我操,你是来闲聊的吗?“嗯,是——”不过我还真没反应过来。
“大叔还是和以前一样傻乎乎的呢,”小瑶开心地说,“比赛的时候,你不是把手机借给我了嘛?我就顺手记了下号码咯。”
“哦,记忆力不错。”我冷冷地回答,“所以呢,你要说什么?没事我挂了。”
“等一下等一下啦~别着急——”
撒娇的语气。
我忍不住了,“我他妈没心思跟你在这扯淡!你有屁快放。”
“哇,大叔超凶!”小瑶发出做作地感叹,“我是想问一下,你弟弟的伤还没好,我一直有点担心——”
我气得笑了出来,缓了好半天才说得出话:“不用你担心,现在好得很,脾气很大呢,连我都要打。”——基本上也是实话,步凯的身体正在稳定地恢复,情况比较乐观,唯一令人悲伤的就是,他每次见到我都会情绪异常激动,攻击性十足,所以在心理治疗见效之前,我都被禁止与他见面。
小瑶若有所思地说道:“噢......我跟他说了那样的话,也难怪......”
“你说了什么?告诉我!”我明白阿凯的状态应该是拜她所赐,但是仍然不知道个中细节,明白了缘由,再解释清楚应该可以消除敌意了,于是我急切地追问着。
电话那边却沉默了,半晌,小瑶郑重其事地语气传来了:“看来我们之间还有许多误会呢,那这样吧,我们见一面怎么样,大家面对面把事情了结。”
当时的我,没注意她用了“了结”这个词。
我有点犹豫,但小瑶却不等我回答,就报了一串地址给我,“这是我的学校啦,星期六下午你来。”直接把学校告诉了我,意外的坦率。
虽然没想好是否要去,但是口头上答应了下来。“嗯,好的。”
“咦?等一下——”小瑶却发出高声的惊叹,“哎哎哎哎??”搞什么啊她,“你你你——你在看我的直播吗?”
糟糕,忘记关网页了!录像中的歌声肯定被她听到了。我手忙脚乱地去关掉了网页。
“......”我一时想不出什么回应,只好沉默以对。
“喜欢吗?”
“......”
“fufufu,”电话那头传来奇特的窃笑,“好好好,哈哈,那可能是我听错了吧。”
“......”
“大叔你太可爱了。”
“......”可爱你妈逼,操。
“嗯那好啦~我挂了哦,拜呢~”
没等我反应,对方挂掉了电话。
完全被牵着鼻子走...非常不爽。
把手机扔到一旁,我拄着桌子默默思考着刚刚的对话:极有可能是个陷阱,或者说,必然会是陷阱。不过,为了修复弟弟和我的关系,我必须要弄明白小瑶和他的事情。再者说,早晚我都要面对她,不如这次先试试水,随时做好撤退的准备。
就这么办。我下定了决心。

林静瑶的学校是一所中日联合高中,应该是市里文化交流项目的重点实践对象。从外面看过去,只能感觉到是一所设施很先进的学校,而且似乎现代过了头,给人一种科技园的既视感。
我站在校门口,并没有见到她。
嗡——
手机震动了。
“大叔~”果然是小瑶标志性的欢快语气。
“哎。是我。”我没心情纠正她的称呼。
“来了吗来了吗?”
“我在门口,你人呢?”
“喔...我这边有点事情...我先叫一个学妹去接你吧。”
我有些不安:“嗯?什么意思?你等一下——”
“放心啦,你会喜欢她的。我先去忙啦,晚点见~”
对方挂掉了电话。
只好等待了,所谓的小瑶的学妹。我找了颗树乘凉。
“请问,是步先生吗?”一个怯生生的女声在我身旁响起。
我吓了一跳。之前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过来,而且到了这么近的距离。我转头看了过去:这是一个明显年纪更小的女孩,大概是高一的学生,穿着日式校服的水手服和短裙,如果说林静瑶是苗条性感的话,那眼前这个女孩就是娇小可爱了,梳着已经不多见的梨花头,一双大眼睛水润欲滴,抬头仰视了我一下,稍微一对视,便又垂了下去,耳鬓显出些许羞红,我只能看见她小巧的鼻子了。
的确,这种娇羞和柔弱的气质在今天似乎十分罕见。我立刻被她吸引了。
“是我。你是——”
“啊,对不起对不起,”女孩甚至还鞠了一躬,“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林静瑶学姐的朋友,我叫七谷美续。您叫我美续就好了。”女孩的声音带着些许鼻音,挺起来十分可爱动听。
我吃了一惊,原来是日本人吗?不过转念一想,这所学校就是中日交流学校,有日本交换生应该也不足为奇吧。我平静了一下心神——似乎从刚刚开始,自己就有些恍惚。
“啊,对的,我是。”
“哈,太好了,”美续好像得救了一样,大大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我,脸上浮现出真诚的笑意,“刚刚认错了好几个了,步先生,我带您去学校里面吧。林学姐一会就来。”
说罢,她突然伸出小手,握住了我的手。一阵酥麻袭来,天气炎热,但是美续的手确实冰冰凉凉的,而且非常柔软,被握着十分舒适,她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说着:“跟我来吧,我给您带路。”
我一时有点出神,直到她拉着我的手往前走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摇了摇头,自嘲着想,自己多大的人了,被一个小姑娘迷成这样,丢不丢人——不过我还是忍不住端详她的背影,美续穿着的是很常见的水手服套装,脚上是黑色的皮鞋和白色的袜子,裙子刚好到达膝盖,露出的小腿有漂亮的曲线,皮肤白皙吹弹可破。
我心里一惊,从她的小腿可以看出,看似柔弱的美续应该也经常运动,说不定还要提防着她——正这么想着,美续牵着我的手又轻轻捏了捏,我心里一乱,就忘了这件事情。
我就这么被一个身高只到我胸口的小姑娘牵着手在校园里走了二十分钟,不得不说被路人侧目的时候还是有点脸红害羞的,不过美续显然没有在意,一边走一边还给我讲着学校里的事情,声音很平和,但我其实丝毫没有听进去。
七谷美续带我来到了体育馆,七转八转在一个仓库房间前停下,转过来跟我说道,“就是这里了,步先生。”
我看着空荡荡的走廊和黑漆漆的库房,心里有点发毛,将信将疑地说:“美续妹妹,这地方似乎不像一般约谈的地方呀。”我尽量让我的语气听起来和善一些。
“约谈?”美续抬头看看我,水汪汪的眼睛有些疑惑的神色,“我不知道步先生是来做什么的,但是林学姐的确让我将您带到这里。”她仍然牵着我的手。
“跟我来吧,步先生。”
这是一个很陈旧的库房,一排排高高的货架摆着乱七八糟的物品,从体育用具到场馆建材,都积了不少的灰尘。确实是个有些恐怖的地方,不过美续小手的触感传来,我稍稍心安了一些。
“请您稍等。”美续让我等在库房的走廊,自己转过身去,掏出了一串钥匙,将房门锁了起来。
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了,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我说,美续啊,是不是哪里搞错了...”
美续转过身来,又是那张真诚的笑脸,还带着些许红晕,“呼,没出什么错呢,步先生也好听话。真好。”美续像送了一口气一样,“那么,按照学姐吩咐的,要把步先生捆绑在这里呢。”美续说完,踢了踢脚边的铁链。
听着铁链冰冷的碰撞声回荡在黑漆漆的库房,我知道自己已经落入了陷阱。

门在美续的身后,钥匙在美续的身上。我一定要控制住她,才可能出去。美续看我没有反应,也十分耐心地等着,脸上还是之前真诚的表情,似乎等着我束手就擒。
我抱着一丝希望试图用谈话的方式解决目前的问题:“美续同学,这可能是个误会,我和林学姐是好朋友,她怎么会想把我捆起来呢?”我试着露出笑容欺骗她。
七谷美续摇了摇头说:“我不会弄错的,学姐特意嘱咐我,要认认真真的捆起来,体现出专业水平呢。”
看来是没希望和谈了,但我打算继续麻痹她,我慢慢往前走过去,嘴里还在说:“一定是你搞错了,你看,我——”我话音未落,就一下子窜了出去,迅速接近美续,试图把她扑倒,美续仍然是那副纯真的微笑,对我的发难似乎还没反应过来,我看着她娇小的身体,有点不忍心下手太重。
美续在我马上就要到她面前的一刻,才算有了反应,她竟然挥起小小的拳头,想要阻击我。可笑,我心想,之前小瑶之所以能以弱胜强击败阿凯,就是因为惯用踢击。我虽然比不上弟弟强壮,但这个小拳头也太可笑了吧,看着也只是萌萌的而已。
“嘭——”
美续的出拳很精确,的确击中了我的脸颊——但威力比我想象得大了太多——这一拳直接将我从突击的半途击倒,我感觉像被一只铁锤狠狠砸中了脑子一样。太疼了,不可能吧,女孩子的拳头怎么会如此坚硬,不光是冲击力带来的疼痛,一大半是类似金属器物带来的锐利的剧痛。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匍匐在了地上。
在我刚刚支撑起身子,试着起身的时候,美续的粉拳追击到来了。这是自上而下的一拳,铁锤一样的力量把我的头直接打得撞在了地板上,嘴里浓烈的血腥味和哗啦啦的碰撞声告诉我不止一颗牙在这简简单单的两拳里被打掉了。
一只手从我的身后提着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从地上稍微提起了一些。
“嘭——”
又是一拳,美续的拳击再次把我轰到了地上。强烈的眩晕和疼痛告诉我,已经不能再承受第三次了。
“停...停下...求你...美续...”我呼唤着她的名字求饶。仅仅是三拳,这个小姑娘就把我打得无法抵抗了。
太可怕了,我临近宕机的大脑完全无法理解刚刚发生的事情。
当我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时,美续那带着鼻音的可爱声音从我头上方传来:“如果步先生还试图起来的话,我会继续打下去的。”
我吓得浑身发抖,用微弱的声音说:“美...美续,我能转过身来吗?”把背后留给这个可怕的小女孩实在是太恐怖了。
美续轻轻地笑了,“当然可以,您可以选一个舒服的姿势呢。我都没问题的。”
我吃力地转过身,仰面躺在地上,七谷美续就站在我脑袋的左边,两只黑色皮鞋的淡淡皮革味道若隐若无地传到我的鼻子里,我慢慢抬眼顺着两条腿看了过去,从裙子底下看到了大腿根部——
“步先生原来转过来是为了这个啊。”美续发现了我的视线,但是并没有生气,而是温和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刚刚的下手的确有些过分了,这个就当做补偿吧~主要是没想到步先生并不是格斗专家呢,所以刚刚就有些失控,真是抱歉。”美续微微欠了一身。
这时我才注意到她的两只手上的物品。
原来她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指虎。原来刚刚那两记沉重的铁锤一样的拳击,是因为指虎才有如此大的威力:黄铜的指虎光是看着也能知道分量十足,鼓起来的部位还有阴险的圆形突起,增加了拳击的威力。
这么小的指虎,应该是特制的,可是,为什么——
“啊,忘了告诉步先生了,我是学校拳击社的社长,我一直很喜欢这项运动,虽然只有一年级,不过我可是很厉害的,”美续似乎看出来我在想些什么,解释道,“唉,实在抱歉,刚刚忘了跟您说了,否则您也不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请您在这边等一下,我去把链子拿过来。马上就好。”
美续说完,竟然就放下我不管,转身去拿链子了。
我心里一喜,这孩子可能精通拳击,但是智力可真是有点低,就这么放我不顾了吗?我体力恢复得差不多,待她走开几步,立刻挺身跃起,向着库房深处跑去。身后传来美续有些焦急的声音:“步先生,请您回来好吗?我不想——”
管你想不想什么,我心里想着,老子先躲起来再说。
“我不想把您伤得太重啊...唉...这孩子...”美续手里攥着长长的铁链,露出忧伤的表情,低头叹了口气。

库房庞大而昏暗,我一开始慌不择路地在高高的货架之间穿行。货架并不是像我预期的一样只是简单地排列着,而是杂乱无章的拼凑在了一起,把这原本就黑乎乎的库房变成了一个迷宫。
在我发现我彻底迷失在货架的迷宫之中时,为时已晚。我只好摸着一侧的架子,慢慢摸索着出路,不过美续那姑娘应该也很难抓到我才对,我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现在先拖延着,慢慢想办法吧。
这样想着,走着,我来到了一个转角。
“步先生果然来了呢。”熟悉的鼻音。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腹部就传来一阵剧痛,巨大的力量把我击退了几步。
七谷美续悠闲地站在我的面前,“这一拳的味道如何?是不是能让您冷静下来了呢?”我忍着强烈的呕吐感,扶着货架喘着气,想都没想,又撒腿跑了起来。
几分钟后。
我跪在地上大口穿着气,腹部刚刚受到了美续的第二次拳击。不知道是胃酸还是什么的东西已经冲到了喉咙,我强忍着剧烈的恶心与疼痛。眼前是一双黑色皮鞋,美续的可爱嗓音在我头上响起:“现在可以乖乖跟我回去了吗?”
太诡异了,她究竟是怎么阻击到我的。
“不——”我勉强发出声音。如果被她绑起来,说不定会被怎样殴打了。我拼了命地开始逃跑。
——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
美续从来都不阻止我的逃跑,击倒我之后也不会追打,就这么简简单单放我跑开。然后马上又在一个角落将我抓住。
渐渐地,我的体力越来越不支了,我扶着货架只能勉强步行,腹部、胸部、面部都是美续的拳头留下的伤痕,每走一步我都胆战心惊,每个拐角我都会吓得半死,生怕那个娇小的女生的身影出现在那里。
我已经明白了,美续在玩弄自己的猎物。我逃不出去的。每次逃跑仅仅是为下一次被捕获做准备,等到我筋疲力尽的时候,她就会给我最后一击。七谷美续,娇小的身材和可爱的嗓音背后是可怕的掠食者。我投降了。
我蹲在地上,看着四周的黑暗,美续不知道正等待在哪儿。“美续——”我呼喊着,“美续,听得见吗?我在这里,我投降,我不再跑了。”
身后响起清晰的脚步声。美续不知从哪里走了出来,我抬头看着她,美续的淡然的目光也看着我,突然笑了:“呼,您总算肯听我的话了呢。这就好。”
呼,这就结束了吧,突然知道了结果的我竟然安心了许多。不过美续似乎在低头思考着什么,我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她,半晌,她似乎做出了对我的判决一样,抬起头说道:“不过,一方面是防止您再次逃跑,另一方面,步先生几次骗我,让我有点不高兴了呢。所以这也算是给您的小小惩罚吧,我觉得还是将您打得没法行动比较好呢。”
美续很轻松的话语对我来说就是死亡的宣判,还没等我起身准备逃跑,美续的拳头就打中了我的脸颊。
“呃啊!”我整个人被打到了货架上。货架发出轰隆隆的低鸣。
——然后变成美续潮水一般的拳击。
头部、腹部、胸口、两边的肋骨全都被美续的小拳头招呼着,黄铜指虎在我身上留下了无数的伤痕。
“女孩子的拳头味道如何呢?”美续一边问道一边继续着殴打。但如风中残叶一样的我已经完全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实际上,我的眼前慢慢开始变得黑暗起来,大脑像坏掉了一样停止了工作,我想张嘴求饶,但已经没有了力气——实际上我还能站在那里,是因为背后靠着货架,加上美续拳头的冲力。
我多么希望我能就此倒下,但那只有在美续大发慈悲停止拳击的那一刻才能做到。
但我要死了吗?我眼前的美续的可爱的脸孔越来越模糊了,残存的意识被拳击带来的疼痛所刺激,使我还没有昏死过去,不甘心啊,最后竟然连小瑶的影子都没有见到,被这个高一的小姑娘给——
这么想着的时候,美续的拳击停止了,我的身体无力地在空气中晃了晃,颓然瘫倒在了地上。我的脸刚好落在了美续的一只鞋子上,黑色皮鞋的表面有些温暖和光滑,我闻着混合着皮革味道的少女的香气,身上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呼...”美续的声音从上方传来,喂喂有些喘息,看来在刚刚的运动之后也有些累了,“步先生的确是不错的沙袋,这点必须提出表扬才行呢。”美续活动了一下另外一只脚的脚踝,但是我的枕头——也就是这只脚——却没有动作,美续应该是知道我想继续在上面休息一会吧。谢谢您,美续大人!我在心里由衷地发出这卑微的感激。更加努力地吸着弥散着这股芳香的空气。
“啊啦,步先生这个样子有点像小狗呢,好可爱,”美续轻轻地笑着,轻声说道,“嗯,这个样子很舒服吗?那另一只脚也借给你用用吧。”说着,美续把两只脚并到了一起,托着我的伤痕累累的脑袋。
我终于放松了下来,脸深深埋在了美续两只脚组成的枕头里,贪婪地呼吸着,不知道为什么,美续身上有一种在其他女生身上从未闻到过的气息,令我深深地陶醉在其中,慢慢地麻痹着我身上的疼痛。这奇妙的感觉令我一时间忘却了这双鞋子的主人几分钟之前差点将我打死的事实,此时此刻,我觉得我爱上了它,也爱上了它的主人,七谷美续。
“步先生,请您不要把口水留在鞋子上——”
“步先生,”美续抬起脚把我的脑袋踢到了一旁,看着我瘫软的身体,发出了轻快的笑声,“您作为沙袋的确需要一点奖励呢,是不是很喜欢美续的气味,那就把这个送您吧。”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只白色的袜子被扔在了我的脸上,“来,我帮您把它放到嘴里吧,”美续光着的脚丫夹着袜子,把它往我口腔里塞了进去。
嗡——
朦胧之中,大概意识到是我的手机响了。
美续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
“嗯?啊——学姐,是我,美续。”
“嗯,他在的,他在我的——呃——身边。”美续低头看了看自己脚底下的我,犹豫了一下措辞。
“好的好的,没问题的学姐。”
“嗯,再见!”
美续放下了手机,看着我说,“步先生,抱歉,您似乎需要睡一会呢。”说罢,踩在我脸上的脚用力地封住了我的口鼻。突如其来的窒息令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伸出手抓住了美续的脚踝,想把它从我的脸上拿开,但这盈盈一握的纤细的脚踝此刻好像有千钧的力量,死死按在了我的脸上。我拼了命地试着呼吸,胸口的肌肉绷紧着试图抽取空气,但在美续的封锁之下完全变成了徒劳,渐渐地,我的双手已经没有力气握着她的脚踝,只能虚弱地轻轻拍打,身体像搁浅的鱼一样虚弱的扑腾着,但美续的脚丝毫没有动摇地剥夺着我呼吸的权力......
慢慢地,我的意识离我远去了。

等我再次醒来的之后,我正趴在库房冰冷的地板上。
我试着动了动,绝望的发现我已经被铁链捆了起来,美续的手法十分熟练,我的双手被绑在了背后,交叉叠在了一起,剩下的身体则被一圈圈地束缚住,像木乃伊一般。但万幸的是,我还可以蠕动,我奋力向前蹭了蹭——还是可以办到的。
最令我惊喜的,是库房的门还开着,美续出去忘记关门了?我猜测着。如果我能爬出去呼救的话,说不定就得救了!我想起刚刚可怕的拳击地狱,心里不由得发冷。小瑶如果再加入进来,我就不知道会以什么下场出这所学校了。
这么想着,我奋力向明亮的大门蠕动了过去。
呼,就差一点了。美续还没有回来!得救了!我开心地快要哭出来了。
就在我将要爬出大门的一瞬间,我眼前出现了一道黑影。我抬起眼睛望去,是一双紫色的帆布鞋,和里面的彩虹条纹的袜子——这不是美续,我记得她的鞋子——如果不是她的话,那就是——
我的心沉了下来。
“噗嗤,大叔你这是在表演什么嘛!”果然上方传来了熟悉的清脆的声音,“这是干什么,学毛毛虫吗?哈哈哈哈。”
妈的!就差一点点!我懊恼地用脑门磕着地板。
小瑶显然在看着我懊恼的样子,顿了一下,惊奇地说:“你——你该不会是觉得你能逃出去吧?美续,你这么做有点坏哦~!”小瑶向着我身后喊道。
什么?美续在哪?她不是不在吗?这么想着,我突然觉得脖子上的铁链一瞬间被勒紧了。
“咳咳!”我咳嗽着,身后远处传来了美续的声音:
“啊,我只是想看看他能不能在学姐来之前爬到门口.....毕竟好无聊啊在这里。”我费力地转过身,看见美续正悠闲地站在我几米远的身后,手里拽着一段捆绑我的铁链,看到我绝望生气的表情,美续缩了缩脖子,朝我挥了挥手,怯生生地说:“不好意思哦步先生,因为你睡了好久,我真的有点无聊了呐...”
我愤怒地想要张嘴指责,但是却发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嘴里还塞着美续的袜子。
啊,真是耻辱死了!
果然,似乎在回应我的心情一样,小瑶发出了舒爽地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叔你、你实在是太可爱了哈哈哈哈哈哈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
林静瑶笑得花枝乱颤。
“噗嗤..”我转头看过去,身后拽着“狗链”的七谷美续,被小瑶的笑声感染了,看着我的样子,终于认不出笑了出来,她捂着嘴,身体都在颤动,“噗哈哈哈哈哈,实在对不起,步先生实在有些好笑噗哈哈哈哈——”美续终于还是忍不住,蹲在地上哈哈大笑。
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我面无表情地想着。
或许,真正的地狱就要来了吧——我低头听着面前和身后两个女生银铃般的笑声,这么想着。

二、软弱的哥哥

我像木乃伊一样趴在地上,耻辱的感觉涌上心头,让我对弟弟之前的遭遇有了深深的共鸣,或者说,这种被两个女生用链子拴住,狗一样被牵着的感觉,要比在擂台上惨败还要羞辱吧。我看着紫色的帆布鞋从我眼前走过,小瑶绕着我的身体转了两圈,我能感受到她的视线在不断地审视着我。
“嗯,不错嘛,”小瑶的声音响起,“美续很能干呢!”
的确,美续不光绑得很结实,还很工整,这姑娘应该是很有经验。我这么想着,心里有点发毛,她们之前是不是也这么绑架过别人?该死,今天绝对不该这么大意,谁知道那个看着人畜无害的小姑娘这么生猛。
我正如此地后悔着的时候,背部被什么重物压住了,呼吸一下子困难了起来。“啊,累死啦。”小瑶发出慵懒的叹气声,“大叔你让我坐一会好嘛。”果然,背部传来的柔软触感就是小瑶的屁股了,她没等我回答,就直接坐在了我的身上。虽说小瑶的确很轻,但胸口多了几十斤的重量还是让我需要用力才能呼吸。
然后,小瑶居然和美续聊起天来。完全无视我的存在。一直在说“社团”“部门”一类的话题,应该是学校的无聊事情吧,我把头侧过来用力喘着气,看不到骑在身上的小瑶,只能看到坐在一旁书桌上的美续,她的手里还抓着拴住我的链子。
大概十分钟过去,我已经被压得气喘吁吁了,不光如此,缠在胸口的链子还硌得我生疼,使嘴里被塞着袜子的我不由得发出“呜呜”的悲鸣——但是正在滔滔不绝的小瑶完全没有理会,倒是一旁安静的听着的美续向我这边看了看。
美续拽了拽手里的链子,发出桄榔桄榔的金属环碰撞的声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转头向着小瑶说:“学姐,步先生好像不是很舒服。”
小瑶好像这才想起我一样:“啊,因为坐起来很舒服所以都忘了大叔了呢。”说着终于把臀部抬了起来,我畅快的吸了几口气,但还没等这短暂的舒爽结束,小瑶的下一句话就让我吓得一抖。
“这样好像不是很方便,”小瑶踢了踢我,说道,“来,美续,把他吊起来。”
吊起来?开什么玩笑。看着美续慢慢走来,我开始惊恐地挣扎着,吊起来我恐怕就再也没有逃走的机会了。我开始往另一边滚动——是的,这是我目前能做的最快速的移动方式——不过刚刚滚了几下,脖子上的铁链就死死勒紧了,美续慢慢拽着手里的链子,像钓鱼收杆一样把我拉回了原地。
然后她把手里的链子穿进天花板吊着的铁环上,又在我身上忙活了一阵子,看得出这是个专门设置的简单机械——我的天,她们究竟用这个库房做了些什么......
“嗯,学姐,这样差不多了。”美续微微喘了喘气,对一旁悠闲地看戏的小瑶说,“学姐拉一下试试。”
不知道一旁的小瑶做了什么,绑在背后的铁链慢慢收紧,缓缓将我吊了起来,我感到浑身的链子都前所未有地勒紧在了身上,一阵被挤压的疼痛席卷全身,我不由得痛苦地呻吟了起来。
“那个——学姐,他好像很难受,把他放下来吧,我再调节一下...”
“哎呀,没事啦,”小瑶似乎完全不在意我的叫声,“习惯习惯就好了嘛。”
“嗷呜——”听见这话,我赶忙发出我所能发出的最悲惨的嚎叫,表示我完全没法习惯。
“哈哈哈,好好好,”小瑶被我的叫声逗得咯咯笑,我屈辱地低着头,竟然需要这样博得怜悯,我默默要紧了牙关。“大叔叫得这么惨我实在不忍心无动于衷了,美续,你去吧。”说着,小瑶把我放到了地上。
“步先生稍微忍耐一下——”美续看我这么难受,,走了过来开始调节我身上的捆绑,冰凉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身上的疼痛似乎也被安抚了不少下去。“您看这回怎么样,”
我再次被吊起来,这一次的确舒服了很多,美续温柔地摸着我的背,这样问道。
我满意地点点头,嘴里哼哼着。
美续满意地笑了笑:“啊,太好了,这样就可以了吧。”光滑的小手慢慢地摸了摸我的脸颊。我感受着美续的抚摸,虽然很受用,但是总觉得自己被当成小狗一类的宠物了,我有点羞愤地把头偏了过去。
“好啦好啦,”小瑶的声音传来,“该说正事儿了!”
正事?对了,我都不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什么,莫名其妙就把我吊在了这里。
小瑶搬来一把椅子,在我面前坐了下来。她翘起二郎腿,紫色帆布鞋的鞋尖正好在我的鼻子前面,我能清晰地看到鞋面上的纹理,感受到对方的体温。我突然想到,今天来还没看到过小瑶的上半身和脸,我努力地抬起头也只能看见两条交叠的大腿。
自己连对手的脸都没办法看到吗?我这么自卑地想着。
“嗯——我想想哦——”小瑶在思考着措辞,翘起来的脚在一下下轻轻点着我的脸,我闭起眼睛默默忍受着,“是这样的,今天请大叔过来,是想让你加入我们!”
加入?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着实吃了一惊。
“嗯,简单来说,就是我希望大叔能变成我们的公用财产。就是可以让我们随时使用的物品。怎么样,不错吧,可以每天都和高中美少女互动哟!心动吧?嗯嗯?”小瑶很兴奋地说着,就好像在推销什么商品一样。
公共财产?随时使用?听起来没把我当个人啊,也许还会变成rbq之类的东西吧,这种故事什么的也不是没听说过。这是绝对不行的!我思索着,再怎么被动,也不能沦落到那个地步啊。
“大叔,你是不是想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啦!”头顶的小瑶好像看透了我的想法一样,“不会有你想的那么吓人啦,大家会对你很温柔的!”
对了,她一直在说“我们”“大家”,都是指谁啊?她自己,还有七谷美续,肯定是算进去的,不过听起来好像还有其他人的样子,这可不妙。
“喔~至于都有谁嘛,你见到她们就知道了。都是些很可爱的女孩子,这点大叔你放心。我们不会亏待你的。”
不行,完全无法信服对方的话。
林静瑶在我心里的形象,就是无法相信的人。永远是那幅亲切可爱的表情和口气,但是完全没办法猜到她心里真正的想法。她就是这么可怕的敌人——反而七谷美续虽然说话不多,但是总给我安心可靠的感觉。
不知不觉,我开始依赖起美续了,似乎只有她在这里陪着我,我才有继续反抗下去的勇气,真是奇怪,事情一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被小瑶直接地伤害过,明明是美续把我打了个半死,又用脚把我窒息失神,最后反倒对美续产生了信任——虽然是莫名的感觉,但是我心里还是有了一些触动。
小瑶轻轻踢了踢我的鼻子,说道:“哎?大叔?考虑得怎么样,同意吗?”
同意?现在我被你捆起来吊在这里,毫无反抗之力,早就没办法不同意了吧。我有些困惑。
“毕竟真的要大叔的同意才可以呢,既然是公共财产,就不能一直把你拴起来啦,毕竟可能大家的需求都不一样呢。大叔你要真的心甘情愿才好,呐呐,如果同意的话,就用脸蹭蹭我的鞋底。来吧。”
我抬眼看了看,小瑶把脚勾了起来,帆布鞋底对着我的脸,粗糙的纹路和其中的沙砾灰尘清晰可见。
不可能的,我心里盘算,本来就不想屈服,小瑶又给了我拖延时间的机会,我当然要拿出点骨气来。于是,我冷哼了一声——虽然嘴里塞着异物,这声冷哼听起来有点滑稽——把头转到一边,以示轻蔑。
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有点像被敌军俘虏宁死不屈的烈士,有点帅气。
“哇,大叔好帅,这个甩头。”好像为了附和我的想法一样,小瑶说着,“果然是比我们年长很多的成年人,之前那几个同年级的,是不是被打了一顿就马上投降了嘛?”最后一句是朝着旁边一直默默等待的美续说的。
天呐,她们果然已经这么对付过不止我一个人了。
“啊?啊——是的,学姐。”美续刚刚应该是在愣神,突然被问话有点慌张。
“对嘛,不过这才是我喜欢的大叔嘛。想方设法把你请过来,果然没让人家失望!”
喜欢?你这他妈叫喜欢吗?
“所以就更要努力让大叔加入我们啦!”小瑶自顾自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不过啊,大叔既然住在我们这里,就不能白白享受,还是要找些工作的,让你做什么好呢......”
住在这里?她们想把我关多久?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坏的结果,就是被长时间囚禁在这个阴森的库房。没办法预测我会在这受到什么样的待遇。想着这些,我恐惧地挣扎了起来。
砰——!
“喔——!!!!”我被塞住的嘴发出撕心裂肺的...呻吟。小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的侧面,狠狠一脚踢到了我的肚子上,被吊起的我直接在空中荡了几下,铁链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回荡。我觉得胃液已经被这一脚踢到了嗓子眼,但是又被堵在嘴里的袜子顶住,挡了回去。我的身体竭尽全力地试图蜷缩起来,但这只是让铁链在我身上勒得更紧了。
“大叔不要淘气!”小瑶对我说着——
砰——!
在我的身体荡回来的那一刻,小瑶又踢了一脚,还是瞄准了我的腹部。
我发出了干呕的声音,眼睛趟出了泪水。
“怎么样,大叔是第一次被女孩子踢吧?这个滋味如何?”小瑶洋洋得意地看着我挣扎的样子,“你弟弟可是很喜欢呢,他当时可以喜欢的痛哭流涕哎,和大叔的反应差不多。只是大叔怎么才两下就这个样子了,这么脆弱的身体可是很难胜任我要给你的工作呢。”
听着头顶小瑶轻松愉快地讲述着弟弟的悲惨遭遇,我怒火中烧,但我不是阿凯,我知道自己现在再怎么胡闹也只会挨更多的打,我一动不动地品尝着这份屈辱。
可能是小瑶欣赏够了我的可怜模样,短暂的沉默过后她说出了我的“职位”。
“大叔在考虑我的请求的这段时间,就先充当我们的沙袋吧,这个好像是最简单的工作呢,毕竟一直吊在这里就好啦...”小瑶大概觉得自己想出了绝妙的点子,高声朝美续问道,“怎么样?美续妹妹,我是不是很聪明!”
美续沉默了一下,轻轻地说:“嗯,是的,学姐的想法很实际呢。”我能感受到美续的眼神落在了我的身上,许久没有移开。
不过沙袋的这个提议,在我刚刚品尝过小瑶的踢击之后,让我跌入了恐惧的深渊。那样的踢打经历一次就足够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再尝一次——还有美续的拳头,甚至比小瑶的腿还要厉害。
我害怕地努力发出抗议,这声音类似杀猪一样的惨嚎。浑身被捆着,做着徒劳挣扎的我,此刻的确像一头待宰的猪。
不行!沙袋绝对不可以!不能再打了!我呼喊着,这是要出人命的,我会死的啊!来人啊,救命啊!
但是话语到了嘴边,就被嘴里的袜子变成了无意义的嚎叫。
“哇,大叔好像很激动呢,是不是很期待啊,没事,到时候会把你竖着吊起来的,这样你就可以欣赏高中女生的身体了呐,真是便宜你啦!”小瑶看着疯狂的挣扎,丝毫不理会我带着哭腔的呼喊,笑着说,“嗯,从今天算起,你的试用期就正式开始咯,一个月之后我会再来询问你的答复的,怎么样,时间足够久了吧,大叔本来就是很聪明的人,肯定会想明白的!”
一个月!?我发出更悲惨的嚎叫,扭动的身体带动身上的铁链发出巨大的响声,如果真的是沙袋的话,我能不能活过这个月还难说啊!
“好啦,美续,这里先交给你了,我先走啦,马上就要到开直播的时间了。”小瑶完全无视的动静,离开了库房,“对了,给他换一只袜子吧,或者多塞一个,总感觉这一个都快被他吃掉了。”
随着咣的关门声,我知道小瑶已经离开了这里。
我又徒劳地挣扎了一会,才慢慢停下。刚才的运动消耗了我大部分体力,我瘫软在铁链的束缚中,疲惫地喘着粗气。
然后,我的嘴巴被美续手掐住,一团柔软的布料塞进了我的嘴里。原本嘴里就已经塞着一只袜子,现在被顶到了嗓子眼。我剧烈地干呕起来。
但是还没等我呕几声,美续的拳头就锤在了我的后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喉头一热,不知道咳了什么出来——这就开始了吗?我绝望地想着,估计又像刚刚那样,要把我打昏过去才能停止吧。
我焦急地摇着头,向她求饶。
不过美续却摸了摸我的头,轻声地说:“现在好了吧,不会再呛到了吧。”
确实,我刚刚一咳,把嗓子眼的袜子顶出来了一些,现在喉咙除了有胃酸的辣味和血腥味以外,确实不会再想干呕了,原来美续是在帮我——
可这手段也太狠了吧!
新塞进来的袜子带着很强烈的美续那特殊的气味,似乎闻一闻就会让身上的伤痛减轻许多,我贪婪地吸取着这美妙的气息,美续在一边看着我的丑态,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真的——有这么好闻吗?”
我厚着脸皮地点点头。
美续轻轻笑了:“那好吧,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到晚饭的时间了。”说完,就穿好鞋子蹦蹦跳跳地走了出去,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库房中,只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吊在那里。我嘴里含着袜子,心里思考着它的主人——美续一直以来对我的态度,很难确定她是单纯地待人友善还是出于怜悯,但是她的确在有意地对我好。可能刚刚高中一年级的小女孩并不像小瑶那样喜欢肆意妄为,说不定我可以利用她的这个特点,找到逃出去的办法。我相信天无绝人之路。想到这里,我原本快要绝望的内心照进了一丝光明。

这一丝光明,在美续也离开后不久就全部消失了。我第一次发现被吊着是这么痛苦的事情,由于两条胳膊被强行绑在背后,整个人还被面朝下地吊在半空,我很快就发现无论是腰、腿还是胳膊都开始强烈地疼痛。
想到整整一夜我都要以这种姿态度过,我的内心就充满了绝望,我努力地扭动身体,试图换一个姿势来缓解局部充血带来的麻木以及长时间受力的肌肉的胀痛,但是换来的也只是在半空微微地晃动几下罢了。
逐渐地,每一分一秒都变成了折磨。每一分一秒我都需要用全部的勇气去面对。夏天的夜晚依然炎热,我看着自己的汗水从脑门上滴落,自己连现在几点、还有多久天亮都不知道,看不见结尾的折磨让我陷入了恐慌。
说实话,这种被搁置在这里受到的缓慢而不间断的折磨,远远比白天所受到的殴打还要痛苦百倍。
美续,你在哪里...我第一次这么希望她会回来。但四周只有静静躺在货架上的陈旧杂物,渐渐地,我也觉得自己仿佛失去了灵魂,成为了这些废物中的一员。我痛苦地在黑暗中哀鸣着,乞求时间快些过去。
在昏迷和清醒交替出现之间,我听见了开门的声音。终于来了,我立刻清醒了过来,听着脚步声传来,我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
“快放我下来——”我虚弱地喊道,“我不行了,求你......”
我相信如果来的是七谷美续的话,肯定会放我下来的,我对她自认为有了一定的了解;但如果是小瑶的话——
“哇哦,大叔居然起的这么早哦。”这种语气,这个清脆的音色,无疑是小瑶。她似乎没有听见我的乞求,自顾自地说着:“我今天为了来送早餐,可是特意起了大早呢。你看,我对你好不好?”
“好——”我有气无力地回答着,“那个...小瑶——能不能把我先放下来,我快不行了......”
“嗯嗯?你声音好像有点小,你刚刚说什么了啦。”小瑶把书包随手放在了地上,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袋。
我焦急地说着:“我说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我就快——”
我话说到一半就没法继续下去了,因为小瑶拿着早餐坐在了我的后背上,早就疲惫不堪的身体没办法支撑这个女孩子的重量,我觉得我的脊椎快被压断了。我大张着嘴,试图发出声音,但是胸腔被铁链勒得难以呼吸,更别说说话了。
“就快怎么了嘛?”小瑶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没事的,你先别急,等我吃好早餐哦,今天上午我都来陪大叔呢。话说大叔好像可以做个很称职的椅子,或许当成秋千也可以——”
听到这我吓得半死,心里大喊着,不要啊,停下。
“哈哈哈哈,我只是说说啦,大叔怕得浑身都在抖哎!”小瑶的早餐应该吃得很慢,还时不时来和我聊天——当然,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在小瑶的屁股下面度日如年。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意识已经开始不清晰的时候,来自背上的压力终于消失了。小瑶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嗯,那接下来该大叔吃饭咯。”说着,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食盆,鲜艳的黄色,上面画着卡通的骨头——分明是个拿来给狗吃饭的东西!
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妙的预感。
小瑶把吃剩的早餐倒在了盘子里——当我刚刚产生“就叫我吃剩的”的感叹时,她一脚踩进了盘子中——今天她应该还是昨天的装扮,我记得这双紫色的帆布鞋和彩色的短袜——“吃吧,饿了吧。”小瑶说着,把盘子踢到了我的面前,里面的食物已经被踩成乱七八糟的一团东西了。
“喔——你好像够不到哎,我给忘了都。”
终于要把我放下来了吗?小瑶万岁!大恩大德永世难忘!我心里现在只剩下欢喜。但就在我的身体只剩大概十厘米的高度就能触碰到地面的时候,小瑶停止了拉动滑轮,我停在了那里,梦寐以求的地面就近在咫尺,我却无能能为力。
“这样差不多可以了吧。”
“小瑶——我想——”话说到一半,我就被踩进了食盆之中。小瑶踩着我的头用力的碾了碾,“吃饭的时候不能说话,你妈妈没教过你嘛?”说着,用使劲往下踩了踩,铁链和小瑶的脚把我的头夹在中间,我一时无法呼吸。
迫于无奈,我狼狈地用舌头和嘴舔光了食盆里的食物——这不就是狗的吃法么?我愤怒地想着。“表现不错,”小瑶松开了踩在头上的脚,我还在因为喉咙被勒着呛到了食物剧烈地咳嗽着,“对了,你刚刚一直在说什么呢?”
我的头抵在食盆之中喘着粗气,费力地说道:“放我——下来——”
“哇哦,大叔,你是在求我吗?”紫色的鞋子出现在视野里,小瑶蹲了下来——但我仍旧看不到她的脸。
“求你了——放我下来吧,我真的要不行了——”我这辈子都没发出过这么诚恳的请求了,而且现在狼狈的样子肯定又让我情真意切了许多。
小瑶伸出了一只手,掐了掐我的脸,俯下身子来,发丝轻轻扫动着我的脖颈,有种痒痒的感觉,她把嘴唇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地耳语着:“大叔,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告诉我,对手想要give up的话,千万不要答应呢,是不是呀?”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我那时候多么后悔说了那句话,或许就是这句话毁掉了我的弟弟,此刻也正在毁掉我自己——都被那个当时清纯可爱的女孩子毁掉了。
悲从中来,我并没有阿凯那样的执着和狂热,我的屈服来得比我想象得快太多了。我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结束身体的这么,为了它我可以付出一切。真是没骨气的人。我悲哀的自嘲。我甚至没办法从这个女高中生的手里坚持过一天。
既然如此,那么——
“我答应你!”我自暴自弃地宣告。
“咦?答应我什么呀?”小瑶仍然在我耳边轻语着,似乎轻轻笑了笑。
“你的要求——公有物什么的——我全都答应了——”我闭起眼睛说。
好吧,就这样吧。什么复仇,什么坚持,都结束了。你赢了,林静瑶。我悲哀地说着这番话。
但耳边的声音却轻叹了一口气,“唉。我刚刚说过了嘛——你现在求饶,也是没用的哟。”
什么?难道就连这也算吗?我震惊了,如果连彻底投降都会被拒绝,那也就意味着——
“嘻嘻,是的,不到一个月的话,我是不会接受大叔的投降的呢。”小瑶欢快地宣判着我的刑期,又轻轻吻了我的耳朵一下便站了起来,“那我先走啦~拜拜~”我看着小瑶两条洁白的小腿走向门口。
“不——!求你了,我放弃了——”我歇斯底里地叫着,目送她的倩影消失在门口。她甚至都没回头看我一眼。一个月,我无法想象我还能被吊在这里坚持到明天,一个月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太难以想象、太恐怖了。
我再次变成了被丢弃在这里的废物。泪水夺眶而出。

三、第一份工作

接下来的六个小时,是我人生中最痛苦的六个小时。我已经感受不到我背后的双臂,胸口和腰部的肌肉无时无刻不传来撕裂一般的疼痛,我甚至觉得甚上的铁链已经嵌入了我的身体里。最无法忍耐的是脊椎的疼痛,尤其刚刚被小瑶坐过之后,我完全没有力气把被坐弯的背部挺直,我的身体似乎就像失去了弹性的橡皮筋,再这么下去就要折断了。
但我甚至低低头,就能触碰到眼前的地面——那唯一可以停止这些折磨的东西。小瑶深深懂得摧毁一个男人的手段,不光是身体上,更是心灵上。此时此刻,我对她只剩下了恐惧。

是开门的声音。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无论是谁都可以,只要能把我从痛苦中救出来,随便是谁好了。“快——把我放下来——”我拼最后的一丝力气喊着,随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在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是美续的面孔。恍惚之中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我就感受到了久违的大地的怀抱,这种瘫软在重力的作用下的放松的感觉让我一时幸福得无与伦比。
“啊,你醒了。”美续松了一口气,看着我说,“刚刚你好像都晕过去了...”这时候我才意识到,我脑后枕着的是美续的大腿。这就是膝枕的感觉吗...我还是第一次享受到。。
不管怎么说,如果我的身体还能动弹,我此刻肯定会抱住美续的腰,把头埋进去大哭一场。但是此刻我不光双手双脚都被捆着,而且在我尝试了一下之后,我发现我的身体完全不听使唤了,应该是长时间吊着淤血了吧,我想,大概休息一下就能恢复了。
美续就是我的救世主啊!我心里感叹着。
“原来把人吊着这么厉害的啊...”美续看着我的样子惊讶地说着,“之前还费了好大的劲自己去打他们来着。”我已经习惯她不经意说的这些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你真的受不了的话,为什么不直接跟学姐说你答应了呢。”美续显然不知道小瑶的打算,所以才这么问我。
我跟她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美续听完,稍微扬了扬眉毛,有些吃惊地说:“学姐还真是对你很特殊照顾呢。”我躺在大腿上,翻了个白眼,这叫哪门子特殊照顾啊,我现在最想丢掉的就是这个特殊照顾。“之前几个人,基本上当天夜里就解决掉了。一个月的话,还很是很长呢。”美续一边喂我喝着水,一边说着,“不过成年人倒是没有我想象得那么抗打,之前男子拳击部的部长,坚持了好久,我的手都打得擦破了皮。”
换做是我的话,那种程度可能就打死我了。我不是弟弟那种长期锻炼的运动达人,体格不如拳击部部长的话也算情理之中。不过美续的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问道:“拳击部部长?这么说你是为了当上部长才和他打的?”美续有这么强的争强好胜的心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啊,不是的,那个男生在我刚入学起就缠着我,部门活动的时候还经常对我动手动脚的,”美续停了一下,有些娇羞的说,“最后一次,还摸了我的胸......”
哈,最后一次。我咀嚼着这个词。
“所以我就把他稍微教训了一下。但是关他在这里是林学姐的主意,那次之后,好像那个男生就不是很正常了,主动退出了部门,我也不明不白地当上了部长。”美续说到这里有些得意地微笑起来,“而且是目前为止第一个高一就当上部长的人呢。”
我注意到,美续似乎话越来越多了起来,而且不再用“林先生”和“您”这种煞有介事的敬称来叫我了。我盘算着,时机成熟的话,说不定能说服她把捆着我的铁链解开,我再找个机会逃出去。
体力恢复了不少的我,这时候才发现美续今天穿的是便装,而且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穿着一件宽大的嘻哈风黑色T恤,手腕上带着很夸张的哥特腕表,腿上套着黑色骷髅图案的长筒袜,最底下是同样夸张的带着金属色泽的黑色松糕鞋。
真是看不出来,原来美续是这种画风的女生啊。不过由于T恤比较宽大的原因,刚好遮住屁股的长度使得美续好像看起来没穿裤子一样,反而性感了许多,在我面前走来走去的时候,总是令我忍不住去瞄上几眼。
把小瑶刚刚留下的杂物清理干净之后,美续就打算离开了,被放到地上的我恋恋不舍地看着库房的门关了起来,心里打算着,下次试试能不能让她把我的胳膊放开。

大概傍晚的时候,小瑶带着美续回来了。
“沙包~该上班啦!”小瑶快乐地叫着我。看来这是对我的新称呼了。小瑶把书包扔到一边,对我说着:“第一次上班有没有很期待?今天是我和美续一起来让你享受一下。”
我沉默着不说话,强装作镇定自若的样子,不过心里还是不由得想起之前两个人打我时候的情景。不知道今天能坚持多久...不过这才第一天啊,还有三十天要去面对,我真的可以吗?
“你都怕得在哆嗦了。”美续在旁边淡定地说道。
“不怕不怕,一会我们好好招待你的时候,你就不会害怕啦。”小瑶在旁边一边给我鼓劲,一边开始压腿,活动关节,做着准备活动。这是要做什么啊,我看着小瑶优美的身型,心里越来越没底。
活动完毕的小瑶,径直像我走了过来,把趴在地上的我踢翻过来,不由得有点担心地问:“这是要做什么——”没有给我提问的机会,小瑶的两条腿像剪刀一样张开,朝我的头伸了过来,我的脖子两侧紧紧贴在了小瑶光滑的大腿上面,还没来得及感受肌肤的温暖,小瑶猛地绷直了双腿,脚踝交叠勾在了一起,瞬间原本散发着少女气息的温润的大腿变成了钳子,死死钳住了我的脖子。顿时我感到自己的身体被少女的双腿掐成了两部分,血液停滞在头部,呼吸也被像扼住喉咙一样无法完成,我惊恐地看着小瑶,对方还是一副愉快的表情,一只手扶着头,满眼笑意地观察着我的扭曲的脸庞。
“美续,看明白了吧,这个应该是最简单的动作呢。”小瑶一边看着我,一边扬声对美续说道。
美续的回答我已经完全听不到了,两条洁白的大腿这时候就像蟒蛇一样死死勒住我的脖子,我感觉自己的头部之中的血液好像要从皮肤下面爆裂出来一样,耳中充满了尖利的耳鸣和沉重的心跳声。
预感到自己再这样下去很快会窒息而死的身体,下意识地开始挣扎起来,不过全身都缠着铁链,我做出胡乱地蠕动,嘴里发出猴子一样的尖叫。
就在视线变得模糊的时候,小瑶松开了大腿,我立刻瘫软在她的胯间,全力地呼吸着空气。“你刚刚有看到嘛?沙包的脸会变成很好笑的紫色呢。这个时候再不放开的话,沙包就会很可怜的失神过去呢。”小瑶欣赏着我的狼狈模样,继续对一旁观看的美续说道。
“啊,”美续可能有点溜号,随口答道:“没有哎——”
“要注意听讲!”小瑶说着,对我笑了一下,“那没办法啦,我们再来一次。”
“啊?别——”我刚反应过来,小瑶的大腿就又挤压了过来。
我能做的,只有绝望地等着自己的脸被窒息成紫色——一分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我感觉自己随时都会昏厥过去,还不满意吗?我绝望地期待着结束的那一刻。
“你看你看,美续,看到没?”小瑶伸手拍了拍我的脸,但是并没有像我渴望的那样将我从胯间释放,而是继续着她的酷刑,“不过也不是马上就要放开啦——”还要继续吗?听见小瑶的这句话我下意识地剧烈挣扎起来,“看到没,大家都会在这个时候乱动,”小瑶耐心地讲解着,丝毫不理会我的挣扎,“不过你喜欢的话,还是可以继续这么玩一会——”
小瑶的声音渐渐变得好远,我的视线也开始失去了焦点,窒息带来的并不是昏厥的恐惧,而是对死亡的恐惧。我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在渐渐麻木、变得冰冷的时候,害怕地流出了眼泪。
在最后的一瞬间,小瑶精确地把腿抬了起来。甜美的空气瞬间流入了我的身体,我疯狂而贪婪地啜饮起来。小瑶摸着我的脸,说道:“美续,其实最好的办法是看沙包的眼睛,你觉得他眼神变得很像白痴的时候,就可以放开了,继续下去的话——”小瑶停顿了一下,“沙包大概就会报废啦。记住了吗?”
美续点点头,“呃。差不多。”
小瑶也满意地点头,然后踹着我的脸把我从她的大腿上踢了下去,“麻烦的地方嘛,就是腿上会留下口水之类的东西,”小瑶拿着纸巾擦着自己的大腿根部,“如果对方胆子小的话,就会像沙包这样哭鼻子呢。”她拍拍屁股站了起来,转身对着美续说道:
“喏,你来试试。”
还来?!正在美美地享用空气的我听见这话,立刻像鲤鱼一样弹了起来,“起码让我休息——”我的请求的后半段被小瑶一脚踢了回去。
“沙包是不会说话的嘛。”她说。
美续有点紧张,在我头上摆弄了好一会才把大腿放对位置。我一脸惊恐地看着美续,不过见到她这么不熟练的时候,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肯定不会像小瑶下手那么重了吧,毕竟第一次嘛,这次或许可以轻松一点地承受过去。
美续的腿放了上来,咦?和小瑶之前不同,美续的大腿压在了我的耳朵两侧。我心里窃喜,肯定是第一次放错了位置,夹耳朵两侧的话,肯定不会窒息了吧。
“那——我开始了哦——”美续有些忐忑地说道,但不知道这话是对小瑶还是对我说的。
一秒钟之后我就知道这比小瑶的腿绞还要恐怖——强大的力量从我的头部的两侧袭来,好像巨石砸在我的头上一样,虽然丝毫没有窒息的痛苦,但是光是这力道就让我似乎清晰地听到了头骨被挤压得发出碎裂的声音——
“嗷!!!”我一下子大声惨叫起来。
“哇呀呀呀!!!”美续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怪叫了一声马上把腿抬了起来,在我刚刚以为得救了的时候,美续那鞋底厚得夸张的鞋子狠狠地踹在了我的脸上,强力的一击把我直接踹出去几米远,在地上又打了几个滚才停下——
这个小女孩的力气大得吓人啊,不光是拳头,腿也一样。我头晕目眩之中只剩下这个想法。
美续站起来,手捂着胸口,惊慌失措地看着小瑶,显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实践的时候对方会发出不一样的叫声:“刚刚、刚刚怎么回事......”
小瑶捂着嘴大笑着,朝美续摆了摆手,半晌忍住了笑声才说:“美续你的力气太大了啦,而且位置好像也不对,我再来示范一下好啦~”
“不!”我看着小瑶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朝我走来,“求求你!别过来——”但是我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拽着我的头发把我塞进了她的两腿之间——这本来是男人对女人最期待的部位,此刻,却像断头台一样令我浑身战栗——
又一次“腿绞教学”开始了。
就这样,小瑶和美续轮流用大腿摧残着我的脖颈,我喊哑了嗓子,泪水流了一地(或许还有口水),但换来的只是小瑶更加开心的笑声——
我渐渐已经没法分辨夹住我的头的是小瑶还是美续,只是在不断地期待下一次可以呼吸的休息时间......
“嗯,不错不错,学得很快嘛,美续。”
我不知道第几次躺在美续的大腿上,意识已经接近模糊了,刚刚松开腿绞的美续也有些累了,微微喘着气,低头看着我,小瑶这时候在一旁说道:“嗯,差不多时候到了呢,我们该回去啦。”
美续点点头,把我从腿上蹬了下去,站了起来。
“怎么样,玩得尽兴嘛?”小瑶一边捡起书包一边问。
“嗯——”美续脸色有点潮红,低着头扭捏着。
“不错吧,说了你也会喜欢的嘛!”
“是的...脸贴着那里...有点舒服...”美续越说声音越小。
“哎?!”小瑶显然意识到两个人的快感并不来源于同一样东西,“哈哈哈哈,美续原来是这样的!好啦,我们走吧!嘛,对了,钥匙就先给你吧,明天早上我应该来不了。”
美续也害羞地笑了笑。不过正躺在地上缓慢地从反复失神中回复神志的我完全没有力气去听她们刚刚说了什么。

天色渐渐暗淡了下去,万幸的是,被囚禁在库房的第二个夜晚我并没有被吊着,享受着躺在地上的舒适感,我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这两天以来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却没有好好睡过一觉,疲惫的我满心欢喜地进入了梦乡......
一阵熟悉的挤压感从我的头上传来,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昏暗的灯光之中,两条大腿又缠在了我的颈部——朦胧之中我无法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在做梦吗?不过真实的疼痛和窒息让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等等,这个特殊的香气——难道是美续?
“啊,你醒了啊。”果然,美续的声音从暗中响起。
“等下、你要干什么——”我吃力地问道。
“那我们开始吧.......”美续小声说,还带着一点害羞。
“开始?开始什么——”我困惑地问道。
但是美续没有理会我,我头部两侧的大腿立刻绷紧,与此同时,美续的小手伸了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发,用力地把我的脸向她的胯间按了过去。“啊~”美续发出一声低吟。因为我整个脸部都被夹在了美续的两腿之间,她那件宽松的嘻哈T恤完全包裹住了我的脸庞,不过听声音我也能听出,美续在用我的脸自慰。
没有给我更多的休息和反应的时间,新一轮首绞随着美续双腿夹紧再次开始,黑暗之中我只能感受到她用力地摩擦着我的口鼻,美续那强烈地体香在腿绞的空隙瞬间填满了我的呼吸道,我的大脑瞬间变得一片空白——
可怕的是,一开始她似乎还在控制着力道和时间,没有让我窒息太久,但是随着她愈发用力地按着我的脸,每次夹紧双腿的时间和力量都快速增长着,我试图求救呼喊,让她停下,但满脑子都是那特殊的气息,似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渐渐地,不光是窒息,美续白天第一次腿绞时的那种足以碾碎我的头颅的力道又回来了,但这一次我已经叫不出来了,或者就算我叫得出来,陶醉在快感之中的美续也不会把我从胯间放出来。
再有下一次,我就会死掉了吧。我完全放弃了挣扎,任由美续的私处把我的口鼻捂得严严实实,任由她的双腿带着骇人的怪力一次次蹂躏着我的头......或许能这样死掉,死在美续的腿间,也算不错吧。毕竟我连这个月都不一定过得去。。
慢慢的,我放弃了思考。瘫痪的身体等待着美续下一次的攻势。
“啊!~~”随着一次比之前更残暴地碾压,美续发出了悠长而满足的呻吟。我也随着这声呻吟,再次失去了意识......
再次睁开眼睛,正好看见美续跪在一旁,两腿分开,用纸巾清理着,见我醒了过来,连忙把身体转了过去,有点慌张地说:“你、你醒了啊...”
她不知道刚刚差点杀掉我么?!令我心里发寒的是,地上不光有不明液体,还有分明是血液的暗红色液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无数种猜想在我脑子里浮现出来——等我反映过来发生了什么,刚要张嘴说话时,美续立刻把刚刚脱下来的长筒袜塞在了我的嘴里——“不、不许说话!”美续瞪着我,脸都红到耳朵根了,这大概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吧。“今天的事情,你不可以跟任何人说!听、听到没有!”
我苦笑不得地点了点头。
好像还是不太放心一样,美续狠狠地把袜子往我的喉咙里捅了捅,似乎这样就更能确保我不讲话了一样。她坐在那里又发了会呆,眼珠一转看了看我,凑近过来小声问我:“你——你还能不能再坚持一次——”
不行不行!!!我再来一次估计真的就死了。我疯狂地摇头,惊恐地瞪大眼睛看着她。
美续掩饰不住脸上的失望,瘪了瘪嘴,自言自语着:“也是哦,你刚刚鼻子都出了好多血....不知道怎么回事,还有点吓人呢。”
天呐,我觉得我能在美续的两腿之间活着出来实在是万幸。
又坐在那里发了发呆,美续似乎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过了一会,她站起身决定赶紧回去:“那个、我要回家了,明天早上我会来的,你想吃点什么?喔,没办法说话...那我随便买点好了...”美续说完,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库房。
我躺在地上,心里发愁:接下来的日子怕是更艰难了......

星期一,放学后——
“嗯,这个动作的关键是用膝弯夹住沙包的喉咙——”小瑶右腿勾住左脚的脚踝,把我的脖子套进两腿之间的空隙,然后死死勒住,“然后就很简单啦,只要一用力——听到没有,沙包在求救哎——美续要是不放心的话,可以用手拽着这边——”小瑶伸手拉住脚踝,向后拽着,原本还有一丝空隙可以呼吸的我顿时感觉脖子被挤压变了形,气管完全被堵死,整个头都陷进柔软的大腿之中。“这就叫三角锁啦,可能我教得没有安安好就是了...不过应该也说得过去嘛——喏,你看,沙包如果开始抽搐,就差不多是极限了,你可以稍微放松一下,”失神的边缘,小瑶放松了紧固,少量的空气涌入了我的肺部,就在我稍微清醒了一些的时候,下一次窒息又开始了......
“啊,沙包开始抽搐了哎,哈哈哈,好好笑。”小瑶说着松开了双腿,“我们等他一下,毕竟只有他一个沙包,还是要好好爱护的呢。”我的身体从窒息而死的僵硬之中慢慢复苏,时不时像濒死的鱼儿一样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视线渐渐变得清晰了,大脑似乎又重新开始了工作:刚刚我是马上就要死掉了吧,我回想着身体慢慢变得冰冷、肌肉不听使唤的感觉,害怕极了;随后我意识到小瑶低头看我的双眼之中闪着恶作剧一样的光芒,随后嘴唇动了动,用气声对我说:“再来一次哟。”
听见这话,我马上拼尽全力扭动着脖子,试图从小瑶的大腿三角锁之中挣脱出来,但柔软光滑的双腿内侧立刻收紧,再一次把我钳制在里面,“呵,沙包不听话呢,那么,这一次会更长哟~”小瑶对我的挣扎报以轻蔑的笑容,得意地说道。
更长?我不知道我的身体会在抽搐之后发生些什么,但我知道肯定是恐怖的事情。我竭力扭动着身体,双腿拼命蹬着地面,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了不小的力气,甚至带动了缠在我脖子上的小瑶。
但是我越是用力,就越深地陷入小瑶双腿形成的死亡陷阱之中,就算我激发出潜力地晃动身体,小瑶只要扭动一下腰肢就可以轻松化解,剧烈的运动加速了我肺部氧气的消耗,我马上就觉得胸口像堵着砂砾一般地剧痛起来。
“又哭,又哭。”小瑶无奈地看着自己两腿之间的我说,“唉,明明都是成年人啦,动不动就哭鼻子可不好!”
我的挣扎越来越微弱,同时也明白再多的眼泪都无法博得小瑶的同情——我早就知道了。我现在所能做的,就仅仅是拼命维持着生命,等待主宰着我的林静瑶收获了足够多的施虐快感,主动把我释放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空气再次涌入了我的身体,意识渐渐恢复的我,看见的是美续的脸。美续并没有完全模仿小瑶刚刚的动作,而是整个人骑坐在我的脖子上,双腿伸到我的脑后,形成了一个竖着的三角锁。
“美续你这是什么动作嘛——”小瑶看着美续做出这么奇怪的三角锁,哭笑不得地说,“哎,不过美续力气大,怎么样都好啦!”
这下就不光是腿部的力量,美续是带着全部的体重压在了我脆弱的喉咙上面的,就算她没有用力,我的喉咙就已经被美续柔软的屁股压扁了——之后美续的腿也紧紧地勒过来了,好像一张大口一样把我的头死死地咬住。
——不过我预想的那股巨大的力量并没有袭来,我立刻觉得不太对劲,下一刻,当美续的臀部直接压在我的下巴上的时候,我就反应过来了——她又在做昨晚的事情了。说实话我没想到当着小瑶的面美续也敢做这种私密的事情,不过这样也好,我心里想着,目前看来起码比刚刚小瑶的三角锁首绞来的轻松多了,这可是件双方都开心的事情。
不过我错了,随着美续“渐入佳境”,胯部一次次收缩的节奏和力量都在变强,很快,每一次挤压我都觉得像被锤头敲在地面上一样——美续完全不顾我痛苦的叫喊,用胯部一次次带着巨大的力量顶在我的脸上。
——停下了吗?似乎骑在我头上的美续动作停了下来,我在头晕目眩之中睁开了眼睛,看见她此刻已经坐在了我的胸口上,面色潮红,喘着粗气,而且死死低着头,不敢看一旁的小瑶。
小瑶似乎也为美续刚刚的行为感到吃惊,可能是没想到平时性格文静内向的学妹突然做出这种事情——还当着她的面,不过小瑶立刻接受了这个事实,并且带着惊喜的语气说道:“美续好聪明啊!我竟然没有想到还可以这么和沙包玩呢,来嘛,让我也试试!”
什么?她也要来?!我眼睁睁看着小瑶穿着白色丝袜的腿再次缠再我的头上。
如果说美续是单纯为了自己的快感拿我的脸去自慰,那小瑶显然是以给我带来痛苦和折磨优先的,她会先把我勒个半死,然后再慢慢坐到我的脸上,软软的臀部严密地封死我的口鼻,使我进一步窒息,我下意识的挣扎无疑是她大为受用,使她用力地把私处压在我的脸上——整个过程漫长、痛苦,小瑶会时不时起身让我呼吸一些空气,因为如果长时间窒息,我的力气就会快速耗尽,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了,几秒钟之后再次坐了下来,继续刚刚的折磨。
我几乎是在以求生的本能下意识地做着抗争,在不知道多少次濒临昏厥的窒息过后,小瑶终于满足地娇哼了几声,坐在我的脸上长长出了一口气,“呼~~~美续...你太聪明啦...我们的沙包...没想到这么有用...”
美续满脸通红,低头咬着嘴唇沉默着。
“嗯——”小瑶满足地回味了一下,捡起书包,“我走啦,美续~拜拜咯沙包,以后会更加疼爱你哟!”
随着一声沉闷的关门声,我刚刚从快要被小瑶窒息到休克的状态缓缓恢复过来,我害怕地想着:如果只有美续一个人这么玩的话,我可能还能挺得下来...但是小瑶也这么玩我,以她的可怕的手段,我可能每次都面临生死考验了......
“对不起——”美续微小的声音打断了我绝望的思考。
啊?我吃力地转过头看着她。穿着水手服的美续低着头,小声说:“我刚刚..有些没忍住...因为真的好舒服...”
“...但是,”美续仍旧低着头,刘海垂下来挡住了她的脸,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是没想到学姐会...下手那么重...刚刚你好像要死了的样子——吓坏我了...”美续抬手好像抹了抹眼睛。
不会是哭了吧?我有些吃惊,虽然美续胆子有些小,但是第一见到她真的流泪。我看着她轻微抖动的单薄的肩膀,竟然有些心疼起来。或许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让她把我的胳膊放出来。
“呼,美续——”我虚弱地叫她,“你过来一下。”
“嗯嗯?啊,好。怎么了?”美续很配合地抹抹脸,在我身边蹲了下来。看着她红红的眼圈,我一时有点犹豫要不要这么利用对方的善意。不过转念想到自己会被监禁在这里天天被女生虐待,一大半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小女孩,便心安理得了;另外,按照这两天小瑶的手段,一个月之后我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我甚至担心再过几天自己就会残废,就算被松开束缚都没法逃出去了。
所以必须尽快。
“求你,帮我个忙好么——我的胳膊被绑了这么多天,现在特别特别疼,能不能给我胳膊放出来...”虽然一多半是装出来的可怜,和其他的痛苦比起来,胳膊这点根本不算什么,但是也的确难受得很。
美续丝毫没有犹豫,“嗯嗯,好,你趴过去我现在就给你解开。”
不错嘛,顺利得有点没想到呢。我心中窃喜。
“好了,这样应该没问题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双臂,很痛,尤其是关节长时间被捆着,一下子活动起来好像转动生锈的螺丝一样难受,我倒吸了一口冷气,不过还好,稍微活动了几下之后感觉血液流通也好了许多。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动了。
“嗯,没什么问题——”我用虚弱的语气说着,“就是不知道那谁那边会不会有问题——”
“没事,我去和学姐说说,你别担心了。”
我和美续的视线相对,两个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心里盘算下一步应该怎么办,虽然双手自由了,但是自己肯定不能硬来,美续的实力也不是没领会过,虽然现在这么楚楚可怜,但是动起手来自己绝对会被打个半死。
嗯,还是要利用自己年纪大、脸皮厚的优势。
“嗯,”我沉吟了一下,看着她的眼睛说,“昨天晚上,你感觉——”
美续一下子慌乱了起来,马上打断我:“闭嘴闭嘴!我、我先去把晚饭买给你,你有手的话自己吃吧!哼。”她紧张地四周看了看,然后自顾自跑了出去。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确认美续已经离开,我马上向着早就盯上的美续的书包移动了过去,虽然双脚还被捆着,但是用手的话还是可以移动得不慢的,我连滚带爬地凑了过去,抓起书包就开始翻找,虽然自己不确定,但是自己只能赌一把——
果然,钥匙被我找了出来。
我身上的铁链是被现在不常见到的很复古的铜锁锁起来的,匹配的钥匙也很容易认出来——那么,和它栓到一起的就应该是库房钥匙吧,我猜测。
管不了那么多了,成败在此一举。
打开了身上剩下的束缚的我好不容易压抑住心中的窃喜,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大门前。“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是这把钥匙没错。”我觉得我是第一次这么虔诚地祈祷。
钥匙顺滑地插进了锁眼里,随着清脆的咔哒声,这扇离开地狱的大门终于被我打开了。激动和狂喜让我目眩神迷,我强忍着双腿的疼痛走了出去,沿着体育馆的走廊走了下去。第一件事是找到楼梯,我依稀记得来的时候上了几层楼,如果可以找到楼梯的话,很快就能离开体育馆了。
体育馆的构造不是很复杂,沿着走廊一路下去到了尽头,就是消防楼梯了。我激动得浑身发抖,以最快的速度冲了过去。
“噢!”好像撞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我后退了几步,心里想着大概是撞到其他的学生了吧,美续出去买吃的不可能这么快,小瑶放学回家了,这里没人认识我,被撞到逃走应该也无所谓了。
我抬头看了过去。对方是个女生。
好、好高!这是我的第一反应,女生大概比我还高一个头,粗略算起来大概有快一米九,穿着类似拉拉队服的紧身背心和白色短裙,身材非常匀称、健美;和小瑶或者美续的白皙相比,女生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脸上画着很精致的妆,粉嫩闪亮的嘴唇一定涂着唇膏,耳朵上还带着华丽的吊坠。我想起来,这应该就是所谓的不良少女的装扮吧,毕竟中国的高中是很保守的,就算是这所学校,美续和小瑶的打扮应该已经是极限了。
不过这一切都不如她那一对傲人的双峰吸引眼球,拉拉队服的低领露出了深深的乳沟,胸前的布料被撑得绷得紧紧的。我看着对方的胸部,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看什么呢你!”女生发现了我的视线,厉声厉色地质问,“流氓。”
我这才回过神来,安定了心神,低声下气地说:“实在对不起,我刚刚走得有点急——”说着就想从她身边溜过去。时间很紧,我怕再耽搁美续就会回来了,不由得有点心急起来。
“慢着。”我感到自己的领子被女生拽住了。
糟糕,我心里一凉,难道对方生气了?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和人起争执,“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你这家伙啊。”
被怀疑了!怎么办。我焦急地想着理由,“呃,其实我是体育馆的工人,去仓库存东西来着。”一边说一边挣脱了女生抓着后领子的手,想直接走过去。但是女生反应比我想的快,立刻反手扯了我的手腕一下,我一下子重心不稳,向后倒了过去,女生一抬胳膊,就把我的头夹在了腋下。
不行,这几天被虐得太惨,根本没力气了。我试着动了动,但是此刻的我力气竟然已经不如这个女生大了!女生由于身高很高,所以对她来说这动作一点都不费力,就像夹着几本书一样简单。
“少给我扯淡!我天天在这,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啊,那个,我是新来的,今天刚来!”我继续抵赖着,同时双手拼命地掰着她的胳膊,但是对方的胳膊纹丝不动,我感觉此刻的我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大人轻轻松松的抓住。
“嘁,力气这么小,”女生带着强烈的轻蔑的语气咕哝着,“总觉得你不像是什么老实人,鬼鬼祟祟的,有没有身份证啊你?”不等我回答,另一只手就伸过去翻我的口袋了。
见女生去翻我的口袋,我就放心了——口袋里还装着美续的库房钥匙,绝对可以把这个蛮横的女人骗过去,这简直就是天助我也!女生果然翻出来了我的钥匙,拿在手里看了看,“怎么样,没骗你吧,你快放开我!我很忙的!”我确实很赶时间。
但是女生更用力的把我夹在腋下,冷冷地说:“哼,你是逃出来的吧?”
什么?我头皮一炸,一下子慌了起来,她这么知道的?不可能啊,我绝对没见过她,钥匙应该也没问题。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女生一下子把我扔在地上,我刚跪着想要起来,背后就被对方的白色运动鞋重重地踩住了,我胸口一阵疼痛——身上的伤还没痊愈,这么来一下比平时疼了太多——但还没完,女生从背后抓起了我的一直胳膊,向上一提,原本肩膀就被捆了这么久,这一提一阵钻心的疼痛就让我大叫了一声。
“你他妈给我小点声!”女生凶狠地掰着我的胳膊,威胁我说:“信不信我折了你的胳膊!”
“好好好——”我一下子觉得自己是在被街头混混抢劫,就差说出来“钱包手机都给你
”这种话了,“我小声,我小声,你轻点轻点。”
刚说完这句话,胳膊就又被狠狠地扭了一下,“本姑娘想拿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少跟我废话。我现在问一句,你答一句,要是让我发现你撒谎,今天你就别想要你这条胳膊了,听见没?!”
“听见了听见了。”这人什么情况,果然是不良少女吧,我真他妈倒霉死了,我虽然心里恼怒得不得了,但是现在根本不敢造次,只能低声下气地答应着。
“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为什么会有美续的钥匙?”——我操?她怎么知道的,另外,她也认识美续?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在我头脑里飞翔,不过先得搪塞过去,我觉得就算她认识美续,也肯定没见过我是谁,不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仍旧抵赖道,“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认识——”
还没等我说完,女生就从背后狠狠的踹了我屁股一脚,我一下子趴在了地上,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就看见女生的运动鞋朝我走来,然后又是一下跺在我的后心——“还不说实话是不是?看来我今天不揍你一顿你是不知道好歹了是吧?”女生愤怒地说着,运动鞋不断地在我身上招呼着,每一下都极狠极重,我闭着眼睛抱着头在地上打滚,试图保护住关键部位。但是只要我护着头,女生就会抬起脚狠狠跺我的肚子,我一旦去捂住肚子,脸上就会吃一记重击,这种狠毒凶猛的踢打,绝对是经常和人打架积攒的经验,虽然很简单,但是往往特别有效。不一会,我就被踢得头破血流、浑身疼痛、到处都是对方的鞋印,被踢得缩成一团,靠着墙角瑟瑟发抖。上一次这种经历,还是小时候放学回家被几个高年级的混混堵在胡同里抢钱。
这时候女生停下了殴打,我从护住头部的胳膊之间看了出去,女生斜倚着墙,低头拿眼角瞥视着我,“服不服?”见我抬头,她冷冷地问道,同时扭了扭脚踝,好像一旦我回答不令她满意,就马上要再教训我一样。
“服了服了,别打了。”我抱着头颤抖着说。
“这才对劲,”她抬起脚踩着我的脸,把我的脸按在了墙上,狠狠地碾动着,“现在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的脸被运动鞋鞋底碾得生疼,心想,这样应该也只好说实话了,或许对方虽然看着凶神恶煞的,实际上还会同情我的遭遇呢?
所以我一五一十地说了。
“哼,算你识相,”女生听完冷哼了一声,说道,“我明白了,你就是林静瑶抓过来的沙袋吧?”
这个问题是我完全出乎意料的,我没想到她竟然连这都知道——进一步想的话,如果她已经知道我的身份——或者说用途——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也是这伙人之一。那就全完了,好不容易逃出来,却刚好被没见过的敌人碰见,自己现在身体虚弱得很,别说逃出去了,就连我脸上的这只鞋都没办法搬走。
在我还在思考还有没有办法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让我意识到彻底没戏了。
“啊!安安姐,你在啊。”美续的声音从楼梯的方向传来。
“喔。美续回来了啊,这家伙差一点就给逃走了,幸好被我撞见。”被称作安安姐的女生踩着我的脸把我踹到了地上,我战战兢兢地抬头看了看美续。
美续的动作僵住了,手里还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一边应该装着食物,另一个装着饮料。
“你也是蠢,”安安没好气地教训着美续,“怎么想的把他手给解开的?这家伙偷了你的钥匙直接就跑出来了。也不知道林静瑶那丫头怎么想的,让你每天最后走。嘁。”
美续直直地看着我,吃惊得说不出话。我看着她有点茫然失措的大眼睛,心里突然有点愧疚,于是我就把头别了过去,避开了她的视线。
“啪!”的一声,美续手里的袋子掉在了地上。

“美续,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这么大意呀,”小瑶大概在十几分钟之后也被叫了过来,身上仍然穿着校服,应该是还没到家就赶了回来,此时正在温柔地教育着美续,“要是真的让大叔跑了,会好麻烦的说~”
而我呢,被安安在身后踹着连滚带爬地被赶回了库房,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安安不会用那些捆绑我的工具还是什么,还是觉得有她在我身边我肯定没机会逃跑,并没有把我绑起来,而是叫我跪在她脚边不许动:“快点,脸贴在我的鞋子上不许动,你要是敢移开半点,哼,今天就踢废了你。”刚刚挨过她打的我知道安安说这话不是开玩笑的,所以只好像个小狗一样唯唯诺诺地把头抵在了她的白色运动鞋鞋面上,整个身体缩成一团,只敢用眼角的余光去偷瞄一旁的小瑶和美续二人。
对于小瑶和美续的对话,安安显然是没什么兴趣,斜靠在墙上,百无聊赖地点了根烟抽了起来。不过我知道,这番对话之后美续的心情状况很可能决定了我今晚乃至整个月会以怎样的状态度过,虽然知道小瑶从来都是笑里藏刀,但是这次我也只能祈祷她真的会安慰好美续。
“安安,你也是的,”小瑶转过来对着有些不耐烦的安安埋怨着,“说话太重了啦,美续本来就胆子小,你还那样说她。安安你就是太不温柔了。”
安安显然不太高兴,烦躁地对着脚旁的我的头踹了一下,我整个人被突然的一击踢翻在了地上,在我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就听见安安愠怒的声音在头顶传来:“刚才怎么说的?滚过来。”我不敢反驳,吓得赶忙又趴回了安安的脚边,老老实实地把头抵了过去,安安也没再里我,转而回应了小瑶的抱怨:“哼,美续那小丫头就是太温柔了,才差点被这垃圾跑了,对付这种废物,喏,直接揍他一顿,你看现在,”安安有些得意地踢了踢我的脸,我丝毫不敢乱动,“像条狗一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信你看着,”说着把我眼前的脚翘了起来,命令我说:“来,给我把鞋舔干净。”
我有点犹豫,虽然这几天我已经没剩下什么尊严,各种各样的酷刑都吃过了,但是这样叫我主动做这种事,还是有些抗拒。
“听不懂人话是吧?”安安毫不犹豫一脚踢在了我的脸上,然后狠狠踩了上来,左右碾动着,我脸上的皮肤被运动鞋粗糙的鞋底拧得好像快要被扯下来了一样,我试图把头转过去,减小一些痛苦,但是安安直接把身体前倾,大部分的体重都压在了我身上。和小瑶、美续比较娇弱的体型不同,安安充分锻炼的健美火辣的身材加上惊人的身高,体重要大上不少,类似被美续直接大腿夹住的那种压迫感从头上传过来了,我不由得哀嚎了起来。
“我舔!我舔!”痛得受不了的我大喊道,“我错了!”
压力消失了。
“算你识相。”安安咕哝着,把一只脚伸了过来,我忍着身体的疼痛和心灵的屈辱,伸出舌头舔着对方的鞋子。好在安安的鞋不是太脏,平时保养得也很好,还带着很好闻的高档香水的味道,不一会我就把她的鞋子舔了一遍——差不多了吧这样,我心里想着。
谁知安安把脚抬了起来,鞋底放在了我的嘴唇上,“别忘了还有鞋底呢。”
和干净的鞋面不同,鞋底无论如何都不会干净,泥土、砂砾和尘土混在一起,在鞋底的纹路缝隙之中堆积着。这太过分了吧?我看着压在我脸上的鞋子,一时实在没法下得去嘴,之前也吃过被踩过的食物,但是好歹也是人能吃的东西啊。
没给我太多思考的时间,安安抬脚就跺在了我的脸上,而且一下没停,连续地、毫不犹豫地跺着脚,我在安安的攻击之下甚至完全没办法睁开眼睛,就连想要张嘴求饶,也只是在声音还没发出来之前就被重踹给踢了回去,鼻子、嘴巴、脸,安安的鞋子在这些地方肆意地施虐着,不知道是十几下还是几十下过后,我就只能像死人一样躺在地上,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我已经被踢得思维混乱,分不清南北了,下意识地把头缩了起来喊道:“停——停下——不行了...”
安安听见我还在说话,更加生气了:“还敢出声!踢得还不够狠是不是?是不是!”说着用足了力气狠狠的几脚对着我的头踹了过来,力量之大直接把我在地上踹翻了几圈。
安安大概是看我趴在地上不怎么动换了,便停下踢打,再次把鞋子放在了我的嘴上,慢悠悠地说:“你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我勉强睁开有些被踢肿了的眼睛,嘴角应该也破了,张开嘴的时候很疼,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自己再犹豫一点点,可能就还要再被安安踢了,所以终于,我十分顺从地张开了嘴,一下一下慢慢地舔着安安的鞋底。
在大概舔过一遍之后,我感觉舌头已经麻木了,上面还裹着鞋子上的尘土,“来,舌头不许缩回去,让我看看。”安安命令我说,“嗯,看来没偷懒,现在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我看着安安活动着脚踝,似乎随时准备再把不听命令的我踢得奄奄一息,我一时害怕极了,根本顾不得羞辱和肮脏,马上把舌头缩了回去,狠狠地吞咽了一下,特地做得很夸张,生怕对方没看到。
“哼,”安安翘起脚轻轻踢了踢我的脸,“废物,你知道你是废物了吧?”
“我、我知道了!”我战战兢兢地说,生怕哪句话说错,又惹得她不满意。这个模特一样的女生和小瑶与美续都不一样,似乎是纯粹依赖暴力来解决问题。
“看见了吧?”安安轻蔑地看着我,对小瑶说,“多简单,只要不听话,直接打到他半死就行了。哪里有这么复杂?”
小瑶饶有兴趣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我,有些无奈的说:“话是这么说啦,可是这样就不好玩了嘛。”
“嘁,麻烦死了,行吧,你们慢慢玩吧。”安安不耐烦地说,“我先走了,有事叫我。”
“嗯嗯,好哒!有空来玩~”
看见安安的脚挪开了,我下意识地跟着爬了过去,可能是刚刚被她打得太狠,之前的命令执行得太过头了点。
“别他妈跟着我!”安安厌恶地把我踹开,生气地说,“离远点,贱狗!小心我揍你!”
我立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安安走远之后,小瑶走过来踢了踢我,柔声说:“行啦沙包先生,还要跪多久呀,人家都走了。忘了跟你说了哦,刚刚那个身材很火辣的姐姐就是女子综合格斗部的部长呢,很厉害吧?”听见这话我才战战兢兢地把头抬了起来,唯唯诺诺地看着小瑶的眼睛,后者光看了一下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沙包这下真的被打成沙包了,脑袋像猪头一样,美续你快来看!”
从刚才开始就一句话都不说的美续不知道有没有看过来,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仍然在沉默着。这沉默让我从刚刚被安安的暴力支配之中清醒了过来,意识到可能之前都不算什么,真正的麻烦还没到。
“哎哟,美续,我错啦,只是一下没忍住嘛就抱怨了几句,”小瑶见美续还是一言不发,就站起身来去哄她,“别生气啦。”
美续仍然沉默。
“唉,不过安安姐真是厉害,”小瑶见美续没有回应,若有所思地自言自语着,“从来没见过沙包那么听话哎,真的像一只小狗一样。我们这几天都做不到呢。”
“......”
“还生闷气呢啊,好啦好啦,你先回去吧,这里我处理就好了——”
“不用。”美续突然说道。
“嗯?”
“不麻烦学姐了,我自己来吧。”美续的声音很冰冷。在地上听着的我的身体也跟着冷了下来。这是我第一次希望留下来的小瑶而不是美续。
小瑶低头看了我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转而对美续说:“那好吧!美续这么坚持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哦。明天见~”又拿腿在我脸上蹭了蹭,俯下身摸了摸我的头,小声说:“呵呵,今晚玩的愉快。”
我惊恐地看着她,眼里满是乞求,希望她能让美续回去,不过小瑶看着我,只是又笑了笑,便提着书包走远了。我只能依依不舍地看着小瑶远去。
“那么想让她留下来吗?”美续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后背上似乎有寒风吹过,我颤抖着回过头去,美续仍然在原地站着,低着头都没有看我一眼。
“不是的!”我赶忙解释道,“你听我说——”
“进去。”美续打断了我的话。
“哎?”
“进去,没有第三次了。”
“好的好的。”我不敢再多说话,这时候任何一个字没说对,都是引火烧身。我低着头进了库房。
咚的一声,库房的门在我身后关了起来。我能感受到美续就站在我的身后,但是我一动也不敢动,规规矩矩地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
美续仍然沉默,这静默的时间越长,我的心里压力就越大,我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心跳的越来越快,身上不断出着冷汗,不知道是我自己吓唬着自己,还是美续一下子有了强大的威压,我的呼吸越来越沉重——
“美续,你听我说,我真的是一时——”我终于受不了这种压迫感,出声说道。
“闭嘴。”美续轻轻地说了一声。
我立刻不敢再说话了。
“衣服脱了。”仍然是简短的命令。

五、无法结束的夜晚

但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衣服?怎么突然叫我脱衣服了?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几秒钟都没有动作。
“脱。”美续重复了一次。
真的要我脱衣服?确认了她的意思之后,自己明白也没有别的办法,便开始一件一件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还好是夏天,也不是很冷。不一会我就只剩下一条内裤穿在身上,紧张地抬头看了看美续。
美续冷冷地扫了我一眼,说道:“继续。”
继续?我看着身上仅剩的内裤,没办法也脱了下来,这下真是一丝不挂了。美续到底要什么?我心里越来越担心了。如果说以往的那些手段,应该也不会叫我脱衣服啊,这是要做什么?我不断想着。
美续确认了我一眼,便径直走到之前吊着我的机械装置下面,转头对我说:“过来吧。”
又要吊我?我吓得腿一下子就软了,之前身体完好无损的时候尚且坚持不了一天,现在这个样子,身上都是伤,又怎么可能受得了?我想要求饶,但是怕美续不让我说话,只好抬起头带着哀求的眼神望着她。
“你好像有话要说?”美续意外地平静,“说吧。”
机会来了!我知道自己唯一能救自己的时刻就是现在了,这番话一定要说的情真意切、动之以情,说不定美续心里一软,就会放过我,我心里稍微考虑了一下,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美续打断了我:
“算了,我不想听。你过来吧。”
我失魂落魄地走了过去,在垂下来的铁链下面跪下去,听着美续拨弄链子发出的叮当声,恐怖回忆涌上心头,我忍不住一把抓住了美续的小腿,抬头看着她乞求道:“求你了美续,别把我吊起来啊——”
美续冷冷低下头看了我一眼,说:“手拿开。”
“饶了我吧,别的都可以——”
坚硬的鞋底撞在了我的鼻子上——“我叫你——手拿开。”我痛苦地捂着脸,看着鼻血流到了手腕上,心里明白说什么都没用了,美续现在和安安差不多,一个字都听不进去。美续抓着我的头发把链子栓在了我的脖子上。
出乎意料的是,在脖子上栓住之后,美续并没有绑住我的身体,她把链子升到我刚好蹲不下去的高度后就停下了。
美续在我面前平静地看着我,面对对方毫不遮掩的视线,我不由自主地双手捂住了下体,不好意思地低着头。
“手拿开。”
美续又重复道。
这一次,我知趣地把手放到了身体两侧,下体暴露在了她面前。按照我平常的认识,美续肯定会红着脸把头转过去,但是此刻的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仿佛在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样。
“来,撸一发给我看看。”
我吃惊地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听到了什么,不是打我?也不是吊我?竟然让我打飞机么?这是什么意思?困惑归困惑,惊讶归惊讶,这个要求听起来比其他我能脑补出来的惩罚轻松不少,我结结巴巴地答应:“好、好的。”
另外,我也的确憋了好几天了,我偷偷瞄着美续的双腿,手伸到了下体上,果不其然,随便把弄了几下就硬了起来——不过就这么被扒光了衣服拴着脖子在女孩子面前打飞机,实在有点难为情——我告诫自己,现在不是什么难为情的时候,好好听美续的命令,叫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说不定一会下场会好看一点,这么寻思着,眼里看着美续漂亮的脚踝和腿部曲线,慢慢撸了起来。
不一会,快感就慢慢高涨起来了,下体用力收紧肌肉,一种喷涌而出的欲望涌上心头,来了、来了,我心里念叨着,随着强大的愉悦迅速填满脑子,最后的高潮来临——
“砰!”
下体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我整个人都被这股力量带得跳了一下。“啊啊 !!!!”我大声惨叫着,下意识地蜷缩起身子试图缓解这种似乎要把我撕裂的疼痛——但是铁链下一秒就勒住了我的脖子使我不得弯下腰来——“咳咳——”我被勒得剧烈地咳嗽,同时占据着整个小腹部位的剧痛仍然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在神经间跳动着——
“啊......”剧痛虽然渐渐消退,但余下的绞痛仍然持续着,我一手抓着脖子上的铁链,一手捂着裆部,痛苦地呻吟。我看着美续脚上穿的夸张地厚底皮鞋,明白自己刚刚就是被它踢在了裤裆,美续这一脚不知道是不是留了力,但已经让我快要受不了了。
“嗯,还是射出来了啊。”美续看着地上的白色污渍说道。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是不是射了出来,快感完全被瞬间的疼痛淹没了,我仍然痛得说不出话,只能撑着身体站在原地。
美续冷漠地看着我,见我没有什么回应,开口说道:“等什么呢?继续。”
继续?继续什么?我吓了一跳,还要再来一次吗?但是自己刚刚被踢得感觉下体都有些麻木了,这怎么硬得起来啊。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对美续解释道:“美续——我现在恐怕——”
“哦,那我直接踢了。”美续说着就走了上来。
“别别!”我一听这话赶忙叫道,同时身体不由自主往后退着,但是刚刚退出两步,就被铁链拽住了脖子,没法继续了,“我可以我可以!”我慌张地叫着。
“哦,那继续吧。”美续还是淡漠地口吻。
我嘴上说着可以,但是心里叫苦不迭,刚刚美续那一脚太重了,我现在抓着下体都没什么触觉了,隐隐还觉得有些肿了起来,不会出什么问题吧?我担心着,不过不做的话,就还要再被踢一脚,我绝望地闭上眼睛,没办法了,只好放手一搏了,我努力镇定心神,把乱七八糟的恐惧和担忧从脑海里剔除——步渊啊,你最近身边可都是美女啊——我这么提醒着自己,开始回想小瑶、美续还有安安的样貌,可恶,出现在脑海里的全是自己在小瑶的大腿之间被夹得失神、被美续的拳头打得昏厥、被安安踢得头破血流的情形——不过令我惊讶的是,就算想得都是这些,我下体竟然慢慢开始复苏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我惊异地想着,我怎么会对这种回忆硬了起来?但是转念一想,这几天见到的都是各种类型的美少女,又基本上一直在被她们虐待,脑子里一时也没别的材料可以利用了,自然就会这样吧,我可不是什么受虐狂啊,我安慰着自己。
啊,看来还可以,我欣喜地一边撸动着一边想,马上就要来了——
恍惚之中,美续又朝我走了过来,沉浸在快感中的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砰”的一声,美续的鞋子再次踢到了我的下体上。
“嗷嗷嗷嗷嗷嗷!!!!!咳咳!!!——啊...”
我感觉自己胃里的东西都被这一脚踢出来了,强烈的呕吐感从喉咙里升起来,但带着剧痛的身体根本不听我的控制,猛地蹲了下去,又果不其然被脖子上的链子死死勒住,生生把到了嗓子眼的胃液掐了回去,这次不光是下体难以置信的疼痛、胸腔也被刚刚这一下搞得胀痛不已。
美续冷冷地看着我疯狂的挣扎,静静地等待我平静下来。我大概在铁链窒息和下体的疼痛之间徘徊了一分多钟,才慢慢可以支撑着发软的双腿勉强平稳地喘息。“啊....美续...美续大人——”我实在不敢想象再挨一下自己会怎么样了,一时间把我能想到的最谄媚的词都拿了出来,“求、求您——小的真的不行了——饶了我把——”
“安静一点,继续。”美续完全不理会我低三下四的哀求,仍然用毋庸置疑的语气命令道。
我看着美续毫无表情的脸,知道自己彻底完了,我绝望地把手再一次伸向了自己的裆部——令我崩溃的是,这次无论我怎么拨弄,已经红肿得不成样子的下体完全不听使唤了,更糟的是,稍微用力碰到的话,反而还会一阵疼痛。完了,不会是废了吧,我惊恐地想着,努力地一边集中精神,一边徒劳地撸着。
不行,完全没有反应。我觉得自己已经不完整了。
十分钟之后,我低头看着一蹶不振的下体,哭了出来。我扶着脖子上的链子,委屈、恐惧、绝望混杂在一起,泣不成声地对美续说:“我、我真的不行了——求、求求您停下吧——我已经完全没用了——”
美续冷冷地看着我求饶的样子,似乎在确认我有没有撒谎——我已经完全失去她的信任了,这已经不必说了——“这就不行了,我以为你能再坚持一次呢。”美续带着一丝蔑视的口吻说,“那就用这个帮帮你吧。”
美续弯下腰,双手伸进裙子里——把内裤褪了下来——我呆呆地看着她脱下内裤,握在手里朝我走了过来。她一只手捏住我的腮部,撬开了我的嘴,另一只手把内裤用力塞了进去。“可能还不够呢,”美续想了一下,又俯身脱掉了一只黑色的长筒袜,缠在了我的鼻子上,“这样应该可以了。”
美续那特别的身体的气味迅速占满了我的鼻腔和口腔,这令人迷醉的味道我之前并非没有闻到过,只是这次的浓烈程度前所未有,我的身体一时间都像触电了一样传来酥麻的快感,这种感觉马上吞没、覆盖了之前的伤痛和恐慌——惊人的是,下体也马上有了动静,慢慢坚挺了起来——
“不错,”美续看着我逐渐恢复生机的下体,点了点头,“那继续吧。”
实际上,就算她没有说这句话,我也不由自主地再次开始撸管了,美续的气息好像有魔力一般,让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我疯狂地用鼻子闻着、用唾液吞咽着她的味道:这是春药吗?我的身体为什么——这种警觉的想法仅仅存在了一秒钟,就被快感所淹没,我陶醉在高涨的情欲之中不能自拔。
随着身体不由自主地打着飞机,慢慢感受到自己又要射了的时候,理智的我警告我这也代表着美续的金蹴不远了——果然,就在我马上再一次射精的瞬间,美续再次挥起了雪白的大腿,踢在了裤裆里。
这一次我口鼻都被内裤和袜子堵了起来,甚至发不出太大的叫声,不过剧痛还是让我难以承受。但是这一次,随着美续的气味不断涌入身体,身体的快感渐渐消弭了被踢裆的痛苦,或者说,在这令我狂热的气味之中,我似乎难以区分痛苦和愉快的界限了......但当时的我仅仅是把这当做了让我坚持得久一点的赏赐,并没有明白这背后可怕的、影响深远的意义。
......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我整个人在第六次射精+金蹴之后已经接近虚脱了,但是美续那不合常理的强力春药一般的体味仍旧刺激着我的下体,使他挺立着,我的双腿和身体都已经几乎无法支撑自身,只能靠着铁链拽着脖子才能勉强站着,我双手艰难地拽着链子,感觉到自己嘴里正流出什么东西,生命本能在快感的大海之中挣扎着,从大脑深处发出了警告:我不可以再继续了,会死的——我看着美续还是没什么表情的面孔,冷漠的眼神完全无视我的惨状。我吃力地发出声音:“美续——大人——停——下...吧...”
虽然自己的下体还是难以置信的在美续的目光下硬了起来,但我的身体告诉我,我不行了。再这么下去,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这不是还硬着么?”美续目光下垂,看了我的下体一眼,说道:“继续。”
我知道,“继续”这两个字宣判了我的死刑。我两腿一软,瘫了下去——然后被铁链拉住了。懊悔的泪水在眼里流出,如果知道自己是这个结局,绝对不会去想着骗美续的钥匙之类的事情,在小瑶的手里,自己可能还能撑过这个月,但是现在,我这一夜就会被美续折磨死。
求生的本能让我控制住了双手——不行,宁可被踢,也不能在撸了,我咬紧牙关握紧拳头,和美续的体味带来的快感和欲望做着殊死的搏斗。身体在颤抖、意识也混乱不堪,但是人的求生意识是强大的,我慢慢从快感的地狱里逃脱了出来。
“呵呵,”美续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突然笑了笑,“很坚强呢,步先生。”
控制住自己的我一下子心里生出了一丝信念,哼哼,你这个小姑娘,今天你可能可以踢废我的蛋,但老子绝对不会被你的鬼把戏撸死自己,大不了就做个太监——这么想着,我的目光勇敢地迎了上去,和美续那漂亮清澈的大眼睛对视着。
美续看着一下子硬气起来的我,微微扬了扬眉毛,淡淡地说:“你真的觉得,你现在还是被自己撸射的么?”
“什么意思?”我一下子没明白对方的话,但是来不及多想,美续的右腿就向后抬了起来——来了,我知道美续又要踢我的裆了,我瞪大眼睛,深呼了一口气,准备迎击这致命的一击。
“砰!”
熟悉的剧痛再次袭来,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伴随着这痛楚居然还有巨大的快感,美续的鞋子接触到我的蛋蛋的瞬间,似乎比我自己撸那么久还要刺激,根本来不及让我思考,快感和疼痛交织在一起,似乎在我身体里形成了更加巨大的快感——
感受着这难以言说的混着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的奇妙感觉,我眼前黑了下去......
真难看啊,我居然被一脚踢射了?我带着这个念头,浑身的力气一下子全部消失了——我整个人瘫了下去——
然后就是强烈的窒息感,那是脖子上的铁链——但我现在又能做什么呢?手都抬不起来、站都站不起来的我只能这样被勒住喉咙。此刻这个铁链就像绞刑架一样,把我慢慢绞死——还真是奇特的绞刑,残存的微弱的意识这么想着......

六、改变

我感到一阵猛烈的水流冲刷在我身上,冰凉的水让我从昏迷之中醒来了?
还是说,这仅仅是我的幻觉?
水流击打在我的脸上,让我鼻子呛了水。我不由得咳嗽了起来,胸腔和喉咙的刺痛让我又清醒了一些,我注意到了自己的正躺在地上——我活下来了?这是我脑海中出现的第一个问题,随着水流继续冲击,我渐渐感受到了自己的身体。我活下来了!我心里又惊又喜。对了,那个拴着我的链子呢?我伸手向脖颈摸去——链子还在,但似乎我已经被放了下来。我又试着动了动身体,可怕的是,下半身好像麻痹了一样,仍然不听使唤,不会瘫了吧?我被这个念头吓得半死,小声惊叫了起来。
“醒了啊?”
一个女孩子稚嫩的声音,带着可爱的鼻音。
是美续。她还在啊,看来还是不打算放过我啊,想到这里,我心如死灰,这一次我挺得过来,下一次就不知道了。反正我现在动也动不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抱着自暴自弃的心态,我闭上了眼睛。
啪嗒、啪嗒。
这是美续的鞋子踩在水上的声音。
虽然已经放弃了抵抗,但是听着美续的脚步声慢慢逼近,我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抖得像筛糠一般。当她走到我的面前的时候,我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恐惧——我的头脑里只剩下了这个词,毕竟这个少女刚刚让我体验到了濒死的感觉。
美续叹了口气,带着怜悯的目光低头看着我说:“太好了,我们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
我把头缩进怀里,甚至不敢抬眼去看她,如果还要这样几个小时,我应该是必死无疑了。美续的鞋子就在我眼前二十厘米的地方,我伸手虚弱地握着它,颤巍巍地说:“美续大人——我可能...没法再继续了...”
美续冷笑了一声,说道:“是吗?我们试试就知道了。”话音未落,就抽出了我手里的鞋子,一脚踢在了我的肚子上,沾了水的鞋子击打在皮肤上发出了比平时还要响亮的声音。“砰”的一声,我的身体都被踢得平移了一点。
“呃啊...”美续没有把脚收回来,我的身体就在她的鞋子前缩成了一团,把美续的脚包裹了起来。美续听着我的呻吟声,冷哼了一下,轻轻地问我:“疼吗?”
“疼......”我小声回答。
“舒服吗?”
我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刚想否认,就觉得下体已经挺立了起来。伴随着突如其来的生理变化,蜷缩在美续脚边的我感受着自己现在对方面前渺小无力的姿态,混着淡淡的一丝美续的气味,刚刚的剧痛似乎变成了某种快感——
不,不是变成了快感,痛觉依然存在,但是似乎发生了更可怕的事情。
我喜欢这个感觉了?
我问了自己这个问题之后,心中骇然。不可能吧,这没有道理啊。我下意识地否认,但是又无法忽略心头涌起的这股异样的感觉,甚至有一丝渴望被美续继续踢打的欲望滋生了。这是怎么回事?我开始拼命思考,自己昏过去之前被美续踢了一脚也直接射精了,但那个时候口鼻都被她的贴身衣物塞住,说是被那不可思议的气味魅惑了也不为过,但是现在,真的仅仅是单纯的挨打了而已,为什么这么兴奋?
看我许久没有回答,美续用脚轻轻踢开了我的身体,把我的下体暴露了出来,美续微笑着说:“看来是很舒服呢。”说着,用鞋子轻轻在上面点了一下——
“哎啊——”一阵电流一般的触感从下体传来,我吓得整个人又缩了起来——不是因为痛苦,而是这快感是这么的明显,令我有些担心自己的身体是不是起了什么变化。
“这么喜欢,为什么还要躲呢?”美续歪着头看着我,露出疑惑的表情,“还是说,更喜欢被踢?”
还没等我否认,厚厚的鞋底已经踹到了我的脸上,我整个人被踢得后仰了过去。好爽——啊,不对,是好痛!两种感觉奇怪地混合在一起,又变成了一种全新的快感:好想被美续虐待啊——心里有一个声音低低地呼唤着。
不!谁会喜欢被这么对待啊!我的理智和尊严严厉地否认,肯定是刚刚吸了太多美续的内裤,还没恢复过来,一定是这样——我安慰着自己。
正在我的内心激烈交战的时候,美续走了上来,跨坐在我的胸口,双眼仔细地打量着我的表情,半晌开口说:“发现了自己是这样的人,感觉如何啊?”我胆怯地看着她,下意识地否认:“不、不是的!我——我只是......”
美续咧嘴笑了。这个笑容我记得,是美续之前拿着铁链告诉我要把我绑起来的时候的笑容。直到这一刻我才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我已经逃不掉了。
上一次的我,是逃不掉被美续绑起来的命运。那这一次呢?答案或许已经在我心里了,但我还是不想相信。
“呼,好吧,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先走了。”说着,美续就从我身上站了起来,向门口走去。面对突然的变化我有点没有心理准备,自己本来已经做好视死如归的觉悟了,现在美续突然说要走,这自然是最好的,可是——
“别......”我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我在说什么!!
我无法相信自己刚刚嘴巴里说了什么出来。我疯了吗?!我咒骂自己。但是一种难以抗拒的欲望像一团雾气在我头脑里弥漫开来。美续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轻轻地问我:
“你刚刚说什么?”
“别、别走...美绪大人...”无法抗拒。我无法抗拒这种欲望,不可思议的话语脱口而出。
美续似乎对我的反应毫不吃惊,径直朝我走了过来,在我面前蹲下,轻轻地问我:“那么,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呢?”
“我...我...”我懊恼地无法开口,很难分辨我是在懊恼些什么。
美续看着我矛盾痛苦的样子,温柔地笑了笑,在我面前坐了下来,把我的脖子轻轻夹在了两腿之间。“想让我这样吗?”美续悄声说。
“喔...”
“想吗?”
“想...”
“听不见,大点声。”
感受着脖颈触碰到的美续的肌肤的光滑和温暖、鼻子闻到了她醉人的气味,我自己的内心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打碎了,理性在一瞬间消散。我大声说:
“想!请美续大人这样夹死我吧!”
回应了我的请求,美续的双腿瞬间绷紧,铡刀一样碾压着我的呼吸。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袭来,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我却在美续的双腿之间感到了巨大的快感,我悲哀地感到自己下面硬了起来。那一刻我就明白,我或许已经不再是之前的我了。
随着美续持续地发力,我的双手也本能地抱住了我脖子两边蟒蛇一般死死勒住我的大腿,但是随着窒息感越来越强,我的兴奋程度也随之上升;美续美丽的双腿此刻变成了甜蜜的陷阱,虽然知道等待着我的只有窒息和死亡,但是我却仍然沉迷在了其中无法自拔。
终于、终于,体内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我消耗干净,身体的肌肉已经开始了不自主的抽搐,随着这抽搐而来的,是我惊人的又一次绝顶——
好、好爽...带着这个念头,
意识逐渐远去了。

七、改变

“喂,醒醒!”
啊,好疼。谁在提我...
我慢慢睁开眼睛,被窗外明亮的阳光照得翻了个身。
做了个好长的噩梦啊,被关进某个高中的库房,每天被女生虐待,真是可怕的梦。
“死狗一样,快给我起来!”
脸上又被谁踢了一脚。我稍微清醒了一些——
眼前是一双白色的运动鞋和两条光溜溜的小腿。“你傻了吗?”我终于认出这是安安的声音,那个动不动就把人臭揍一顿的不良少女。
原来不是梦啊...
被关进这里以来,这是我第一次睡了这么久,从窗外的阳光来看,现在应该已经是中午了。奇怪,昨晚发生了什么啊,头好痛,或者说浑身都在痛,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肚子痛、腰也好痛...但是怎么也记不起来昨晚的事情了,但好像有些异样的感觉残留着....
——奇怪的感觉。
安安的叱骂把我的思绪打断了:“把你当人了是不是?垃圾!给我清醒一点!”
“啊——喔...”我抬起双手护着脸,挣扎着坐了起来——很吃力,似乎这个动作已经耗费了我大部分体力了。我颓然坐在那里,好像刚刚长跑回来一样剧烈地喘着气。
“哼,看来那个小丫头昨天把你弄得挺惨啊。”安安冷哼了一声,抱着双臂说道。
小丫头?美续么?
等等,好像想起来什么了——
我浑身打了个冷战,有些怀疑自己刚刚想起来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可怕了。
“给我认真听,蠢猪,”安安突然大声了起来,吓了我一跳,“你这次或许真能出去了。”
我瞬间完全清醒了,出去?太好了!......好吗?我心里另一个声音问道。
“不知道她俩打得什么主意,按照林静瑶的意思,过几天你在格斗部办的比赛上赢了对手,就会放你走了。”安安没好气地说,“嘁,放就放呗,搞这么麻烦,我还得专门给你安排比赛。”说着又撇了我一眼,“你可别以为抓你进来也是我参与的啊,这种无聊的事儿我可懒得干。”
我当然没这么想。不过安安今天话好像有点多。
“哎,听明白没有啊!”
“啊...听明白了。”我虚弱地说着,双臂又支撑不住身体,倒在了地上。
“嘁,你这个德性,怎么参加比赛啊。”安安生气地说,“怎么了你到底,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
安安看我还是趴在地上没什么动静,四下看了看,过了一会,拿着一大袋子东西走了回来,扔到了我的面前:“这昨天美续买的吧,够你吃了。吃完了给我想想比赛的事儿,听见没?”
我抬眼看了看塑料袋,美续买了不少零食之类的东西,还有面包什么的。我试着动了动,不行,但凡一动弹,浑身就像要散了架一样疼痛不已——于是,我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安安在我面前看了一会,见我好像连吃东西的力气都没有了,恼怒地大喊道:
“我他妈倒了血霉了,是不是还要我喂你啊?”
我哼唧了一声表示肯定。
“你他妈——”安安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好一会才没好气地蹲了下来,粗暴地从袋子里拿出一袋面包,撕开包装用力地塞到了我的嘴里,“嚼东西总行了吧?我是不是还要帮你嚼啊?”
我慢慢地咀嚼着面包,摇了摇头。
不过安安喂我吃东西的方式实在有些叫人承受不了,几乎是强行把面包怼到了我的口腔里,不一会我就被噎得开始呕了,安安见状又给我灌了半瓶矿泉水,不出意外地又让我呛了水——幸亏她使劲踹了我后背几脚,让我咳了过来。
好不容易吃完饭,我就好像刚打过一架一样筋疲力尽地躺在地上。不过酒足饭饱的感觉实在是很久没有感受到了,我心情好了许多,身上的伤痛似乎也减轻了不少。躺在地上,我看着安安走来走去收拾东西,心里想着:自己大概从来没见过身材这么好的女孩,安安的身形和曲线似乎就是从日本动画里爬出来的一样,尤其是挺拔丰满的胸部,性感又丝毫不显得淫靡。我的眼睛就像黏在上面一样,跟着安安的身影转来转去。
“吃饱了就开始看别人胸了是吧?”安安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果然是个废物。”
我不为所动。
见我还是那副样子,安安生气地说:“我看你过的比大爷还舒服!来,你不是想看吗?那看个够!”说着,安安快步走了过来——啊,胸部还跟着步伐一下一下地抖动——我楞了一下,赶忙蹬腿往后退了过去。我感觉这个暴力女又要打人了,至于吗就看几眼...
我四肢并用地往后爬着,但是安安腿长步子大,三两步就追了过来,伸手拽住我脖子上的链子就把我翻了过来,我仰卧在地上看着这个本来就比我还高不少的女生,感觉对方就像个擎天的巨人一般。不过预想中的拳打脚踢并没有发生,安安直接坐在了我的腿上,把我的上半身拽了起来。
我的双眼刚好和安安的双峰平齐,看着低领的T恤领口深深的乳沟,头都有点犯晕了——活了二十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壮观的阵势...安安注意到了我的眼神,双手伸到我的脑后环住了我,愤懑地说:“看得爽不爽?是不是还想舔舔啊?”
我痴痴地点了点头,不知道我是不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安安怒极反笑:“好,哈哈,让你好好亲密接触一下。”
说罢,环在我后脑的双手一下子收紧,把我的脸使劲按到了她的双峰之间,我的鼻子刚好被塞进了安安的乳沟里。黑暗之中,我感受着安安柔软光滑的胸部,一下子好像进入了天堂——唯一的问题就是呼吸随着安安一边按住我的头,一边用力地挺胸,渐渐越来越困难了。十几秒之后,安安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我开始从恍惚之中恢复过来了,窒息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我试着扭动头部,企图找到一个角度让我的鼻孔或者嘴巴露出来,不过无论我怎么扭动,安安的胸部都像黏在我的脸上一样,牢牢地封住了我的口鼻——
“怎么样?爽了吧?你不是喜欢吗?”安安的下巴顶在我的头顶,她得意地问我。
“喔!”我只能发出一些声音。
不行了,完全不能呼吸,我的鼻子和嘴巴都已经0距离地贴在了她的光滑的皮肤上,我伸出手抓住了安安抱住我头的胳膊,用力地往外掰,试图把这道枷锁冲破,但是安安的力气本身就很大,自己又被这么囚禁了几天,早就虚弱得不行,无论我用多大的力气,安安的双臂都牢牢地抱紧了我的头,纹丝不动,我感觉自己在安安怀里就像一个婴儿一般无力。
“你这是在挣扎吗?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的力气和三岁小孩差不多!”安安看着我的双手徒劳地扒在自己的双臂上,高傲地嘲笑着我。
嘲笑本身不算什么,令我惊异的是,在这胸部窒息的过程中,那种奇特的快感又涌上了心头,我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到下体立刻硬了起来,顶在了安安的屁股上——显然,对方也感受到了。
“有没有搞错啊?被女生这样也会兴奋吗?”不过听语气,安安倒也不太惊讶,可能她觉得这种亲密接触才是让我兴奋的最大原因吧。
——可是不是的,我清晰的感觉到,这种被女生控制、主宰的感觉才是令我兴奋的原因。
窒息感越来越强了,我的双手已经用不上力气,只能勉强搭在安安的小臂之上。“怎么了?没力气了吗?是不是太舒服了啊!”安安越来越有激动了,死死地抱着我的头大声地质问我,“你们男人每天就想着这些,从来都没把我们当人是不是?!”
她在乱七八糟说些什么?不过已经没时间让我想这些了,无法呼吸的时间越来越长,自己的身体也越来越无力,胸口已经开始疼痛——可是兴奋的程度也在不断上升——
“让你看!让你看个够!”
安安的力气越来越大了,我感觉脸都要被乳房压扁了——
安安似乎还在愤怒地说着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
终于,我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来。安安似乎感受到了自己怀里的我一下子瘫了下去,这才终于松开双臂,把我释放了出来。突然的光明和空气让我模糊的神志突然好转了许多,安安的手臂托着我看着我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知道为什么脸上的怒气越来越足——我开始觉得安安来的时候心情就不太好了,这下终于让她找到机会撒气了。
果然,安安看了看我,确认我还清醒,双臂就再一次环抱了过来——
“啊不——”
话还没出口就被柔软的双峰吞没了。第二次的窒息来的更加猛烈,一是因为安安毫不顾忌地用足了力气把我压在了她的胸部,二是刚刚剧烈的运动她的胸口已经出了不少汗,原本可能还有一丝缝隙来让我偷得一些氧气,但是这一次完全被汗液封死了。
安安简直像要把我的头碾碎一样,手和身体一齐用力挤压着——
第一次的胸部窒息,我还尚且认为安安只是想教训一下我,不会真的把我憋死或者怎么样,但是第二次我明显感觉到了她的怒火,按照这个架势,我开始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会就这么被安安按在胸口活活憋死——
而我的力气已经比对方弱小太多了,完全无法逃脱。
兴奋感也越来越强烈了,这倒也好,大大减轻了窒息带来的痛苦——
只是,万一...一个更令我担心的问题出现了。
可悲的是,自己的这个念头刚刚出现,就已经成真了:
随着身体一阵抽搐,强烈的快感又一次冲刷着身体,我又射了——更可怕的是,安安正坐在我的下体上......
万幸的是,这次射精几乎把我从鬼门关上拉了出来,安安被这突发的变故吓了一跳,一下子就松开了双臂把我放了出来,整个人快速跳了起来。啊,终于可以呼吸了,刚刚射精过的我还沉醉在恍惚之中——直到我看到了安安那张愤怒的俏脸...
是真的很生气啊,嘴唇和面部的肌肉都在止不住地微微抽动——糟糕,我甚至不敢把眼睛放下去看安安的双腿和白色的热裤。
“你!!!!!你怎么敢!!!”安安几乎咆哮了起来。
“不——我本来也——”我吓得赶忙解释。
“你给我闭嘴!”安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腿和屁股,甚至愣神了一下,似乎还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安姐,你听我——啊!不要!!!”我看着安安快速走到我的脚边,弯下腰抓住了我的两只脚,把我两腿拎了起来。我知道她要做什么了。
“你、你他妈的、给、给我、”安安说话都有些吃力,“给我做太监去吧!!”我眼睁睁地看着安安高高抬起了一只脚,然后全力跺了下去——
“嗷嗷嗷嗷嗷!”
我上半身一下子弹了起来,凄厉地惨叫着。这一脚的力量实在太大,甚至我的双脚都从安安的手里滑脱了出来,然后安安并没有再做停顿,那条修长无比的腿带着巨大的力量抽到了我的下体之上。
巨大的冲击之下我立刻缩成了一个球,安安的力量不是小瑶或者美续可以相提并论的,光是这一下我就已经承受不住了,但是安安丝毫没有怜悯和犹豫,立刻抓住我的双脚让我避无可避。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兔子被提着耳朵一样,在安安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安安的白色运动鞋一下下打桩机一般踩在我的下体上。甚至没撑过几下,我的眼前就已经是一片黑暗了......

好吧,我承认,我现在几乎已经习惯这种昏过去醒过来的生活了。可是,这是哪里?和那个已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库房不同,四周洁白的布帘和身下柔软的床垫对我来说简直像天堂一般。淡蓝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微微摇动,空气中漂浮的灰尘时隐时现,四周弥散的消毒水的味道——
消毒水...这里是校医室么?对了,想起之前安安的所作所为,我赶忙掀开被子摸了摸自己的下体——嘶,好疼!我轻轻一碰,那里就痛得让我龇牙咧嘴。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声音惊动,挡着我的帘子被掀开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
哇哦,这个学校的女性都这么漂亮吗?而且...这也太不像医生了...我惊叹地看着这位医生——白大褂里面是一件墨绿色的超短裙,染成深蓝色的短发打理得非常精细,纤细的脖子上戴着黑色的颈环——以及一个装饰夸张的十字架,眼睛画着淡淡的眼影,显得异常妩媚,脚上穿着漆皮的高跟绑腿凉鞋。医生走到我的床边,两条大白腿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扶着胯看了看挂着的点滴药瓶——我惊奇的发现,她的眼睛也是墨绿色的哎——她又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笔来,在床边的板子上飞快地写着什么。
“这瓶好了叫我大概还有四十分钟电铃在右手床边现在最好乖乖躺着——”
“医生——”医生的语速飞快,我有点跟不上了。
“——上厕所也按铃当然最好憋着我可不想跟你去男厕所。”漂亮的女医生头也不回地就掀起帘子走开了。
“医生!”我大声叫了出来。
帘子又被掀开了,女医生留着时髦短发的脑袋露了出来,朝我眨了眨眼睛:“有事?”——不愧是医生,两个字都说的这么快。
“我真的不用去医院么?”我还是有些担心自己的伤。
女医生有点生气地说:“校医院也是医院!”然后不理睬我的抗议,猛地拉上了帘子,快步走掉了。自尊心也太强了吧,我想着,听着高跟鞋嗒嗒嗒的声音渐渐变小,我又躺回了床上——床真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我感受着柔软舒适的触感,不由得幸福地笑出了声。但是,问题在于,是谁送我过来的?如果说是小瑶她们的话,现在她们又在哪里?
“有没有想我呀~~~”熟悉的声音从布帘外面响起。
随着帘子再次被掀开,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床前,小瑶穿着水手服俏生生站在我的面前,身后那个高挑健美的巨乳美女则是安安。我下子警觉了起来,从床上坐起,惊慌地瞪着她们:“你、你们来做什么?”
“当然是探望我们的病人咯!”小瑶欢快地说着,在我的床边坐了下来。
嗅到了危险的我下意识地抬手伸向了床边的电铃——“哎,别害怕嘛!”小瑶似乎早有准备,飞快地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只是担心你啦。”
我试着用力挣脱小瑶的手,可是对方的手此刻却像铁锁一样纹丝不动,我惊恐地看着她这只白皙纤弱的手,不可思议地又用了更大的力气,可对方还是牢牢地抓着,似乎根本不费力。
小瑶的双眼露出好奇的表情,歪着头看着我:“嗯?沙包先生在做什么啊?”我看着她的笑容,心里有些发毛。
既然没办法求救,那只好听听她们的意图了,“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我看着她们两个问道,“另外——美续呢?”
“噗呲,沙包这么惦记美续么?”小瑶笑着说,“她不太想来啦,真是的,还不是沙包你欺负人家。”
呵呵,现在是我躺在病房里好吗?我心里吐槽着,但是嘴上却不敢多话。
“哈,我还以为这垃圾就喜欢胸大的。”一旁的安安耻笑着我。
“美续也还好啦,倒是安安姐你的实在有点太夸张了...”小瑶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里拿出一个注射器来——我看见注射器,立刻觉得事情不妙,猛地就想张口喊人,安安见状马上抬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把我按回了床上,我拼了命地想抬起身,但是安安的手却稳稳地按在我的嘴上,无论怎样都丝毫不动。安安和小瑶都抬起一条腿,把膝盖压在了我的胳膊上,这样我的左右手和嘴巴都被死死地控制住,一点反抗的余地也没有了。
我惊恐地看着小瑶把注射器里的液体打进了点滴的塑料袋里,拼命地挣扎,两只脚疯狂地胡乱踹着,把被子和床单都蹬到了地上。“给我老实点!”安安整个人跨坐在我的身上,更加用力地按着我。
“别害怕啦,”小瑶把针头拔了出来,我看着两种液体混合在了一起,一滴一滴地进入了我的身体,未知的恐惧席卷了全身,小瑶俯身摸了摸我的额头,温柔地说:“这是对你好的东西呢,有了它,你身上的伤可能很快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毕竟过几天你还有重要的活动要参加哦!”她说的大概是那什么格斗比赛吧,究竟为什么要让我去?
我稍微放了一些心来,虽然不知道小瑶说的是不是真话,但是此刻我宁愿相信,因为我除了相信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了,这不知名的药物正在慢慢地在我的身体里起作用。
“只是会有一点副作用啦...”小瑶讪笑着补充了一句。
我一下子又恐慌了起来,恐怕这副作用才是这个魔女的目的吧?身体又开始挣扎了起来,不过安安和小瑶几乎都没有用力,就把我按了回去,小瑶好像我什么都没做一样继续说着,“嗯,大概就是沙包这几天的那个地方会比较容易兴奋——”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也还好吧?
“——而且没办法射出来呢。”
这个时候,我其实还不是很理解小瑶这句话的意思,当时我觉得仅仅是这样也没什么,安安也在一旁看着我说:“嘁,我看反倒不错,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躺在这儿么?”嗯,如果我当时就没有射的话,大概只是会被安安的胸部窒息到失神吧。
小瑶在一旁朝我做了个鬼脸,摆出口形无声地跟我说:安安失恋啦,所以才这么吓人。
安安拿胳膊肘捅了小瑶一下,让她别多嘴:“还不是你叫我去看看这废物的?”果然,又是小瑶使的坏。不过我已经不太在意了,无论是这三个女孩中的哪一个,都能轻松地把我送到校医院。
小瑶和安安为了确保我把整瓶要注射完,一直按着我直到最后。看着最后一滴药水进入针管,小瑶满意地点点头,对我说:“好啦,沙包先生马上就会好起来呢!我们就先走啦,喔,对了,这件事要保密哦!”小瑶说着竖起食指点在嘴唇上,“不许跟别人讲~”
说着,安安和小瑶便离开了。
为什么她这么确定我会听话保密?一会跟那个医生姐姐讲了吧,还有这几天的事情,说不定她肯帮忙让我逃出去呢?我心里盘算着。

八、特殊疗法

按照常理来说,我现在好不容易算获得了自由,应该马上求救,告发小瑶她们的,但是我手指放在电铃上面却有一些犹豫,很难说清其中的理由究竟是担心这三个魔女的报复还是我自己竟然有些爱上这种处境...
不过独处令我清醒,略微的犹豫并没有耽搁时间,我还是按下了铃铛。
铃铃铃!
哒、哒、哒。那个漂亮的校医的高跟鞋的声音马上响起了,随着布帘再次被掀开,她出现在了我的床前,手里抱着一个新的记事本。女医生走过来飞快地拆掉了空空的药瓶,在她向板子上标记注射时间的时候,我有些忐忑地小声说:
“那个,医生,刚刚——”
“要上厕所吗?好吧,正好这一瓶完事了。”
“啊不是,刚刚有人来了。”我大声打断了她。
医生第一次停下手中的事情,有些惊讶地看了看我:“有人?怎么了?”
“嗯...是这里的学生,她们还往瓶子里加了别的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身上现在没力气,刚刚没法阻止她们——”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没有说出林静瑶她们的名字来。
医生还没等我说完,连忙拿起刚刚丢掉的药瓶,闻了闻气味,抬眼看着我:“是林静瑶吧?”
我呆住了,她为什么也知道?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我的心头涌起。我支支吾吾地说:“是、是的...可是你为什么...”
医生没回答我,快速地收拾掉了瓶子,命令我说:“把头伸过来。”
我有些迷茫地照做了,医生伸出手翻开了我的眼皮,凑近来观察着我的瞳孔,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对方那妩媚的墨绿色的眼睛,鼻子里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药味混合着香水味、还有对方身体本身的气味,我的下身立刻站了起来,顶着被子鼓出来一小块。
“感觉如何?”医生仍然检查着我的瞳孔,拿出小电筒照了照。
“......啊!那个、现在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医生撇开眼睛瞄了瞄我的被子,看见了那出凸起,若有所指地转回了视线,等待着我的解释。“呃——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好像那里很敏感...”我红着脸说着——看来只要回到正常的世界,之前那些羞耻心还是会回来的啊。
医生拿开了手,我有些失落地躺了回去,她拿出体温计递给我说:“没什么好担心的,这药是我研发的,对你的伤的确会很有帮助,只是没想到林静瑶那孩子竟然给你用了,”她有些兴奋地看了一眼我,“你可是第一个注射这种药物的人哦。”
我被她有些恐怖的目光看得心里发毛,明显对方的眼神从发现我注射了什么药物之后就变得不一样了。
“所以说,你的临床数据可是很珍贵的呢。”不同于之前那个冷淡的神情,女医生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狂热的期待,我知道自己恐怕惹了更大的麻烦了。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豹子看着猎物一样。我直接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伸出手想推开她,可是对方似乎早有准备,飞快地抓住了我的手腕,就像刚刚小瑶一样,轻轻松松地就把我的胳膊按了回去。
女医生按着我的胳膊把我压回到了床上,低头看着我,脸上浮起了一丝冷笑:“别挣扎了,你现在的力气可有点小哦。”她说着,另一双拿起刚刚注射用的胶管,把我的手腕和床头的铁栅栏绑在了一起,不管我怎么用力挣扎,都被对方看起来纤细的双手死死地按住,几分钟之后,我的胳膊和腿就都被绑在了床上,整个人X形地被束缚了起来。
可恶,完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被随意摆弄。
“嗯,让我们开始吧。”女医生愉快地搬来了一把椅子,坐在了我的床边,翘起了腿,看着我说:“呼,我们从哪里开始呢?”医生的高跟凉鞋有节奏地点着我的床边,发出嗒嗒嗒的声音,“嗯,你是——步渊对吧?”
“是的。”看来林静瑶什么都跟她说过了。
“好的,我是风间妙子,你可以叫我风间,是这学校唯一的校医,嗯,不过这不重要。”风间妙子低头看着自己的记事板,沉吟道:“嗯....你大概是半小时之前就注射了药物吧?那我们应该要开始了。”
风间妙子说着,打开了一旁的柜子。我本以为是要拿些体温计之类的东西,不过对方却拿出了一个——嗯,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上面连着电线和传感器,看起来有点可怕。
“这——这是什么....”我看着这复杂的器械胆战心惊地问道。
风间若有所意地朝我神秘地笑了笑:“这是记录你心率用的,一会你的心脏会承受很大的压力,这也是要采集的主要数据。”
心脏?承受很大压力?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听起来就是会死人的事情。风间似乎注意到我脸色瞬间的苍白,安慰我说:“你放心,这种药物可是很厉害的,它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非常坚韧,轻易是死不了的。不用担心。”
这样一说,听起来只是更可怕了吧!
性感的校医把传感器贴在了我的心口上,然后接好了仪器,我能听见电影中常见的那种记录心率的“滴滴”声响了起来。
“哈哈,”风间看了看我,轻轻笑着说:“还没开始你的心脏就跳得很快了呢,不至于这么害怕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林静瑶那孩子应该已经用她的方法招待过你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小瑶之前再怎么残暴,也都是些我可以理解的东西,但我看着我身边复杂的医疗仪器,完全不知道等待我的究竟会是什么。我看着风间又转身去拿东西——
那是......飞机杯?
风间拿着一个粉色的飞机杯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我惊得张大了嘴巴。
“小瑶不知道有没有跟你说过,这种药物会让你性欲高涨,但是射不出来。”风间一边在我床边做了下来,把耳边的头发拨到了耳后。
是的,她说过了。我看着她精致的面孔和露出来的纤细的脖颈和可爱的耳垂,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风间医生掀开了我的被子,我挺得直直得下体在对方的面前裸露了出来,说实话有些害羞,但被她那有些嘲笑一般的目光注视着,我的下体显得更加兴奋了。
“哎哟,现在就这么兴奋了吗?”对方轻笑着,随手拨动了一下这根充血的阴茎——过电一般的感觉迅速冲上了我的大脑。“噫————!”我忍不住娇喘了一声。浑身颤抖了起来——这已经是要射精的感觉了。
“我劝你最好还是忍耐一下,这才要开始呢。”风间医生把飞机杯慢慢套在了我的下体上。
啊...仅仅是这个动作...我感到了奇妙的触感从下体传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我浑身颤抖着,大口喘着气。
“这可是我特制的装备,”风间慢慢地上下套弄着我的阴茎,悠悠地说道:“和外面买的那些便宜货可不一样哦。”她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我的身体随着她的手有节奏地绷紧、放松,每一次收缩都伴着我无力地呻吟。
滴滴滴滴——
仪器的声音频率变快了。
“啊,连三十秒都不到呢,你的心率现在已经和普通人高潮时的心率差不多了哟。”校医饶有兴致地看着仪器屏幕,一只手继续套弄着,另一只手拿着笔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啊、啊——”我四肢被固定在了床的四角,现在只能不断顶起腰来略微释放这巨大的快感。已经无法思考了,下体的刺激完全剥夺了我的理智。
风间妙子看着我的脸,舔了舔嘴唇,有些恶毒地说:“那么,要加快一些了哦。”说着,她手上的飞机杯更加快速地上下套弄了起来。
“嗯、嗯、嗯...”我的呼吸和呻吟搅混在了一起,随着对方加快的速度也加快了频率。啊,要射了!十秒不到的时间,我就迎来了高潮一般的快感浪潮——
可是,就在高潮的最高点,我甚至已经觉得自己射了出来,但是似乎有一种力量一下子把阴茎压了回去,只剩下巨大的快感仍然冲刷着我的身体。
这就是药物的作用吗?我残存的理智思考着。
风间医生观察着我抽动的身体,点了点头:“嗯,高潮比我预想得还要快一些。”然后仍然带着她特有的神秘的笑容看着我,“射不出来吧?这种感觉是不是第一次体验啊?”
我没力气回答她的话了,只能微微点了点头,但是对方的手又握了上来。
“等、等等——起码让我——”我吃力地说,希望她能让我休息一下,我感觉身体都在前所未有地失控状态之中。
但是不等我说完,那双美丽的手又毫不留情地动了起来,随之而来的,是第二波的快感攻击。“你的心脏跳得更快了,但是——如果我再认真一些呢?”风间妙子说着进一步加快套弄的速度。
“别——哦...不要...”我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求饶的字眼。我从没想到过射不出来是这么痛苦的感受,浑身上下都处在失控的状态,身体就像要爆炸了一样,一股力量随着快感不断从内向外鼓胀着我的皮肤。我要不行了。
心脏的跳动声变得巨大无比,在我的耳膜上好像敲鼓一样响。
咚咚咚——
滴滴滴——仪器仍然在记录。
“嗯,你的心跳已经到了常人达不到的速度呢。”风间医生继续记录着数据,好像我只是一个道具一般。
不,现在的我确实只是对方的一个用品罢了。风间妙子虽然会笑着和我说话,但是那种笑容和语气,与逗弄实验室的小白鼠毫无区别。
我自己也感觉到心脏有些不正常地剧烈跳动——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有些担心了起来。不过立刻就被风间医生带来的快感所吞没了。
又要来了。那股要冲破我身体的快感又袭来了。
“让、让我射出来——”我吃力地说着。
风间完全没有理睬我,认真地继续飞快地套弄着我的下体,粉色的飞机杯内部有些酥麻、刺痒的感觉让我再也说不出话了,校医的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我现在的狼狈神情,但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止。
再一次的无法射精让我的精神快要崩溃了,这才两次而已。我的身体在不断拍打着床垫,发出碰碰的闷响。
好想射精、唯一想做的就是射精。我心里只剩下这个念头。但不管我怎么用力,身体怎样悸动,在马上到达了最高点的时候,那股奇怪的力量总会把我按压下去。
“你好像还在努力呢?”风间医生看着我的动作,“不过没用的,你现在无论如何都没法射精的哦。”
不、不可能——我一定要射出来——
我拼了命地绷紧了下体,拱起腰,顶着上面的飞机杯,竭力地向着深处插了过去。
结果还是一样。
我有些愤怒了,快感积攒了太久此时已经变成了痛苦。我狂躁地挺着腰。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马上就可以了!我焦急地在飞机杯里抽动。
“呵呵呵,”风间看着我的疯狂的动作咯咯笑了起来,“都不用我动手了,自己就撞上来了呢。”她现在只是握着飞机杯悬在我的下体上就可以了。
滴滴滴滴滴滴——
仪器飞快地响着,表示我的心脏已经跳得快得吓人了。
胸口好痛,我感到心脏已经在超负荷工作了,力气、力气好像也快速消失了——我渐渐连腰也挺不起来了。
会死吧?脱力我的总算有了一些理智——不、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冷汗已经浸湿了床单,我身上就像洗过澡一样湿漉漉的了。
“不、我不行了——快停下吧。”我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
风间妙子看到我渐渐动作慢了下来,也明白我的身体已经要到达极限了。“看来你没力气了啊,”她妩媚地笑着说,“那让姐姐帮帮你吧。”说着,粉色的飞机杯又慢慢凑近了。
“不、不要,我不能再继续了——”风间带着坏笑把这个动作做得十分缓慢,我看着她那可怕又充满魅力的手握着的飞机杯缓缓逼近,害怕得浑身颤抖起来。“快停下!求你了——”
我的哀求毫无用处,随着那难以抵抗的酥麻的快感再次袭来,我又变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按照正常人的体能来说,这种心跳应该已经死了呢。”风间一边套弄着一边说,“可是你不一样哦,你还可以享受很久呢。”
“我不要——”我吃力地说,“结、结束吧。求求你......”
风间瞄着我的脸,淡淡地说:“不可能的,你就慢慢享受吧。”
几分钟过去了。
随着快感越来越强,我的心脏也越来越绞痛了起来,这超乎常人的心脏跳动并没有让我休克或者死掉,我仍然带着意识瘫软在床上。视线模糊、耳朵也听不清楚了——风间医生那精美的深绿色的短发慢慢变成了一个色块,我看着那粉色的飞机杯的轮廓也模糊了起来。无法反抗、只能忍受。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为什么看不清东西了?究竟是因为流了太多的泪水、还是意识已经快要远去?
唯一还剩下的感觉,就是巨大又无从发泄的快感在身体内游走,好像巨浪冲撞岩石一般在我的体内猛烈地撞击。

刺眼的光线在我眼前一下一下地闪动着。我眯起了眼睛。
“嗯,你醒了啊。”熟悉的女性的声音。是风间妙子医生。
我的视线慢慢聚焦起来,风间美丽的脸庞凑近在我的脸上,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深邃的瞳孔中还能看见我的影子,她一手拿着小手电照在我的眼睛上,看我有了反应,才把它扔到一边。
“嗯,看来虽然可以维持生命,但是还是会休克啊。”风间医生自言自语着说。
“风间小姐、结束了吗?”我松了一口气,如果结束就太好了...
她抬眼瞥了我一下,说道:“结束?既然你醒了,我们就要继续了哦。”
我一听,整个人就弹了起来,但是四肢还被绑在床上。被我的身体带动,铁床发出了巨大的吱呀的声音。
“别这么兴奋啊,这次我用自己的手来吧,怎么样?”风间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乳胶手套,“不过不好意思,我不想碰到你的那里,所以只好这样了。”
手套在她的手上发出了橡胶摩擦的刺耳声音。
“不、不要——”我恐惧地缩着身体。
“嘴上说不要,可是好像已经勃起得很彻底了。”对方轻轻地笑了一声,把手放了上来。
仅仅是这一碰,我的身体就弹了一下。“呀,我刚放上去你就这么大的反应吗?”风间说着,玉手又在龟头上轻轻摩擦了一圈。“这可不是女人的性器啊,我只是把手放在这里而已啊,你这么自告奋勇地撞上来也没用的啊。”风间无情地嘲笑着我。
“噫——!”我全身痉挛了起来。对方的手上的力道拿捏十分完美,痒痒的、酥麻的触感让我完全无法抵抗。
然后,风间妙子的手轻轻握了上来——甚至不用她动,我的下体就开始自己摩擦着对方的手指了。
“乖孩子,”风间笑着说,“我也来帮帮你吧。”说着,五根手指灵活地动了起来,搔着我的阴茎的各个部位——
那种要冲破我身体的感觉又来了,我痛苦地挺着腰试图把聚集在下体的快感发泄出来,但是毫无作用,它们仍在那里肆虐。
这根本不是什么数据采集!我愈发明白了,这个风间妙子完全是在享受施虐的快感罢了。可是明白了这点又如何?此刻的我只能做快感的俘虏了。
“上一次你休克的心率我已经记录下来了,这次看看你能不能打破记录哦!”风间轻松地上下套弄着下体,眼睛已经在看着仪器的屏幕了。
不要——救命...我想求救,但是巨大的快感让我的身体完全失控了,我甚至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大张着嘴喘着气。
有人来吗?救救我——谁都好!
滴滴滴滴滴滴滴——
仪器急速地响着。
又要来一次吗?我绝望地想。眼前的性感的校医的身影又变得模糊起来了。

哗啦啦。这是布帘被拉开的声音。
“妙子姐~~~~”欢快清脆地少女的嗓音。“哇,妙子姐你在做什么!”
小瑶吗?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的声音我竟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意识也清醒了一些。风间看到小瑶出现,也不是很惊讶,转头看了看她,说道:“嗯,没什么啦,闲着无聊想拿他做做样本。”
风间虽然说着话,但是手还是没有停下,我仍然在癫狂地抽搐着,小瑶看着我的窘迫样子笑了起来:“噗哈哈哈,沙包先生好像很开心的样子呢!妙子姐好温柔啊。”
风间轻轻笑道:“呵呵,你也是,把这么珍贵的药给了他,我自然要对他特别照顾咯。”
“人家只是想让沙包先生快点好起来嘛~”小瑶轻快地说着,在我床的另外一边坐了下来。
小瑶今天把头发披散了下来,笔直的头发垂到了我的胸口,扫佛在上面有些痒痒的,但是我此刻没力气去管这些,风间的手还在无情地玩弄着我的下体——
“小瑶、救救、救救我——”我看着小瑶的笑眼,虚弱地说。
“哇,妙子姐,沙包好像在说什么哎。”
“是吗?我没有听见哦。”
不行了,我要撑不住了。
“小瑶——”我苦苦哀求的眼神看着她。
小瑶露出不解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哎哎?沙包你想说什么啊?”
风间的手还在不断摧残着我的意志,“说起来,你来做什么啊?”风间轻松地问小瑶,仿佛完全无视了我正在疯狂地抽搐着。
“嗯,我想看看沙包是不是老老实实的呢,不过这么看来,沙包先生肯定把我们的小秘密说出来了呐。”小瑶可爱的嘟起嘴看着我,“是不是我们一走你就跟妙子姐说了嘛!”
我看着她赌气的表情,没力气作答,现在我实在是太后悔把这件事告诉风间妙子了,这个人竟然比小瑶她们还要可怕。
滴滴滴滴滴滴——
校医的手每动一下,我残留的意志就减小了一分,身体的痛苦就增大了一分。我拼了命的忍耐着,一定要在自己再次休克之前,让小瑶把我带走——
“求求你——带我回去——”我使出全身的力气微弱地说着。
“啊咧?”小瑶有些惊讶地看着我,“沙包先生好像要我带他回去哎,感觉沙包在这里很开心哦,为什么要回去呀?”小瑶那招牌式的可爱笑容又出现了,果然她早就知道我会说的。
“他这么开心,”妙子在一旁说,“小瑶你要不要也来帮帮他呢。”
什么?别别!一个风间的手我就已经要死掉了。
但是小瑶显然很喜欢这个提案:“是的呢!虽然沙包不听话,但是我也不忍心再惩罚他了,这几天他天天哭鼻子,好可怜。”说着,一双小手就伸向了我的下体。
两个人的手带来更加密不透风的快感攻击,风间医生的手慢慢抚摸着,小瑶的手就调皮地到处挠着,我甚至没有呼吸的空闲,只能不断绷紧身体来对抗这无尽的快感浪潮。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啊啊啊啊啊啊!不到半分钟,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了,但是眼前这两个美女,一个可爱的高中生和一个性感的校医,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欣赏着我死去活来的表情,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
随着身体最后一丝力气的消失,我眼前黑了下去——
而且,好像下体流出了什么东西。

第二次休克苏醒之后,眼前出现的是风间妙子和小瑶的脸。
“呼,幸好我们反应快哦——”小瑶捂着嘴笑着说。
风间妙子有些无奈地看着我,点了点头:“真是没想到,这么大的男人,被这么弄了几下就失禁了。”
“好啦好啦,”小瑶说,“看见沙包这么开心我就放心啦,本来想带他回去说——”
“不不不!求您带我走吧!”我听见小瑶这句话,立刻吓得大叫出来。
小瑶看着我,惊异地说:“妙子姐这里不好吗?”
我急切地抓住小瑶的裙摆,恳求道:“求求你,我不要再呆在这里了。”和这个洁净如新的医护室相比,我宁可呆在那个黑漆漆的库房啊。
小瑶歪了歪头,说道:“回去的话,可是会继续被我们使用哦。本来想给沙包放个假的说。”
“不不不,我不要放假了——”
“美续也可能会还在生气呢,你真的要回去吗?”
“真的!求你了,带我回去吧。”
小瑶抬头看了看风间,后者摇摇头笑着说:“你们随意,我也玩够了呢。”
“嗯,那好吧!”小瑶看着我,拍了拍我的头,“以后如果沙包再不行的话,还会把你送到这里的说!所以不用担心啦!”
我心里却凉了下去,还要来这?我惊恐地看着女校医漂亮的脸蛋,校医带着神秘的微笑点了点头:“没问题啊,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沙包的哦。”
小瑶开心地俯下身,在我耳边小声说:“所以听见了吗?以后不听我们的话,可是会有你想不到的后果的哟~~”
我害怕地颤抖着,连忙点了点头。
“真乖!”小瑶又拍了拍我的头。“那我叫安安来把沙包搬回去咯!”

八、比赛开始

我再次见到美续,是在这之后的第二天。那天安安和小瑶把我弄回库房之后很意外的直接回家去了,听她们说是有考试还是什么的事情,所以不能“陪我玩”了。当然,对我来说,不陪我玩应该是天大的好事了,虽然我心里却有点失落。顺便一说,她们现在也只是把我的脖子上栓住铁链而已,我可以在铁链的半径范围内自由活动了。美绪那天买来的食物和饮料还剩了不少,我坐在地上美滋滋地吃了一顿。
吃饱喝足之后我久违地美美睡了一觉,直到我的脸被轻轻踢了几下。
这醉人的体香——是美续。
反应过来之后的我立刻轻清醒了过来,之前那地狱一般的夜晚已经把恐惧和这气味牢不可破地绑在了一起,我吓得赶忙往远处趴去,直到脖子上的铁链被拉直为止。
美续并没有再跟过来,我惊恐地缩在角落看着她,这个娇小可爱的水手服少女,高中一年级的交换生,在我的眼里却像厉鬼一般可怕。美续平静地看着我,半晌轻轻地说:“你这个样子,好像小狗。”
我抬眼看了看斜拉着我的铁链,好像确实是这样...
“学姐让我来看看你,你还正常就没什么问题了,”美续扫了我一眼,“何况下边还那么兴奋。”
哎?什么时候勃起了!我自己也是刚发现下体已经肆无忌惮地挺立起来了——这是药物的作用吗?这要持续多少天啊。我自己盘算起来。
“今天先放你假了,毕竟明天——”美续语气有些迟疑起来,飞快地扫了我一眼,“明天就要比赛了,学姐希望同学们能看得尽兴。”
“啊?同学?到底是什么比赛啊?”我一头雾水,我现在连是什么样的格斗规则都不知道,更别提对手是谁了,现在听美续说得好像还是学校内部的比赛一样——
等等,如果说是学校的比赛——那对手不会是...
“美、美续大人——”我趴在地上鼓足了胆子说。
“嗯?还有事么?”美续已经背上书包准备离开了,这时候又停下脚步。
“那、那个——我的对手,不会就是——”我战战兢兢地问,如果就是美续的话,应该是最坏的结果了,我甚至不确定我还能不能身体完整地幸存下来......
美续倒是回答得很干脆:“不是我们几个,这你放心吧——只是——”美续的语气变得有些复杂。
只是什么?我静静地等待后文。
但美续只是轻叹了一口气,便径直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安安粗暴地踹醒了。
“快点快点!要迟到啦!”安安一边连踢带踹地把我往门口赶,一面摘下了我脖子上的额枷锁,“告诉你啊,一会老老实实听我们的话,别打什么歪主意,你逃不出我们的手心的。”
我默默点了点头,穿上了松垮的运动服。
到了体育馆一楼,安安的态度立刻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变,完全就是一个活力四射的运动少女,拉着我走进了体育馆大厅:这应该是篮球馆,但是中间搭起来了一个简单的拳击擂台,虽说很简朴,但是该有的围圈绳索之类的东西一应俱全,四周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不少,不过值得注意的是,男生和女生分别站在两边,各自聚成一堆。
“大姐头来啦!”熟悉的清脆嗓音,林静瑶从女生人群中钻了出来,兴奋地朝安安招手,男生那边也骚动了起来,齐齐转头看向这边。
接下来就是安安和林静瑶的闲聊时间,顺便还给我戴上了护齿——这么专业?要知道地下拳赛可是没有这东西的,不过也有另外一个好处,就是这东西让我不能好好说话了,万一我要是真想拆她们台也没办法开口,不过我现在根本没这个胆子了。
我看着林静瑶的装扮,才想起来今天是双休日——安安的打扮一直很性感,上学和放假差不多——虽然是在体育馆参加体育比赛,但是林静瑶的打扮却几乎是这几天来最复杂的,一身黑色的抹胸连衣短裙,脖颈上还戴着精致的项链,腿上穿着白色的丝袜加上黑色的高跟鞋——俨然是出席盛大聚会的打扮。林静瑶本身个子就不矮,踩着高跟鞋的她好像和我差不多高的样子。
“小瑶,我们差不多该开始了吧?”安安看着对面那群男生,“这边还有什么事么?”
小瑶笑着看了我一眼,那熟悉的灿烂的笑靥却让我心里一凉,双腿竟然软了一下。小瑶满意地看着我的反应,对安安说:“没问题啦,今天把这件事彻底解决吧。”
虽然我一头雾水,但是此时也只能心中忐忑地看着安安走上了擂台,朝着人群喊话:
“给我安静一下!”
男生和女生的嘈杂平息了下来——
“今天这个比赛,之所以举办,原因大家也应该都知道了:男子部对现在体育馆的使用情况表示不满,认为我这个综合格斗部部长上任以来就偏袒女生——”
“安姐!”一个洪亮的男生打断了安安的话,我转头看过去,男生的人群里走出一个身材健壮的帅哥,“这话也不完全对。”看来他就是男生那边的老大了,可能是男子格斗部部长之类的?我搞不清楚,也没兴趣搞清楚。我只担心我自己今天的命运。
帅哥接着说:“安姐的体育能力和领导力我们男生也都有目共睹,做综合格斗部部长我们大家也都服气,最近之所以闹出这么多矛盾,应该是自从那个七谷美续当上拳击部部长开始的吧?”
“嗯,这么说,你是对美续作为拳击部部长不满咯?”安安倚在擂台的绳圈上,我相信那一对巨乳正毫不吝啬地对着帅哥的双眼,不过对方倒也没分心,还是镇定自若地回答:
“是的,前部长马青阳学长不明原因辞职、七谷美续这个一年级的谁也不认识的小姑娘莫名其妙成了整个拳击部的部长,这简直是个笑话。”
他完蛋了,我心里冷笑了一声,等到被美续揍得满脸是血就来不及后悔了。哎?对了,今天美续好像不在场啊,这么重大的活动竟然没来?我四周看着,找寻那个娇小的身影。
帅哥稍微停顿了一下,但是安安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于是有点尴尬地继续说了下去:“更严重的是,自从这之后,体育馆设施几乎就全部给女子部占用了,据我所知,这都是学生会长林静瑶的主意——”
这让我着实震惊了,林静瑶竟然还是学生会长?
“——我不知道学生会什么时候可以直接干预体育部的事情了,还是安姐你...”帅哥说到这里拖了一下音节,“因为和林静瑶私交甚好,所以让她在这为所欲为?”
小孩子的过家家怎么搞得这么严重了?我站在下面听得有点不耐烦了。
安安翻了个白眼,慢慢地说:“我说刘寒,要不要搞得这么煞有介事的,还不是你们男子部几年都出不来成绩,相比之下,女子部的成绩简直可以说是碾压你们了。再让你们占着这些场地也是白白浪费,你说是吧?”
刘寒一时语塞,脸上顿时通红,看来安安所说的都是事实,不过还是梗着脖子大声说:“男子比赛竞争可比你们激烈多了,你们女生根本不明白。”
安安听见这话显然要发飙了,我心里已经觉得下一刻这俩人就要打在一起,但是这时候林静瑶的声音突然响起:
“好啦好啦,大家不要吵啦~~~”
盛装打扮的美少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笑盈盈地对有些意外的刘寒说道:“你们总说男子格斗部厉害,我看可能连我们这些小姑娘都打不过呢。”
这话对刘寒来说显然是天大的侮辱:“你、你疯了吧?这里随便一个男生都你们强,我也不是炫耀,只是男女天生体格就有差距,学生会长就别掺和我们的事了好么?”
林静瑶吐了吐舌头,嘟着嘴说:“有本事比一比嘛。”
刘寒冷笑一声:“哼,我可不是打女人的人,你就别自讨苦吃了。”
“好好好,我们随便找两个人来试一试怎么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大概明白林静瑶想做什么了。让我去和一个女生打,然后输掉,在全体学生面前让男子部丢光脸面?这么想着我反而心里松了一口气,大概只要演一演戏就好了,我现在最怕的是真的会被打的很惨,脸面什么的早就不在乎了。不过,之前不是说,我赢了就会放我走么?到底林静瑶打的什么算盘?
刘寒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不合时宜的学生会长的认真的表情,皱着眉头缓缓说:“你——你是认真的?”
林静瑶用力点了点头:“当然啦!学生会长说话算话!你说随便拉一个男生过来都没问题吧?”
刘寒还是不太相信林静瑶真的要比试:“嗯——是的,随你挑人。”
林静瑶果然点了我,人群骚动了起来,我明显看起来比别人都老吧,一看就不像学生啊,刘寒也有些讶异地看着我:“这个人是谁啊?”
“新来的助教啦,放心,人家这么大块头,我可不想欺负你们这些小男孩啊。”不得不说林静瑶挑衅的功力实在是高,这漫不经心的语调和欢快的神色简直是没把刘寒和身后那几十号男生当人看,林静瑶转头看了看我:“步教练,我没说错吧?”水灵灵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瞪着我,我心里那种恐惧的感觉又涌上了心头,赶忙配合她的演技,丝毫没有想着反抗——我甚至连动一动这些脑筋的迹象都没有...
林静瑶耸了耸肩,看着刘寒说:“你还是担心我们从中作梗嘛?真是没办法,这样,我们女生就选刚入部两个月的新人当对手吧。”此言一出,不光是男生那边开始交头接耳,女生这边也有些波动,显然大家都很意外:毕竟男女对打就已经很夸张了,对方还是个五大三粗的成年男人,自己这边还要派最弱的新人?
安安很和适宜地插了一句:“小瑶,这不太好吧——怎么说新人也太——”
我心里明白这完全就是林静瑶的行事风格,果然刘寒在这种时候也不讲风度了,抢着安安的话头说:“我看不错,毕竟都是你们选的人,应该这样,应该这样。”
林静瑶微微一笑,向身后的人群招手:“艾可可!让你来吧!哎?可可?”
半晌之后,一个少女的身影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或者说,被林静瑶拉了出来:“哎哎?为什么是我啊?哇哇哇我完全不行啊——”艾可可慌张地呼救,“真的不行啊救命!”
看起来是个很活力很亲切的少女呢,我看着艾可可心想,和小瑶她们一看起来就有些与众不同的气质相比,艾可可更像一个高中女生该有的样子,显得青涩稚嫩、富有活力,“真的要我去嘛?我可以不去嘛学姐!”艾可可还在苦苦哀求——
这也是在演戏么?看着不像啊。我心里有些疑惑。
正思考着,元气满满的高中少女已经被林静瑶拉去换衣服了。安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后,轻轻对我说:“知道该怎么做吗?”
我战战兢兢地回答:“是——要我假装输给她吧?”
但是安安的回答却令我完全混乱了:“开什么玩笑,赢了就让你走可不是说笑的,难道你不想走了?”
“啊?我当然想——可是——”我不敢相信竟然不是让我假赛?
“相反的,输了嘛,代价也肯定大得多。”
“是、是什么?”
安安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这都是林静瑶搞的,那个艾可可,也真的是刚入门两个月的新人,之前好像是街舞社的,基本上和平常的小姑娘战斗力差不多了——”安安说着烦躁地挠了挠头,“反正我看,虽然你确实是个弱鸡,但是这总不可能输了吧?林静瑶真要放你走?我是不明白了。嘛,反正我是不在乎啦,只是你走了估计美续要伤心了。”
“啊?啥?”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没什么,你上去吧,他们弄好了。”
我有些忐忑、有些兴奋,忐忑的是不知道林静瑶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兴奋的是如果真如安安所说,我这次或许真能为自己争取到逃出升天的机会。带着复杂的心情,我走上了擂台。两旁的男女学生也都兴奋地交头接耳,把目光投向这边——显然这是他们第一次看男女混合格斗,哼,我可不是第一次看了,又想起之前弟弟被林静瑶在擂台上虐打的情景,心里那熄灭了许久的干劲又涌了上来。
艾可可换了一套很常见的运动服装,白色的棉T恤,不是很贴身,但是胸部曲线也很自然地隐约体现了出来,下身只穿着蓝色的紧身短裤——虽然是很朴素的短裤,但是却显出一种特别的色情来,圆润的臀部曲线一览无余,洁白的大腿几乎全都裸露在外面,脚上则穿着临时换上的运动鞋。
我和艾可可对视了一眼,双方都有些羞涩地移开了视线——不知道对方是为什么,不过我则是因为下体立刻起了反应,看来之前的药物效果还在。
安安走上擂台,跟我们说了说规则:“嘛,内容是拳击啦,你们应该都明白基本规则,只是需要打满五盘才可以哦,可是很考验耐力的,听明白了吧?”
我接过拳击手套,点了点头。
叮!清脆的铃声,比赛开始了。
艾可可戴着的是很鲜艳的粉色拳套,我的则是常见的红色。拳击比赛的规则我还是明白的,只是这个打满五盘还是有些奇怪,有点担心这个小女孩有没有这个体力。
艾可可显然还是有些慌乱,站在擂台上有些手足无措,我也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只是眼睛实在忍不住盯着对方的屁股和胸部看——这种青春气息洋溢的女生甚至比小瑶那种职业偶像一般的美丽还要吸引我。
艾可可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有些恼怒地瞪了我一眼,“看哪里啦你!”
她竟然没带护齿,我有些惊讶。
“哼!看招!”艾可可有些赌气地打了一个直拳过来。
果然是业余的出拳啊,虽然有些力气,但是意图太明显了,虽然我只是个给弟弟背后支持的场外人员,但是这些格斗常识我还是明白的——
可是,我真的要挡么?——看着粉色的拳套带着少女自然的气息袭来,我突然心里对防守产生了一些抗拒:好想试试被打一下是什么感觉。
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赶忙驱散心中的迟疑,举起双臂挡住了对方的拳头——还真有点疼呢,这女孩也不是完全没力气吧。而且防御的时机实在有些晚了,艾可可的拳头还是打得我身子晃了一下。
“哎?”艾可可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弱鸡的出拳还算有些效果,心里恐怕在想这个人怎么这么迟钝吧?初战得利的女生显然信心大增,第二拳毫无停留地打了上来。
心中异样的兴奋又升起来了,我努力按捺自己想要挨一拳的奇怪冲动,堪堪挡住了第二次攻击,不过仍旧被打了个趔趄。台下的女生显然看着艾可可奇迹般地占据了上风兴奋了起来,大声加油:“可可!加油!”
男生那边则不出意料地毫无动静。
我借着趔趄拉开了和对方的距离,心里飞快地思考着刚刚的奇怪事情——这种感觉,好像从美续折磨我的那一晚开始就出现了,像恶魔的低语一般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怂恿着我。不行,不能这样了,我要想办法掌握主动。
这么想着,我挥拳出去——
“啊呀呀!”看我主动出击,艾可可显然有点慌张,刚刚的气势瞬间瓦解了,怪叫着往后面退去,我得意洋洋地乘胜追击,直接把对方逼到了绳圈的边缘——
艾可可的后背靠到绳圈的瞬间显然吓了一跳,我看准这个时机果断地出拳——对方则业余得不能再业余地闭上眼睛胡乱向我的脸上打了过来:稍有常识的格斗家都知道,对方早有准备地先出手,还是老老实实地防守比较实际,否则自己的进攻还没到位,对方的拳头已经把你打倒了。
但令人惊骇的事情又出现了——我打出这毫无破绽的一击后,心里突然异常抗拒让自己的拳头击中面前这个小姑娘,一种难以言说的冲动涌上心头:是畏惧?是渴望?还是性欲?我无法分辨。带着这几天地狱一般的生活的回忆,我无法克制这种不可思议的念头左右我的拳头。
就是这种犹豫,让我的攻击慢了一拍——
“啪!”清脆的拳击手套击中面颊的声音。只是和观众——甚至或许艾可可自己预料都不同的是,击中对手的是艾可可的粉色拳套。
我顿时觉得大脑暂停运转了一瞬间,整个视角天旋地转了起来,一刹那的失去重心差点让我直接摔倒。而艾可可显然也没想到自己竟然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我的脑袋。
我摇了摇头努力地恢复神智,显然这一拳是对方应激之下的下意识反应,力气比一般的出拳还要大不少,就算是小姑娘也让我一时有点难以消受。我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捂着头蹒跚地退去。耳边听见艾可可有些焦急的声音:“老师你没事吧?”
但是更大的声音则是来自女生群体的尖叫和呼喊,所有人都没想到一个女生——还是刚刚入门两个月的新人——可以在擂台上把高大的成年男人打成这样,女子部的观众沸腾了。与之对比鲜明的是,男生这边也能听到清晰的咒骂声和懊恼地斥责声,我不用看也能想出刘寒现在那阴沉的表情。
挨了这一拳,我一下子清醒了一些,这几天无论怎么被虐待,但起码都是私下里的事情,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嘲笑、唾弃,实在是令我感到耻辱,加上艾可可所谓的“关切”,更让我觉得自己一下子没了尊严——虽然之前也没有,但是大庭广众之下失去尊严可严重得多。
我带着愤怒出击了。
但那种本能的冲动还是没有消散,一方面我的愤怒让我全力进攻、另一方面那神秘的欲望则全力地克制我的动作,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我的心中相互冲撞,我完全无法把注意力摆在眼前的比赛和对方的动作上了。出拳也变得毫无章法,艾可可凭借娇小的身形闪避起来毫无压力。
“冷静!冷静!”我不断提醒自己,“对方只是高中女生!只是个学习格斗两个月的新人!我只要赢了她就得救了!”
“但是——我好想被这个美少女打啊,渴望她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上、肚子上——”
“啊!!我在想什么啊!”
不行,混乱的思维完全无法梳理得清。胡乱的攻击已经让我体力消耗了不少,我有些喘了。艾可可似乎注意到我的进攻变慢了许多,抓住这个空档开始了反击,虽然都是些没什么水准的攻击,但是已经让我处理得很吃力了——
我一面克服着内心的欲望,一面忍受着刚刚脑袋挨的那一下重击,一面还要观察对方的攻击轨迹——此时此刻,我倒像个傻乎乎的新人被经验丰富的拳击手轻松压制住了。艾可可对自己迷一样的实力又惊又喜,我都能看见她可爱的脸上泛起的兴奋的光芒,出拳也越来越自信了,速度也越来越快了,显然是已经进入了状态。
终于,随着对方攻击愈发猛烈,我还是被她击中了腹部和脸颊,我刚忙弓起背连连后退——但是就是这两拳,下体却已经随着疼痛肆无忌惮地勃起了,我穿着宽松的运动短裤,台下的观众可能看不清楚,但是台上的艾可可显然注意到支起来的小帐篷。“臭流氓!”艾可可脸一下子通红了起来,愤怒地紧追不舍朝我的脸上来了一拳。
“呃啊!”这么果断的追击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还在重整架势,第二拳就又打了过来。这一下可好,我直接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啊!!!可可!加油!!!”台下女生刺耳的尖叫快要掀翻楼顶了。显然看到我这个大汉直接被小可可击倒实在是让她们感觉太爽了。
安安有些讶异地走了上来,开始给我读秒:
“哎哎?你也——哎,算了——一、二、三...”
我倒在地上看着安安的粉色运动鞋在我的眼前走来走去,不耐烦地读着秒。
还好还好,起码我还是个成年男子,对方再怎么说也就是个普通的高中女生,我稍微休息了一下,大概在数到五的时候就站了起来。拍了拍手示意我准备好了。
“啊,好了啊,那比赛继续。”
艾可可显然第一次被这么多人所欢呼、拥趸,听着台下的为她摇旗呐喊,不由得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干劲十足地再一次投入到了比赛中:
“老师,你刚刚是不是让着我了啊?”虽然自己确实刚击倒了我,可是作为一个普通的少女,还是不敢相信这件事的发生,艾可可疑惑地看着我。
我焦躁地摇了摇头,这次不能再这样了,这可是涉及到我和弟弟的生死存亡的一战啊!对手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啊!步凯你可不要再被奇怪的念头影响了 !
我拼命地提醒着自己,慢慢接近对手。明明只是一个小女孩,我此刻却像面对宿敌一般谨慎。
不过艾可可的进攻比我想的来的快得多,完全不像一开始谨小慎微的她了,或许真的打兴奋了吧。我稍微一个犹豫,粉色的影子一下子又打在了我的小腹,“啊~”与其说闷哼,不如说我呻吟了一声——
万幸的是,奇怪的叫声让艾可可也有点慌张,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我则真真切切觉得自己的下体越来越兴奋了起来。
“好可疑的叫声哎!”艾可可带着嫌弃的表情往后退了几步。“老师是不是喜欢这样,才故意让着我的——”
“可恶!”我并不是因为艾可可的话而生气,更多的是气我自己。气我这么轻易就屈服给了欲望。我恼怒地再一次扑了上去,可是体力越来越少了,就算是可以奏效的攻击,也会因为自己那诡异的欲望而减轻力度,所以本来可以拿下比赛的这一波进攻,几乎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倒是把对方的自信找回了很多。
“老师难道是真的很弱嘛?”艾可可笑着问我。“再这么让下去,可能真的会输哎。”
不行,体力跟不上了。
“轮到我了哦~”看来兴奋了起来,话都比平时多了好多。艾可可举起了拳头——我心里一面想着:糟糕了。另一面却兴奋地想要迎上去——
“叮铃铃!”
“第一盘结束啦!”安安大声喊道。
高中女生的拳头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有点没劲哦!老师你觉得呢?”,她有些失落地说。我抬眼看了看她,艾可可如果说只是一个普通的高中美少女,那最出彩的地方应该就是小巧的五官了,精致的鼻头上现在隐隐可以看到汗珠,胸口也微微起伏喘着气,看着青春气息洋溢着的女学生,我本来就兴奋的下体已经一跳一跳的了 。
我连忙双手捂住裤裆,先退到了角落。
但我发现,麻烦的事情来了,之前渴望被女孩子打、又想赢下比赛的混乱思潮又填加了强烈的射精的欲望,我现在恨不得扑上去把阴茎蹭到对方迷人的肉体上——
“不行!这绝对不可以!”我知道自己如果做了这么严重的事情,不要说被小瑶她们教训,可能直接就被警察当成强奸犯抓走了吧。
我坐在绳圈的一角努力平复心神。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瞄着艾可可的方向:此刻她那边的擂台站满了围观的女子部成员,都在兴奋地为她加油鼓劲——
我没看到的是,林静瑶也在其中,正和她说着什么。

说实话,我没想到之前小瑶给我注射的药物会给比赛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缩在角落大口呼吸,虽然知道耳边肯定是来自男同胞们的指责和那些姑娘的欢呼,但此时此刻我满脑子都是想要被虐的欲望——
要不然,干脆就接受现实好了?
我突然有了这种想法,既然想要被女高中生殴打,既然能从受虐中获得这么多的快乐,那我何苦还要苦苦忍耐?一瞬间我好像想明白了不得了的事情,心头的重担一下子放了地,我长舒一口气,管他什么输赢,我现在只想发泄一下自己如火一般的欲望。

叮铛!
第二盘比赛开始的信号响起。我兴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马上就可以爽一下了!羞耻?我已经不知道那是什么了。看着可可性感的身体,我愈发迫不及待了。
艾可可也休息得不错,加上上一盘结束增添了许多自信,比赛刚一开始就抢攻上来。我正合我意,我稍作抵抗之后就基本上处于演戏的状态。可可的粉拳(的确是粉色的拳套)不断在我的身上招呼着,虽然也挺疼的,但是激起的快感完全值得我挨的这些疼痛。
好爽!我感受着自己被普通高中女生打得节节败退的样子,完全沉浸在了快感之中,嘴里甚至舒服地哼了出来——
“你在搞什么啊!”艾可可显然没搞明白局势,对方突然变得比上一盘还要弱,而且几乎完全不还手——毫无疑问台下已经炸开了锅,男生在激烈地指责假赛,女生则很乐于见到这莫名其妙的碾压对局——但我不管这些,只是陶醉地感受着可可的拳头。
“喂喂!”可可一边打一边生气地喊着我,“怎么露出这么恶心的表情!”
我充耳不闻。
“你给我——正经点!”对方突然停下了快速的攻击,伏下身子挥起纤细的胳膊——这是全力一击了,我脑中稍微闪过一丝想要防御的念头,但是马上又被快感吞没,我开始期待这一拳的滋味了——
嘭!
粉色的拳套带着一股香风打在了我的下巴上,虽然带着护齿,但我仍然觉得脑子里一下被震得一团乱,加上前几天小瑶和美续的大腿多次蹂躏着我的脖颈,刚刚得到休息但还是很脆弱——我被艾可可这一拳打得头晕目眩了。
“这个你还——喜欢吗!”
嘭!
还没等我缓过劲来,艾可可的一个直拳捣在了我的左眼上。
“呃!”这一下我是真的有点受不了了,我感觉眼睛被狠狠地挤压了一下,然后就是难以忍受的疼痛袭来,感到器官受伤,那些快感立刻被恐惧吞没了,我捂着眼睛踉跄地后退,试图逃出艾可可的攻击范围。
“哼!哪儿跑!尝尝这个!”眼睛看不清楚的我听见艾可可那元气满满的声音又传来了,我赶忙抬起胳膊完全护住脑袋,刚刚那两下的伤痛让我只能凭本能做出反应——
嘭!的一声,可可的拳头并没有打在我的面部,而是狠狠捶在了我的胃上——
我完全没有防护的胃部此刻一阵翻江倒海,早上吃的东西都被顶到了嗓子眼,我痛苦地捂着胃部呻吟着、蜷缩着身子跪在了地上:我有点害怕了。之前那种爽一爽的念头完全消散了,我开始希望艾可可能停手——
虽然她的声音紧接着就从我头上传来:“死变态!看你还——敢不敢!”
自上而下的拳头打在了我的头上,我一下被打得瘫倒在了地上,头痛欲裂,一时间竟然使不上劲站起来。
“哼哼!知道厉害了吧!”艾可可慢慢走到我的面前,我仍然趴在地上喘着粗气,白色的运动鞋占据了我的视野,我看着那精致光滑的脚踝在我面前晃来晃去,在艾可可面前变成这幅卑微的姿态竟然又让我兴奋了起来——
另一边,安安已经开始读秒了。
我试图站起来,可是小腹还是很疼,脑袋也晕晕的,浑身乏力,我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艾可可的脚踝,想扶着对方的大腿站起来——
“干嘛啦你!不要摸我!”艾可可只是抖抖腿,我就又瘫回了地面上。
“八、九——”安安最后拖了很长的一声,但我还是没能起来,“十!好,第二盘艾可可KO对手!”
“可可万岁!!!”震耳欲聋的女生尖叫充斥着体育馆,而艾可可并没有再对我说什么,径直走了回去,只留我一个人默默趴在地板上。
我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到底该怎么办?不光是因为刚刚被打得身体出现问题,更重要的是我发现,就算被打成这样,我的下体依然笔直地挺立着,丝毫没有萎靡的迹象——不过万幸的是,我先的脑子算是清醒了许多,那些愚蠢的欲望都被艾可可这几拳打没了——
这时,一双温热的小手伸了过来,搂着我的腰把我扶了起来。好舒服,我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感激。“刚刚看得我好心疼呢。”动听的声音在我的耳边温柔地响起,小瑶一边把我扶回了角落一边对我说。
小瑶虽然现在看起来温柔体贴,但是我实在不认为她这个时候过来是安了什么好心,我下意识地想从她的手里挣脱出来,我一用力才发现,小瑶已经用胳膊把我死死抱在了怀里,我挣扎了几次都没能出来。
“别乱动,好好休息才能打下一盘哦。”小瑶的话语带着香水的味道飘进了我的脑子里,柔软温暖的胸部蹭着我的胳膊,我一下子又陷入了欲望的深渊,眼神迷离地沉醉在了林静瑶的怀里。
林静瑶看了看我的眼神,满意地笑了笑,“下一盘也要加油哦。如果三盘都输掉,比赛可就结束了哦。”

等到比赛开始,我才知道刚刚她过来的目的:林静瑶用了十几秒钟,就把我好不容易按捺下来的性欲又点燃起来了。加上我身体里的药物还在起作用,这下简直是干柴烈火,我看着艾可可微微出汗的身体,再一次陷入了迷乱。
如果我主动攻击的话,可能这种感觉对我的影响要小一点。我仅存的理智这样告诉我。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虽然我的攻击缓慢又不坚决,艾可可想要躲过去简直不要太简单。不过好歹我也是个还算健壮的男人,出拳的威力还是能让对方忌惮的,但是连续的攻击消耗的体力比我预想得要打得多,大概是因为下体一直在挺着,呼吸都没办法平稳下来吧。很快我就有点气短,跟不上自己的进攻节奏了。艾可可看出来了我的虚弱看,轻笑一声便开始了反击。伴随着娇喝,粉色的拳套开始潮水一般地打在我的身上,虽然女孩子的拳头没打在要害部位,基本上没什么杀伤力,但是我却被越打越兴奋,而越是兴奋,防守的能力就越差,艾可可轻而易举地把我逼到了擂台边缘。
当我的后背触碰到绳索的一瞬间,不安的念头刚刚出现,就瞥见了可可脸上得意的笑容,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下体就传来了一阵剧痛,我直接被打得倒在了绳索上,又被弹回到地上——
“呃啊!”这一下真的把我打得没了脾气,前几天刚被美续狠狠踢过的下体,虽然得到了不错的治疗,但是还是比平时敏感很多,艾可可这一拳直接砸在了上面,让我实在扛不住了。我浑身抽搐着在地上惨叫起来——
“变态!叫你一直硬!哼!”
我唯一的念头是,第三盘也输了吧——快结束吧——我心里哀求道,虽然被一个普通的女生打倒有些超现实,但是艾可可也让我认识到了我自己的实力究竟有多弱:我不是她们的对手,我趴在地上悲哀地想,不要说小瑶、美续、安安这些人,一个刚刚入门两个月的新人都能把我打得哭爹喊娘,我自己恐怕是真的打不过女孩子吧......不过这一切就要结束了——虽然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但是无论是什么,我都没法反抗了,林静瑶就是我的命运女神,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一旁激烈的争执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这可是比赛!怎么可以打那里??”是刘寒的声音,他愤怒地对安安和艾可可吼叫着,“你们这样完全是胡闹!”
这是——发生了什么?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刘寒继续朝着二人大吼大叫,安安和可可却没有说什么话,一向强势的安安此刻也有些歉疚地和刘寒解释着什么——
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我心里想到,反正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过了半晌,骚乱平息了下来,安安走上台,大声宣布:“艾可可犯规,这一盘判负,目前比分二比一,休息过后进行下一盘。”

我艰难地趴回了自己的角落,脑子还是有些混乱:还要继续?没搞错吧?我这个样子还怎么继续打下去啊...第四盘我还不如直接往地上一躺认输算了——虽然下体还是那么坚硬,性欲仍然高涨,但是按照这个架势,我下一盘还敢反抗的话,艾可可不一定会把我打成什么样子。
理智一点啊,步凯。我提醒自己。
“呼,幸好对方犯规了呐!”小瑶清脆的声音响起,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我这边擂台下方,兴奋的说:“又给了我们机会哦~下一盘要努力!”
我虚弱地看了一眼,这个美少女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盯着我,似乎一片纯真善良——这只是表面现象,这个女孩,是我一切痛苦折磨的源头,我所有的想法都瞒不过她,她就是现实世界的恶魔...
“二比一......是不是也是你准备好的...”我心如死灰地问道,虽然心里早就知道了答案。
“不要这种语气啦!我也是想让你多点机会的呢。”林静瑶咧嘴笑着,又是欣赏猎物挣扎的喜悦的笑容。
果然啊...什么都在她的计划里...不过下一盘就真的会结束了,我打算直接放弃了。
“一定要加油哦!”林静瑶完全忽视了我颓唐的神色,还在给我加油:“要不然你弟弟肯定会伤心呢。”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瞪大了眼睛看着小瑶,她还在若无其事地说着。
“等等!我弟弟怎么了?”我焦躁地问她。
“你要是输了的话,”小瑶一脸无辜地看着我,“就只好我亲自去~看~望~一下他啦,毕竟这么多天你都不在了哦。”
我意识到了小瑶的目的,绝望地哀求她:“求求你不要...我、我怎么样都可以...放过他吧...他已经被你打成那样了...”
“什么嘛!就是我觉得很对不起他啦,所以想去看一下呢~”
“别——饶了他吧,我替他怎么样都行——”
“我也很想让你们团圆一下呢,所以才给你机会让你赢啊~好啦比赛要开始啦!加油加油!”小瑶挥了挥拳,便起身走开了。
我呆在原地,一时间觉得自己这么多努力都是白费功夫,在这个地方受了这么多苦,究竟有什么意义?只是满足这几个魔女的施虐欲望罢了,保护的人反而被我害了。
不行,我一定要赢!
我攥紧了拳头。

叮!!
第四盘比赛开始了。
要赢要赢要赢!我不断给自己打气,命运不给我活路,我就自己争取活路!林静瑶不是喜欢玩我么?今天就让她知道我也不是完全听她摆弄的!
可恶——我虽然心里全是宏图大志,但是刚刚三场比赛给我的身体短时间内带来了太大的负荷,我甚至很难稳稳地站住。艾可可已经整装待发,信心满满地站在了我的对面,精致可爱的小脸上因为剧烈运动已经泛红,白色的T恤也有微微的汗渍,显得更加性感动人。
“还不放弃么?”艾可可看我站都站不稳却还是摆起了格斗的架势,不由问道,“你已经到极限了呐。”
“少废话...”我吃力地说,“还没结束呢!”
“哼,不自量力。”明明比赛之前还是个慌慌张张的小姑娘,到了现在已经有了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了,艾可可冷哼了一声,说道:“来吧。”
我也不多废话——实际上也没什么力气讲话了——步履蹒跚地突上前去,抬起胳膊挥拳过去。在外人看来,这几乎就像刚学会的小孩子一样笨拙可笑,但是这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女生只是微微偏偏身子,就轻松躲了过去——
可恶,怎么——我刚意识到自己打空,粉色的影子就出现在我的面前,狠狠打在了我的面颊上——“啊!”我完全没法控制重心,被这女孩子的简单一拳直打得扶着绳圈才没有倒下去。
“知道自己的斤两了吧?”可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还是乖乖放弃吧。”
少来!我回身又是一拳。
“还要继续啊?”可可闪身躲了过去,顺带一拳轻松写意一般地击中了我的腹部。
“呃——”我惨叫着一手扶着绳圈一手捂着肚子。
再一次!
第三次、第四次,我的攻击就像幼儿园的小孩子打在成年人身上一样,而可可的每次攻击都能让我几乎觉得自己快要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了。但我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下去,为了弟弟的安危——
“好了吧?不要再打了。”可可看着我又一次被打回绳圈,艰难地撑住身体,说话的语气也产生了变化,“真的不要再打了。”
她真的在真诚地奉劝我?
谁在乎!
“输给女生就这么难接受吗?”可可又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恼怒地质问着我,“你们男人就这么看不起我们么?”
她根本不明白...我想着,但已经没力气说话了。我吃力地站着,我明白只有进攻一条路了,我绝对不能输!
“停下吧——”可可一次上勾拳彻底把我打倒在了地上,我看着她俯视着我的俏丽身影,可可的脸上已经带了焦急的语气,“你这样下去会受伤的。”
“七、八——”
我终于还是重新站了起来。可可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看着我说:“你究竟是何苦!我真的搞不懂!”
她根本不懂!我踉跄着再次走向了她。
“你给我适可而止吧!”可可愤怒了,她大步走上来,还没等我抬起手防御,大力的直拳再次在我的脸上开了花,我整个人都随着拳头的力量栽了下去。可可这一拳是来真的,我恍惚之中发现自己的护齿都被打了出去。
“好了,结束吧。”可可看着还想要起来的我,说道。
“你赢不了的,还不明白吗?”
“你太弱了,根本没有胜算!”
可可的话语在我的心里响彻。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绝望地想,就是因为我的弱小,才沦落到今天的田地,就是因为我的弱小,才会被几个高中女生锁在学校天天虐待,就是因为我的弱小,才会在拳击赛上被一个新人女生打得鼻青脸肿——
这也不是我希望的啊!我无声地呐喊。
我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继续起身,继续比赛。
“到底为什么?!我不明白!”可可愤怒的话语之中带着悲伤的语气,她摇着头,“就这样被KO掉不好吗?为什么要受没意义的痛苦?”
因为我没得选。
还没等我起来,可可的拳头就已经准备就位了。
“给我躺回去!”
砰!可可又一拳把我打翻在地。
全场已经越来越安静了,估计连女生她们都没想到这场比赛会这样收尾:擂台上,刚刚入门两个月的女高中生,一次又一次地把身材高大的成年男人打回地上,就像教训一只小狗一样轻而易举。
砰!
“为什么还要起来!”
砰!
“你闹够了没有!”
砰!
......
拳头打在肉上的闷响格外清晰,而所有人都注意到了,男子起身的速度越来越慢——再这么下去——
“够了!”终于,刘寒快速爬上了擂台,挡在了艾可可和我之间,而我的意识,也仅仅停留到这里......

九、做一个旁观者

“只是有些脑震荡,没什么大不了的。”意识模糊之中听见了一个女声说道,“几小时就好了吧。”
头好疼。我稍微睁开了眼睛,刺眼的光芒立刻冲了进来。
——我在哪?
“——那就好哦,之前再怎么哭鼻子也没有昏这么久的吧?”另一个女声说道。
“有点吓人...”我分辨出了美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颤抖。
“啊啦,可可真的好厉害哦,可以把他打成这样。”
“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哦...”慌慌张张的语气,“一不小心就...”
“好啦好啦,那可可你和美续在这里等着,我们去处理一下那边的事情吧。男同学们可能都炸锅了呐。”
踢踢踏踏,类似高跟鞋的声音响起,然后是开门的声音,最后随着“嘭”的一声关门声,一切又回归安静。
好累...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我现在连进一步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两个娇小的女性身影在我的眼前。
“那个...美续部长,今天这么大的活动,你怎么没有去嘛?”可可好奇地问道。
但美续并没有说什么。
可可或许是觉得有些尴尬,打了个哈哈,又说:“嘛,也没想到男人原来这么弱啊,之前还以为有多大的差别呢,结果一不小心就打昏过去了...哎?部长,他好像醒了啊!”可可转头看着我,似乎发现我的眼睛略微张开了一些。
美续立刻凑了上来,那张精巧可爱的小脸在我的眼前清晰了一些,尽管脸上已经没了那一夜的残酷的冷漠,但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往后恐惧地瑟缩了一下,“风间姐!风间姐!”美续确认了一下我的状态之后,马上转头喊道,“他醒了!”
风间...好熟悉的名字。
等、等一下,是不是那个校医...那个可怕的妖艳的校医的名字?
我在校医室?
我想张嘴打断美续的呼唤,但是我连这个力气也没有。我想起了之前被这个女校医玩弄得生不如死的情景,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在心里不断的祈祷...
嗒嗒嗒——轻快的高跟鞋声响起。随着脚步声的临近,我内心的恐惧也在迅速的放大。那种无力感和绝望感这几天以来一直充斥着我的心神。
哗啦啦。这是帘子被拉开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去,没错,略微染过的精致的齐耳短发,精细的化妆,有些冷艳的脸庞,只是今天她并没有穿着白大褂,而是墨绿色的超短裙加上黑色的夹克。
风间医生看着我瑟瑟发抖的样子,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感觉怎么样?”
我努力张张嘴,想说点什么,但是却丝毫没有动作——简直像瘫痪了一样,我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风间显然注意到了我的神情,悠悠说道:“不用担心,这种脱力感大概只会持续两三个小时,注射过那种药物的人在药效过去之后都会有类似的症状——只是小瑶给你的剂量有点太大了,你才会像现在这样动都动不了。”
一旁的可可听了显然放心了许多,难道她还担心把我打残了不成?
“不过嘛——”风间不怀好意地笑了一下,我顿时觉得有些畏惧,风间慢慢走到我的床边,伸出了一只白皙的手掌,悬在了我的裆部上方,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有些疑惑地看着那只修长的手,还没等我明白怎么回事,我的下体就迅速挺了起来——
这是搞什么?!我有点难以置信,身体都动不了,但是阴茎却这么精神?!就因为看了一双手?
但是没给我太多的时间思考,下体很快就顶起了松垮的短裤,撑起来一个小帐篷。美续平静地看着,但可可却一脸厌恶:“他怎么又这样了?简直是个变态啊!”
不知道是给可可解释,还是给我解释,风间不紧不慢地说道:“用药之后他性欲的确会高涨,而且还无法射精,但是——”风间美目流盼,扫了我的下体一眼,继续说:“以我的估计,你现在已经可以射精了哟~”
恶魔的诱惑。
“怎么样?是不是憋了很久了?”
我呻吟着,下体上方悬着的手掌好像有磁力一般吸引着我的阴茎,我奋力想抬起手、挺起腰,但是身体却一点都不听我的使唤。无论我多么努力,都像瘫痪了一般没法动弹。只是觉得随着下体的不断坚挺,我刚刚恢复的体力又消耗殆尽,躺在床上的我开始疲惫的喘着气。
看着我可笑又可怜的样子,风间轻轻地笑了起来,把手收了回去,跟美续说:“把他弄回去吧,应该没什么事了。”

至于怎么把我弄回库房,我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楚了,只记得美续把我塞进了一个麻袋里,大概是把我生生拖回去的吧。
我稍微清醒一些,是在脸接触到库房那冰凉的水泥地面的那一刻,还是那个熟悉的地方、熟悉的气味和光线,不知道为什么,躺在库房的坚硬的地面上,我竟然有些难得的安全感。感受着这个熟悉的环境,我沉沉睡了过去。

“嘭!”沉重的库房大门被一下子推开,一阵嘈杂的喧闹声把我惊醒。恢复了不少力气的我总算可以费力地拽着铁链爬起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把他弄进来吧。”率先走进来的是换了一身运动装的林静瑶,白色的运动鞋和穿着白丝的两条长腿格外显眼。
这是在干什么?我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就看见安安拽着一个男生的头发凶狠地把他拖了进来,“你们——你们干什么!”男生有些疲惫却异常气愤地怒吼道。
“哼哼,少给我废话,白天的嚣张气焰哪儿去了?”安安像拎着小鸡一样把男生一下子扔到了地上,插着腰轻蔑地说。
男生摔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但是嘴里还是低声咒骂着。我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一切,又注意到可可和美续跟在后面走了进来。我心里纳闷,这男的是谁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等我思考,鞋子踢在肉体的闷响把我拉回了现实,林静瑶挥起长腿结结实实踢在了男生的腰上——原来看别人被踢是这种感觉啊,我有些恍惚地想,踢在肉上的声音要比自己挨打更闷一些,另外,林静瑶挥起大腿的样子真性感...不知不觉,我的下体又坚硬起来了。
“给我安静一点啦!”林静瑶看着被踢得大声惨叫的男生,又一脚踢了上去。在这一次的“砰”的一声之后,男生大概真的是有点害怕了,趴在地上只能强忍着疼痛低低地呻吟。
“这才乖嘛。”林静瑶看着脚下的男生终于安静了下来,满意地说。
一旁的几个女生把书包之类的东西放好之后也围了过去,嗯,还有可可有点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这也正常, 毕竟这种事情她应该是第一次做——甚至是第一次见,毕竟几个苗条的小姑娘围着大男生打简直是天方夜谭。
“啊啦,我们跟你说的建议,你想好了没有呀?”林静瑶悠悠地问道。
男生应该趴在地上恢复了不少力气,听见林静瑶这么问,突然站起身来朝对方扑了过去,我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安安就已经伸手去抓男生了,而林静瑶也轻轻一闪就把这饿虎扑食一样的攻击躲了过去。男生略微愣了一刹那,就被安安的胳膊从后面勒住了脖颈,另一只手扣了上来把对方的呼吸道紧固在了自己的臂弯里,安安的个子本来就高的吓人,男生被这样紧固着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头部只能顶着对方的一对巨乳。
“呃啊!”男生在安安的怀里疯狂地挣扎起来,但是安安倒显得轻轻松松,一边更加用力地制伏对方,一边把下巴抵在男生的脑袋上,说道:“你要是再不听话一点,可能真的会被我勒死哦。”
听见这话,加上男生的脸已经被窒息成紫红色了,才慢慢放弃了抵抗,安安也恰如其分地把手臂的力量松了松,男生贪婪地呼吸的样子十分可怜——我之前恐怕也是这个样子吧,我看着对方那可怜又可笑的挣扎,自己心里有些悲哀。
林静瑶悠闲地看着这一切,笑着朝美续招招手:“美续美续,快过来。”美续闻声很淡然地走了过去,林静瑶接着说:“我们刘部长可能还需要一点提醒呢,看来他不知道现在的拳击部部长是美续了啦。”
美续闻言轻轻点了点头,走到了还在被安安束缚在怀里的男生面前,轻轻说道:“刘部长,接下来可能会有一点疼,您忍耐一下吧。”刘——这个人究竟是谁?我好像有一些印象,但是并不清晰。
大概美续这句话刚刚说完,男生就又一次发出了凄惨的哀嚎,不过才刚刚嚎到一半,安安就又一次勒紧了对方的脖子,硬生生把后半段惨叫憋了回去,被突然窒息的男生像被呛到了一样费力地咳着。
“把他嘴封上吧。”美续看着对方的惨相淡淡的说:“一会可能会吐出来。”
男生惊恐地抬起头,刚刚那一拳似乎让他明白了这几个小姑娘下手会有多重,他惊慌失措地说:“等、等一下,别打了——呜呜。”
还没说完,林静瑶的胶带就封在了他的嘴上,她又调皮地在上面拍了拍,说:“你有点太吵了哎。这下好啦!”
美续轻轻朝男生一点头,又一拳打在了对方的腹部——就像我第一次来这里一样吧,我看着男生浑身抽搐地努力弯下腰,不,或许比我惨多了,那时候也只有美续一个人,而他后面还有安安的紧固,嘴上贴着胶带,连惨叫和倒下的权利都没有。我有些同情地继续看着。
随着可怕的闷响在空荡荡的库房回响着,男生在安安的怀里就像一只玩偶一般好像骨架都松散地瘫软在里面。一开始他还能隔着胶带发出低低的惨哼,后来美续的小拳头就几乎像打在沙包上一样毫无反应。
美续微微喘息着,停了下来。终于结束了吗?我替那个男生庆幸着。
“手有点疼,我去拿指虎来。”美续甩了甩手淡淡地说。
还要打么?这会死人的吧!我瞪大了眼睛,但是安安和林静瑶似乎都觉得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还在有说有笑地聊着学校里的琐事,似乎自己怀里的根本不是一个活人一般。
我回想起自己那次被美续殴打,似乎也想不起来究竟有没有这个男生惨了,但是再这么下去——我那仅存的正义感在微弱地怂恿我阻止这暴行的继续。但我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抬头一看那三位漂亮的高中生就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不知不觉之中,我对她们已经有了打从心底的恐惧。
可恶,到底要不要——
“咳咳——”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是一边一直在旁观的可可,我、以及正在打人的三个女生,都转头望了过去,“那个哈——”可可一下子被大家注视,有些紧张起来,结结巴巴地说,“我看、我看就可以了吧,我、我还不太了解情况呢——”可可尴尬地指了指一边被脱光的我,说道。
林静瑶一拍脑门,“啊对对对~我们把沙包给忘了呢!刚刚有点贪玩了啦。这个呢,就是沙包先生啦!”林静瑶欢快地走了过来,轻轻踢了踢我的脸,早已习惯这一切的我也顺从地趴在了小瑶的脚边,“你看,多乖~”
“呃,沙包?”可可显然还是不太明白这么一个裸男究竟是什么存在。
“哈哈,前几天说他是沙包可能有点奇怪,不过今天他真的是完美的沙包了呐!”林静瑶开心地低头看着我,“可能做其他的还有点不足,但是沙包肯定是最棒的!”
可可有点明白的点了点头,林静瑶继续说:“沙包先生,这位就是今天把你彻底ko的对手,高一的可可哦,人家才入门两个月呢。”
我低着头,这句话意外地深深刺伤了我的内心,究其原因,我之所以能在被这些高中女生囚禁起来虐待之中坚持下来,一大原因就是因为我内心深处还是并不屈服的,我认为自己还是只是一时大意被下了圈套,我自己是这样,我弟弟也是这样。但是今天的比赛让我动摇了, 我深深的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打不过一个女生、或者说,这些小姑娘的强大我一直都没有发现?
“以后可可就可以随便使用沙包先生啦,嘻嘻。”林静瑶看着我黯然神伤的表情,开心的说,“只是不要一直占用哦,要不然我们就没有可玩的了~”
可可也不知道听懂还是没听懂,转了转大眼珠,还是点了点头,“啊,好、好的,我明白了......”
“那个——”可可有些试探地问林静瑶,后者正踩着我的头像踢皮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地玩着。
“嗯?怎么了?”
“刘部长他——”
“嘛,你就别管啦,”小瑶摆了摆手,朝安安和美续那边喊道,“你们有没有来这边的,给可可演示一下嘛。”
演示?演示什么?我一听这话,立刻有点惊恐起来,不过我的头刚有抬起来的意思,林静瑶白色的运动鞋就又压了上来,狠狠地把我摁在了地上。
我从林静瑶的脚底下吃力地向那边看过去,果然,安安没有什么兴趣,而美续则停顿了一下,飞快地瞥了我一眼,然后也摇了摇头,“算了吧,学姐来吧。”
我这才注意到,自从那一夜之后,美续就无时无刻不在有意疏远着我,我到现在也拿捏不定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这种小女孩的心思,和刚刚那个把男生打得鼻青脸肿的小恶魔,以及美续天使一般的脸庞和气味,混合在一起,让我对她完全摸不到头脑,在这三个女生之中,虽然和我交流最多的大概就是美续,但她其实是我心里最神秘的那个人,有太多我不明白的事情,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对我那么好,不明白她打起人来又那么冷酷无情,也不明白她现在的疏远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过无论怎么想,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我能左右的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生存下来,我知道林静瑶想把我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奴隶,而且几乎就要做到了,但是我还没输——虽然我的头上踩着的就是对方的鞋底。
“那好吧~说实话也好久没和沙包先生好好玩玩了。”
就这样,林静瑶和可可一组,美续和安安一组,各自继续着自己的暴行。
“呐呐,安安,”林静瑶好像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一样,“我们来比一比怎么样~”
安安像提着小孩一样提着怀里的男生,转头问:“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就是就是!我们一会一起来腿绞他们两个,看看哪边的那个先昏过去怎么样!”林静瑶听得出来很兴奋,但是她脚底下的我,明白这会是什么样的折磨,对面的那个蠢货可能还没有这个概念,只是有些迷茫而已,我躁动不安地想抬起头来,却被小瑶一脚狠狠踢在了嘴上——“比赛道具不要乱动!”
安安笑着说:“主意挺有趣的,但是你这是作弊嘛!公平起见我们也得踢一下。”说着,把怀里的男生扔到了地上,还没等对方起身,安安小麦色的光滑的长腿像摆锤一样踢在了对方的脸上,直接把他踢得在地上滚了几下。
林静瑶开心地说:“好啦好啦,这下总可以了吧。那我们做好准备——那个,可可?”
一边的可可如梦方醒一般跳了一下,“什么、什么准备——好了好了!”
“别紧张啦,我先给你演示一下,”我还在地方擦着嘴角的血,就听林静瑶这么说着。不等我反应,柔软的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后背上,把我压倒在了地上。虽然对方的身体温暖柔软,但还是让我胸闷气短起来。林静瑶压住我之后,一手抓着我的头发把我脑袋拽了起来,两条光滑的大腿就像蟒蛇一般从我耳朵两边滑了进来,少女的温度和体香一下让我有点魂不守舍,但是下一秒这两条原本柔软的白丝美腿就变得坚硬无比,巨大的压力从脖颈两侧袭来,直接阻断了血液的流通。几乎几秒钟之后,巨大的耳鸣声就让我已经听不清林静瑶在给可可解释什么,我下意识伸出手想拽开这两条大腿,但是只换来林静瑶开心的笑声和更加用力的窒息。
每一秒钟都变得无比漫长,我从抓着林静瑶的大腿,变成无力地抚摸着,换做平时,能摸到这么性感的少女的大腿,我肯定兴奋不已,但此时此刻我只想让她们给我呼吸的机会......
随着痛苦的不断持续和加剧,林静瑶还调整了几次姿势,最后终于找到了她可以慢慢欣赏我因窒息而紫红色的脸的角度,而我,则徒劳地拍着她的大腿发出求救的信号,但这只是让她白皙可爱的脸颊泛起兴奋的红晕——
我开始希望我自己快点昏过去了,是的,我并非第一次经历林静瑶的腿绞,但是每一次都和第一次一样痛苦。经验是没有意义的。
林静瑶又在抬头对可可解释着什么了,可是可可的脸离我太远,我已经不能聚焦过去看得清楚了......
熟悉的黑暗再次袭来。

“起床啦~~~”
然后是冰凉的水。
苏醒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继续大口呼吸了几下,这是下意识的求生本能。我翻了个身,慌张地寻找林静瑶的身影:她正在一旁低头看着手机,抬眼看了看我,跟我说:“醒啦!可可,可以公布成绩啦!”
“嗯嗯!”可可看着手机秒表,说:“林学姐这边是4分20秒,安安姐是4分48秒。”
“耶!”小瑶开心地竖起剪刀手,朝我挥舞着,“沙包先生果然比较脆弱呢!”
赢了——好吧,输赢应该都不重要吧,我看着兴高采烈的林静瑶,一点胜利的喜悦也体会不到,总之结束了就好。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想法。
“那我们开始下一轮了?”林静瑶转头问安安。
“啊?还有下一轮?”我惊恐地不由说出了声。
林静瑶走了上来,站在我的面前,我仰望着她:“当然啦,这才我和安安呢,下一轮是可可和美续哦。”
我绝望地躺回了地上,自暴自弃地想,有第二轮又怎么样呢?换句话说,就算有第三轮,我还能做些什么?只是又一次被这两个小姑娘的大腿多勒昏一次罢了,既然不能反抗,那还是别抱太多希望了。
至于她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已经是一个远远超出我此刻理解范围的问题了。似乎她们这样折磨我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就像之前教美续一样,可可也按照林静瑶的指导坐在了我的胸口上,可可比赛之后换了一条短裙和黑色的长筒袜,坐上来之后我可以清楚地看见她粉色的内裤。这一点可可也马上发觉了,马上有些生气地屁股往前一蹭,直接坐在了我的脖子上。脆弱的脖子没办法承受这么大的压力,我马上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哼!谁教你偷看我内裤!”
可可气鼓鼓地说。
又不是我要看的。我心里叫苦不迭。
林静瑶很仔细地调整了可可的姿势,光滑的皮肤不断摩擦着我的脸颊,一时间让我很是享受,小瑶很敏锐地注意到了我神情的变化,看了看我的下体——毫无疑问已经立得好高了。
还没等我好好享受一下短暂的幸福,可可的腿就已经开始绷紧了。
不得不说,可可学得很不错,加上这种正面坐在我脖子上的姿势,简直是一丝一毫的空气都吸不进来。
我的脸完全被短裙的裙摆遮住了,整个人处在可可大腿的温暖包裹的黑暗之中,我几乎放弃了挣扎,下意识地放在可可的腿上的手也几乎没用什么力气——既然没法抵抗,还不如好好享受——
可能失神的边缘我的确剧烈挣扎过吧,不过那时候的我已经不会有记忆了。

这次昏迷的时间应该很短,或许都没有彻底昏过去过,当我一脸迷茫地睁开眼睛之后,眼前仍然是可可的内裤,和两条光滑的大腿。
“感觉怎么样呀~可可~”林静瑶问着可可的感受。
他们没发现我醒了——我意识到了这点,我现在正躲在可可曲起来的双腿下面,脸贴着对方的大腿根部:少女的体香,光滑的皮肤触感令我心醉沉迷,我的手不由自主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嗯——呼、呼。”可可还在喘着气,显然腿绞比她预想的要累很多,“其实——感觉还、蛮爽的...”可可小声地、有些害羞的说。
“是的吧!美续也觉得不错的呢。”林静瑶开心的说,“看吧看吧,你脸都红了,是不是很舒服!”
“嗯——是的...”可可傻笑了一声,小声回答。
但正躲在对方大腿下面的我,根本没有关心这个话题,只是贪婪地享受着高中女生的青春活力,一只手缓缓撸动着下体。
注射药物之后滋长的性欲这下总算得到了发泄,先走液马上就流了出来——
“而且可可学得很快呢!美续第一次都没学会,笨笨的。”
被这么说的可可好像开心了很多,哈哈笑了起来,似乎终于开始体会到这个施虐团体的乐趣。
“啊哈哈、还好啦——哎哎哎?!!他他他——”可可突然惊慌地猛地站了起来,还踹了我的脸一脚——
但是来不及啦!哼哼,我终于可以射出来了!
随着大量的白色液体喷洒在地上,可可尖叫着从我身边跑开,林静瑶则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哈哈哈、我、我跟你说可可、我刚刚、就——哈哈哈哈哈哈——就感觉沙包在做什么——”
可可慌张地站得里我好远,羞愤地说:“你、你早说嘛!死变态!差点就弄我身上了!”
林静瑶则摇了摇头,说:“好啦好啦,沙包也不很辛苦的,可可稍微理解一下嘛。”没想到小瑶也有体谅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不大相信的。我心里已经做好了她话锋一转又找个借口把我虐一顿的准备了。
可是没有。
小瑶转头问了下时间,总时间加起来,似乎还是小瑶获胜了。她开心地蹦蹦跳跳地拉着可可走到了安安那里,看着还躺在地上、口水流了一地的还没缓过神来的男生,低声讨论着什么。
好像是“惩罚”之类的东西。
肯定不是对安安的惩罚,是对那个男生的吧。我心里想到。仍旧回味着刚刚射精的爽感,我心情一下好了很多。
所谓惩罚,倒是很简单直接。
用冷水泼醒了男生之后,林静瑶蹲了下去撕下了对方嘴上的胶带。重新可以说话的男生马上苦苦哀求了起来。
“求求你们、我什么都答应你们——不要再打我了、饶了我吧——”
这些话我不也原封不动地说过吗?但是我知道我除了进一步满足林静瑶那病态的施虐欲望以外没有任何作用。
果然,林静瑶就好像没听见一样,宣布着比赛失败之后对他的惩罚。
很简单,只是简简单单的围殴而已。
“不要——呜呜呜——饶了我——求求你们...”男生一边哭一边想爬起来从四个女生的脚底下逃走,但是根本没有机会,安安的长腿一下就把他踩到了地上。
然后,就是四个少女、八条腿的刑罚。
安安和林静瑶都穿着运动鞋,小瑶还穿着白丝;美续则是皮鞋、可可是帆布鞋和长筒袜。
八条 优美修长的腿在空中挥舞着,不断招呼在男生的身上,就连刚刚加入的可可都十分放得开,每一脚都让男生做出了巨大的反应和惨痛的呼号,各种各样的鞋子打在对方的身体上,无论是肚子、后背、四肢甚至脑袋,都遭受着不间断的踢打折磨。
我看着四个女生围殴中的那个几乎都快被美腿遮住的男生,虽然有些可怜他,但是已经丝毫都没有想要帮助他、或者谴责女生们的正义感了,这个高中,是个自己都难以生存的地狱,我实在是没有精力去管其他人了。
看着男生抱着头在地上被踢得滚来滚去,听着渐渐微弱的惨叫和哀求,我甚至觉得他今天被踢死在这里,自己也没有勇气去阻止了。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软弱的人,只是在被林静瑶撕去了作为男性的一切尊严和自信之后,我终于直面了最真实的自己。
看着面前四个美少女的暴行,我的手再次伸向了下体......

“刘部长今天在擂台上救人的样子帅不帅呀?”林静瑶的鞋子狠狠踢在男生的肋部,男生已经没了大叫的气力,只是像虾米一样缩成了一团,往相反的方向滚了过去。
“哼,”安安看着滚到了自己脚下的男生,恶狠狠地哼了一声,说道,“没想到你还挺有正义感啊?啊?我让你——”安安的长腿慢慢抬到了空中,“再逞威风——”然后猛地落下,男生似乎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哀嚎着伸手去挡,但是狠狠落下的脚踵力道之大,纵然捶在了胳膊上,还是让对方捂着双手低声啜泣着。
安安看着蜷缩着贴在自己小腿上的身体,带着满足的笑容,然后猛地抬起鞋子,跺在了对方的身上:“我她妈当初真是瞎了眼——”
砰——
“就看上你了?”
砰!
第二下直接把男生踹了出去,“安安姐还生气呢啊?”林静瑶看着被美续“接住”的男生笑着问,“这不是人都带来了嘛,我们帮你教育教育他!”
美续把男生踩在脚底下犹豫着,似乎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自己之前应该不怎么用腿来打人,一下子有点迷茫。她瘪了瘪嘴唇,干脆选择了直接用力踩对方的头——随着她的小身子的重心慢慢移了过去,男生突然发出好像要死了一样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啊 !!”
我是领教过美续那和身材不成比例的怪力的,我死死盯着她的皮鞋和穿着长筒袜的脚踝,不断撸动着下体——
我在干什么?微弱的理智警告着我,你竟然对着这种暴行打飞机?步渊你还是人吗?
但是...实在是太爽了...管他妈的...先解决了再说——
小瑶赶忙上来拉开了美续,不禁笑道:“美续力气太大了啦,刘部长要被踩死了呐。”
“哦——对不起——”美续有点困惑地拿开了脚,显然觉得自己也没怎么用力。
“那么——”林静瑶转头看看一旁的可可,一脚把男生踢了过去——“该可可了呐!哎?”男生好像并没有像之前被小瑶踢的时候反应那么大了,“刘部长?”小瑶上去踢了踢男生的脸,对方则像死鱼一样松垮地随着林静瑶的脚摇晃着头,“刘部长醒醒呀,还没结束呢——装死没用的哟!不是小孩子啦!”
对方还是没动静。
林静瑶皱着眉头,疑惑地说:“奇怪了,应该不至于啊——”
安安走了上来,粗暴地用脚拨弄着男生,后者像塑料袋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喂喂!你别给我装了!”但是男生还是一动不动,可可有点紧张地说:“他他他不会被打坏了吧——”
“让我看看,”美续走上来摸了摸男生的脖颈上的血管,“可能是晕过去了吧。”
一下子停止,让我没什么可撸的了,我竟然并没有为他感到庆幸,反而有些扫兴,马上就能爽了却被这么打断了——但是不至于吧,林静瑶也踢过我不少次,虽然非常疼,但是我明白她是有分寸的,能带来持续的痛苦又不至于昏迷。
林静瑶大眼睛转了转,对可可说:“既然刘部长在工作时间打瞌睡,可可就来叫醒他吧。”
可可没明白:“他都——昏过去了,要怎么叫啊?”她弯下腰伸出细细的手指戳了戳刘部长沾着血迹的脸颊。
“不怕不怕!我有办法的!”林静瑶倒是胸有成竹,弯腰提起了刘部长的一条腿,然后用双腿紧紧夹住,又示意美续过去,后者点点头,也学着林静瑶的样子把男生的另一条腿夹紧。
男生现在两条腿V字形被架在了空中,可可被招呼过去,林静瑶指着男生的裤裆说:“男生最怕的就是这个地方被踢了,会超疼的说~来来来,可可你来试一试。对对对,”可可抬起腿来,还是有点担心地看着林静瑶。
“不会把那个踢坏了吧。”
“嗯——其实也有可能啦,不过别担心,把他踢废了我可以处理的——”
可可点了点头,“那、那我开始了。”
我也满心期待地再次打起了飞机。
“啊等一——”
“砰——”
“嗷嗷嗷嗷嗷嗷——!”
可可的帆布鞋尖精准地击中了对方的裆部,后者留在地上的上半身像鲤鱼打挺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又沉重地落下,两条腿被美续和林静瑶死死地固定住,想缩回去也动弹不得。
“哈哈哈~漂亮!”林静瑶兴奋地夸道,“正中靶心!”
林静瑶的笑容那么灿烂可爱,和普通的高中女生在课间和朋友说笑时候的笑容没有任何区别,但此刻却平添了几分可怖的气质。
男生因为两条腿被固定着,身体只能在地上无助地滚来滚去,林静瑶低头看着他,漫不经心地说:“你刚刚是装的吧?”
男生知道自己最后一刻露陷了,听见这话赶忙努力抬起头,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飞快地解释着:“我错了!实在是太疼了,我就、我就——求求你们了——我真的不行了、我坚持不住了——咳咳咳——”男生说话太急,一下子呛了口水,但是还是一边咳嗽一边求饶着,“咳咳——你们叫我做、咳咳、做什么都行、咳咳、别再打我、咳咳咳打我了......”
声泪俱下、感天动地。
我欣赏着林静瑶带着和善的笑容的脸庞,撸着阴茎的手更加用力了——性欲占据了我的脑海:林静瑶大人好美、好崇拜她——
那双修长滑嫩的腿,想到自己之前就是在它之下无数次窒息、失神、想到林静瑶大人每次松开我用纸擦掉大腿上的口水和眼泪的时候——
“啊——”
我又一次射精了。
“喔...啊...”我沉醉在快感之中不由得发出了呻吟。
几个女生都被我的声音吸引了过去,可可显然已经对我的行径见怪不怪了,也只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而已,林静瑶仍然带着她标志性的嗜虐的笑容看着我,她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对我有这么大的压迫力,我不由得蜷起身子怯懦地看向别处——
美续安静地看着这一切,眼神复杂。
“沙包好像很爱看的样子呢~”林静瑶看着我,那眼神几乎是爱怜的样子。
“哼,果然废物就是废物。”安安环抱着双臂走了过来,拿粗糙的鞋底用力地碾着我的五官,“我们打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很爽啊?嗯?”
我射精之后思绪冷静了下来,此刻对我自己只有悔恨,我任凭鞋底粗糙的纹路在我的嘴唇、鼻子、眼睛上肆虐着——步渊你这个人渣,禽兽!看看你刚刚的行为!你还有资格做人吗?!——
“嘁,简直是堆垃圾——”安安一边碾着我一边鄙夷地说。
我的确是垃圾,安安是对的,我麻木地感受着火辣辣的疼痛,鞋底移开的时候,我能瞥见安安那充满蔑视的美丽的脸庞:我活该被她踩、活该受这些折磨——
林静瑶种下的绝望之种终生根发芽,但我此刻完全沉浸在对自己的道德审判之上:那个男生的处境、他的痛苦,曾经毫无差别地发生在我身上,我但凡还有一些良心,也应该产生些许的同情而不是在他被折磨得半死的时候对着那些恶魔一样的女生打飞机。
但实际上我就是这样的:我看着他被踢、被打、听着他的求饶和林静瑶银铃般的笑声,心里却只剩下色欲......
原来我是这样的人啊...
“呸!”安安把脚拿开,吐了口口水在我的脸上,便径直走掉了,好像刚刚扔完垃圾一样。
口水慢慢从脸上流下去,痒痒的。
林静瑶和美续已经放下了男生,前者轻快地走了过来,在我的面前蹲下,长长的马尾辫扫在了我的脸上。我呆呆地看着我面前的白色运动鞋,上面已经有了淡淡的红色痕迹,它们揭示着刘部长刚刚遭受的痛苦——
——的四分之一。
“不好意思哦,安安脾气不太好。”她拿出纸巾,轻轻地把我脸上的口水擦干,“明明沙包很乖的说。沙包什么也没做错哦。是吧?”她歪头等着我的回答。
我用力地点点头,企图给自己的行为找到一些正当性。此刻唯一的依靠就是林静瑶了——我是这么想的。
林静瑶温暖软绵的手抚摸着我脏兮兮的脸颊,我愈发感到难得的舒适和安全:她可是林静瑶啊!她的话你半句也别信!——这种平时理性的思考此刻已经不复存在,面对道德困境的我陷入了彻底的孤独和无助——
当我不再认为我自己是正义的时候,那邪恶也就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获得认同、无论是谁。
“好啦好啦,不要没精打采的啦,没有人怪你的,你比我们辛苦的多,我是明白的——”林静瑶温柔的话语就像温泉一般流淌进我干枯的内心,我甚至感动得要哭出来了。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她轻柔的抚摸,“对了哦,”她的声音响起,“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嘛?”
我管他是谁呢,我满足地享受着此刻的安宁,无所谓地摇头,“——他就是今天擂台上为你出头的刘寒呀,”
毒蛇吐着信,悄悄爬了进来。
“——最后强把你从可可拳头下拉了出来,还说什么要让学校处分我们,好生气的样子,”林静瑶缓慢地、细致地讲着我失神之后发生的事情,“还和安安——哦对了,安安的前男友就是他啦——打了起来,我们都拉不住呢,然后嘛,你也知道的,安安打起架来好凶的,刘寒还要分神护着你,嘛,也不知道是分手的情侣格外的眼红还是什么的,反正刘寒竟然坚持了好久,最后还是我帮安安一起把他解决掉了呐——”
“别说了——”我哀求。
“——还没讲完呐!”林静瑶故作惊讶地看了看我,继续说,“然后就是你看见的这些啦,没想到你还这么爱看,嘻嘻,射了两次了吧?”
“别、别说了...”
但林静瑶充耳不闻,淡粉色的涂着唇彩的嘴唇仍然吐出温柔的话语:“说实话,因为安安的事情,所以我们打他可能比打你的时候还要狠呢...刚刚我也真是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没掌握好力度——”
林静瑶的手仍然温柔地抚摸着我,但我刚刚心安理得的心情又消失不见了——原来我欣赏的津津有味的施虐场景,受害者就是那个唯一站在我这边的人...我该感激他吗?肯定应该吧。我该痛恨那些罪魁祸首——也就是林静瑶她们吗?毫无疑问。
但是我的情感和本能却做出了相反的回答。
是的,无论我现在做出什么样的结论,都不能改变我内心深处的欲望和冲动,我渴望林静瑶此刻的呵护,也渴望继续欣赏那残忍的虐待...
刚刚重建起的道德观,又被林静瑶漫不经心的讲述撕扯得支离破碎。
“嘻嘻,好啦,既然沙包先生这么爱看,这几天这么辛苦,犒劳犒劳你,我和美续她们再辛苦一下咯~”林静瑶轻轻拍了拍我的脸,带着一股香风站了起来。
——等等、她的意思是——?
“那个~”林静瑶大声说,“沙包先生说还想看我们打他哎,我们再继续吧!”
我、我没说——我瞪大了眼睛伸出手——
林静瑶回头盯着我,满脸笑容地问:“嗯?有问题吗?”
我畏惧了。
否认的字眼卡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去,林静瑶看我没说什么,满意地又转过头去。“哎?为什么会有人有这种癖好啊?”可可皱着眉头扫了我一眼。
“嘁,他就是这样,恶心死了。”安安没好气的回答。
“好啦好啦,沙包也很辛苦的,我们就满足他一下吧。”林静瑶愉快地说着,一面开始活动起了脚踝看着地上的刘寒。
“不、不要——呜呜——”安安再次用胶带封了他的嘴:“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
“——那个,美续?来呀。”林静瑶朝美续招招手。
美续则低着头,咬紧牙关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抬起头飞快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哎?”安安有点意外地叫她,“美续?怎么突然走了?”
美续也没理她,拿起书包飞快地走出了库房。似乎带着些怒气。
“砰!”的一声,大门被用力地关上。安安有点吃惊地转头看着林静瑶,“她怎么生气了?”
林静瑶随意地摆摆手,说:“没什么啦,我了解她的别在意。”
“喔。好吧。”

然后新一轮的殴打开始了,但我根本不敢看下去了,光是听着鞋子撞到身体的闷响就让我心里一紧,我在林静瑶和安安愉快的笑声中瑟瑟发抖。
我的反应逃不出林静瑶的眼睛,“可可,你去帮沙包一下,他好像有些累了都抬不起头了呢。”她命令一边的可可说。
可可想了一下,走过来强行把我的头扳了过来,然后骑在了我的身上,两条大腿狠狠地把我的头固定在中间,下巴抵着地面,我不得不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林静瑶和安安正向踢球一样把刘寒的身体踢来踢去,而刘寒因为嘴被封了起来,没法呼救,现在看起来已经不成人形了,只是个布偶一般任由小瑶和安安的美腿支配。
我明明闭上眼睛就可以...
但我没有这么做...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概十分钟,刘寒彻底昏过去了,这是可以肯定的。而我因为脖子上压着可可的身体,此刻就像要断了一样,不由得让我哀嚎了起来,也正是我的哀嚎,才终于引起了似乎渐入佳境的小瑶安安二人的注意。

她们临走之前,小瑶又走了过来,悄悄跟我说:“沙包,你还记得比赛输了会怎么样吗?”
我一激灵,惊慌地抬起头,自己刚刚想起来这回事:林静瑶之前是拿我弟弟来要挟我的——“别这样——我弟弟他已经和这事情无关了——”
“噗嗤——”听着我连珠炮一样的哀求,林静瑶笑了出来,“沙包啊,人家有那么可怕吗?逗你玩的啦。”
我一下愣住了。
“就是想让你专心比赛嘛,要不然你天天想有的没的,故意输怎么办咯?”
当时我没有听出来她的话外之音:全力比赛的我,还是被一个入门级女孩子KO了。
林静瑶看我还是呆呆的样子,接着说:“没事的啦,你弟弟不是吴老板照顾的嘛,不会有事啦。我先走啦~拜~~”
我目送她性感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重返安静的库房告诉我今天的“工作”正式结束了,看着窗外斜洒进来的夕阳余晖轻盈地点亮空气中跳动的灰尘,穿过高大的货架,在地上投下狭长的金黄色光斑,我疲惫地把脸凑了过去,感受着些微的阳光的温暖,打算重组那支离破碎的内心。
但是耳边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转头过去:对啊,这里不再是只有我一个“沙包”了,刘寒——打算救我于水火的男子格斗部长——从今天开始大概就是我唯一的同事了。
我立即注意到了下一件事:他没被铁链拴起来。刘寒恢复了意识,正趴在地上仰着头看着我,痛苦地呻吟着。看到我注意到了他,他拱了拱下巴,示意我过去撕掉他嘴上的胶带。
“呼——总算他妈的能说话了——”刘寒不断活动着嘴巴,“我这俩胳膊刚才让那婊子踹得好像扭伤了,用不上力气,谢啦。”
他好像并不知道刚刚他在受虐的时候我在做什么。也正常, 那种情况下没人有闲工夫去管其他的事情了。我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见我不说话,刘寒接着说:“安安那货原来这么凶,幸好把她甩了。哎?我说你,你是怎么被关在这儿的?我还真没想到那几个小姑娘这么有手段——”
他好像完全不记得刚刚在她们脚底下苦苦求饶的事情了吗?我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着他。刘寒显然明白我的目光是什么意思,有些尴尬地说:“男、男子汉能屈能伸,让这几个逼给阴惨了,没办法...”
“我明白。”我第一次开口说话。我的确明白,我刚到这里的时候,也是这个想法。
“唉,她们下手还真有点重,尤其那个林静瑶,”刘寒似乎放松了不少,躺在地上开始滔滔不绝起来,“平时学校里的明星呢,跳舞啊唱歌什么的搞得跟偶像似的,大家面前也是那种可可爱爱的小姑娘,没想到,啧啧啧...”
我静静地听他说。
“真没想到,我还寻思下个女朋友就是她了,哪成想——”
我忍不住冷笑了起来,想起自己那天在地下拳赛上第一次遇见林静瑶的情形,那个可爱的小姑娘还让我误以为是个天然呆——还有这么离谱的错误么?又想起自己说给她赔手机的事情,现在只觉得自己可笑。
讲了半天废话的刘寒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费力地坐了起来,“我操、那个一年级的,把我鸡巴踢得都肿了,他麻痹的...”我看着他笨拙地起身,他接着说:“咱们得找个办法逃出去——”
哈!我早该想到的。
“我问问你,她们每次都是一起来的吗?”
“不是,早上一般是一个人。”
刘寒眼睛一亮:“这不就得了吗!你被拴着没办法,我可以啊,我到时候躲门口,管她是哪个,直接把她干翻,我拿了钥匙给你把链子解了,我们一起跑出去。怎么样!”
听起来确实是煞有介事的计划。但我心里却很是迟疑,毕竟我不是没逃出去过,但是后来等待我的是什么我不会忘记,第二次再被抓住,我怕就不是我能想象到的痛苦了。林静瑶只会比美续还狠,安安亦然。
所以我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一脸的怀疑。
“你别担心!包我身上了!到时候你就好好等着就行了,看我把你救出去之后怎么收拾她们!”刘寒此刻的双眼已经被逃脱计划激励得散发着希望的光芒。
可真是个好人啊。我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里想着。
但是,我心里总是觉得有点不对劲。不是说刘寒,而是我自己。
我有些抗拒他和他的计划。林静瑶几个人在我心里留下了太恐惧的回忆,一想到自己要冒着类似的风险去做这种事,我就十分不安——另外,可能下一次林静瑶之前威胁我关于我弟弟的话就不再是玩笑了。
不过事实上,这个计划的确不用我做任何事,所以只要刘寒下了决心,我也只能静观其变。

十、抉择

那一晚刘寒在库房里走来走去,寻找其他的逃脱路线,但是最后无功而返。他又研究了半天拴着我的滑轮装置,试图不用钥匙就把我和链子一起解放出来,但也没有成功。看着他充满干劲的样子,我却丝毫提不起精神。
听天由命吧,我心想。
我几乎没有合眼,虽然身体已经疲惫不堪。窗外刚刚有些光亮,我就睁开了眼睛。我发现刘寒也早就起来了,显得有些紧张和激动。“一般什么时候来?”刘寒问我。
“我也说不上来,这里又没有表。”是的,监禁生活完全扰乱了我的时间概念。
“行,那我现在就去蹲好。”刘寒不以为意,藏在了铁门的后面。
但我心里挣扎煎熬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从比赛结束以来,我还是第一次有时间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首先,自己在拳击赛上显然出了洋相,不光被高一的小姑娘单方面碾压、直到被打昏过去,还在这个过程里可耻地勃起着;后来,刘寒被林静瑶她们抓到了库房,我仍旧对着四个少女围殴刘寒的场景打了飞机——两次。这可是连续打两次飞机啊,还是在那么奇怪的场合里。我已经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或者心理一定哪里出了严重的问题,第一个猜测、也是我其实最想接受的答案,就是风间医生的那种神秘的注射剂让我的性欲如此高涨、以至于看着那些“完全不色情”的场面也能激起我的性欲,除此之外,我的精神是完全健康的,只是有些疲惫了而已;第二种答案则有些恐怖了,那就是林静瑶、加上之前美续对自己的金蹴行为,借着注射剂的诱导,已经让我在心理上变得爱上了这些受虐行为,并且能从中直接获得快感......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很可怕了。可以说几乎宣告了我复仇行动的失败、甚至改变了我的一生——我如果真的被调教成了林静瑶所期望的那种奴仆,不知道今后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就算最后我得以逃脱,又怎么面对弟弟、怎么解释这一切呢?我会一辈子活在林静瑶的阴影里。
可恶,不管怎么说,第二种猜测如果是真的,那自己的处境就真的不好办了...
不过究竟哪个是真,自己目前也无从判断,就算我这么胡思乱想,能做的也就是仅仅是尽力地反抗——
说起反抗...
我突然想起来,现在不就是反抗的好机会吗?刘寒看起来比我要坚定地多,战斗力也高不少,最重要的是还没有被束缚起来,这不就是我长久以来所期盼的机会么?
但为什么我就是提不起劲头来?
我有些生气地问自己这个问题。
但无论我怎么纠结,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天空渐渐明亮了起来,窗外也隐约传来了学生们的喧闹声,大概是上学的时间到了。那今天早上来检查情况的女生应该也马上就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一会帮刘寒,还是不帮?
没有任何理由不帮吧。
甩甩头尽量忘掉之前那些反常的情绪,让自己服从于理性。
好,既然下定了主意,就要坚持到底了。
“呼——”竟然是刘寒的吐气声。看来他也有点紧张起来了。我抬眼望向他。
“一会进来的是谁都行动么?”我问道。
刘寒点点头,“管不了那么多了,万一今天又来把我锁起来怎么办?”
“这倒是。”我同意,“不过,如果是安安呢?我们两个可能都打不过她...”
林静瑶、美续和可可,虽然都能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但还是普通少女的体格,我们两个人扑上去怎么也能按得住,但是安安比我们两个都要高、身材也很健美,而且看得出来是经常打架的类型,经验可能比我们都丰富,要真遇上她,就不好办了。
刘寒显然也有点心虚,但还是说:“那、那就认了,大不了拼一枪。”
我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了我许久都想问的问题:“你们俩...到底怎么了?情侣分手也不至于这么深仇大恨吧?”
刘寒眼光转向了别处,抿了抿嘴:“唉——她就那样,控制欲太强了。”
我没说话,这肯定不算回答。
看我还在等,刘寒只好继续:“其实就受不了她什么事儿都管着,后来就瞒着她找了个听话的小姑娘,拍拖了一阵子——”
刘寒咽了咽唾沫:“也就一学期吧,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发现了,安安那个人,别看她总是一副拽拽的样子,这事儿真他妈上心,平时脾气不好的样子我也见过不少,那次可真是——”
我想象了一下不良少女的怒火,打了个寒颤,挖苦地说:“嗯...应该挺吓人吧。”
“......没有。”
“哈?”
“她哭了。”
我一时语塞。
那个痞气十足的辣妹,还会哭的啊?
“我看她那个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来真的了。”刘寒耸耸肩,有些无奈地说,“不过我也没想到能这么整我,真他妈不是人。”
“是,我知道我这种就叫渣男,”刘寒好像越说越激动起来,声音也大了不少,“但是有这样报复的么?!”他说着举起扭伤的胳膊、把脸上的淤青展示给我看,“怎么说这也太过分了吧!这个人绝对有暴力倾向,我早该信那些传言的——”
“嗯?什么传言?”
刘寒有点自嘲地耸耸肩,“她前几个男朋友怎么跟她分手的啊,都说她经常打自己男朋友呢,但凡有一点矛盾,就会大打出手,喝酒了就更严重了——”
我不由得笑了一声,这不和酗酒打老婆的男人一样嘛?
刘寒也跟着笑了笑,“呵呵,但这话谁信啊,男的打女的这种事情挺常见,谁听过女朋友没事打她男友的?所以我也不信,就觉得可能她脾气不太好,有点霸道什么,都是那些常见的女生类型吧——谁知道是来真的——”
我刚要张口,走廊里就传来了脚步声。
声音很轻,应该是女孩子没错——
刘寒和我马上严阵以待,大气都不敢出。
千万别是安安。我在心里祈祷。
刘寒应该也在做类似的祈祷。

虽然门外脚步声的渐渐逼近,我们二人的心都紧张得要跳出来了。或者说,我肯定要比刘寒紧张,毕竟我已经有过一次失败的惨痛经历了。而且那时候的我比现在自信得多。
脚步声在门口停了下来,屋子里安静得吓人。我甚至能听见刘寒的有些沉重的呼吸声——怎么还不开门?门外几秒钟内毫无动静,我不由得看了看刘寒,他也一脸困惑。我们的意图暴露了?不可能啊,在外面是绝对没法观察到屋子里的情况的。林静瑶猜到了?说实话我觉得这并非完全没有可能,林静瑶有着和她那清纯面容毫不匹配的缜密心思。
当钥匙声终于响起的时候,我大大松了一口气——
哗啦啦的金属链子碰撞声、铁门“吱呀”的一声慢慢打开——是谁?是谁?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哎呀,这个怎么开的嘛......”少女焦急的声音。
这是——可可?
说实话,可可来是最好的结果了,因为这几个人里艾可可应该是战斗力最弱的一个,性格也最天真,没什么警惕心。但是,林静瑶居然会在这里第一天关两个人的日子,让刚刚加入这个“组织”一天的小女孩一个人来?这可不像她的风格。
但是不管了,总归是好事。我甚至有些开心地笑了起来。
铁门可能有点沉重,可可在后面鼓捣了半天终于打开了它,穿着夏季制服和黑色长筒袜的高一女生一脸紧张地走了进来,“这个门好难开...”她不知道是解释给我们听还是在自言自语着,“啊啊啊为什么让我自己来啊——”
可可娇小的身影往房间里走了几步,已经把书包的一边放了下来,我按捺不住紧张的情绪,向刘寒那边看了一眼,后者已经悄悄地接近着可可了。可可瞪着眼睛看着我:“哎?你在看什么?”
糟糕,我为我的疏忽后悔不迭,可是可可已经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过去——
“哎?你要——啊!”
刘寒见要被发现,索性直接飞身扑了上去,可可刚刚回头就发现了恶狼一般的刘寒向自己扑来,不由得发出了惊叫,下意识地举起手臂阻挡。
但是这并没有阻止刘寒,他一下子就抓住了惊慌失措的可可的书包和胳膊。后者剧烈地挣扎起来,不过可可纤细的胳膊在和刘寒角力的时候,从刘寒扭曲的表情可以看出双臂的扭伤不是一般的痛。尤其是要绷紧肌肉的时候。
“呃啊啊!”
刘寒大叫起来,好像在和一个大力士角逐一般,拼尽了全力。倒是这一声大叫把可可吓了一跳,后撤了一步。刘寒一下子把可可的书包拽了下来。脱离拉扯的刘寒马上把书包扔到了地上,似乎一刻也不想让双臂负重了。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可可惊魂未定立刻往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瞪着刘寒,样子好像一个被流氓猥亵的少女。
刘寒的扭伤应该经过这一次剧烈运动严重了不少,脸庞因为疼痛不断抽搐着,不过还是强忍着没有发出声音,恶狠狠地盯着可可,说道:“小姑娘,锁这家伙的钥匙在哪?”
虽然实际上我知道刘寒是因为疼痛才这幅表情,但是在不知道情况的可可眼里,这幅扭曲的面容倒是给刘寒加了不少气势,显得有些吓人了。可可也是刚刚才加入这个组织,完全没想过这样和男性产生肢体冲突,一下子被刘寒瞪得说不出话。
“操你妈的!在哪!”刘寒没什么耐心了,歇斯底里地怒吼着。这一声吼得连我都吓了一跳。
我看着可可瑟瑟发抖的样子,百褶裙下摆露出的双腿向内弯曲着,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身体随着刘寒的大吼往后缩了两次,这幅娇弱的少女形象和昨天差点踢爆刘寒卵蛋的小恶魔完全是两个极端,要不是我见过几次林静瑶的装可怜的样子,现在早对这套东西免疫了,现在可能就去劝阻刘寒不要再“欺负小姑娘”了。
到目前为止,虽然出现了一点意外,但是还算顺利,可可没有发现刘寒的伤势、不知道他实际上外强中干,所以一点要继续搏斗的意思也没有,而且看起来已经害怕起来了。
“快说!你妈的臭婊子!”刘寒像个老虎一样一副要吃了对方的表情。
“在在在在书包里!”可可面对刘寒的咆哮害怕地闭上眼睛大声说。
“哼,还算老实。”刘寒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炫耀自己的气场。然后走向了可可的书包。她的书包很小,很鲜艳的橙色的帆布包,这种书包给我的感觉就是虽然很小,但是口袋非常多,不是本人有时候很难翻到想要的东西。
果不其然,刘寒翻检了半天,把教材、笔记本什么的扔了一地,也没找到所谓的钥匙。他气急败坏地站起来,对可可说,“在哪呢!”
“就、就在前面口袋的夹层里啊......”可可说着就要走上前去。
“你他妈给我站着别动!”刘寒喝止了可可。
刘寒又翻了好几遍,还是没找到,终于不耐烦地站了起来,“你过来!你来找!”
“早让我找不就好了嘛...”可可有点委屈地小声嘀咕着,还是很顺从地走了过去。
蛮顺利的嘛,我觉得脱离囚禁的时刻马上就要来临了,心里还有点小激动。刘寒站在了可可身后,可可蹲下去在书包里找着东西,“不是就在这里嘛...”说着从书包里拿出了——
一个罐子?似乎是喷雾器之类的东西。在我这个角度还是看得到她拿了什么出来的,但是刘寒就不能了。我心里一惊,下一秒已经意识到不太对劲了,“刘寒!小心——”
“去死吧你!”与此同时,可可一声娇喝,突然转过身去,手里的喷雾器径直朝着刘寒的眼睛“呲”地一声喷出一阵雾气。
“啊啊啊啊!”被防狼喷雾灼伤眼睛的刘寒惨叫着后退了几步,双手在眼前比划着,又不敢去碰,只是胡乱地做着手势。
该死的,到底还是被这丫头骗了。我看着刘寒像瞎子一样胡乱抓着四周的空气,试图再次抓住可可,可是后者已经敏捷地和他拉开了距离。“哈哈!笨蛋!”可可看着气急败坏得像瞎子一样到处乱撞的刘寒得意地笑着。
“老子弄死你!”刘寒顺着声音扑了过去,但是可可早就换了地方。
“来呀来呀!不是很凶嘛。”可可站在刘寒的身后,双手背在背后,歪着头嘲讽着。
“操!”刘寒转身又扑了过去,这一次可可并没有简单地挪开,而是在旁边伸出脚绊了刘寒一个跟头。
“让你凶我!让你吼我!”可可还擦了擦刚刚流的眼泪,“一会儿等林学姐她们来收拾你!”
在地上打了个滚起来的刘寒,似乎完全失去了方向感,而在一旁看着的我只能干着急,而且听这话,林静瑶她们一会可能就要过来了,也就是说,留给我和刘寒的时间不多了。
可是现在连钥匙在哪都不知道,刘寒就已经落了下风了——
逃得出一个人也可以吧?我这么想着。找不到钥匙,但是库房的门还是开着的,让刘寒先溜出去再说——
我也该出点力了吧,之前做过那些事,我对刘寒还是挺内疚的。
“不是那里哦~我在这儿呢!”可可在刘寒身后调皮地说着的同时抬腿狠狠踹了后者的屁股,直接把刘寒踹了个趔趄,“哈哈哈哈好好玩!”
刘寒现在又羞又怒,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老子今天不会放过你!他妈的!”一边骂着一边对着空气挥舞着拳头。喊得声音太大估计已经完全听不见对方的脚步声从哪里传过来了。
这么下去不行啊,我焦急地想着。先让他出去再说。“刘寒!往你右边走!你先出去!”我突然朝他大喊了一声。
“死变态你闭嘴!”可可一直都忽略了我,这下才恼羞成怒地要往我这边走——
对对对,就朝我这来!我计策见效,就更卖力地喊着:“你先跑出去!不用管我了!来不及了!”
“你闭嘴!闭嘴!”可可气急败坏地看了我一眼,但还是要转身去追刘寒。我眼看不妙,赶紧拖着脖子上的链子扑了上去,死死抱住了可可的一条腿:“快走!继续往前——”
“你给我滚开!”可可愤怒地低头看着我,试图把脚从我怀里抽出来,我死死抱着她的小腿不放手,我知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快——”“跑字还没说出来,可可另一条腿就收了回来,黑色的制服皮鞋狠狠地踹在我的脸上,“走开啊!”
“走开!走开!”可可粗糙的鞋底在我的眼前不断变小又变大,不断跺在我的脸上、嘴上,鼻子被踩过之后我的双眼也被流出的眼泪模糊了,看不清刘寒接下来的具体方向,但愿他能顺利摸到门啊——
“啊啊!烦死啦!”我就像狗皮膏药一样死赖在可可的脚下抱着她的腿,不管她怎么踹我我也不松手——
砰!
砰!
砰!
可可是真的着急了,这几下都是拼尽全力的。纤细的小腿和皮鞋像打桩机一样不断重复着上下运动。
砰!
砰!
砰!
又是三脚踩了下来,我感觉嘴里明显有了血腥味,是牙松了吗?还是鼻血流了进去?我已经没力气去想了,能多拖一会就是一会——
“死变态!死变态!”可可不断谩骂着。
我的脸上应该沾满了可可鞋底的泥土和我自己的血迹。嘴里有一种奇怪的苦味和腥味的混合味道。
“啊啊...”在可可又狠狠踹了我身体几脚之后,她终于发出了绝望的哀嚎,似乎是刘寒已经跑了出去,“都...都怪你啊!!”
砰!!!
皮鞋的鞋跟这次狠狠打在了我的眼眶上,我感觉整个脑子都被这一下踢得震荡了起来,剧烈地疼痛席卷了大脑——
我也终于没力气抓着可可的脚不放了。
摆脱了我的可可丝毫没有停留,飞快地跑出了库房,头也不回地甩了一句:“等死吧你。”就去追赶刘寒了。
我低声哀嚎着在地上滚了一滚,仰面朝天地躺着,正好一束朝阳照在我的脸上,我眯着眼睛——估计是刚刚被可可踹肿了,现在也只能眯着眼睛——感受到阳光暖暖的抚摸,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刘寒能顺利逃出去吧。
这也是我此刻能做的全部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因为昨晚几乎没怎么睡着,筋疲力尽的我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嘈杂的人声让我醒了过来。
出现在我眼前的先是一双红色的松糕鞋和穿着黑白条纹裤袜的脚踝,是的,我认得这双鞋,这就是林静瑶在地下拳赛的装扮,我慢慢抬起头,心里已经做好了看见林静瑶那一副笑容满面的脸庞了。
的确是她。
但并没有熟悉的笑容。
明亮的眼睛里隐隐有着怒意。
不会吧?林静瑶也有生气的时候?我看着她的眼睛,心里有点发毛,连忙把眼光转向别处,从两双松糕鞋之间,隐约能看见后面还站着两个人。是美续吗?还有可可?
虽然没有再看林静瑶的脸,但是仍然能感受到对方视线的压力,“嗯,你终于醒了呢。”
还是第一次听林静瑶这么正经的语气啊。我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虽然躲避着对方的视线,不过林静瑶慢慢伸出了手,摸了摸我的脸,上面应该还有刚刚可可留下的鞋印和伤痕,我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和涂着粉色指甲油的指甲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痒痒的。
这是要干什么?我有点害怕起来。这哪一出啊?
“啊——”我发出无聊的呻吟声。
“沙包先生,”林静瑶温柔地摸着我的脸,长长的头发垂了下来扫着我的额头,我能闻到洗发水的香味,“能告诉我,刘寒去哪里了吗?”
果然是为了这件事啊。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真的面对林静瑶的时候,我还是害怕地有点发抖。不过没什么用,我根本没和他说过往哪里逃。我再想说,也没什么可说的。
“我、我也不知道...”我死死盯着她红色松糕鞋圆圆的鞋尖。
“哦~~~”林静瑶意味深长地说,“不知道吗?那好吧。”说着带着一阵香风站了起来。
“是的——”
啪!
我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了我的身上,但是撕裂般的疼痛把我还没说完的话直接打了回去。
“啊啊!”我惨叫了一声,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伴随着“啪”的一声,第二次剧痛又从身上传来。
我痛苦地扭动身子。但是不等我做出什么动作,虽然破空的声音,剧痛再次袭来。这是——鞭子?
“啪!”这一次直接抽在了我的脸上。“啊啊啊!”我捂着脸缩成了一团,我感觉这一鞭子直接抽破了我脸上的皮肤,双手一碰到鞭痕就更加疼痛。
“现在知道了么?”林静瑶的语气很平和,但我知道,相比于平时欢快的语气,这已经是愤怒了。
我身上、脸上,但凡被鞭子抽过的地方,都火辣辣地疼痛着,我不由得爬开了几步,回头看着林静瑶——她手上拿着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长长的皮鞭。林静瑶完全不打算给我回答的机会,快步走了上来,抬手就是一鞭子打在我的胸口。
“还是不知道吗?”
啪!
“现在呢?”
啪!
我第一次见到林静瑶这个样子,这件事真的叫她这么生气吗?但是疼痛根本不让我仔细思考,我现在只想尽可能地远离林静瑶和她的鞭子。
“沙包,别跑啊~”林静瑶悠悠地说,同时扬起了手中的鞭子,再次抽在了我的腿上。“你跑的掉吗?”
太、太疼了。我感觉自己身上的神经都随着心跳碰碰地跳着。每次跳动都像大脑传递着疼痛。被鞭子抽的痛感和普通挨打的痛感有着巨大的差别,这种疼痛更加尖锐、更加持久,我每挨一鞭子,都是一种让我无法呼吸的疼痛。
我拼了命地往相反的方向爬着,可是没爬出几步,脖子上的铁链就猛地收紧。林静瑶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抓紧了链子,把我勒在了原地。
“咳咳!”我的喉咙被铁链勒得没法呼吸,看着林静瑶窈窕的身影逼近,这下的确是感到害怕了。因为我从没见过她这么生气。也因为我第一次尝到鞭子的滋味。“我真的不知道——别、别打啊——”我看着她丝毫不理会我的辩解,又扬起了手里的鞭子。
因为被林静瑶像狗一样拉着,现在连躲都没得躲,对方的鞭子结结实实抽了下来。而且林静瑶完全没有停手的意思,拉着我的脖子不断挥舞着鞭子。
“啊啊啊...”我无力地哀嚎着。这种疼痛让我完全没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和思维。“停下...啊...”受不了,受不了。
无法忍受这种疼痛。
啪!啪!啪!啪!
林静瑶为什么还不停下...
“求你了....啊....呜...”
“求我?”林静瑶狠狠拽了一下手里的链子,把我拖到了她的脚下,“沙包好好回忆一下,你求过我多少次呢?”
是的,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也好啊...因为实在太疼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我后背、双腿、胳膊、脸上的每一道鞭痕,都散发着钻心的疼痛。我虚弱地瘫在她的脚边,鼻尖正对着她红色的鞋子,看不到她的神情。
“求求你...”我伸出手,放在了她的鞋面上,意义不明的动作,是因为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我的乞求了。
似乎是一声轻轻的笑声。然后眼前的松糕鞋一下子就消失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红色的影子在我的眼前迅速扩大,下一刻我的鼻子就被狠狠地踢了一脚。“呃啊!”这一脚把我踢得在地上滚了好几滚,如果不是林静瑶又拉住了脖子上的“狗链”,我还会滚得更远。
天旋地转——
更痛苦的是,不知道鼻子是因为充满了鲜血还是被踢傻了,我一时没法呼吸。下一秒深入骨髓的疼痛就从鼻子上传来,“啊啊啊啊啊啊!!”我嘶哑地喊叫着。
“啊啊啊啊啊啊啊!!!!”
泪水本能地从双眼流出,混着鼻血淌进嘴里,我感觉我的鼻梁被踢断了。嘴里咸腥粘稠的液体让我剧烈地咳了起来,我张嘴吐了一颗牙齿出来,趴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
“啊啊啊 啊——”
泪水模糊了双眼,我看不清东西,只能听见松糕鞋坚硬的鞋底啪嗒啪嗒走过来的声音,我发狂一般往远处爬去,但下一秒就被拉住了。
“救命啊!!”我叫喊着。我似乎感觉再这样下去,林静瑶是真的会把我打死的。她再也没有所谓“控制力道”这个说法了。
但没有人会救我吧。
“喊得声音挺大嘛。”林静瑶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看来还是有力气的。那就继续了哦。”
“不、不要啊!求求你!”
啪!
啪!
啪!
好像无休止的鞭打又开始了,呼喊和承受痛苦逐渐蚕食着我的体力,哀嚎、乞求、扭动,在不断的重复之中变成了下意识的动作。
“沙包?还活着吗?”林静瑶突然停了下来。
我以为她终于停手了,感激得都快哭出来了——虽然我已经在哭了。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鞋子,示意她我还活着。
“接下来,我每抽你一下呢,你要帮我数一下。”林静瑶提了提链子,提醒我注意听,“你数够——我想想啊——三十下吧,我们就结束,我再好好问你我想问的,好不好?”
三、 三十下?我想象不出三十次那种疼痛是什么感觉——
“求、求你少、少一点——”我绝望地抬眼看着她,林静瑶挥了挥鞭子,似乎完全没有听到我的话。
“那开始咯。”
啪!
“呜!”我又忍不住叫了起来。
“好像没有数呢,”林静瑶说着,把鞋子从我的手里抽了出来,我隐约知道她要干什么了,可是完全没有力量去抵抗,只能看着松糕鞋再次猛击在我的胃上。
“咳呕!”
我吐出了刺喉的酸水,颤抖着、低声啜泣着,恐惧和疼痛交替折磨着我。“再不听话的话,就是这个下场呢。我们重新开始吧。”
“呜...”
皮鞭毫不留情地抽在我的身上,这一次我只能强忍着疼痛听林静瑶的命令了,我不想再被那双鞋子踢一脚了,无论踢在什么地方,“一、一...”
“不错,继续保持。”林静瑶轻松地说。同时鞭子撕裂空气的可怖呼啸再次传来。
啪!
“啊啊!..二...”
“大点声嘛,人家听不见。”
啪!
“嘶嘶嘶——三、三!”我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我全力控制着自己对抗痛苦的本能,大声喊了一声三。
啪!
“呃啊..四!”
后来我已经不知道我自己数到几了,林静瑶的鞭子抽在我的身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什么反应,可能就像一摊烂肉一样吧,红色的鞋子在我的眼前慢慢变成了一团模糊的影子。
“咦?二十六呢?沙包?怎么没有数呀?”隐隐约约还能听见林静瑶的声音响起。
数不动了...真的...我的大脑缓慢地运转着,可是已经没法把这个想法用嘴说出来了。
只是...不要再打我了...
“嗯?没动静了吗?那可能还要让你清醒一下哦。”说着,眼前的红色又消失了——不、不要...我要不行了...
“够了!”这是美续的声音。
“适、适可而止一点吧!”美续的声音有些颤抖,“现在、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刘部长找回来,还有那个大个子要怎么应付——”
林静瑶似乎对美续的话有所反应,抬着腿发了发呆,我看得心惊肉跳,生怕她最后还是选择踢我这一下。当我看见熟悉的松糕鞋再次落在我的面前,我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林静瑶叹了口气,跪坐了下来,穿着黑白裤袜的双腿并拢在一起,膝盖顶在了我的胸口:“沙包...不好意思哦,我刚刚有点失控...以后不会这样了哦...”说着她对我笑了笑——我看着她美丽的笑容,明白总算结束了,刚刚积攒的恐惧一下子释放了出来,躺在地上不住地大口呼吸着。
鼻子还是很疼,而且不知道被什么塞住了,看来是真的伤到了。身上都是鞭痕,稍微一碰还是会火辣辣地疼。
这种地狱我绝对不要经历第二次。我心里暗自发誓。
绝对、绝对不要。
“好啦,”林静瑶恢复了往时的轻松语气,一只手伸到了我的后脑勺,把我拖了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我,“那沙包先生能不能告诉我,刘寒到底去哪里了啊?”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现在甚至对没有问他出去之后跑到哪里这件事后悔至极,我说不知道会不会再挨打?要不要编一个什么地方?但我真的不敢再对林静瑶撒谎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无比委屈地说着,“他、他没有告诉我——”
林静瑶明亮的眼珠看了我一会,说:“我知道啦,我相信沙包不会骗我的,对不对?”
我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绝、绝对不会!”
林静瑶叹了口气,抬头对美续和可可说:“好吧,看来只好等安安的消息啦。不过——”林静瑶脸上少有地露出很为难的神色,“刘寒倒不太成问题,关键是——”
“那个大个子么?”美续说。
“是啊,烦死啦那个吴老板!”林静瑶嘟着嘴闷闷不乐地说,“臭老头好像要包养我一样,恶心死了。”
“但是他好像很难应付啊。”
“可不是嘛!而且好像还挺正经的呢,那个大个子可是他的贴身保镖,叫鳄鱼,”林静瑶说着对我做了个鬼脸,“沙包应该知道啦,那个老头子是我和他弟弟比赛的时候那个地方的老板。”
我听得一头雾水,“鳄鱼”都来了?而且听起来好像和林静瑶她们不太友好呢。
美续有点紧张地说,“那个,学姐,再把、嗯、沙包关在学校是不是不太好了,正好我自己住——”
“对哦!”林静瑶扬了扬眉毛,“你不说我都忘了呢!这段时间还是把沙包放我家里吧!”

十一、刘寒

刘寒最后摸到大门、终于得以逃出监牢的时候,还能清晰地听到可可的鞋子跺在那个可怜人的脸上的声音、以及凄惨的叫声。但是自由近在咫尺,他也别无选择了。
自己依稀记得体育馆的结构,毕竟也是经常来这里活动的学生。刘寒摸着墙壁找到了厕所,急不可耐地用水冲着眼睛,心里还在怒骂着可可。不知道是进的喷雾太多还是怎么样,虽然视力大致恢复,但是眼睛周围还是火辣辣地疼,刘寒用冷水冲了好久没有什么效果。
不管怎么说,尽快找人求助吧。自己的哥们现在应该在上课?刘寒大致估计了一下现在的时间,体育馆里静悄悄的一点人声都没有,大概是刚刚上第一节课的样子吧。可可那个小丫头大概是要迟到了,想到这里,刘寒心里稍微有点痛快了。
一片模糊之中刘寒终于摸索着到了体育馆的大门口,眼前就是自己要走出这栋楼要横穿的篮球馆了。体育馆的篮球场用了踩上去很舒适的木质地面铺就,此刻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照射进来,投射在地板上甚至有点反光,刘寒知道自己只要走到室外,操场上,走到人多的地方,基本就安全了。
这么想着,刘寒心里总算有点开心起来,抖擞精神加紧迈开步子向门口走去。
蹬蹬蹬...
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篮球馆当中,显得格外刺耳——
等一下,刘寒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他猛地停下脚步,可坚硬鞋底踩在地板上的脚步声仍然响起,从身后慢慢逼近自己。
意识到危险的刘寒下一个瞬间就撒腿跑了起来。
“好啊你这个人渣,还敢跑?”安安那霸道暴躁的语气里透着怒火。刘寒已经猜到是她了,这个自己曾经的女朋友,曾经一起卿卿我我的性感少女,但现如今已经变成猎杀自己的女猎人,自己现在受伤的双臂就是对方昨天一脚踢成这个样子的。
安安这个疯女人,自己现在绝对不是对手。求生的本能驱使着有些疲惫的他健步如飞地奔跑起来,虽然没法挥舞双臂掌握平衡,眼前也一片模糊,但是他知道他只能跑。
蹬蹬蹬——
身后的脚步声愈发紧凑,离自己的距离竟然越来越近。安安那令人望尘莫及的健美长腿好像母鹿一样让她跑得飞快,不断缩短着两人的距离。
“哼——”
看着刘寒相比之下笨拙的奔跑姿势,安安蔑视地哼了一声,这个臭男人就是自己曾经的男朋友,她一想到此怒气更盛——
“我再让你——”好像跨栏跳跃的动作一样,安安在刘寒背后猛地跳了起来。
“——跑!”大腿带动着脚上穿的亮紫色的篮球鞋,狠狠地踢了出去。
刘寒只觉得自己的后背像被大锤狠狠砸了一下一样,立刻觉得胸口被压得无法呼吸,同时身体被这股力量顶得向前低低地飞了出去,借着奔跑的速度在地上整整滑出去三米多,刘寒的整张脸在地板上摩擦,火辣辣地疼。
刘寒绝望地想,是啊,自己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个比自己高十几公分的女巨人...
“跑啊?你倒是跑啊?”
安安满意地看着被自己一击击溃的男人,作为不良少女那种经常诉诸暴力的生活让她已经不会因为打趴下一个男生而感到兴奋了,但是眼前这个男人,是欺骗她、玩弄她的、自己曾经还喜欢过的人——
这是由爱生恨?
或许吧,但是安安一点都不在意,她只觉得现在这种感觉真好。谈不上是复仇,只是单纯地想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一顿罢了。
刘寒过了几秒钟才让自己再次呼吸,他趴在地上低声呻吟着,借此缓解身上的疼痛,他知道现在自己只能拖延时间。
刘寒不是笨蛋,虽然可能不如步渊聪明,但是起码自己也算玩过不少女人,这方面还是懂一些的。他明白怎样让女人喜欢上自己,也明白怎么保持这一点。也正因为此,他才可以在不断的更换女友的同时几乎没惹上什么麻烦,那些小姑娘顶多哭哭啼啼几天也就过去了。不然还能把自己怎么样呢?
可是安安这次的确是他没面对过的对手。
第一次有一个女人在身体素质上高过自己,或者说,刘寒一向依赖的男性的肉体优势不见了,反而是这个女人目前在压倒性的优势。
“你真以为自己能跑的出去?”和纤细的脚踝形成鲜明对比的硕大的篮球鞋在刘寒面前走来走去,“就算林静瑶放过你,我也不会饶了你。”
“哼——”刘寒不服气。
回敬他的就是安安狠狠的一脚,直接踢在了下巴上。
“你他妈的——”刘寒感觉自己嘴里泛起了血腥味,含含糊糊地低声叫骂着。
“哈?看来打得还不够啊昨天。”安安几步追上了在地上缓慢爬行的刘寒,一脚踩在了他的后心上,把他狠狠按在了地上。
刘寒感觉鞋底在自己身上狠狠碾动着,屈辱更加激发了他的怒火,可是疼痛又告诉他现在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见脚底下的刘寒老实了起来,安安问道:“嗯?怎么不动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刘寒只是喘着粗气也不答话。
安安抬脚把刘寒翻了过来,后者冷冷地看着她,嘴角流着血,说道:“打够了?”
安安踩着他的脸,皱着眉头问:“你什么意思?我打够了你还没挨够是吗?”
刘寒忍受着粗糙的鞋底不断蹂躏自己的脸颊的同时,也在思考着每一次回答,他知道自己的下场和现在该说什么话息息相关,哪怕一个字惹得对方不开心,自己就不一定会被打成什么样子。
刘寒叹了口气。
“我挨没挨够又有什么意义呢?在你打爽之前我都只能挨着。”
“哼,算你识相。”安安说着一屁股坐在了刘寒的胸口,两腿分开,私处正对着对方的下巴。这一下让刘寒有些吃惊,看着眼前香艳的景色自己却半分兴奋也无,因为紧张的情绪和危险的处境让他无暇他顾。
刘寒吃力地呼吸着。
“怎么?这就喘不上气了?”安安低头欣赏着自己前男友的痛苦表情。“弱者就是弱者,你起码还比那个废物强点。”
刘寒知道她说的是步渊,那个被林静瑶抓进来的可怜人。
“他?他可没看起来那么窝囊...”
安安挑了挑眉毛,随后嗤之以鼻:“切,我是没见过哪个人被揍过之后还能对着我们像狗一样勃起的。”
刘寒笑笑:“没有他,我可能就逃不出来了——”
安安不屑地说:“逃出来?你不逃说不定也不会挨今天这份揍了。”
“扯淡!”刘寒摇摇头,“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
“你知道就好。”安安冷笑着,伸手轻轻拍了拍刘寒的脸蛋,“来吧亲爱的,既然你都知道的话,我们就开始吧。一会实在疼的话就叫出来吧,今天上午都不会来人的哦。”
安安说着就站起身来,开始新的一轮毒打。
刘寒明白要是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安安那可怕的怒火倾泻在自己的身上可就不好玩了。自己可不想变成步渊,被像狗一样拴在暗无天日的库房,每天供这些施虐的少女取乐。
“等、等一下——”刘寒赶忙说。
安安有些不快地看着他:“怎么?害怕了?你今天躲不掉的,把我惹生气了对你可没好处。”
“不是——”
刘寒定了定神,他不确定自己这番话到底会起什么样的效果,不过都到这时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在我之前,你、你也有别的男朋友吧——”
“哈?”安安有点讶异,“这不是废话吗?你当我是纯情小姑娘吗?”
你可能还真是。刘寒心里想着,但是嘴上说:“没有没有,只是他们几乎都跟我说——”
“你要说什么就直说,别婆婆妈妈的。”
“你是不是也这样对他们过?”
“啊?什么?”安安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然后飞起一脚踢在了刘寒的腰上。“你到底要说什么?”
刘寒强忍着疼痛,大声问道:“在你眼里,男朋友就是用来打的吗?”
安安生气地喊道:“那全是他们该打!你也一样该打!”
“你脑子没问题吧?!”刘寒以比安安还大的声音咆哮道。
安安一时间没被刘寒突入起来的气势惊得说不出话,她不懂为什么一个待宰羔羊还能底气这么足的和自己讲话。
这在安安打过的人中还是第一个。安安一直是班里甚至年级的问题学生,旷课、吸烟、打架乃至抢那些瘦弱的男生的钱,各种坏事可以说是做尽,可是依仗她无可比拟的体育能力,安安和林静瑶包揽了几乎全省所有能参加的体育项目的冠亚军,这么惊人的体育成绩升学也是不在话下,所以她天不怕地不怕,没人拿她有什么办法。那些由班里的不良少年组成的流氓团伙也要躲着她。
安安自己没想过她为什么要做这些事。但刘寒有他自己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们男生都是些恶棍是不是?”
面对一下子没说话的安安,刘寒的声音小了一些,但是仍然清晰地传进了对方的耳朵里。
“你的男朋友,包括我,也都是你为了发泄你那病态仇视的对象是不是?”
“你他妈给我闭嘴。”安安愤怒地大吼道,说着又是一脚踹在了刘寒的脸上。
刘寒用力撑着安安踩在自己脸上的鞋子,嘴里松动的牙齿传来一阵铁锈似的味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挺委屈的呢?”刘寒挖苦地说。
安安愤怒地一脚踹在他的胃部,紫色的鞋子深深陷了进去,好像要把刘寒的身体刺穿一样。裸露的大腿上流线型的肌肉仅仅绷紧起来,彰显着她的怒火。
“废话!你这种人渣就是欠揍!”
安安又是狠狠一击打在刘寒的肚子上。
后者嗷的一下不知道吐了什么出来,趴在地上剧烈地咳嗽着。
她来真的了。刘寒觉得,但是越是这样,他越觉得自己说中了对方的弱点。刘寒其实不知道安安为什么会这样,只是知道她的确如此,无论是有什么经历还是什么的都不重要了,甚至刘寒到现在为止也不确定继续说下去是不是真的能让安安“良心发现”。
“呵呵,”刘寒吐掉嘴里剩下的胃里反出来的液体,火辣辣的痛楚切割着他的喉咙,他沙哑地说:“我、还有你的那些前男友,我们加起来做的坏事,恐怕还没有你一个人多——”
“放屁!”
“哼,装成一副感情受伤的样子,其实还不是你自己把我逼的?”
“胡说!”
“找个借口就把别人打一顿,你才是最大的人渣吧?”
“你!”
“你、林静瑶、那个什么美续——”刘寒说到这里已经是情绪所致,声音也颤抖了起来,“还有刚刚骗过来的那个小姑娘,你们才是真正的恶人吧?林静瑶她自己的确就是变态,这谁都看得出来,安安,”
开始了,刘寒的眼睛被踢肿了,现在完全看不清安安的神态,可是他觉得对方已经按照自己的想法走了,“安安——”刘寒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别害怕、别慌乱,他提醒自己,就像自己无数次泡妞时候一样,很简单,慢慢来,“你还在给自己找什么正当的理由吗?你是被林静瑶骗了啊。”
“你和她们不一样,我知道的——”
“我也有错,”刘寒继续说道,“我不该骗你,可那也是没办法...”
“好了,”一只涂着闪光的指甲油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刘寒的嘴唇上,“别说了,我明白了。”安安在刘寒的面前蹲了下来,一对巨乳从T恤的领口隐约露了出来。
我成功了。刘寒此刻开心得要哭出来了。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没想到自己练就的哄女人的伎俩此刻竟然救了自己一命。不过也要靠对方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母猩猩。
安安伸出双臂,把刘寒的头搂在了自己的怀里。染成金黄色的长发披散下来,香水的味道、和少女的气息以及化妆品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发梢垂在刘寒的脸上痒痒的——如果安安总像现在这个样子该多好。
安安轻轻地搂着刘寒站了起来,把他的头按进了自己的胸口。刘寒觉得自己的脑袋两侧都被温软香甜的酥胸包裹着。天呐,我刚刚的话这么大作用吗?刘寒有点不敢相信现实。
“亲爱的,”安安涂着闪亮唇膏的嘴唇轻轻朝刘寒的耳朵吐了口气,“你知道我最喜欢你哪一点么?”
被酥胸包围、沉浸在强烈的女性气息中的刘寒都有点站不稳了:“哪、哪点——”
“呵呵,”安安轻轻笑着,“就是你被逼到绝路,也不会放弃。”
还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刘寒就觉得自己的小腹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直接把他顶得跳了起来。
剧烈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想从安安的怀抱里挣脱出来,可是对方环绕在自己脑后的两条胳膊突然绷得紧紧的,把自己的头死死按在胸前。“就凭这一点,就比步渊哪个窝囊废强太多了,哈哈哈哈~”
安安那熟悉的狂气的笑声又响起。
刘寒知道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安安不断抬起自己的膝盖,狠狠撞着刘寒的小腹,光滑的大腿像机械一样精准、无情地重复着对刘寒的折磨,“刚刚那一段鬼话,是你临时想出来的吗?哈哈哈哈哈,还挺有想象力的。”
刘寒在痛苦之中疯狂地挣扎着,两只手抓着安安的胳膊试图把它们分开,可是后者却纹丝不动。他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怎么回事,可是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那翻慷慨陈词完全没有感动安安——
说的也是,资深不良少女怎么会这么轻易地骗到呢?
刘寒感觉自己的肚子要被安安的膝顶打碎了。温软滑嫩的乳房此刻化身成了冰冷的枷锁,死死把刘寒束缚起来,不能倒下、不能躲避。
“怎么不说了?”安安开心地感受着自己的膝盖每一次击中对方的触感,一开始还被腹肌稍微抵挡着,七八次膝顶之后就像打在一摊烂肉上一样,软塌塌的,与此同时,被自己摁在胸前的刘寒的头,挣扎幅度也愈来愈小了。
就是这种感觉,安安兴奋地想着,男人们都对自己的乳房如痴如醉,好像是他们眼里的美味佳肴一样,可是被这么摁在这两团肉里,还不是一个个都像小鸡仔一样没有还手之力?
“刚刚不是说的挺起劲的么?”
安安见刘寒毫无反应,一只手提着刘寒的头发,把他从怀里解放了出来,安安弯腰看着刘寒问道:“哎?不会晕过去了吧?这么几下怎么就不行啦?还是我的胸部太迷人了?”
刘寒迷迷糊糊地发出了几声哀嚎。
“还在啊?”安安提着刘寒的头说道,“那就好。刘寒,冲你刚刚虽然有点好笑但是坚韧不拔的劲头,今天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刘寒对这句话有了点反应,眼睛里也放出了光芒——
“只要你跟我认个错,然后舔舔我的鞋,我就放了你,很赚吧?你的确有些可爱的地方,我才对你这么好的。”安安娓娓道来,“换做别人,怎么求我我也不会答应了。”
刘寒觉得自己没错。
或者说,在他刚刚慷慨激昂的发言之后,他愈发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在这之前,可能还有些许背叛女朋友的愧疚,可是现在,他只是痛恨这些折磨别人为乐的女变态。刘寒不知道步渊是什么想法,可是他还记得自己跑出库房时满脸都是鞋印的那张脸,自己此时要是屈服,那步渊不是白挨打了?
刘寒冷冷抬眼看着安安,看着对方女神一般高傲的脸:“那你要打就打吧。我随意。”

这个回答显然出乎安安的意料,她有些惊讶地看着被自己提着才不会瘫在地上、满脸都是淤青和伤痕的刘寒,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刘寒只是默默的闭上了眼睛。
“嗯?不说话了吗?真狂啊刘寒,你这种态度可不能直接把你带回去。”
......
“刘寒?”
安安无可奈何地苦笑,“呵呵,不想说话了吗?那也好,我也不擅长说话呢。我换一种方法和你说吧。”
说着,安安右腿后撤了一步,下一秒,大腿猛然发力,膝盖重锤一般击打在了刘寒的脸上,发出吓人的闷响。
刘寒感觉一个炸弹在大脑里炸开了一般,顿时天旋地转,但是被安安抓着头发完全不能动弹,“呃啊——”刘寒不禁低声哀嚎着。
“效果不错,果然这样你也会开口。”安安的大腿轻轻抚摸着刘寒的脸,然后再次后撤一步,“再来哦,准备好。”
“我操——”
砰。
安安强力的膝蹴再次直击刘寒的脸部,光滑的膝盖此刻就像钢铁的锤头一般带着难以阻挡的力量让刘寒的鼻子流血不止。
“操?你操谁?怎么样,现在考虑一下刚刚的提议?”安安得意地笑着。
“呜——要我、投降,这件事——绝对不可能——你这个婊——”刘寒吃力地说着,同时感到短短两次和安安膝盖的亲密接触,自己就因为头部受创难以聚集力量了,这样下去,到底还有没有绝地求生的可能?
“哈哈哈哈,”安安狂傲地大笑着,看着已经连说话都说不利索的刘寒还在嘴硬,那个表情真是令人发笑,“也是,要不然怎么是我喜欢过的男生呢?这点骨气还是有的嘛。”
说着,下一次膝蹴立刻到来。
“呃啊!”
“这次连着两个哦。”
砰!砰!
刘寒此刻感觉不到自己鼻子的存在了,鼻子被重击导致双眼不断流着泪水,脑子嗡嗡地不断作响,眼前模模糊糊只能看见安安两条修长的双腿和一双紫色的篮球鞋。
再这样下去,安安的膝蹴的这种威力,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几下。
“不错不错,”安安把刘寒的脸掰了上来,强迫他看着自己,“死都不认输,的确是硬汉——哎?硬汉怎么流了这么多眼泪?哈哈哈哈,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嘴上不承认,自己已经哭得不行了呢!这么害怕么?”
刘寒其实已经没法听得真切安安说了些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死——死——你打死我、我也——”
“闭嘴啦,现在不用你说话了。”安安冲着刘寒微微一笑,膝盖已经击中了刘寒的下巴。这一下直接让刘寒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就算反应快,也还是狠狠地咬了一下。
“啊啊啊啊啊!”
舌头的剧痛终于让他大声惨叫了起来。嘴里充满了粘稠的血液。
“这次是三下!”安安完全没有搭理刘寒,挥动大腿,膝盖再次有节奏地击中了刘寒的脸。
刘寒现在有点害怕了。
他害怕的不是继续挨打,而是安安现在到底有没有考虑到万一出了人命的问题——毫无疑问,再继续被膝盖撞下去,自己的身体应该是承受不了太久,万一安安现在处在无法好好思考问题的状态——她几乎一直都处在这个状态——自己会不会真的被自己前女友的膝盖活活撞死......
“安、安安——”刘寒试探着叫她。
“安静!”
砰砰砰砰!
每次都多一下么?
刘寒奄奄一息地想到。
自己——会死?
刘寒不是个胆小的人,也考虑自己有一天如果要死了会怎么样——
只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死掉:被自己的前女友,巨乳美少女,揪着头发,用膝盖活活撞死...
这太奇怪了!
“真是帅气,为了自己的骨气就算被打成这样也不屈服,男人就该这样的吧,哈哈哈哈——”
砰!
眼前是一片红色了——这是怎么回事?刘寒隐约想起《水浒传》里,镇关西被鲁智深打死之前,书里就写着镇关西眼前也是血红一片——
“不、不想死——”刘寒从嗓子眼里挤出这几个字——
安安笑着把刘寒的头提得更高了一些,轻轻问道:“那也没问题呀,你知道怎么做——”
刘寒颓唐地闭上眼睛,伸出了舌头,俯下身去...
果然还是没办法吗?自己最后还是不但辜负了步渊、还要这样像狗一样乞求可怜——“等一下等一下~”安安又提了提刘寒的脑袋,说道:“刚刚膝盖也脏了,你先舔这里吧——”说着伸出一条腿撑住了刘寒的身体,顺带把膝盖送到了刘寒的嘴边:因为刚刚安安强力的膝蹴,膝盖上沾满了刘寒鼻子和嘴角流出的血,红红的一片。
“都是你自己的血哦,别嫌脏了就。”
刘寒被安安的腿驾着身体,看着眼前的曾经让他意乱神迷的女生的膝盖——只好去舔了!安安一旦真失了智自己完全没活路啊!想着,伸出舌头舔在了安安的膝盖上。
冰冰凉凉的——除了一些血腥味,更多的是少女的香味。小麦色的皮肤十分光滑有弹性,脸放上去还很舒服——
“哈哈哈哈,好痒好痒。”安安看着给自己用舌头清理血渍的刘寒,捂着嘴笑着。

清理膝盖的活动进行了大概一分钟,因为刘寒脸上也有不少血迹,所以其实是越舔越脏。此刻安安的大腿已经满是刘寒的唾液和血液留下的痕迹了。
“行了行了,”安安看着反而更脏的腿,有点失望的抖了一下大腿,就把刘寒甩到了地上。
“还是鞋底吧,真是的,你也太没用了——”
紫色的篮球鞋翘了起来,露出黑白两色的鞋底,繁复的纹路之间卡着不少砂砾和尘土——
好恶心...
刘寒厌恶地想到,真的不想舔——
“怎么?不想舔的话我们继续玩你的脸吧——”
算了,那还是舔这个好一点。刘寒强忍着屈辱,伸出了舌头。操你妈的!老子怎么到了这步田地!刘寒心里咒骂着。

“不是我有意打扰你们二人亲密——”低沉浑厚的男声从篮球馆的大门口响起,刘寒和安安同时转头望去:那是一个山一样魁梧的男人,带着黑色墨镜,剃得短短的头发已经有些斑白,棱角分明的脸庞刻着时间留下的痕迹,大概是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男人穿着很高级的西装革履,此刻双手交叉在身前,看着这边。“只是我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安安的脸一下冷了下来,她感觉到了这个男人强大的气场,恐怕绝非等闲之辈,她回道:“你要问什么?”
刘寒刚要回头看,安安狠狠踢了他的头,命令道:“你看什么看,继续舔。”
刘寒虽然只得把舌头伸向安安的鞋底,可是心里已经觉得事情有了转机——这个人这个时候来体育馆,绝对不简单,就算不是来找她们的,自己也可以向他求救。
男人微微颔首,彬彬有礼地说:“请问你们知道林静瑶现在在这里吗?”
安安也大概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可是她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先告诉我你是谁?”
“实在抱歉,真名不便透露,”男人礼貌地欠了欠身,“你可以叫我鳄鱼。我是来找林静瑶小姐有事情说。”

十二、美续

不知道刘寒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这是我总算适应了冰凉的瓷砖地面时候的第一个念头。抬眼望去,这大概是一个装修精良的厕所,我被铐在浴缸旁边的金属扶手上,眼前就是现代简约风格的洗手池和镜子,台子上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我不懂它们是什么,但是瓶子本身就很漂亮,想必是高级货。马桶上套着毛茸茸的粉色坐垫,似乎有些和整体风格格格不入——
我终于还是被带到了林静瑶的家里。现在大概是晚上了。我隐约听见了隔壁传来林静瑶那动听的歌声——对了,我几乎已经忘了,她还是个美少女主播。现在是她“上班”的时候了。把我锁在这里之后,她也没来“问候”过我,这让我长舒一口气,但是原本听她提起的鳄鱼和吴老板的事情,也没有对我的处境起多大帮助——起码暂时如此——另外美续终究还是个弱气的女孩,林静瑶稍微坚持一下,她就没再说什么:看着她低头咬着嘴唇的样子,我心里还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滋味,虽然我不知道她究竟还在不在生气,但是毫无疑问现在唯一对林静瑶的暴行有所抵触的女生就只有她了。安安很难说是和林静瑶一样虐成性还是根本不在乎这些事情,可可则还处在对这项活动的新鲜期,好像完全忘了这其中的残忍,倒是只有美续还或许指望得上:她对我的袒护似乎类似对自己宠物的呵护,虽然仍然处在支配者的地位,但总归希望我少受点苦。
林静瑶的歌声和笑声时不时传入我的耳朵,窗外的天渐渐黑了下来,我的手上戴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手铐,金属的边缘磨得我手腕很是疼痛,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姿势缓解了一些,此刻身体已经有些僵硬。我把头枕在扶手上,百无聊赖地听着林静瑶直播的声音,想起了她打来电话的那个晚上——我的电脑上也在播放着她的视频,还被她取笑了一番,如今却已经沦落到被她锁在自家的厕所里...曾经满腔的复仇怒火,现在已经变成怎样苟延残喘下去的念头。
“啊啦,今天的直播就先到这里吧,我有点累了呐,就早点结束了,不好意思哦各位~么么哒!”这句话让我一下精神了不少,果然躲不掉的终究还是躲不掉,林静瑶这么早下线,很可能就是来收拾我的...
果然,拖鞋踩在地板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我看着乳白色的门把手微微扭动了一下,然后那个让无数男生魂牵梦绕的、让我痛不欲生的少女出现在了我眼前:看得出来,她还是为了直播做了一些打扮,起码化了点妆、穿了一条半透明的黑色丝袜,不过剩下的倒是很随意,只是套了一件红色的T恤和黑色短裙。
林静瑶脸上带着神秘的笑容,看着坐在地上的我:“嗯?沙包先生,看起来有点害怕的样子...”
我一看到这张脸,就想起白天那个挥舞着鞭子的魔鬼,身上的鞭痕又开始隐隐作痛。林静瑶慢慢走来进来,我的身子因为恐惧不由得向后蹭了蹭——然后直接靠在了浴缸上。
“噗呲,”林静瑶看着我惶恐的样子不由得笑出了声,“伤心,我有那么可怕吗?刚刚直播的观众还都说我可爱的说...好啦好啦,白天是我不对,有点太过火了——”说着,林静瑶正儿八经地朝我鞠了躬,两条马尾辫甩得飞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意思——
我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可是人家确实很讨厌失败的感觉哦...所以发现刘寒跑掉的时候,还是有些生气...”她说着,在我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一双清澈的眼睛直直地瞪着我,“以后我不会那样了,沙包先生——”面对少女温柔的安抚,我却一点放心的感觉也没有,反而更加惶恐地把头低了下去:谁知道林静瑶这次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纤细的手指慢慢滑过我的脸和脖颈,林静瑶自言自语着:“唉,沙包先生身上都是伤口呐...”闪亮的指甲滑过鞭痕的时候,还是会引起火辣辣的疼痛,我不由得倒吸着冷气,“疼吗?哎,我也心疼呐...”她轻声说着。
“这个样子不行呢,”林静瑶端详着我残破的身体,“我来给沙包先生清洗一下伤口吧——”
我吓得瞪大了眼睛。虽然不知道她会怎么做,但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情...
“不、不用了吧——我现在——”我赶忙说。
“没关系的,就当我给沙包先生认错了啦!”
“已经、已经可以了,真的,还是不要清——”
还没等我说完,拖鞋就狠狠踩在了我的嘴巴上,把我死死按在了背后浴缸的边缘:“再问你一遍,沙包先生,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林静瑶冷冷的声音问道。
“没、没有了——”我从鞋底和嘴巴的缝隙中挤出了几个字。
“嘻嘻,好哒!”脸上的拖鞋消失之后,露出了林静瑶常见的灿烂笑容,“那你等一下哦,沙包先生,我去把热水打开。”说着伸手把浴缸的蓄水龙头拧开了,水流哗啦啦地快速涌入干净洁白的浴缸里。
“啊——那个..还要用这么多水吗?”我战战兢兢地看着林静瑶问道。
“当然啦,水可是越~多~越~好~噗呲,我好像说了什么糟糕的台词。”林静瑶还在伸手试着水温,高高兴兴地自言自语着,“嘛,都是直播惹的祸,没办法啦,观众都喜欢听这种话...沙包先生可不要觉得我是那么...hmmmm,随便的人哦。”
我心里呵呵了一声。
“不过水确实是越多越好嘛,能把沙包先生洗的干干净净的~”林静瑶的手在水里来回搅动着,说到这里抬眼看看我,狡黠地说道:“而且沙包先生也好久没洗澡了吧。”
“额,确实...”不敢和她对视,只好低下头去——看她穿着黑丝的小腿——确实好久没洗了,如果不算那两次被冷水冲醒的话。不过她真的要给我洗澡?真的只是洗澡吗?真的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折磨?我心里直犯嘀咕。
“那不就得了,也应该洗一洗啦。”
不一会,浴缸的水就差不多灌满了。“这是不是水太多了点...”
但是林静瑶完全没有理我,兴高采烈地跑了出去,然后捧着手机和三脚架进了门——
我开始感觉到事情不对劲了。“哎?这、这些是——”然后林静瑶戴上了一副黑色的口罩,这令我身上一阵恶寒。
“沙包先生先不要说话,乖,等我和观众介绍一下咱俩~”林静瑶把三脚架架好,调试着手机,“嗯...这样看不见弹幕了啊...嘛,算啦不管了,就这样吧。嗯,有人吗?能看见吗?等好久了吧——”
这是...直播吗?“哎——那个,我说——”
还没等我说什么,林静瑶已经一脚踩在我的肚子上,虽然拖鞋软软的,但是这一下力气着实不小,马上让我闭了嘴。“说了安静一点。怎么样,嗯嗯,我看得到。我们开始吗?嘻嘻,第一次还有点紧张呢..”
然后林静瑶规规矩矩站在摄像头前,开始了开场白:
“大家晚上好呀,我是...嗯,大家叫我aya就可以了——是第一次做这种直播啦,就是这种,嗯,小孩子不能看的直播,第一次嘛,所以有点紧张,大家不要在意,然后——那个——哎呀,忘词了——啊对对对,地上这个,不知道你们能不能看到哦,地上的这个,就是我的搭档,沙包先生。”说着林静瑶侧跨了一步把我让了出来,我赶忙抬手捂住了脸,“啊哈哈,沙包先生有点害羞呢,不过不要紧——好!今天的直播内容你们应该都看到了吧, 就叫这个...呃,水刑窒息...对,好可怕的名字...”
那、那是什么?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这四个字都是什么,但是一听到窒息两个字,以往的种种在林静瑶大腿中间休克的回忆一下子涌了上来,我意识到手机屏幕后面就是我梦寐以求的自由世界,这些人会不会来搭救我?这么想着,我鼓足勇气大喊道:“救、救命!我是被绑架的!我不是自愿被锁在这儿的被虐狂!有、有没有人来救救我——”
林静瑶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上来用暴力阻止我,而是饶有兴趣地去看着手机:“哇,这种镜头就是你们爱看的桥段对吧?噗呲,沙包先生还真是懂行哎。”
我呆住了。
我意识到这些观众都是巴不得被女人虐待的抖M,就是来看我被折磨的,我这样求饶哭惨早就使他们更加兴奋了。
“好啦,话不多说,让我们开始吧!沙包先生,该进水里了哦。”
不,虽然不知道具体会发生什么,但我本能地意识到巨大的危险的降临。林静瑶过来拽我从地上起来,我就像疯狗一样四处乱滚,死活也不进浴缸里。“乖啦听话,去浴缸里洗澡澡~”林静瑶像哄小孩一样说着。但我知道傻子才会进去,少女的甜言蜜语已经对我不起作用了!我仍旧死死赖在外面,于是——
啪!
随着破空之声响起,白天的时候支配我身心的皮鞭再次抽到了我的身上,我嗷的一声惨叫了出来,本来身上就伤痕累累,这一下完全唤醒了我身体的疼痛神经,我在地上扭动着,试图用冰凉的瓷砖地板来减轻痛苦。
“好吧好吧,反正大家肯定也爱看这个吧~”说着,又是几鞭子打在我身上,林静瑶拖了鞋,半透明黑丝的脚踩住我的头,咕哝道,“沙包先生想好了哦,现在被打得越多,呆会进水里可越难受呢。”
啪!
啪!
几鞭子下去,我就累的在地上气喘吁吁——承受鞭打可比挥舞鞭子消耗的体力多的多——“停、停下。我这就去这就去...”与其在这继续挨打,说不定进水里会好过一点。
——天真的我这么想着。
“对嘛,这才是我们听话的好沙包!”林静瑶解开我的一只手铐,把我的身体推进了浴缸里。热乎乎的水马上包裹了我的身体,啊,好舒服,我心里想着,这么多天积攒下来的疲乏慢慢开始融化在水中——
但是下一秒,浑身就开始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我不知道水里加了些什么,但是身上的鞭痕都像再次被抽了一遍一样火一样地烧灼起来,灼痛使我下意识地想在浴缸里站起身来。
然后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按了下去,“哈哈哈,沙包先生不要着急嘛,泡的越久,脏东西越能洗干净哦~”我听见林静瑶的声音从我头顶传来,转头看去,她居然跟着我也进了浴缸里,此刻正插着腰、两腿跨开在我的腰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笑吟吟的表情表示她现在确实开心极了。
“疼、疼——”一个字刚说出去,我就看见林静瑶的一只脚抬在半空,然后在我眼前迅速放大,然后狠狠地踩在我的脸上,湿漉漉的丝袜“啪叽”的一声封死了我的口鼻和双眼。下一秒我的头就被踩进了水底。
“舒服吧?”我隐约听见林静瑶的声音,“脸也一并好好洗一洗哦~”
我的头被按在浴缸的底部,我死死憋着气,两只手胡乱地抓着,试图找到林静瑶踩着我的那条腿,“啊啦,不要色色地摸人家大腿啦——”林静瑶娇嗔着,伸手把我的两只手抓住,我感觉到脸上的脚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
这不是在空气中被踩住,我还能在缝隙之中稍微偷到一丝空气,我感到水流进了我的耳朵、填满了我四周的空间,张开嘴也只是喝进去一股洗澡水,幸好的仅存的理智没有让我做出呼吸的动作——
十秒、二十秒。
痛苦愈来愈强烈,我牟足了劲想抬起身体,但是踩在脸上的丝袜脚就像钉死了一样纹丝不动,我甚至觉得林静瑶的身体重心都压在了上面。
当我已经绝望、刚刚张嘴忍不住“呼吸”的那一刻,脸上的重压一下子消失了。简直是重获天日的我一下子从水里坐了起来。“噗哈哈哈,好像真的挺好玩的哎——”林静瑶还在回味刚才的快感,“那么,一下次开始了哦~”
“等、等一下——”我还没回过神来,林静瑶的脚再次蹬在我的脸上,“这一次长一点吧,沙包先生,感觉你刚才很轻松呢~”林静瑶轻松地说着,完全无视我充满恐惧和哀求的表情淹没在水中。
再次陷入水淹的我开始胡乱地抓紧身边一切可以攀附的东西——首当其冲就是林静瑶光滑的大腿,不过光滑的丝袜加上林静瑶双腿完美的曲线让我几乎没法使得上力——“哈哈哈,沙包先生好像很喜欢摸人家的腿哦~都到这个时候还是色色的,是不是该惩罚一下呢?”说着,我脸上的压力顿时变大了不少。
我的双手双腿都在绝望无助地扑腾着,林静瑶则悠然自得地说:“不要把水溅得到处都是拉,沙包先生~给狗狗洗澡都没这么费事呢。”不行,我痛苦地挣扎着,这种要主动憋气的刑罚远比之前被夹住喉咙难受得多——想在越来越痛苦的折磨中保持理性实在是太难的事情了。
终于,我吞下了第一口水。
马上呛水的感觉占据我的呼吸道,显然在林静瑶的视角里,我正在滑稽地吐出一串气泡:“哈哈哈哈,好好玩啊,沙包先生漏气了呢~原来不是沙包是气球吗哈哈哈哈哈~”
快、快把脚抬起来——我在心里绝望地乞求着——求求你了,林静瑶大人,快抬起脚吧...
仿佛听到了我的乞求一般,林静瑶终于把我从水里放了出来,我立刻趴在浴缸的边缘剧烈地咳嗽着,把刚刚呛进气管的水慢慢咳了出来。“怎么样,有没有觉得身上干净了许多啊~”
窒息和溺水的恐惧消除之后,我才再次感受到全身火辣辣的疼痛,趴在浴缸边上的我有气无力地说:“不、不行了...再来一次我可能——”
下一秒林静瑶突然抱住我的肩膀,把我的身体拧了过去,她美丽精致的脸离我大概只有几厘米远,我看着运动过后微微有些汗珠的鼻尖慌乱地说:“你、你要干什么——”
林静瑶目光闪烁着笑道:“别着急嘛,刚刚都是只给你洗了,现在我们来一起洗澡澡怎么样~”
这、这是什么意思?我一脸惊恐地看着她毫不犹豫地脱掉了红色的T恤,露出一件白色的胸罩来,完美的腰部曲线和光滑的皮肤让我一下子有些血脉贲张,这是怎么回事...林静瑶第一次在我面前脱衣服吧?“一起洗,就是——噗呲,你的小弟弟显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哦。”林静瑶低头看着我的裆部,毫无疑问这番景象已经让我的阴茎勃起了。“那就不用我解释了啦。”说着,林静瑶两只手慢慢环绕在我的脑后,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和后脖颈,弄得我有些痒。
——这、这还真的有肉戏?不是纯虐待直播吗?我大脑一片空白,双手不由自主地也抱住了对方.
哇哦...林静瑶的皮肤就像丝绸一样光滑,我的手指在上面几乎感受不到阻碍,“来嘛,帮人家把最后这件也脱下来哦~”林静瑶诱惑地咬着嘴唇——
完全被这香艳的一幕惊呆了的我木然地点了点头,两只手便伸向了她的后背,“嘻嘻,真好骗!”没等我反应过来,林静瑶一下子扑在我的身上,整个身体压到了我的胸口,把我压在了水里——
突然的变故让我直接呛了一口水,马上身上的力气就随着肺部的疼痛消失了,林静瑶死死抱着我的头,身体压在我的身上,我能感到胸罩的纺织面料摩擦着我的脸的感觉,“沙包先生,快来帮我把胸罩解开嘛~”
“解不开的话,人家可不放你走哦。”
听见这话,我慌乱之中赶忙想腾出双手,可是刚一动弹,少女的一条大腿就死死压住了我的右手,把它按在了浴缸底部,“只许用一只手,怎么样,还是很简单的呢。”
林静瑶的胸部直接压住了我的头,搂着我脖子的双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意思,我虚弱地挣扎完全起不到作用,“嘻嘻,沙包先生力气好小啊,连我的胳膊都掰不开吗?那只好按我说的做了哦。”
混乱之中我的手总算摸到了胸罩的带子,可是一个令人绝望的事实摆在我眼前:
居然是用绳子系起来的!
“加油哦,沙包先生,呆在水里是不是很难受呀?”林静瑶的声音混着咕噜咕噜的水声越来越难以听清了。
我仅能活动的那只手急切地摸索着,但是这种状态下完全找不到单手解开它的办法!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林静瑶小小的双峰此刻就像难以翻越的峻岭一般横亘在我的面前,把我压在水里。
不行,我做不到!我愤怒又烦躁地不断拉扯着那小小的扣子,沾了水之后格外地滞涩。“哎?还没好吗?像这样胡乱地抓可是解不开的哦。”林静瑶还在开心地戏耍着我。
“还是说,沙包先生喜欢我的乳房呢——”快快快,我心里充满了绝望,难道我要因为解不开胸罩的扣子就这样溺死吗?林静瑶恶魔般的话语还在我耳旁回响:“大家都觉得我的胸不够大呢,我是觉得是高中生正常的程度啦——沙包先生能喜欢真是太好了呐。”
一开始我还有些理智,一分钟过去了,我只觉得胸口要炸裂了,但我不管怎么用力,林静瑶的少女胴体都能轻松把我压回水里,而那个该死的扣子,也完全没有进展——然后,我终于忍受不住,张开了嘴——洗澡水马上涌入了我的口腔、然后就是鼻腔——“哎哎哎,怎么突然这么不安分起来啦?”林静瑶感受到了我呛水的挣扎,也只是更加用力地抱住了我的头,“明明解开扣子就好了呐,沙包先生这点简单的工作都做不了吗?”
少女的身体在我的身上只让我觉得越发沉重,我一丝一毫都无法撼动——呛水和窒息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马上让林静瑶警觉了起来。
咚咚咚!
思考片刻,林静瑶恋恋不舍地把我从怀里解放出来,穿上拖鞋带着哗啦啦的水声就走出了厕所——只留下我狼狈地咳着水。
会是谁呢?其实我当时完全没有力气去想这个问题。无论是谁,无疑都救了我一命。
“美续?!”林静瑶有些惊讶地看着站在门前的少女。
确实是美续。
美续换下了校服,穿着她那宽松的朋克风黑色上衣,衣摆和袖子都长出身体一大截,印着骷髅的长筒袜和亮黑色的松糕鞋都是她经典的打扮——那衣服实在太长,总是让我觉得她没穿裤子...
我也讶异地看着门口的美续。
美续朝厕所瞥了一眼,然后对林静瑶说:“嗯,我来你家里住几天。”
“咦?美续不回家没事吗?”
“我也是一个人住,没关系的。没问题吧?林学姐。”
林静瑶露出无奈的笑容,摇摇头说:“当然没问题,只是——”
“不用担心,被子和生活用品我都带来了。”美续拍拍小小的旅行箱。
“噗,不是说这个)——好啦好啦,拿你没办法。”林静瑶爱怜地拍拍美续的头,“那就先住下嘛,感觉我都没权力拒绝了呐。”
美续脸红着,鞠了个日式的躬:“十分感谢,学姐。”
林静瑶转过来看了看还在地上挣扎着的我,走了进来。美续也跟着进来了。“他、他这是...”美续指着我说。
“嘛,沙包先生好不容易来家里,一起合作着直播来着。”林静瑶说着收起了拍摄工具,低头看着弹幕,“嘛,不好意思啦,家里来了客人,时间确实有点短呢——抱歉抱歉——真的不好意思——”
“啊,烦死啦,第一次做这种直播就被观众骂了——”林静瑶烦躁地关上了直播,自言自语道。而美续此时则走进了厕所,离我大概几步远的地方默默看着。
被她注视得有点心慌的我缩了缩身子,蜷缩了起来。啪嗒啪嗒地鞋子踩在水上的声音,美续慢慢走了过来,虽然我没敢抬头看她,但是她的影子已经覆盖了我的视线。
然后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这应该是美续“暴走”之后我和她第一次“会面”吧。
“咳哼!”美续假惺惺地咳了一声。不过就算她这样,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就先从最简单的做起吧。
“那个——对不起。”
“嗯?”
“我、之前,逃跑、还骗了你...”
“嗯。”
得到了简短到冷漠的回应之后,我再次词穷。
但是打破着沉静的却是林静瑶:“哎哎?美续?那个,既然你来住,能不能帮我个忙?”
美续讶异地点了点头:“啊,好啊。”
“就是,明天我要去拍照,给那个什么杂志封面啦...反正很晚才能回来,你就——替我直播一下吧。就是刚刚我和沙包一起做的那个。”
“哎?那个我不行的!”美续慌乱地摆着手。
“没问题啦,不想露脸的话戴个口罩就好,大家只看身材和打扮的。”看见美续还是一脸的为难,林静瑶撒娇一样地拽着她的手:“求你啦,你看这几天都让你住我家了,就帮我这个小小忙吧~~”
“那、那我试试——”美续狼狈地答应了下来。
“mua,爱你!”林静瑶说着就开心地走开了,“那,沙包接下来就交给你啦,卧室在那边,东西都可以随便用哦~”然后她看了一眼我:“不要欺负我们美续哦!”

“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学姐身上都是水、衣服也脱了...”美续这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一样,在林静瑶回房间后打量着这件厕所,然后捂着嘴说:“不、不会是——”
我看着她惊讶的神情哭笑不得:“没有...只是一些...之前对我做的事情...”
的确是这样。
美续听了这个回答,突然沉默了下来,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轻轻地走近我,站在了我的身边:“沙——嗯,步渊——”
好久都没人叫我的名字了。听见这两个字,我甚至觉得有点陌生。我叫步渊?我第一反应竟然是这样的,我不是沙包吗?
“你肯定觉得很委屈吧?”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我无从回答,当然啊!毫无理由地把我关起来折磨这么多天,居然现在来问我是不是很委屈?我一下子觉得这个问题甚至完全没办法回答。
“你是不是希望,我能把你救出去?”美续静静地问道。
这我当然想过,就连现在也在想。“是、是的...”
美续轻轻笑了,不过与其说是开心,不如说是无奈。
“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学姐们不一样?”
我点点头。
美续叹了口气,伸出手来,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发,来来回回、轻柔地抚摸着。
“的确,应该是不一样的吧。”美续小声的说。
什么意思?我心里琢磨着这句话,难道她真的会救我?
“我从小就很想养一只小狗。”美续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句话,把还在揣摩上一句的我弄得更加迷茫了,只能静静听着她接下来的话,“但是爸妈都不让,后来我求了他们好久,他们终于给我买了一只。”
“一开始它很听话,但是有一次,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会没完没了地叫,很吵。我就让它不要再叫了。它不听,仍然叫。我越说它,它叫得越欢。我很生气。我小时候胆子小,平时不敢生气,但是那次我真的很生气很生气。”
美续一边抚摸着我,一边静静地讲着自己的故事。我预感到她或许憋了这番话很久了,既没有说给林静瑶,也没有说给安安。
我知道这是她第一次说这个故事,因为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刚刚打开尘封的记忆。
“然后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
我摇摇头,狗乱叫也蛮正常的吧。
“那时候我还很小,但是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把那只狗抓在怀里,用胶带把它的嘴一圈一圈死死封住——”
我打了个哆嗦。
“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爸爸妈妈想给它剪开,但我就像疯了一样去阻止他们。我把家里的东西到处乱扔,只要他们一有可疑的动作,我就会开始发疯,守着我的狗——或者说,守着我的不会叫的狗。为了这件事,我甚至不吃饭、不睡觉——直到我身体撑不下去,昏了过去。当我再次醒来之后,爸爸妈妈已经把狗送走了。我也没有提过养狗的事情。”
我不敢插话,但是我明显感到美续在讲述自己缠胶带的时候语气有着毛骨悚然的变化——一种压抑的、巨大的冲动呼之欲出。
“直到做交换生来了这里,”话题突然转到了现在,“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
是说我?
“你还记得龙部长的事情吗?就是那个拳击部长,上一任的。我记得我给你讲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确实在我刚刚被囚禁起来不久,美续讲过自己被骚扰、然后教训了对方的故事,这件事也是她认识林静瑶的契机。
“龙部长后来就辍学了,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这个问题突然让我心里一阵恶寒,美续柔软的小手还在温柔地摸着我的头发,但是我却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在、在哪?”
“在我家里。”
我的头皮发麻。“你、你家里?”
美续轻轻叹了口气,点头说道:“是的,龙部长现在...嗯...就像那只被胶带缠住嘴的狗。”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愈发觉得美续摸着我的手力气大了起来。我低着头看着她的松糕鞋,还有脚踝上袜子的像素骷髅花纹——恐惧占据了我的心头——这是和林静瑶那笑吟吟的眼神完全不一样的恐惧感。我对美续有过各种各样的设想,虽然她一直神秘难以捉摸,但我现在宁可自己没有听这一段故事。
“你觉得那样被封住嘴的小狗,还可爱吗?”美续突然问我。
“哎?哎?”我吓得浑身颤抖了一下,“我我我——”
温软的手摸了摸我的脸颊,美续蹲了下来,恬静的神情和柔和的目光让我想起她带我走进校园的那天,“别害怕。”她说。
“那样、就、就不可爱了吧——”我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用余光不断瞄着她的眼睛。
“是啊,你也知道,那样就完全、完全不可爱了。”
答对了?我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明白了么?”
“我、我不知道——”
“你想做一只可爱的小狗么?”
我知道无论我心里到底想不想——或者说我根本不要做狗啊!——但是此刻等待我的只有一个可以接受的回答。
“想...”
我终于明白美续的意思了。我也明白她为什么在这个奇怪的团体中了。
美续轻轻笑了,我见过她少有的几次笑容,但这一次是最灿烂的。明媚的瞳孔中闪着喜悦的光芒。简直就是让人产生无限怜爱的完美微笑。
“证明一下吧。”说着,她站了起来,“证明一下你是可爱的小狗。”漆皮的松糕鞋伸到了我的面前,黑亮的鞋子几乎没有什么灰尘。混着皮革气味的还有美续独有的体香,刺激着我的鼻翼。
我伸出舌头——当然,我明白她的意思,不就是舔舔鞋嘛,就像狗那样,能屈能伸(虽然都是屈)这么久了,还在乎这点尊严嘛?——但这点程度的证明,真的能让她满意吗?
思前想后,我总算下定了决心——把舌头伸进了松糕鞋那厚实坚硬的防水台下面,一点一点舔着美续的鞋底。粗糙的鞋底还带着不少厕所的积水,混合着刚刚在外面走过的泥土,让我的嘴巴苦涩又被沙砾磨得生疼。但我不敢抬头看她的表情。只能一点一点顺着前面一直舔到鞋跟,美续也很配合地把脚稍稍翘了起来。我的余光还能看见她脚踝的袜子上的花纹,骷髅的花纹似乎透着一股嘲笑,嘲笑我一个高大的男人此刻跪在高一女生的脚底下给对方舔鞋底...
舌头舔到后来已经麻木了。砂砾令我有些作呕,但我知道不能吐出来,任何动作都可能让这个此刻温柔无比的小女生大发雷霆——我是不是要做狗我不知道,但我千万不能变成龙部长的下场——虽然我至今都没见过他,但美续那句淡淡的叙述,我就能体会到背后究竟有多大的恐怖。
在舔到鞋跟末端的时候,美续的脚突然放了下来,鞋底直接踩在了我的舌头上,刺骨的剧痛马上让我浑身颤抖。感受着对方火辣辣的视线在我的后背上灼烧,我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告诫自己:不能叫,不能叫。
鞋子终于从我的舌头上抬起来了,美续长舒了一口气,跪坐在地上,把瘫倒在地上的我的头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我看着她低头的脸和垂下来的短发,从她温柔的眼神里我知道,我过关了。
“很疼吧?”她爱怜地摸着我的脸,“鞋底肯定很脏,我一会去给你倒杯水,漱漱口。然后我带你去我房间里睡觉吧。”

“哎?那个——能、能看见吗?”美续摆弄着手机和三脚架——这是第二天的下午了,林静瑶果然早早就出门了,我看着美续战战兢兢地按照林静瑶的说明把直播设备弄好了。现在她大概在测试信号吧。“啊,看得到啊,那太好了~嗯,那接下来——啊,对,学姐说有一包东西要拿过来,说不定用得上——”
美续再次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帆布包,打开之后里面的东西让我心惊肉跳:这显然是林静瑶买来打算用在我身上的各种SM道具,有的我都说不上名字,但是各个都透着一股恐怖的气质。
“这都是什么啊...完全不明白怎么用啊...”美续苦恼地翻检着,“那个,我、我是临时来替、替代的,不太知道该干什么、要不然你们说想看什么吧...我尽量试着做、做一下...”就算隔着口罩,我都能看到美续的脸羞红得厉害。
“嗯嗯,很可爱吗?谢谢哦...其实没怎么特意打扮的说...”美续还在死死盯着手机屏幕看着,“啊,发这种真的很失礼...”估计是看到了什么非常“主动”的内容吧,美续泪汪汪地责备着。
“啊,好多啊,各种各样的词我都看不懂,啊咧?要给沙包带上口球?口球是什么?”美续困扰地看着那一大袋乱七八糟的东西,然后转头看着我,我无奈地给她指了指口球,“噢噢噢!这个就是啊,我好像在动慢里看过——”
都看了些什么啊到底!
塞住了口球之后,美续似乎才发现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不能说话了,也就是说,没办法给她解释那些奇奇怪怪的名词了。
“哎呀,这可怎么办,我看看哪个说的人多一点吧,好像这个词多一点哦...这个叫——”
“逆插?”美续挠了挠头,“逆插是什么?”
而我则吓得一下子跳了起来...
美续或许不知道什么是逆插,但是我可知道。我不知道那些发弹幕的人还有没有同情心,还是觉得我真和他们一样是受虐狂。美续困惑地弯腰看着手机屏幕,询问关于逆插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他们是怎么说的,但是美续明显露出惊恐的神情。
“不、不是吧?要用——要插进去那里吗?”美续虽然带着口罩,但还是做出了捂住嘴的动作,“好、好恶心啊,你们真的要看这个么?”我在一旁吓得半死,还真要?我直忙发出“呜呜呜”的抗议声,美续转头看看我,一脸的不解:“怎么了嘛,为什么这么激动....你很喜欢这个?”
一听此言,我疯狂摇头表示否定,不过美续完全没有在意,无奈地摇摇头,说:“好吧,我去找找哦,没有工具的话可要换一个啦!搞不懂哦,你们竟然喜欢看着这种...”说着,开始翻检那些稀奇古怪的道具,我此刻已经绝望地瘫在地上,看着美续纤细的身影好像在超市选商品一样看着那些刑具。
不一会儿,随着一声惊叫,美续终于找到了假阳具,有点嫌弃地拈着带子对着手机屏幕晃了晃:“就是这个吧...好恶心...”我看着那个黑色的粗大得诡异的物件,心里一阵诡异的恶心和恐惧涌了上来,这和之前的虐待都不太一样,那黑漆漆的条状物是可以突破性别上最后的界限的东西,我是男性,对方是女性,这在以前的虐待过程里一直还都是唯一确定无疑的事情——
但马上这最后一件事也要被推翻了,美续马上就要用她的“鸡鸡”来强奸我了。
“喔...这样系在腰上对吧?我还是挺聪明的有时候...”美续把那玩意系好之后,宽松的上衣勒得紧紧的,把她纤细的腰部曲线显露了出来,但是苗条的身材和那个粗大的假阳具结合在一起,在我眼里有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她刚一回头看我,我就浑身一哆嗦,菊花一紧,连滚带爬地靠到墙上——
不管怎么说,先把菊花藏起来!
“你怎么这么紧张...感觉这个没什么的吧?”美续困惑地朝我走了过来。
自从昨天我的卧薪尝胆之后,美续对我的态度好了许多,甚至比之前最好的时候还要好——我可能总算变成她眼里不会乱叫的小狗了。我看着那个假阳具随着美续的脚步在空中一颤一颤地摇动,那种恶心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行!绝对要守住自己的菊花。不能让那个东西进来!
我本能地有了这个想法。
“呜呜呜呜呜!(这个不可以!)”我一面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口水从那塑料的红色空心球里流出来,一面摇着头表示抗拒。
“没事的,应该不会很痛吧。我还担心要打你呐,那就不好控制分寸了。”美续已经走了上来,伸出手来开始拽我,“来吧,你背过身去,一会就好啦。”
“呜呜呜呜呜呜!(我们换一个吧!)”我死命地赖在墙角不走,心里想着绝对不要把菊花露出来——别的怎么样都可以!
“别任性啦,怎么到最后突然这么抗拒呀。”美续见我赖在地上不动,开始循循善诱地劝导起来,“刚才不是挺好的吗?”
“呜呜呜呜...(开始也不知道是这个...)”
“乖,听话。起来把。”美续苦笑不得。
“呜呜!(我不!)”
“再不听话我可不喜欢狗狗了哟。”
“呜呜呜!(不起来!)”
我一直蜷缩在墙角,不敢抬头看她,因为我一抬头必然会看见那可怕的假阳具和美少女的怪异组合。所以我自然也没发现在反复劝导无效之后美续本来轻松愉快的笑颜慢慢冷了下来。在被强奸和性别倒错的恐惧感驱使下,我已经忘记了昨天和美续打成的“协定”。
“三、二——”
“呜呜。(就不。)”
“一——”
咔哒。
我还奇怪这是哪里传来的奇怪声音,下一秒我就被一股惊人的力气拉扯着扑倒在了地上。
疼。
不是摔在地上的疼。
我打算撑着身体站起来——咦?我的胳膊怎么不听使唤了?
等、等一下——
“呜呜呜呜呜——”钻心的疼痛突然从肩膀传来,我整个人都被疼痛折磨得无法呼吸,更可怕的是,我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都不属于我了一样。
“别白费力气了,脱臼了。”身后响起了美续冷冷的声音。
这番痛苦让我的脑子冷静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美续情绪的变化,我明白了我似乎犯了一个大错。我也变成了乱叫的小狗了。
明白了这件事,我立刻闭上了嘴,咬着牙忍受着剧烈的脱臼带来的疼痛。 “现在让我们开始吧。”我趴在地上,只能听见美续的脚步声,然后自己就被她从地上提了起来,让我跪在地上撅着屁股——我虽然还是试图挣扎,但是两只胳膊就像瘫痪了一样动弹不得。
“不错,很乖。”美续在我的身后拍拍我的屁股。
我感到冰凉的东西一下碰到了我的后庭,下意识地缩紧了下半身。“两条腿也不想要了?”美续隐隐有着怒气。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我心里叫苦不迭。但是心里明白,如果再让她不满意的话,我只能变得更惨——
没事的没事的,不就是往菊花里塞点东西嘛!
步凯!坚持住!你还是男人!
就算菊花被女生插过!就算是在不知道多少人的观看下!
我不断安慰着自己,尽量试图让身体放松下来。“好了吧,我开动了哦。”
我感觉那个东西又开始试图进入菊花,我竭尽全力让自己放松肌肉。“感觉有点难哦...真的能插进去吗?”美续用的力气还不太大,喃喃自语道:“感觉不太行呢...”
我这时候才想起来,一般这种是不是要洗干净、涂润滑油的?如果没有润滑强行进去的话,不会出事情吧...
“呜呜呜呜呜!”我一方面不敢躲开,万一又让美续生气了就完蛋了,另一方面又试图引起她的注意——
那些看直播的就没有一个提醒一下的吗!
“安静。”美续冷冷地命令我。
我一听她又要不开心,吓得赶忙闭上了嘴巴:没事,可能没有我想得那么严重。我不断安慰自己。
可是显然那个冰凉的触感在菊花部位不断试探着,我浑身都吓得发抖,“是不是我力气用的不够...”美续苦恼地自言自语。
听见这话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那个东西一下子强横了许多,美续的双手扶着我的腰,小腰往前一推,那股不知道从何而来的怪力带着可怕的假阳具猛地成功突破了我的第一道防线,好像凶猛的野兽一样挺近了我菊花的内部——
“嗷嗷嗷!”
我感觉整个下体都被撑开了。光是这么一下我就有一种被异物挤压、塞满的感觉,随之而来的还是火辣辣的剧痛——
“嗷嗷嗷哦啊啊哦哦——”我双腿一蹬试图朝前发力逃出去,可是一动弹后庭的疼痛一下子就又上升了一个等级,一下子就让我没有继续前进的勇气。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想一会怎么拔出来的问题了,胳膊如果还能动的话这时候我的双手一定在疯狂的抓着地板...
“哎哎,怎么声音这么大..好吵。”美续不耐烦地说着,“这才刚开始嘛。”
然后又一下,我感觉她的纤腰再次用力,试图把那个可怕的东西进一步送进来。
爆炸性的疼痛从下半身袭来,迅速占领了整个身体。“嗷呜呜呜呜——!!!!”我牙关紧紧咬住了口球,头死死磕在地上,涎水由于哀嚎流了一地。
救命——
那个东西越是深入,我就觉得整个屁股越是撑得要裂开一样——这不是我的菊花能容纳的尺寸!但是随着美续那可怕的力气的强迫,那可怕的巨蟒还是一点点侵食着我的后庭。
“呜嗷嗷嗷嗷...”我被这非人所能承受的疼痛和被塞满的恐惧感觉刺激得视线都开始模糊起来——
“有这么难受嘛...”美续十分不理解我的惨叫,暂时停下了腰上的动作,低头看着我,“什么嘛,明明就很喜欢,你看你的小弟弟都硬了呢...”
不可能!我第一反应就觉得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但是勃起的感觉马上在疼痛稍微减轻的时候告诉我这不是谎言。
这、这怎么可能...
我怎么会在被强奸的时候——兴奋起来?
“喜欢的话就不要叫得那么吓人嘛。怪吓人的。”美续责备地说着,一边又要开始进一步的插入,“好像还挺好玩的...而且那个东西顶着,自己也有点舒服...”
她不会还上瘾了吧?
我来不及多想,侵入我菊花的那个东西再次克服各种阻力像深处挺近。
“嗷呜呜呜呜——”
不知道是美续提醒了我还是因为插得越来越深了,那种被异物塞满的感觉慢慢刺激着身体内的触觉带来难以置信的快感...我的下体直直地立了起来,龟头直接杵在地板上,“呜嗯嗯嗯....”快感慢慢混合着剧痛让我的大脑无法运转。
“好恶心的声音哦...”美续说道,“嗯...”
不行,快感还是疼痛?
分不清了...
我瘫在地上,只有屁股被美续的假阳具插着,高高撅起来。大脑一片混乱,这简直比之前被踢蛋蛋的时候还要混乱——我是男人还是女人...这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不行,完全分辨不出...
啊,它又在深入了——随之而来的就是这成倍增长的混乱的感觉:明明痛得不得了,但是却无法否认那和疼痛一样明显的满足感...
“你也用点力啊,我这么提着你很累的。”美续的声音传来,但是就像隔着一层玻璃一般模糊不清——
力气都被下体用光了哦...我有气无力地想着,下体不能抑制地抽动着,龟头在地板上摩擦,派遣无处释放的性欲...
“哎呀,烦死了,你好重...”我整个身体都瘫在了地上,美续苦恼地对已经欲仙欲死的我说着——
哎?我真的飞起来了?
迷离之中我感觉自己的身体离开了地面——啊,是美续提着我的头——“只好换个地方了...手都酸了。”她就像拎着小鸡仔一样把我提了起来——当然菊花插着那个假阳具也起了一定的支撑作用——摔到了桌子上。
这样我的上半身就正好趴在桌上,下半身挂在桌子边缘——
这个体位...好像挺经典的...我双眼无神地想着。
“嗯,大概就是这么深了吧——”美续看着自己腰间戴着的东西大半没入了我的菊花,说道,“嗯,然后就像男人对女人做的那样,不断抽插就好了吧?”
“嗷呜呜!”
那东西往外抽的时候,我疼得马上从半昏迷状态清醒了过来——
然后还没等疼痛结束,黑色的怪物又插了进去——
“呜呜呜——”
就这样,随着美续有节奏地摆动腰肢,我的菊花被那假阳具不断地蹂躏着,一下、两下——我的头磕在坚硬的桌子表面上,已经没了惨叫的力气。看着手机摄像头冷酷地注视着我,我第一次被完全的绝望吞没了...
我是谁...我在哪...
哦,我是步凯,现在正在被高一的女生强奸菊花。
观众朋友们看得开心吗?
你们肯定很开心吧?
你们不知道这有多疼吧...
“嗷呜呜呜...”
你们也不会在乎的...
美续?
美续也不会在乎的...
我和她,不是同一种动物...她是人,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变成狗,但我起码不是人了...
不过人不会操狗吧...那我还是个人?但我为什么会被这样对待...为什么?
现在问为什么还有意义吗?
...
迷离之中我感觉我的菊花肯定已经受了严重的伤,整个下体火辣辣地胀痛——不光是胀痛,还有同样巨大得不讲道理的快感。
不行了...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了。
世界似乎第一次和我彻底隔绝开了。我的世界只剩下我身后那个摧残着我的菊花的少女和我自己...
啊...那个东西一下、一下地不断进出。好爽、好疼——停下、继续——我的神志一片混乱。
“嗯...嗯...”美续也慢慢发出了娇喘声——
下体不断蹭着桌子腿,黏糊糊的先走液已经流了出来。
每一次插入都伴随着进一步的快感刺激,疼痛?疼痛已经司空见惯了。
“嗯~~~嗯~~~”美续低声的娇喘让我也越来越兴奋。
“啊...”我忍不住叫了起来...
简直就是荡妇...观众肯定会 这么想我吧?虽然我是个男人...
但是管不了那么多了,快感冲刷着理智,渐渐化作了射精的欲望——“啊...好、好爽...”
随着美续最后一下狠狠地插入,精液也随之喷薄而出...
“啊——”美续和我一起发出满足的呻吟。随后我便完全瘫软在了桌面上,美续喘着粗气,趴在了我的后背上,两只手慢慢地摸着我的两肋。
“呼——累死了——”我甚至能感受到她心跳的震动,美续的下巴顶着我的后背,轻轻地说:“舒服吧?嗯?”
我没力气回答,快感过后,被异物插入的恐惧感马上席卷而来——可是,可以结束了吧?我松了一口气,不知道菊花到底怎么样,但我起码还活着...
胳膊脱臼了?
我早就不担心这个事情了...我能坚持到这场噩梦结束,就谢天谢地了。可是美续站了起来,轻轻说道:“那,该第二次了吧?”
“我要开动了哦~”
我的心跌入了深渊...那东西再一次在我的身体里搅动起来,无助和绝望让泪水一下涌出了我的眼眶......

“沙包?”
遥远的声音传来。头好疼。嗯,身体也好痛...
“还活着吗?”冰凉的手轻轻拍了我的脸几下,然后又掐了我的脸蛋,拧了拧。
好像终于喘了上气一般,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冰凉的空气涌入肺部,但是一呼吸,甚至身体稍微动一下,下半身就传来难忍的胀痛。
“嗷嗷嗷嗷!”我惨叫起来,这才发现口球已经被拿下去了。但是眼前深棕色的木质表面表明我还在趴在桌子上。短暂的迷茫之后,我开始回忆自己昏厥之前到底在干什么...
是美续,她用那个吓人的假阳具把我操昏了...
就算已经结束,这个可怕的事件仍然表明我身体发生了某些永久变化——当然,也有心理上的。或许心理上的创伤要更大一点,这种被强奸的事情,完全超越了一个男性的心理预期——乃至最坏的心理预期——我一时半会仍然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但是更可怕的事情旋即被我意识到了。如果不是我的后庭被开发得太严重,产生了幻觉,那就是那个吓人的玩意现在还插在里面...
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想撑着桌面站起来——哦,忘记了,我两条胳膊都被美续卸下来了...而且腰部一用力,屁股上插着的那个东西又会带来钻心的疼痛,在几番尝试之后,我只能得出结论:现在想不那么痛苦,就这个姿势不动是最好的。
“醒啦?噗呲。”淡淡的香水味道,是林静瑶。我现在已经可以清楚的通过气味分辨小瑶、美续和安安三个人了。安安是更浓烈的香水味,美续则是那独特的自然体香。
这么一看,我还真和狗有点像了。
“哈哈,没想到你们玩的这么尽兴,没看出来嘛,美续~”林静瑶挪逾地笑道,“还挺能‘干’的哦,把沙包都插昏过去了。”
“那个、其实——”我顺着声音转头看过去,美续正坐在桌子上,我眼前正好是她的屁股:之前站起来的时候因为她穿着那宽大的上衣,看不见下身的衣着,现在那个帆布的小短裙正好露了出来——喔,还有美续的气味...
我抽动鼻翼,有些贪婪地吸入了一点空气——嗯,美续的体香某种程度上缓解了我身上难忍的痛苦。
“其实我也没注意...”美续的袖口扣在嘴上,有点委屈地小声说,“我以为他也很开心...我也很开心...就——弄了好几次...然后就发现,他不动了...”
嗯,我满足地在心里呻吟着,继续呼吸着美续醉人的芳香。
“然后——我弄了几下,他还是不动,我就有点害怕了。”
“哈哈哈哈哈...”林静瑶显然之前一直在忍着笑,到现在实在憋不住了,爆发出了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不行了,哈哈哈哈哈,美续你、你太可爱啦...”
“什么啦...我感觉这个应该没什么的嘛...而且观众也没有告诉我该怎么做准备...”
“噗,等会儿,你不会是,没涂润滑剂吧?”林静瑶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说道。
“是、是啊...又没人告诉我嘛...也不能怪我的说...所、所以我发现,那个东西,好像拿不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林静瑶好像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让我笑一会儿~哈哈哈~所以你才把它就那么留在原处了啊哈哈哈哈~”“不、不要笑啦...”美续弱弱的抗议声完全被林静瑶的笑声掩盖住了,自然也没注意到我愈发陶醉在自己的股间。
“真的拿不出来了?”林静瑶有点半信半疑地拽着假阳具一下,我立刻惨叫起来——“疼疼疼!!!”“嗯,还真是哎,按理说不应该越来越松吗?”林静瑶恶作剧一样又动了动假阳具,那东西在我身体里搅动起来硬生生让我疼的眼冒金星。
只有美续的气息还能稍微缓解一下疼痛。我疯狂地吸着气,脸慢慢成了过去,甚至马上就要贴在她的臀部了。
察觉到我的意图的美续先是吓了一跳,继而有点害羞的说:“好闻吗?”
我陶醉地点点头。
美续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然后弯腰把一只鞋子脱了下来,我痴痴地看着她小巧的穿着黑色长筒袜的脚。美续瞥了我一眼,低声骂道:“变态。”然后脱下了一只袜子,送到了我的眼前,那仿佛能麻痹我神经的体香浓烈了许多,还带着淡淡的汗味,我的大脑一下子空白了。
“来,张嘴。”
美续把袜子塞进了我的嘴里,只留着一截留着花纹的在外面,黑色的针织物塞满了我的口腔,不留一丝空隙,这袜子比看起来的厚多了,我想。我仿佛吃了止痛药一般身体一下子放松了不少,用嘴、用鼻子尽量地不浪费一丝一毫美续的气息。
“嘛,该说正事儿了呐——”林静瑶调皮地伸手想把我嘴里的袜子拿出来,我呜呜叫着表示抗议,“美续,我们好像惹上麻烦了。”
林静瑶的声音一下子严肃了许多,就连沉醉在袜子芬芳之中的我也竖起耳朵听着。
林静瑶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兔子拖鞋,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说道:“今天下午的时候风间老师打电话给我,说安安失踪了。”
美续瞪大了眼睛,想说什么,但是被林静瑶抬手阻止了。
“安安姐昨天去抓逃跑的刘寒,”说着她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再也没人见到她,手机也关机了。”
“昨天...是不是,那个谁...”
“是的,很可能是吴老板来找我的人把她抓走了...”
“那、那怎么办——”美续惊慌起来。
林静瑶也苦恼地挠挠头,把双马尾缠在手指头上玩弄着:“谁知道啦...不过那死老头目的是我,肯定会再来学校的吧。到时候我们把那个吴老板的走狗一起抓住,狠狠拷问他一下,应该就能知道安安的下落了。”
我在恍惚之中也稍微猜到了来的人应该就是吴老板的那个保镖鳄鱼,就是那个在赛场包间里把我单手拎起来那个彪形大汉。哼哼,林静瑶终于要吃点苦头了。
美续犹疑道:“可是,对方可是连安安姐都搞的定...我们真的是对手吗...”
“确实,这次比抓沙包可难多了,我们得几个人一起计划好才行。我已经有了个办法,一会跟你说。”林静瑶又露出胸有成竹的神情来,然后吹了吹刘海,转而看向我,让我心里毛毛的:“嘛,现在还是要先关爱一下沙包先生~”
她又恢复了平时那种戏谑的语气。
还、还要来?我看着她不怀好意地朝我慢慢走来,心里明白她要对我干什么了。不行啊,我还没缓过来呢,那玩意还是撑得我屁股要 炸裂一样。“不行——救命——”但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毕竟袜子把喉咙堵得死死的。
我用求救的目光看着美续,希望这时候她能解救我——是啊!不是养狗吗...这时候不应该保护宠物的吗?
但是这时候林静瑶已经一脚踹在了插在屁股上的假阳具上。噗啊——这一下简直要把我后庭顶穿了,我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好像真挺好用的哎。”林静瑶开心地说着,然后直接踩在假阳具上做起了电气按摩。
随着脚丫飞快的抽动,那东西就真的像电动棒一样在我的后庭炸裂开来,这比美续的逆插凶残太多了!几秒钟之内我就被折磨得快翻白眼了——
然后视线突然黑了下来,美续默默地把双腿跨在了我的面前,直接把内裤贴在了我的脸上,无比浓郁的芬芳立刻席卷了大脑,让林静瑶非人的强奸带来的痛苦减小了许多。我感到美续的手轻轻地按着我的头,小声对我说:
“再坚持一下吧,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我顿时觉得美续变成了降临人间的圣母,给了我超出我想象的关爱。我感动地把头埋在她的胯间,用她独特的芬芳抵御这林静瑶猖狂的电气按摩。
“哈哈哈哈,真的不错哎,我说美续,你是怎么想到的啊——”林静瑶享受着强奸我的快乐,问美续。
“才、才不是我想的...你那些变态观众非要看...我怎么知道这个嘛~”
“哈哈哈哈哈,你还真听话嘛~我还想把这个作为保留节目的说~”
“好了啦..不要说了...”
“嘛嘛~那最后大家看得开心吗?”
“嗯——好像还不错吧。”
“怎么说的,弹幕怎么说的——”
“没说什么啦。”
“哎呀,告诉我嘛——”
“就是什么‘从来没看过这么爽的..’这种...”
“哈哈哈哈,那肯定的嘛,沙包先生这么好的男主角,去哪里找呀!”
“嗯...”美续默默拍了拍我的头。
“还说什么了啦?”
“没、没有了...”
“没有说什么‘告诉aya我们不要她了’或者‘我撸得好爽’之类的吗——”
“讨、讨厌!学姐和他们一样,都是变态!变态!”美续娇嗔道。
而我,在她们闲聊的过程中,意识慢慢远去了...

十三、鳄鱼

男人站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灭的吊灯闪着令人困乏的黄色灯光,把男人和女人的脸庞映得格外疲惫。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支餐盘,里面装着简单的食物,女人则默默抱着膝盖坐在角落,染成金黄的长发挡住面孔,看不清神情,只有一双修长的大腿表明着她完美的身材和傲人的身高。
“吃吧,这是附近便利店买的饭,味道似乎不错。”男人看了女人一眼,就弯腰把餐盘放在了地上,就在他视线刚刚离开对方,看向地面的瞬间,女人突然像豹子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修长的大腿仅仅一步就跳到了男人的身前,身体像拉满的长弓一般弯着起来,随后便飞起一脚,带着整个身体刚刚积蓄的力道向着还没站直身体的男人踢了过去。
女人脸上露出了得意的微笑,她知道自己的速度已经可以快到让对方避无可避,看着自己的篮球鞋结结实实踢到对方的侧颈——哼,菜鸡——她心里嘲笑道。但是仅仅一秒之后,这得意的笑容就消失殆尽,预想之中这一下可以直接把对方踢趴倒在地上,可是男人仅仅是稍微沉了沉身体,就一下子回过身,肌肉虬结的胳膊架在了女人踢过来的腿上,随后没等对方收回去,一只大手就死死抓住了对方的脚踝。女人则被这一下直接拽得失去了重心,躺倒在地上。
“作为女人,你很不错了。”男人毫不掩饰自己的钦佩,手里却没有放下对方的脚,光滑的大腿在他面前一览无余,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瞄上几眼,但是这个男人却视若无睹,只是自顾自说:“身体柔软、速度快,稍微练习过的女人都可以做得到,甚至可以比男人做的还好,但是你是有力道的。”
“嘁,少装逼了大叔。”女人不屑地说着,同时腿上用力,试图把脚从对方的手里解放出来,但是对方的大手就像液压钳一样死死固定着自己,“摸够了没有,快放开!”
男人立刻放开了手。
女人一撑地马上站了起来,和男人拉开了几米的距离,警惕地问道:“你不怕我再趁机偷袭你?”
男人耸耸肩:“不怕。你又不傻。”
“嘁,学校的老师要是也这么认为就好喽。”女人白了对方一眼,那张饱经风霜棱角分明的脸上看不出除了一丝礼貌的微笑以外还有什么情绪,她端起地上的餐盘,掰开一次性筷子,吃了起来。“嗯,猪排饭,还是我喜欢的。你服务不错。”她讽刺道。
“那太好了,其实只是我爱吃而已。”
“哼,自以为是。”
“我说,你把我关在这儿一天了,”女人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用一种扭曲的方式活动着身体,“我知道你们是谁,你是吴老板的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略带歉意地微微鞠躬。意思是“不好意思不能说。”
“别跟我玩儿神秘,我知道。”女人不以为意,轻蔑地说,“你们不是来抓林静瑶的吗?那我现在算不算是人质了?”
“虽然老板的指示是可以采取类似的方式来完成任务,”这次男人倒是回答得很是痛快,“但是我不希望用这么野蛮的方式对待——嗯,高中女生。”
“放屁,我难道是被你请过来的吗?”
“因为你对我工作的妨碍太大了,”男人带着些许的无奈,“只好暂时把你控制起来。”
“嘁。”
“而且,”对方补充,“我只是想请林小姐去老板那里商量一些事情,并不是来抓她的。”
“好好好,打住打住,我没兴致跟你在这玩文字游戏,”女人吃完了眼前的猪排饭,满足地舔了舔嘴唇,抬头看着男人,“我问你,跟我一起的那个男的,在哪?”
“就在隔壁。不过我们不能让你们见面。”
“谁他妈要见他啊,”女人骂道,“行吧,他也是过于妨碍你的工作吗?”
“嗯,不是,只是如果要暂时控制你的话,严格来说算是绑架——虽然我没有打算绑架——被别人看见总归不好办。所以他作为目击者,也被暂时控制起来了。”
“行行行,怎么说你都有理。”女人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啰里啰嗦的解释了。她推开餐盘,环视着房间,只有简单的一张床和一张桌子,和小小的厕所。身上的手机和钱包都被收起来了。窗外则是不知道什么地方的逼仄街道,防盗铁栏很是结实,是个十分完美的囚室。
倒是比沙包那个破地方舒服多了。女人这么安慰自己。
“安安——”男人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吃好了,你可以滚蛋了。”
男人一下子被噎得说不出什么话,看着对方的窘迫,安安十分满意于自己平时练就的毒舌功夫。语言上落了下风的男人并没有恼怒,只是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男人随后进了隔壁的房间。低低的呻吟声从床上传来。男人朝着床边走去,床上躺着一个头上缠着纱布的年轻人。年轻人见男人出现,似乎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不过就算做出表情,满脸的纱布也把它们挡住了——
“你叫刘寒对吧?”男人审视着眼前的男生,还算结实的身体此刻则像被玩坏的玩具一样残破不堪,身上满是淤青、下体红肿,好像被一群奔驰的野马碾压过去一样。而脸上简直更加惨不忍睹,被安安的膝盖反复光顾的鼻子周围全是鲜血,一部分是鼻血,一部分是松动的牙齿的血,一部分是眼角的血——
男人给他做了简单的包扎后,问了他关于林静瑶的几个问题,刘寒回答得十分吃力,只是大致说了一下林静瑶的样子和她在几年几班——
还没等继续问下去,手机就响起了。
“老板,”男人恭敬地说。
“嗯嗯,这次去没有找到。十分抱歉,”
“不不不,我马上就再去学校——”
“是,是有可能她不再上学,不过还是要去学校找线索——”
“好的,家庭住址应该可以问出来,那个女学生似乎和她走得很近。”
“我一定抓紧。”
“目前还没打算用她要挟——”
“可是——”
“...好,我明白了。”
没等他说完,对方就挂掉了电话。男人苦恼地回想着刚刚老板的责骂,说实话,他不是很喜欢执行这些欺负女生的任务,这也是第一次自己的敌人是一群高中女生。男人觉得,不管对方究竟多变态、多危险,高中女生就是高中女生,既没有成年、也不是男人,在危险程度上来讲都不成问题。虽然安安的确很能打,但是也仅仅如此,和自己比起来还是差远了。听刘寒的描述,安安是学校战斗力最高的人了,最能打的也仅仅如此,剩下的应该也不成问题。老板为什么非要让他做歹徒才做的绑架勒索的事情呢?男人心里很是费解。不过确实任务拖了太久。
想到这里,他心里烦躁,决定马上出发再次前往学校,尽量把事情快点办完——明明只是一个找人的事情,老板竟然要自己亲自去办,真是令人费解。
但是老板的命令就是命令,只能遵守。想到这里,男人稍微确认了一下两个人的房间都锁好了,就出门去了。临走的时候,安安突然叫住了他:
“鳄鱼!给我等下。”
男人一愣,转过身去。
“...林静瑶...你们真的只是找她商量事情?”
鳄鱼抿了抿嘴,其实他也不知道。

第二次来到这所中日合资学校,鳄鱼的心里没什么额外的感受。这设施齐全装修华丽环境优雅的校园完全没有让他回想起小时候上学的青春时代——完全是两个东西,他依稀记得的高中,是黄土的操场和小的要死的书桌,不大的班级挤着五六十个孩子——
完全是两个东西。
他这么想。
而且居然是开放校园。自己进来完全没有引起什么注意。
他拿起手机,听着刘寒讲到一半的录音。刘寒大致指出了自己是被关在体育馆的某件库房里,具体的位置没法记住,所以总不可能一间一间地找。只能从他提到的其他确定的设施找起了。
风间医生。
刘寒提到过这个名字,是他在格斗场上下来之后,短暂停留过的校医室的医生的名字。那这名校医肯定知道林静瑶相关的事情。总之现在只有这个线索可以追了。
在教学楼问过才知道,风间医生的校医室是体育馆的副校医室。为了方便在运动过程中受伤的学生就医方便设置的小校医室。风间这个人除了大家描述的一副“不正经女人”的打扮和在学生之间被称为最性感的老师之外,都对她没什么深入的了解。
体育馆的校医室倒是很好找,鳄鱼只花了二十几分钟就站在了校医室的门口。校医室也和他之前记忆中的中学校医室大不一样。甚至可以说这所学校的校医室看起来就像大医院一样。干净、整洁、甚至还带着不少令人放松的装饰设计,随着夏日的威风从窗外吹来,阳台上的盆栽显出令人愉悦的翠绿。整个房间笼罩在安静祥和的气氛之中。
门开着,鳄鱼还是礼貌地敲了敲。
“请进。”清澈的女声从房间里传来,然后就是办公椅的轮子在地上滑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急促的高跟鞋的哒哒声——随着隔间的门被打开,性感成熟的风间妙子出现在了鳄鱼眼前。
鳄鱼不由得感叹,目前他遇到的两个这个学校的女性,都是难得的美女。
妙子看见这个显然不属于自己学校的高大男子的时候,还是愣住了,然后用怀疑的语气问道:“你——你是?”
鳄鱼似乎早有准备,尽量彬彬有礼地说:“您好,请问您是风间医生吗?”
妙子扬了扬眉毛,把头发撩到了耳后,露出哥特风的十字架耳环,回答说:“嗯,对,请问有什么能帮您的?”
鳄鱼把早就伪造好的证件拿给对方看,说道:“我是卫生部门的检查员,韩志安。”这个名字是他拿刘寒和安安的名字随便凑的。“今天是来贵校的校医室了解一下贵校的医疗卫生情况。所以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
或许是因为对方是政府人员,妙子一下子正经了起来:“哦?可是——我没有听校方通知过——”
“啊,是这样的,这次是临时抽查,我们希望掌握真实的情况。所以并没有通知你们。”鳄鱼欠了欠身。
“哦。是这样。”妙子倒是没有表示进一步的怀疑,让对方坐在了自己会客的沙发上。鳄鱼看着妙子翘着的二郎腿,再次感叹了这的确是“全校最性感老师”。妙子和安安虽然都是身材火辣的尤物,但是前者成熟妩媚的气质是安安没有的,这让鳄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妙子起身倒了两杯茶,热腾腾的绿色液体散发着芳香,但是鳄鱼低头看了看茶杯,并没有伸手,就算妙子自己喝了之后也没有放下心来。这是常年的保镖生涯养成的警惕性。
“韩先生喝点茶吧,应该很累了吧。”
“谢谢,我一会再喝。”鳄鱼婉拒。
妙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接下来鳄鱼还算扮演政府人员扮演得比较成功,问了一些形式上的问题,等他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问道:“听说这里还有格斗比赛?”
妙子有点惊讶于对方为什么问这个,不过还是点头说道:“嗯,的确有。学校的格斗部举办的。”
“那也会有受伤来这里治疗的吧。”
妙子摇摇头,“一般都是一些常见的扭伤之类的,很容易处理。”
铃铃铃~~~
又一阵风吹了进来,清脆的风铃声让对话安静了两秒钟。
鳄鱼若无其事地转头,看着略微摇曳的床帘把校医室隔成一个个独立的单间,一时间房间里只能听见轻微的风声——“现在这个时间,没有病人吗?”
“没有。”
鳄鱼皱了皱眉,感到有些不耐烦了,“嗯,风间医生知道林静瑶这个学生吗?她好像在这里很出名呢。”
“啊,那孩子啊,学生会长、还是美少女偶像,无论是校方领导还是学生们,都是明星一样的存在呢。”
“但我们最近听说了一些传闻,她似乎和校园霸凌之类的事情有关。”
妙子一下子警觉起来,问道:“韩先生不是来检查卫生设施的吗?为什么对这种事这么在意?”
还没等鳄鱼发挥他早就想好的搪塞的理由,妙子就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一些事情,但是说出来可能会丢了工作,林静瑶她家里是和校长有关系的。”
哎哟,没想到这么顺利。鳄鱼马上说:“您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泄露,卫生局或者教育局肯定比校长权力大得多吧。”
妙子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嘴唇,鳄鱼看着红色的指甲油反射着光线,半晌妙子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小声说:“好的,我可以跟您说。”然后招招手示意鳄鱼坐近一点——
嗯?鳄鱼感觉有点奇怪,不是没人吗?为什么要这样鬼鬼祟祟的——“风间——”
刚刚张口说话,妙子突然把手里拿着的热茶泼向了对方!
滚烫的茶水让鳄鱼虽然有点灼痛,但是不成大问题,多年的经验也让他明白对方来者不善,庞大的身躯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马上和对方保持了距离——
“呸——”鳄鱼把溅到水里的茶水图吐了出来,“风间医生,我劝你不要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但是和刚刚那个谨小慎微的普通女医生不同的是,此刻的风间妙子带着神秘的笑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裸露出来的雪白的小腿和黑色的高跟凉鞋悠闲地点着地板,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唉,下次我可不帮你们这种事情了,紧张死了呢。”风间医生懒洋洋地喊道。
她在和谁说话?鳄鱼警觉地四周看了看,“大个子,安安姐在哪里?”林静瑶那清脆的声音从布帘后面响起。鳄鱼循声望去,那个双马尾的甜美女生和一个齐耳短发的个子娇小的女生出现在了房间中,都穿着学校的水手服。
鳄鱼皱了皱眉,并没有慌张,问道:“你就是林静瑶吧?”
林静瑶轻轻提着裙摆,做了个舞台上向行礼的动作,笑着说:“是的呢,身后这个小可爱是七谷美续,我们两个今天一起来主动找你啦。”美续慢慢走到门口,拿着拖把的杆子把校医室的门卡死。
鳄鱼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你们是不想让我出去了?正好,我没把事情解决之前也不太像出去。这所学校真挺神奇的,居然让我感觉在和黑帮打交道。有趣。”
林静瑶微微一笑,双手抱在胸前:“嘻嘻,我们的确有一点点专业啦~你这么夸我,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呐。”
“废话少说了。我只是来请你去见一见我的老板的。这个遗愿我早就传达过了。”
林静瑶吐了吐舌头,憋着嘴说:“略~谁要去见你那个臭老头子。”鳄鱼失笑:“别忘了你们的朋友还在我手上,虽然很不想说的这么卑鄙,但是如果你执意抵抗的话,我也只好这样要挟了。”
林静瑶面露怒色,说道:“哼,今天就是来让你把安安姐放出来的!”
“哟?那二位想怎么让我同意呢?谈判可得需要筹码。”
“我们才不来什么谈判!”林静瑶正义凛然地说道,“我们今天就是来让你领教一下我们的厉害的,到时候你不得不把安安放出来了。”
鳄鱼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好意思,我还真想知道你们的厉害。”
“韩先生——”风间的声音幽幽地在身后响起,“或许你已经知道我们的厉害了也说不定哦~”这句话让鳄鱼一下子有点摸不着头脑,他想向前走一步,可是一条腿刚迈开,突然一阵脱力感袭来,整个身体差点要栽倒下去,幸好鳄鱼反应快,扶住了沙发——
这是怎么回事?自己来的时候一直在注意着吃进去的东西,绝对没有被下毒的机会,医生茶自己也没喝——
茶?
鳄鱼想起风间那不太合乎逻辑的动作:把茶水泼到自己脸上。可是自己嘴里只进了非常少的一点茶水啊,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麻醉药?
鳄鱼身上的无力感愈发明显,显然是药效起了作用。风间咯咯的笑声从鳄鱼的身后响起,林静瑶和美续也带着暧昧的表情看着他:“韩先生肯定想知道为什么这么一点剂量就能中招吧?实际上类似的药物也可以通过皮肤吸收哦,这是我个人的小发明而已啦~”
“可是——”鳄鱼的心脏咚咚咚地跳着,他竭力抗争着药物的侵蚀。
“是想问,为什么我自己喝了茶也没事吗?”女校医挑了挑眉毛,“当然有事了啊,自然是我自己也中了毒。”
“什么??!!”鳄鱼惊讶地转头看着她。
风间还是保持着那个瘫坐在沙发上的姿势:“我现在身体可是一点都动不了了哦,这种药物只会影响四肢肌肉呢,所以我还可以陪着韩先生聊一聊。”
可恶——
鳄鱼低声咒骂着,但是药物的效果越来越明显,林静瑶和美续也慢慢向自己这边逼近。他不知道这两个人究竟什么实力,不过和安安一起的话应该不会也不是完全业余,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还能不能抵抗得了药物作用——
“大个子,一会儿可要 对得起这么凶的表情哦,别像沙包先生那样天天哭鼻子呢~”没给鳄鱼太多时间思考,林静瑶已经一记狠辣的鞭腿踢了过来,漆皮的黑色皮鞋带动藏青色的长筒袜好像黑色的闪电一样朝着鳄鱼袭来。
“砰!”
这是结结实实地踢中身体的声音,可是林静瑶只觉得自己踢在了一块石头上面。鳄鱼只是抬起胳膊稍微格挡了一下,“哼,还以为多厉害。”鳄鱼虽然额头冒着冷汗,身体使不出力气,但是自己结实的肌肉和仅剩的力气似乎已经足以抵挡对方的攻击了。
不过鳄鱼的余光马上瞄到了美续那带着黄铜指虎的拳头朝着自己暴露出来的软肋打来,刚刚接下林静瑶一记踢腿的他只好放弃对林静瑶的反击,缩起身子来防御:毕竟那个指虎看起来就很吓人。
嘶——
鳄鱼被小个子女生的这一拳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不光是那沉重的指虎的威力,这姑娘自己的力气远远比看起来要大。鳄鱼经过这两次交手,大概判断出了对方的实力。
“好!你们两个小丫头——”鳄鱼继续一边后退一边抵挡着美续和林静瑶两个人连续的攻击,“似乎还能和你们玩一玩。”鳄鱼露出了凶恶的笑容,身体的乏力程度似乎已经到达了一个顶点,这种程度如果还能招呼得住的话,拖延一会药效消退,打赢她们两个应该不成问题。
林静瑶又一记踢腿径直照着鳄鱼的裆部踢去,“雕虫小技。”鳄鱼嗤之以鼻,像以往一样迅速夹紧了双腿,这种踢裆的阴招自己在保镖生涯里遇到过不知道多少次了,只要把对方的腿夹住,简单一扭就可以把那个流氓的脚腕扭断——
可是他忘了药物的作用让他的双腿力气和速度都不如平常,林静瑶的皮鞋轻易地赶在了鳄鱼动作之前击中了鳄鱼的睾丸。鳄鱼虽然壮实,但是睾丸被踢还是一下子让他疼痛不已——
“呃...”在他低吼着弯下腰的瞬间,美续的拳头马上抓住了这个破绽直直地朝他的脸上打来。
“砰”的一声,鳄鱼感觉脑袋被锤子凿了一下一般嗡嗡作响,庞大的身体后退了几步,靠在了校医室的墙上。
“大个子,现在告诉我们安安的事情,我们可以放了你哦~”林静瑶看着自己和美续的协同攻击奏效,洋洋得意地说道,“要不然可能明天就不是男人了哟~哈哈。”
“学姐,”美续冷静地提醒林静瑶,“他还能动——”然后就连美续自己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可能,那样的一拳、加上父亲的指虎——竟然都——”
鳄鱼把嘴里被打掉的牙齿混着血水吐了出来,又伸手把鼻血擦了擦,沙哑地笑了笑,“小丫头,有两下子啊。”鳄鱼的声音和之前彬彬有礼的感觉不同,已经透着野兽一般的兴奋。林静瑶的这一脚和美续的这一拳,让他从昏昏沉沉的麻醉状态清醒了不少。他伸出手,摆出了一个功夫里的挑衅动作。“来啊。继续。”
林静瑶和美续对视了一下,都知道现在是最后关头,无论是他们两个还是鳄鱼都没有退路,于是又齐齐攻了上来。
美续的拳击动作十分专业,一看就是系统训练的结果,鳄鱼需要花费大量精力去预判、猜测对方的攻击角度,稍有不慎就会结实地挨上一下——更麻烦的是,被击中之后的疼痛比林静瑶的踢击要严重得多。
但是林静瑶也同样不是省油的灯,这个自幼跳舞的女生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两条腿几乎没有停歇地舞动着,虽然鳄鱼可以几乎用身上的肌肉就可以防御住对方的攻击,但是还是要时不时注意一下林静瑶阴险的偷袭:全是瞄准了睾丸的。
“呼、呼——”鳄鱼在两个女生的夹击之下一时虽然不落下风,可是如果药效再不缓和一点,自己的体力也要跟不上了,到时候只会变成美续拳头下的活靶子。
鳄鱼深知自己的处境,只能寻找机会强行突破——
随着一声娇喝,林静瑶的长腿又划着优美的弧线朝着鳄鱼袭来,但和一直在防守的情况不同,鳄鱼这次瞄准了林静瑶的身体,强行接下了这一击攻击,黑色皮鞋的鞋底结结实实的踹在了鳄鱼的脸上,但完全没有阻止庞大的身躯像公牛一样撞像林静瑶——
当然,这也意味着自己要吃一次美续的拳头。果然鳄鱼觉得自己肋骨挨了一记狠辣的撞击,一阵血腥味顺着嗓子涌了上来。管不了那么多了,鳄鱼强忍着疼痛,身体仍旧没有停歇——
“啊!”林静瑶第一次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
“学姐!不好!”美续也完全没想到对方会用这么破釜沉舟的拼命策略。
然后下一秒,公牛撞在了斗牛士的身上——
林静瑶纤细的身体就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在空中飞出了两三米,猛地撞进了一个病床隔间里,倒地不起——
鳄鱼看着对方直接被自己这一下顶得再起不能,满意的笑了笑,但是紧接着就面临着美续狂风骤雨一般的快速出拳,鳄鱼甚至觉得都能听见黄铜指虎挥舞得虎虎生风的声音。
“可恶——”美续焦急地抢攻鳄鱼,一面看着倒在地上的林静瑶——
鳄鱼知道急躁的进攻肯定会导致失误,所以他要做的只是尽量防守等待对方自己送上门来。但是胸口的剧痛让他觉得刚刚美续的那一拳似乎已经打断了他的一根肋骨。这么一个娇小的女生,蕴藏的可怕力量的确让鳄鱼有点忌惮。他只能强行凭借强大的意志力来同时抵抗着药物的麻醉和伤痛的折磨——
“啊...”美续终于出错了。一记直白得太过分的直拳过后,美续自己也惊叫了起来,因为她知道自己犯了错误——
鳄鱼轻松地预判了这次攻击,一下子抓住了美续打过来的拳头,然后狠狠一拧——咔哒一声,那条纤弱的胳膊就失去了力道,随之而来的是美续因为剧痛而发出的惨叫。
“啊!!!!!”
凄惨的叫声宣告了鳄鱼的胜利。只要轻轻一推,高一女生小小的身躯就坠落在了地上。美续看了看林静瑶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自己又只有一只手可以作战,她知道继续下去没有意义。
“好的,”美续喘着粗气,强忍着左臂的痛楚,说道:“我们输了。”
鳄鱼现在也只能扶着墙,捂着自己右边的肋部,说话都带着疼痛:“何必呢...但是你们...还真让我刮目相看...”说着自嘲地笑了笑,“上次被人弄得这么惨还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没想到这次被两个高中生打成了这样。是我老了?”
“还没结束!”林静瑶恶狠狠的叫声突然响起,让鳄鱼也吓了一跳,他原本以为她昏过去了。
鳄鱼循声望去,林静瑶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一把医用剪刀,此刻正一只手揽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姑娘,剪刀锋利的尖刺正抵在她的喉咙上。“你不要过来!”林静瑶声音颤抖着说,“把安安交出来,否则我就——”
鳄鱼啼笑皆非地看着这个“挟持人质”的林静瑶,挪逾地问道:“否则你就怎么样?否则就杀了她?”
人质自己显然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此刻吓得低声啜泣了起来,“姑娘,你别害怕,她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鳄鱼胸有成竹,他知道这个高中生无论多么飞扬跋扈,刁蛮霸道,也不可能真的去杀人,他又对林静瑶说,“把她放了,我们有话好好说,本来我也没想和你们动手。”
“不行!你不要动!别过来!”
鳄鱼看着惊慌失措的林静瑶,不太明白对方真的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转念一想可能是已经失去理智了吧,这么想着,鳄鱼直视她的眼睛,一步一步走了过去,“我现在过去把那个女生接过来,然后我们有话好好说好吗?我真的挺钦佩你们的实力,我不会再和你们动手了,好吗?冷静一点。不会有事的。”鳄鱼就像谈判专家一样慢慢接近,林静瑶已经紧张得手不断颤抖着,瞪大眼睛。
鳄鱼在离对方大概三步距离的时候,突然矮身上去,把呆愕之中的林静瑶手里的剪刀一下夺了过来,然后一把揽住那个已经吓得呆若木鸡的“人质”,看起来是个低年级的小女生,相貌竟然也挺可爱的。鳄鱼想。
“这场闹剧可以结束了吧?”鳄鱼看着已经再也没有招数可出的林静瑶和美续,调整了一下呼吸,“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说两句话,然后我带林静瑶离开了吧?风间医生也没有意见吧?”
鳄鱼望向被药物瘫痪在沙发上的风间妙子,并没有像预想之中看见一张惊慌的脸,妙子还是带着一丝微笑点头朝鳄鱼致意了一下。
鳄鱼皱了皱眉,感觉一种不协调的奇怪的感觉。他又用余光瞄了瞄林静瑶,虽然还是坐在地上,但是林静瑶恢复镇定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等一下,鳄鱼好像想起来,风间之前说这个时间校医室是没有患者的!那自己刚刚解救出的那个女生——
一阵刺痛从肩膀传来,鳄鱼猛地一甩,把护在身后的女生推开,发现自己的肩膀上赫然插着一支注射剂。鳄鱼吓得一哆嗦,赶忙把针头拔了出来,但是显然,已经有将近半管药物打了进去。
“可可啊,”林静瑶揉着自己撞到地上的淤青,吃力地站了起来,但是仍然掩饰不住脸上的喜悦,“你简直太神了!!我永远爱你!”
穿着病号服的女生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样怎么样~刚刚我演技很不错吧!”
“嘛~那还比我差了那么一丢丢哦!”林静瑶歪着头打趣道,“毕竟我可是少女偶像,平时也演过戏的。美续,你没事吧。”
美续捂着胳膊站了 起来,虚弱地说:“没事,只是胳膊脱臼了,一会让风间姐姐处理一下就好了——可可的这个计划,实在太厉害了...
“是的是的!虚虚实实的,简直就是诸葛亮再世嘛~”
“哎呀,你们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啦!”可可傻笑着挠挠头,“但是你们刚刚打的时候我真的好担心,要是学姐你真的起不来了就坏了。”
“没办法啦,谁叫对手这么危险,有点风险也正常啦。”林静瑶满不在乎地一摆手,整理着自己刚刚因为格斗弄乱的裙子和长筒袜,“不过我们可是正义的一方呢~正义必胜~耶~~~”
“你们——”鳄鱼看着一下子完全逆转的情况,刚刚开口说出两个字,前所未有的虚弱感一下子笼罩了全身,直接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狗熊一样的身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但是意识并没有消失,甚至可以说比平时还要清醒。
他看着林静瑶、美续和可可三个女生朝自己走了过来...
“一会你们下手有点分寸啊,我可得歇一会儿..唉,.我再也不给自己下毒了,太难受了。”风间妙子的嘱托在她们身后传来。
“这下糟糕了...”鳄鱼想。

当鳄鱼再次醒来,首先感受到的是一阵难忍的头痛和晕眩,然后就是坚硬的鞋底在地上走动发出的咔哒声,明亮的光线射入双眼,刺得他眼前一片迷乱。叽叽喳喳的话语声渐渐形成节律,变成了少女美妙的声音:
“林学姐,他醒了哎!”
这是谁?鳄鱼眯着眼睛缓缓地朝声音的方向看去,还穿着白蓝条纹的病号服的女生赤着脚站在鳄鱼的头的右边,宽松的裤腿下面是白皙的脚踝和精致的两只小脚——她,好像叫可可?鳄鱼开始努力回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的记忆。
“哇,竟然这么快......”稍显弱气、带着十分有特点的鼻音的女声在一边的床上响起,娇小的女生看着鳄鱼,鳄鱼也转头看着她——这就是那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实际上有着可怕实力的小姑娘美续,她穿着整套的水手服,正坐在床边,两只穿着长筒袜和黑色皮鞋的腿在半空中悠闲地晃来晃去。
“阿拉阿拉~~体格果然不一样呢,”另一边响起了更加清脆的女声,“比风间姐姐说的时间整整早了一半——”还没等鳄鱼看到她的脸,学校水手服的皮鞋坚硬的鞋底就踩在了他的眼睛上,鳄鱼忍受着粗糙的鞋底不断摩擦着眼皮的疼痛。
不用看,他也知道,这只脚的主人、踩在自己头上的这个人,就是他目前的对手,这所中日合资高中的高三学生、在学校中明星一般耀眼的少女偶像,林静瑶。
但在外人看起来完美无瑕的她,此刻在这间校医室里发生的种种,想必除了这几个人再无他人知晓。
“——嘛,既然大个子都醒了,我们也该正式开始了吧?”头顶的声音愉快地说,“嗯?都没有意见吧?大个子你呢?也没有意见吧?”
“哈,”鳄鱼干笑了一声,“我倒是挺好奇你们打算怎么样。”
鞋底拿开了。
林静瑶甜美的笑容出现在了鳄鱼的眼前,她蹲在鳄鱼的左边,在百褶裙和长筒袜之间露出一截白晃晃的膝盖,在鳄鱼眼前轻微摇晃,“哎呀,别这么凶嘛。我们只是想知道,你把安安——嗯,就是那个胸大的吓人的凶巴巴的女生——弄到哪里去啦?这个问题你可以告诉我吗?”
鳄鱼轻蔑地笑笑,没有说话。
林静瑶歪歪头,有点苦恼地说:“那大个子你也肯定不会答应把安安放出来吧?”
看着鳄鱼仍旧沉默,林静瑶有点无奈地说:“那好的吧,我们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劝劝你啦。”
说罢,林静瑶带着一丝诱惑地把她修长的大腿放在了鳄鱼的脸上,细腻的肌肤带来好似丝绸一般的触感、以及少女身体的青春气息,“喜欢吗?”林静瑶微笑着问。鳄鱼则一下子没明白对方要干什么,一时间有点慌乱,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被对方的大腿后侧的皮肤轻轻抚摸着,没等他说什么,自己的下体就已经硬了起来。
可恶,鳄鱼奋力地想挪动自己的双手,可是后者却好像从他身体分离开了一样丝毫不听使唤。但是下体倒像是完全没事一样活跃得不得了。
“嘻嘻,你好像还挺期待的嘛?”林静瑶看着对方裆部的小帐篷笑道,“希望一会还可以这么开心哦~”
说着,林静瑶抓起鳄鱼的左手,同时另一条腿也抬了上来,把他的胳膊夹在了中间,鳄鱼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两条光滑的大腿带来的触感,但是胳膊却像瘫痪了一般只能任人摆布——鳄鱼健壮的胳膊比林静瑶的大腿可能并没有细多少,相形之下有种怪异的不协调感。
“你知道吗,”林静瑶说道,“你应该知道吧,在我和步凯比赛的那天你应该也在看的说,当时就是这个样子呢~”说着,林静瑶的双腿开始发力,把鳄鱼的头死死压在身下。而鳄鱼的口鼻则完全被少女的膝弯所覆盖——鳄鱼大概想起了步凯被林静瑶用十字固锁在擂台上的场景了——果不其然,林静瑶的身体向上弓起,鳄鱼的整条胳膊连着肩膀都像被铁钳扭起来一般,传来钻心的疼痛。
“呃——”鳄鱼不禁发出一阵低吼。林静瑶比那时候的动作还要标准、带来的痛苦显然也要大上许多,鳄鱼的胳膊被少女怀抱在胸前,四周都是温软的触感,但却无暇享受了。
四肢无法动弹让林静瑶可以随意摆弄这个名副其实的活体玩具,没有受到任何阻挠的她马上把鳄鱼死死锁在了自己的腿间。“嘻嘻,感觉怎么样呀大个子,是不是很舒服~”说着,林静瑶慢慢加大了身体绷紧的力度,体育全能的她在这方面的能力自不必说。
鳄鱼感觉自己的左臂连同肩膀,都在被巨大的力量不断扭曲着,关节传来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咬紧了牙关。
“哇哦,我用都用了七成的力气了,大个子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出...果然不一般呐!”林静瑶带着有些夸张的敬佩语气说道,她扭头看着自己身下的鳄鱼,岩石雕琢般坚毅的面庞上已经微微出了一层细密的汗,那是屏息忍痛所消耗的体力的证明。
可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鳄鱼的侧面,嫌弃地说道:“学姐看呐,这家伙那里已经兴奋得不得了了。”
“噗呲,是的哎,大个子,你是不是很喜欢被女生这么对待啊?是不是呀?”
林静瑶的嘲弄让鳄鱼很是不爽,原本自己一个正值壮年、身经百战的职业保镖落得被高中女生玩弄的下场就已经有些不快了,鳄鱼第一次有些怒气地说道:“老子又不是阳痿,这不是很正常么?!”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自己这么容易地就勃起确实有点太夸张了,自己也上过不少女人,见过更多女人,那些人当中比林静瑶还要漂亮的数不胜数,更何况自己明明是喜欢成熟女性而不是青涩的少女,说实话,风间妙子才是自己的菜。
“还是说,大个子看起来凶巴巴的,实际上没怎么和女孩子打过交道呢?”一旁的可可也挪逾地问道。
“是哦~被我的大腿抚摸脸蛋很舒服吧~我特意喷了自己最喜欢的香水哦。”林静瑶雪白的大腿在鳄鱼的脸上不断摩挲着,虽然伴随着身体的疼痛,但沁人心脾的香气混合着少女原本的味道让鳄鱼一时有些神魂颠倒。
“果然哦,”林静瑶接着说,“女孩子的味道很不错吧?没想到块头这么大,实际上还是个处男呢!哈哈哈哈~”
“好可怜啊,”可可附和着,同时赤着脚轻轻踢了鳄鱼胯部支起来的帐篷一下,后者被踢得轻轻哼了一声,“噫~~好恶心的叫声哎。不愧是处男的声音。”
二人这你一言我一语的嘲讽比之前的话作用大了许多。鳄鱼怒吼地说:“去你妈的,老子操过的女人,比你见过的都多——呃啊——”话说到一半就被林静瑶新一轮的腿绞按了回去——“——两个小毛丫头,就想让老子开口?”
林静瑶捂着胸口说到:“说得好吓人啊~~可是现在是谁的鸡鸡这么硬呢?”
“你!——”鳄鱼胸有怒火,但是自己的下体的兴奋却是实打实的,无法反驳。
“老处男也不丢人的嘛~”可可笑着说,“或许也是个可爱的tag哦~可是装的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就不可爱了。”
“对嘛,”林静瑶一边再次把鳄鱼的左臂弯折到一个可怕的弧度,一边嬉笑说:“还是说这其实是傲娇属性呢?”
“噗哈哈哈,”可可的小脚随意地玩弄着鳄鱼的下体,笑道:“这么一想,这大个子的设定还是蛮可爱的嘛。都可以写到轻小说里了。”
“去你妈的——”鳄鱼听着自己被二人嘲弄,唾骂着。
“哎哎大个子不要喷气啦——”林静瑶狠狠地扭了扭腿,“弄得人家膝盖那里好痒。”
鳄鱼被林静瑶这一下扭得倒吸一口冷气,一时间发不出声音——“那个,我们让你这么舒服,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安安的下落了呐?”
“好啊,那臭婊子在你妈——呃啊!”
可可的脚狠狠跺在了鳄鱼的阴囊上,白嫩的脚后跟像锤子一般砸在了蛋蛋之上,脚掌把勃起的阴茎踩在小腹下面,狠狠碾动着:“大叔,还是要讲点礼貌的哦。”
“哇,可可你现在越来越帅气了呐。”林静瑶夸赞。
“嘻嘻,可能只是进入状态了吧...”
“不过好像大个子不想说哦,可能还是我们没有满足他呢,”林静瑶朝着一直在床上坐的的美续招了招手——后者正无聊地玩着手机——“美续美续,我们还是要靠你啦...”
美续这才如梦方醒一般抬眼看过来,摘下耳机,拨开眼前的丝丝秀发,用疑问的目光看过来:“要我帮忙吗?”
“要啊要啊,大个子还是蛮难搞的哦,光靠我和可可满足不了他了啦~”林静瑶抱怨着,“谁能想到感觉都是爸爸那一辈的人,竟然还是个处男呢——”
“我处你妈——”
砰!
可可的脚又狠狠的锤了下来。
鳄鱼也不是没有被踢过蛋,甚至刚刚打斗的时候也被林静瑶踢了一两下——但是打架的时候可不会勃起,现在阴茎正在兴奋的时候似乎格外的敏感,蛋蛋也比平时大了一圈,可可虽然是少女的脚力,但是仍然比鳄鱼之前经受过的攻击还要恐怖,这才挨了两下,自己就疼得神经抽动。牙齿似乎都要咬碎了一般,喘着粗气。
“再、说、一、遍,不许说脏话!”可可好像老师管教学生一般命令道。
林静瑶轻轻嗓子继续说,“喏,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就是这样啦,总之就是很激动——”
“要我让他安静下来吗?”美续不以为意,已经开始活动手腕了。鳄鱼看着这个娇小的女生,却比另外两个已经在折磨他的女生压迫感更强。
“不用不用,我知道美续的厉害啦,”林静瑶笑道,“现在还不用那么紧张,只是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教过你这招吧?就是这个,”说着,鳄鱼脸上的大腿又一次狠狠地绷紧了,在一次次狠辣地十字固之中,鳄鱼的左肩已经像磨损的齿轮一样一碰就疼——所以根本不存在习惯这种折磨的可能性——起码目前为止,它只会越来越疼。
“没有哦,学姐只教过我——嗯,就是那种绞脖子的——”
“那正好啦,”林静瑶看着被自己的大腿折磨得脸已经变成深红色的鳄鱼,开心地说,“来来来,美续学得肯定很快啦。很简单的这个。”美续看着林静瑶超她招手,有点没自信地走上去抓住了鳄鱼的右手,然后把两条腿也学着林静瑶的样子压在了鳄鱼的脖颈处。
这样,鳄鱼的脖子到鼻子上铺满了四条少女的大腿,制服皮鞋的皮革味道和女孩子的体香——以及美续那醉人的奇妙气息——混杂在一起,萦绕在鳄鱼的口鼻周围——
邪门,鳄鱼仍然试图依靠脖子的力量抵抗二女大腿的力量,心里想道:这个叫美续的,怎么有这么好闻的味道——鳄鱼竭力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狠狠咬了咬自己的舌头。
除了这四条穿着长筒袜的大腿,鳄鱼的裆部仍然被可可的赤脚蹂躏着,柔软的肉肉的触感让鳄鱼的下体兴奋无比,已经在有节奏地跳动着——射精的冲动不断冲刷着鳄鱼的神智,但是换做平时可能自己已经一泻千里了,但是现在只有不断扩张的快感,但怎么都看不见精液——连先走液也没有出现。
此时美续也大致照猫画虎一般学着林静瑶把架势摆好了,躺在地上的美续稍微抬头看着自己身下的大汉,又看了看林静瑶:“额,然后是要怎么办...是要这样吗?”
美续说着,学着林静瑶的样子把胯部向上一顶,鳄鱼的胳膊就像反曲的弓一样被朝着关节相反的方向扭了过去。鳄鱼只觉得美续着看似不经意的发力,远远比刚刚林静瑶的力量要强得多,他都能听见自己肩膀传来可怕的咔哒声了,而包裹在长筒袜里的小腿肚也死死封住了鳄鱼的鼻孔,无法呼吸的鳄鱼只好把头转到侧面,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百褶裙里林静瑶诱人的大腿根部...
“喂喂,看哪里呢!”林静瑶嗔怒道,“美续,看来大个子完全没怎么样嘛,还有心思偷窥人家裙底——给他点颜色看看~”说着,二人一起开始发力,鳄鱼感觉自己的两条胳膊被两股相反的力量掰开,不由得发出惨哼——
不过林静瑶的力气尚能忍耐,美续控制下的右臂只感觉是被铁钳夹住一般,被不可阻挡的大力弯折着——
鳄鱼第一次发难忍的惨叫声。
可是美续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般,继续让身体无情地折磨鳄鱼的右臂。“美续也不要太——”林静瑶貌似刚发现美续控制不住力道的毛病又犯了——
咔!
这下这清脆的声响和美续大腿内侧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体内的振动终于让她停了下来——
过了一秒钟之后,鳄鱼才意识到自己的胳膊已经断了,但他的自尊心让他咬紧牙关,坚决不再发出可悲的惨叫声。鳄鱼的身体激烈地抖动,那是浑身肌肉绷紧忍受剧痛时的表现。“哎呀...”美续好像闯祸的小孩子一样抬起了一条腿,侧身看着抽搐的鳄鱼,“不好意思哦...稍微一用力就...”
鳄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操你妈....”
“又说脏话!”随着可可一声娇喝,金蹴如期而至。
鳄鱼感觉自己的蛋蛋都快要不堪打击了。
这时林静瑶松开了鳄鱼的胳膊,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胸口贴近脖子的地方,两条腿紧紧贴在了鳄鱼的耳朵两侧,把他的头固定在中间,看着鳄鱼的眼睛问道:“怎么样呀大个子,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嘿嘿。那就快点告诉我们安安的下落吧,乖乖听话的话,我们就会放了你的~风间姐姐也会给你治好伤口、断了胳膊也可以治的哦~”
下体和胳膊双重的疼痛让他的神智有点不清醒了——不能说!不能投降!鳄鱼的意志仍然坚定,这点折磨就像打垮我?不存在的!
所以鳄鱼也仅仅是因为疼痛在少女的身下用细微的声音哀鸣了几声,并没有说任何求饶的话语。换做我,或者步凯,或者刘寒,都已经承受不住了。
但他是鳄鱼,是吴老板的贴身保镖,干这一行十几年,大风大浪早就见过,身经百战的他在自尊心上无法接受输给高中女生的事实,更不可能遂她们的意了。
“我去——”鳄鱼刚想说,又想起自己的下体还处在可可的控制之下,提醒自己现在不是图口舌之快的时候,生生把后面几个字咽了回去。
林静瑶温软的大腿在鳄鱼的脸颊蹭来蹭去,鳄鱼听女孩子们说话都像隔了一层玻璃:“看来还是不打算配合我们呢——”林静瑶一边玩着自己的马尾,一边苦恼地说。
“果然是黑社会的,比沙包什么的要倔强得多哦。”
“而且还是处男哦~”林静瑶身后传来可可的附和。
“想一想就可怜,”林静瑶摸了摸鳄鱼的额头,“大个子的头发好硬,扎得我腿痒痒的~”说着调皮地用大腿夹住鳄鱼的头,来回揉弄着。“话说回来啦大个子,你可还有一只胳膊呢~”
鳄鱼马上听明白对方想干什么了,美续听见这话,也很配合地走到了鳄鱼的左边待命:“这次我好好控制一下...”
“美续每次都太着急呢。”可可打趣道,“是不是很喜欢那样啊?”
美续红了脸说:“才、才没有...只是感觉他好脆弱哦...”
鳄鱼恶狠狠瞪了美续一眼,但是后者完全没有在看他。
“嘛嘛~这样吧,”林静瑶突然好像想出了什么点子一样,拿出手机来,“一会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鳄鱼先生也要一起玩哦——就是我随机在1到100中间选一个数,美续看到的数字越大,一会就多用点力气,数字越小呢,就少用点力气~但是,注意听哦,如果随机到100的话,美续就可以扭断鳄鱼的胳膊了呐。怎么样?”
鳄鱼听完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林静瑶这看似天真无邪的外表下有这么一颗恶魔的心。而美续则皱眉说:“好像有点难...”
“难才好玩啊!”林静瑶兴奋地说,“也可以练习一下怎么把握力度呀。来嘛来嘛——”
“拿学姐没办法哦...”美续认输似的叹了口气,坐下把鳄鱼的左臂像刚刚那也死死夹住。
“那我干什么呀~”不甘寂寞的可可问道。
“可可是我们的裁判啦,另外让大个子好好配合的任务也交给你啦。”
鳄鱼有点绝望地看着三个女生叽叽喳喳地或坐在、或踩在自己身上,讨论着怎么折磨自己的游戏,不过截至目前,这几个女生用的手段还在他的忍受范围之内。鳄鱼这么想来心里倒是安心了一些:估计高中生的想象力也就到这种程度了,那些鳄鱼经受过的最残忍的对待在这些毫无见识、每天连点一线生活的大都市女孩脑子里是不可能想得到的。
正这么想着,鳄鱼的眼前突然黑了下来,原来是林静瑶的大腿在他的眼前并拢了起来,把鳄鱼的视线和呼吸一下子封锁住了——鳄鱼立刻觉得呼吸困难,但在林静瑶两条大腿的缝隙里,还能勉强汲取到一丝空气。
“哈哈哈好痒~”林静瑶忍不住说,“大个子不要这么用力吹气啦。好啦好啦,该开始啦~”
随着这一声开始,鳄鱼的肩膀就感到了突如其来的一阵绞痛,然后他才明白林静瑶这一招的厉害之处:自己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也无法知道这次的数字是多少、而且每一次美续的十字固,都有扭断自己左臂的可能。
鳄鱼稍微有点害怕了起来。但是不间断地、忽大忽小的疼痛让他无暇思考,呼吸的困难让他渐渐头晕脑胀,肺部吸入的全是带有林静瑶体香的空气,而且更可怕的是,随着“游戏”的进行,林静瑶也微微出了一身汗,带着汗液的皮肤气密性好了很多,鳄鱼的口鼻双管齐下地争抢每一丝空气也变得越来越艰难——
与此同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可可百无聊赖地玩弄着鳄鱼的下体,鳄鱼只觉得一只冰凉的小脚不断在自己的阴茎和蛋蛋上来回颤动着——
可就算自己心脏跳得飞快、快感到了顶点,全身被性快感的浪潮不断冲刷,也完全没有射精的迹象——
“对啦,大个子~”林静瑶的声音隔着大腿传来,是鳄鱼在黑暗中除了疼痛能感受到的外界唯一的东西,“有没有觉得你的鸡鸡变得很奇怪呀,这是风间姐姐的药剂的副作用哦~沙包先生可是很喜欢这种副作用呢。”
鳄鱼完全顾不上思考这种奇怪的副作用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他用尽全部的精力去对抗愈演愈烈的来自可可双足的快感刺激与美续忽大忽小的十字固的痛苦折磨——
每一次疼痛过后,下一次疼痛袭来之前其实是最难捱的时刻,鳄鱼知道每个下一次都可能是直接折断左臂的时刻——
坚持住!鳄鱼在林静瑶的大腿窒息之下竭力提醒着自己,可是多种折磨或者刺激的混合蹂躏让鳄鱼一直处在半昏半醒的状态,林静瑶并不是靠完全的暴力或者完全的勾引来摧毁鳄鱼的意志,而是让对方在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受不间断交替的浪潮之中放下理智的防线——
而她要做的,也并非要让鳄鱼彻底屈服,而是抓住那个鳄鱼离清醒最远的瞬间——
让他在无意之中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鳄鱼倘若有精力好好思考几秒钟,就能明白林静瑶的用意。但是现在他不能。
渐渐地,似乎经过几十次的反复折磨,鳄鱼感觉自己的左肩关节已经疲惫不堪,好像生锈的齿轮一般不断发出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吓人的喀哒声。鳄鱼内心深处隐隐开始期盼赶紧抽到100,这样这个可怕的游戏就可以结束了...
反正自己的胳膊看来是保不住了,不如早死早超生。
鳄鱼这么想。
可是似乎偏偏命运和他对着干,美续每一次的折磨都能给鳄鱼带来巨大的痛楚,而处在窒息之下的鳄鱼越来越难在林静瑶的双腿之间求得一丝空气,甚至窒息的折磨要比疼痛还要难以忍受——
空气、想要空气。
“大个子的运气不错呢~”林静瑶还在挑逗他,“一直都没有抽到100哦,大个子的胳膊还在嘛~~”
空气——
“嘻嘻,也不知道是好运还是霉运。”林静瑶笑嘻嘻地自言自语,双腿微微动了一下,稀少的一丝空气顺着双腿的缝隙送入了鳄鱼的鼻腔,就像渴死的鱼儿得到水了一般,鳄鱼贪婪地享受着林静瑶“施舍”的一丝空气——
“大个子在下面舒不舒服呀~很多男孩子看着人家的腿眼红呢,大个子你可太幸运了呐。”
鳄鱼不想别的,只想要呼吸。
“想要呼吸吗?”林静瑶问道。“想的话可以点点头哦~”
“哈哈哈,真的想要嘛~也对,不能呼吸应该很痛苦的吧。”
林静瑶咯咯地笑。
“那好吧——”她叹了口气,似乎决定再次放开一点大腿的封锁——
“学姐...”美续的声音突然传来。
“嗯?怎么啦~”
正满心期待地觉得自己可以再呼吸到一点空气的鳄鱼,发现林静瑶似乎一下子忘记了刚刚的事情,两条大腿还是死死并拢在一起,富有弹性的肌肤还是严丝合缝地盖在鳄鱼的口鼻。
“那个,好累啊...”美续似乎有点厌倦了这个游戏,毕竟她是这个游戏里体力消耗最大的那个人——除了玩具本身以外。“要不然直接就——”
“哎呀,再坚持一下嘛,”林静瑶说道,“刚刚美续都做的很好呀——”
“是啊,感觉确实可以更好地控制自己——”
空气...鳄鱼虚弱地想,可是压在自己脸上的两条大腿就像封死铁闸门一般毫无动静。
“哎呀,马上就可以抽到100了吧,”林静瑶问可可,“对吧可可?已经多少次啦??”
可可一只脚踩着鳄鱼的下体说道:“那个~大概有五十几次了吧,我没细数~”
“那马上就可以啦~”
“学姐果然是文科生呐!”可可说。
空...气...
想要...想要呼吸...
鳄鱼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
“只是、只是数学不太好嘛...我哪里有说错吗?”林静瑶有点委屈的说。
“这是独立重复试验,”美续说道,“就算前面五十次都没有抽到100,下一次抽到的概率也是百分之一呢...”
林静瑶苦恼的摇摇头:“Hmmmm,好嘛好嘛——”
鳄鱼感觉自己的口鼻和林静瑶的大腿之间的空气已经全部被自己压榨一空了,现在那柔软的肌肤已经死死贴在鳄鱼的呼吸器官之间——
“那就提前游戏结束吧~~”
喀。
随着美续干脆果断的发力,鳄鱼的左臂也发出了吓人的声音,但是被压在林静瑶身下的鳄鱼此刻只能发出不太清晰的呜呜声,而随着两条胳膊都没法用了,只靠躯干已经连翻身都做不到了,更何况林静瑶的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上面呢。
下一秒,刺眼的光芒射进了鳄鱼的双眼——林静瑶终于把那两条差点捂死鳄鱼的大腿拿开了,“大个子,快告诉我们安安的下落吧~”林静瑶俯身朝着鳄鱼的耳朵吹了口气,一阵酥麻侵入了鳄鱼的头脑,重见天日、可以顺畅呼吸的鳄鱼正处在强烈的幸福之中——
“她就在...”鳄鱼气喘吁吁地说...
不!不可以!
多年的训练让他就算被林静瑶的调教手段摧残许久之后,也仅仅出现了几秒钟的失去理智、任人摆布的状态,刚说出这三个字,鳄鱼便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看见鳄鱼的双眼回复了神采,林静瑶有点失落地狠狠坐了回去——坐回鳄鱼的胸口,这让他闷哼了一声——扶着脸蛋说:“唉,就差一点了呐..鳄鱼先生果然还是老练...”
“要不要我来——”美续在一边说着就要戴上指虎——
“感觉他完全不怕疼呢,”可可说道,“感觉我都要把他蛋蛋踩爆了——”说着,可可又开始狠狠跺在鳄鱼的蛋蛋上,白皙的脚不断捶打在鳄鱼巨大的阴茎下部,好像砸年糕一般。
尽管可可每一下都让鳄鱼疼得喷出了口水,但是后者还是死死咬着牙,完全没有松口的意思。他就像一块石头。林静瑶看着他的脸想道,他和之前的对手都不一样,他是真正专业的。
“——否则刚刚学姐的办法就成功了...”可可接着说。
“是的啦——”懒洋洋的声音从沙发上响起,风间医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可以活动自如了,她从沙发上起身慢慢走来,高跟鞋尖轻轻踢了踢鳄鱼的额头,后者则顺着风间妙子曲线完美的小腿一直看到大腿——直到墨绿色短裙中神秘的黑暗。
真是尤物啊——鳄鱼看着校医心里感叹道——
“看他这个样子,你们那些小把戏可驯服不了他。”
“嘛,那你说怎么办嘛,风间姐姐。”林静瑶伸手狠狠掐着鳄鱼的脸,嘟着嘴说。
“让我来试试吧。”风间神秘的朝鳄鱼笑了笑,涂着闪亮口红的嘴唇拱起一个值得玩味的弧度,“可能更有用哦。”
——不得不说,鳄鱼还有点期待起来...

四个人七手八脚才把这个彪形大汉弄到一张病床上,鳄鱼起先还是一脸雾水,直到看见风间戴上一副乳胶手套,才有点明白要干什么了——
“嘿嘿,”鳄鱼恶狠狠地笑着说,“硬的不行来软的了么?行吧,让我爽了说不定我还考虑告诉你们呢,宝贝儿~”
如果双臂还能用的话,此刻的鳄鱼肯定会拍拍风间妙子的翘臀。
风间并不以为意,慢慢说道:“好啊,一会保证你会非常~非常~爽~的~哦~”她做了个飞吻的手势,拿食指轻轻点了鳄鱼的阴茎龟头一下,就这么一下,鳄鱼就觉得一股电流麻酥酥地从下体蔓延到了全身——
“嗯~~~”
他惬意地哼了一声。
不过下一刻,当他看见风间正在推着注射器里的液体排除里面的空气的时候,他心里还是有些发憷,“这是...什么?”
“呵呵,不用害怕,只是和刚才打到你身体里的东西差不多啦,”风间在床边的记录板上写了一行字母,“或许还没那种东西可怕哦。”
不过鳄鱼此刻也没法反抗,只能任凭风间妙子把不知名液体注射到鳄鱼的身体中。而此刻林静瑶、美续和可可三人就团团围着这张病床,除了美续的神情淡然外,另两个人都好奇又期待地看着妙子的工作过程,平日里爱说爱笑的两人此刻也都屏住了呼吸,猜测着妙子的秒计——

“这是...什么东西?”鳄鱼看着风间手里奇怪的金属制品,有点紧张地问。
“别着急,鳄鱼先生,”女校医手里拿着一个8字形的金属环,让林静瑶脱掉了鳄鱼的裤子,“啧啧,还真挺大的嘛。”她随手拍了鳄鱼那已经充血的硕大阴茎,“这才能让我的药剂发挥全部的功效嘛。”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
风间妙子也不说话,微笑着把那个金属环套在了鳄鱼的阴囊上,“嗯,这里的大小也蛮合适,鳄鱼先生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小白鼠呢。”说着,风间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了可怕的嗜虐微笑。
鳄鱼感受到自己的阴囊上多了一个冰冰凉凉的金属环。
随后,风间妙子的戴着乳胶手套的纤纤玉手就轻轻握在了鳄鱼黝黑粗大的阴茎上面同时,戴上了挂在脖子上的听诊器:“来,林静瑶,帮我把听诊器按在他胸前,还有,可可,坐在他头上,让他别乱动,美续,你去我抽屉里拿一套吊针来。”
“哇哦..风间姐姐,究竟要干什么啊?”林静瑶好奇又兴奋地问。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
可可坐在鳄鱼的头上,用大腿把他的脑袋固定在了中间,风间很熟练地把一袋药水挂上了铁架,鳄鱼看着吊针缓缓开始滴下药剂,心里愈发不安,他隐隐感觉到自己正面临巨大的危机。
“那么,我们就开始了哦,鳄鱼先生。”话音未落,风间妙子的手就在阴茎上套弄了起来。果然刚刚那种强烈的性快感再次在鳄鱼的身体里泛滥起来,像一匹野马一般在脑海中横冲直撞——
“啊——”
“喂喂,刚开始就叫得这么浪,”风间妙子埋怨道,“可是会叫我失望的哦。”
妙子的手就像魔术师一般灵活,忽快忽慢、时而粗暴时而温柔,鳄鱼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完全引领着,呼吸马上变得急促起来。
“真是容易搞定的孩子啊,”风间笑着,放松地整个身体都趴在了鳄鱼身上,上衣领口隐隐露出诱人的乳沟,“不过说的也是呢,同时被四个女孩围在身边,可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吧。”
“没办法啦,不要忘记大个子还是处男呢~”林静瑶打趣地说。
“还是处男吗?”风间故作惊讶地扬起眉毛。
“是啊是啊,”可可低头看着脸上洋溢着陶醉的鳄鱼,“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呀,好可怜。”
“可怜。”美续冷冷地说。
“我——我不是——”鳄鱼刚要开口说话,风间的手就像有魔力一般搔弄着他的龟头,指尖轻轻扫过却比刚刚女生们使出吃奶力气的折磨更加有用,鳄鱼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被塞了一团棉花一般,一种麻酥酥的感觉传遍全身,让他话都说不明白了。
“嗯?不是什么?”风间挑逗地欣赏着鳄鱼接近高潮的表情。“我们没听见呢。”
“不是...——不是处——”
“嗯?”
“啊~啊~要...要...”
要射了!鳄鱼还没说完,随着风间又一次加强攻势,射精感终于到达临界点,一股热流汇聚在自己的下体,下一秒——
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哈哈哈!”林静瑶和可可看着表情从陶醉一下子变成有点迷茫的鳄鱼,咯咯笑了起来。
“要?要什么呀?”风间的手并没有因为鳄鱼的变化而停下,反而更加剧烈地上下撸动了起来。
鳄鱼感觉那股射精的冲动不断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随着妙子的手上动作冲向自己的下体,但就像海浪拍在礁石上只是化作一片碎沫...
“为——为什么——”
“射不出来就是射不出来哦~”风间医生悠悠地说,“刚刚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嘛,这样子你是不可能射精的呢。”
“不、可、能~”林静瑶又一字一顿地强调了一次。
“可是——啊~”风间每一次撸动,鳄鱼的脑子都会恍惚一次,那种濒临射精的感觉体验一次是无比的爽快,但翻来覆去地体验则令人疯狂。
“嗯?心跳得足够快了呐,美续,把吊针的速度调大一点。”
“好的。”
滴答滴答的药水以更快的速度注入了鳄鱼的身体里——
“想知道这是什么吗?”风间妙子问道。
“啊——啊——”可是鳄鱼完全被妙子的手淫折磨得说不出话了。
“嗯,这是加速睾丸产生精液速度的药哦~一开始是当做壮阳要来研发的,不过谁会来校医室看男科病呢?最后也不知道能拿来干什么,正好今天用得上呢。”
等等,似乎哪里不对——鳄鱼一边努力对抗着这令人抓狂的快感侵袭,一边直觉地感到妙子的话似乎有点奇怪。
“可是大个子都射不出来哎,这个又有什么用呢?”林静瑶困惑地问。是的,鳄鱼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风间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并没有回答,而是说:“来吧,林静瑶和可可,你们也试着让鳄鱼先生更加兴奋一些吧~”
“这个简单~”林静瑶用指甲开始轻轻搔起鳄鱼的乳头,时不时狠狠地掐上一下,身体无法移动的鳄鱼便会立刻发出一声有点滑稽的“娇哼”,而可可一开始还有点困扰,不知道自己这个位置能做些什么,被林静瑶开了几次玩笑之后情急之下张开嘴巴,让唾液慢慢滴到鳄鱼的脸上——
“这个好奇怪哦~”林静瑶笑着说,“从来没见过这种方法啊。”
“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嘛!”可可委屈地解释。
“可是好像没什么用哎,除了让大个子脸上湿漉漉的....”
可可也发现鳄鱼并没有像林静瑶的乳头刺激一样产生多大的反应,她有点生气地干脆把两只脚都放在了鳄鱼的脸上,狠狠地砸了下去,“烦死了烦死了,怎么样啊这样喜欢吗!”鳄鱼的脸被可可的赤脚揉搓着,把不少唾液都揉进了嘴里,还带着可可脚上的淡淡的汗味——
在三人合力的刺激之下,鳄鱼只觉得自己被疯狂的射精欲望包围着,身体就像风中的羽毛一般在半空中漂浮,但不一会儿,自己的下体就传来了一阵疼痛——
看见鳄鱼呲牙咧嘴的表情,风间满意地笑着说:“鳄鱼先生,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的话要跟医生姐姐说哦~”
“是不是觉得这里很疼呢?”风间用指头弹了鳄鱼的阴囊一下。
“跟你说了呀,这种药会让你产生更多的精液,但是同时呢,鳄鱼先生可是没法射精的哦,所以精液都去哪里了呐?显然是会在睾丸里慢慢积攒起来~这样鳄鱼先生的睾丸可是会变得越来越大,然后就会被上面的金属环不断勒紧~”
“呃啊!”风间在解释的过程中,三个女生并没有停下,等到这一长串话说完,鳄鱼只觉得睾丸的疼痛已经上升了好几个等级,“嗯?叫声越来越大了呐。”可可说道。
“很正常啦,毕竟鳄鱼先生可是越来越兴奋了呢~”
“而且哦,”风间补充说,“话说我也不知道最后如果一直不射会怎么样呢,可能睾丸就会被撑爆吧——”
!!!!
鳄鱼被这句话一下子吓得除了一身冷汗——
不过不会的吧,这个女人会做到那么过火吗?鳄鱼还是不敢相信。
“嗯?别那么害怕哦,只是睾丸会爆掉而已,人又不会死嘛。”风间看着一脸惊恐的鳄鱼安慰道。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鳄鱼面临着一生遭受过最难以忍受的折磨。射精的快感并不是简单地保持,而是不断积攒、变得越来越强烈,鳄鱼瞪大的眼睛和大张着不断穿着粗气的嘴让整个面容扭曲到了有点恐怖的程度,自己身上趴着的三个或性感或可爱的美女毫不犹豫地持续着这种折磨,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不光是被快感消磨着理性,下体睾丸的被金属环不断勒紧的疼痛也随着精液的累积而加剧,几分钟之后,这种疼痛就慢慢超过了快感变成了鳄鱼最难以忍受的折磨。
“心率已经快得不像样子了呐~”风间说罢,摘下了听诊器,“那么,是时候给鳄鱼先生最后一击了哦。”
最后一击?鳄鱼马上就要消逝的理智还在告诫着他危险的来临——
风间妙子在病床上站起身来,缓慢而诱惑地褪下了自己墨绿色短裙遮盖下的内裤,那黑色幽暗的领域展现在了鳄鱼的眼前——
竟然、要做到这种程度?
还没等鳄鱼做出什么反应,妙子就已经坐了下来,小穴轻轻一口就把鳄鱼的阴茎吞了进去。
一种和乳胶手套完全不同的触感。
“啊啊啊啊!”鳄鱼的快感和疼痛马上随着风间医生的小穴的深入急剧地增长起来。
“嗯?这就不行了吗?”风间妙子有些失望地喃喃自语,“本来以为可以好好玩一下呢...这样的话,马上就结束吧——”
话音未落,鳄鱼只觉得下体一下子被夹紧,巨大的快感袭击着鳄鱼的意识,而睾丸则像要裂开一般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不啊啊啊啊啊啊!!!”
“嗯?我才刚开始呢——”
“要、要死了啊啊啊啊啊!”
鳄鱼第一次发出这么凄惨的嚎叫声——
风间的小穴却残忍地继续不断咬紧鳄鱼的阴茎——
“停下来啊啊——”
“呵呵呵,为什么呢?”
睾丸要裂开了!鳄鱼的身体已经开始不知道因为疼痛还是快感而吓人地抽搐起来——而风间妙子也因为鳄鱼的巨大阴茎而脸上出现了愉悦的潮红,她看着鳄鱼可怕的抽搐反而露出更加兴奋的笑容:“来啊!叫得再大声一点~哈哈哈哈——”
睾丸——
就像被插进了一把刀一般疼痛——
鳄鱼没法继续坚守阵线了,他的理智在风间的胯下就像沙子堆起来的城堡一般瞬间被碾成齑粉。再这么下去,肯定会爆掉的啊!鳄鱼惊慌失措地想到——
“我说!我说——停下来啊啊啊啊!”
“耶!!!!”林静瑶开心的叫道,“赢喽!!!”

所以,自己最后还是说出来了。不过应该已经没关系了吧。鳄鱼看了看窗外的夕阳,虽然最后还是没赢过林静瑶,但是时间已经够了——
林静瑶美续和可可在得知了地址之后第一时间就出发了。
“唉,真可惜啊...”风间妙子坐在鳄鱼的身上惋惜地说,“好戏才刚开始呢。”
就算风间没有动弹,单单是这么坐在上面,鳄鱼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勉强才吐出几个字:“快、快停下吧...”
“好吧好吧,拿下来的时候可能会有点疼哦~”
“嗷嗷嗷嗷嗷嗷——”
随着一阵让鳄鱼头晕目眩的疼痛,下体上那个可怕的金属环终于被取了下来。疼痛的感觉虽然仍有存余,可是和之前相比,现在鳄鱼简直深处天堂之中。
风间把鳄鱼膨胀到硕大的阴囊握在手里把玩了两下,鳄鱼又痛得怪叫起来:“嗯,应该还能用。不过可真是大啊,哈哈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
“还——还不是你那个药弄的...”鳄鱼努力调整着呼吸。
“嗯?有意见?”风间说着又捏了手里的蛋蛋一下。
“嗷嗷,没有没有——呼——”
“我说,招供的感觉很难受吧?”
鳄鱼笑笑:“无所谓的,没什么。”
风间皱着眉:“嗯?没什么?那你为什么不早点说?”
“那时候不能说。”鳄鱼又看了眼窗外的夕阳,“现在就可以说了——”
女校医若有所思:“难道——你的人质已经不在那里了?”
“哈哈哈,”鳄鱼有些得意地笑道,“是的,你们是多天真才觉得吴老板会只有我一个手下?我整个下午都失去联系,现在那女孩已经被转走了,我也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所以就算你们现在把我杀了,我也没法告诉你们答案了。”
风间倒并不生气,反而有点钦佩地点点头:“能不能找到人是那帮孩子的事情,我只是闲着无聊帮帮忙而已,算啦——”说罢,风间就抓起扔到一旁的内裤穿了起来。
“等一下——”鳄鱼有点尴尬地叫住了校医。
“还有事?”
“那个,我——”鳄鱼盯着风间性感的脸庞,咽了咽口水,“我下边能不能也帮我解决一下...”
风间妙子翻了个白眼,但嘴角却露出了笑意,“你还真不害臊啊你?忍不住吗?”
“对的——”鳄鱼在高中生面前的镇定自若似乎在面对风间妙子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鳄鱼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把他迷住了。
“那可难办了,这药力要几天才能完全消失——”
“几天?!”鳄鱼瞪大了眼睛,自己要几天都忍着这么精液积攒起来要射却射不出的感觉?
“是啊,普通的刺激阴茎应该是没用的咯~”
“那——你的意思是——”
“刺激前列腺的话,说不定会有用哦~”风间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鳄鱼。
“前列腺?那就是....”
“是的,就是后庭啦。”
鳄鱼一下子菊花一紧,下意识地说:“那可不行!”
“随你咯。”风间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反正这几天你能自己挺过去我也没意见。”
“等、等一下——”
风间妙子有些俏皮地一转身,带着得意的笑容看着鳄鱼,“那个、那就来吧...”
“来什么?说清楚点。”
“就是、前列腺的那个...”
“嗯?我可听不懂,你再说直白一点。”
鳄鱼少有地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就是来操我的屁眼——”
“噗哈哈哈哈哈——”风间爆发出一阵笑声。“那就求求我啊。求我操你。来,说啊。”
鳄鱼恨得咬牙切齿,但是下体肿胀难忍、又痒又痛,射精的感觉完全没有消退的意思。几番犹豫,还是小声说了句:“求你操我屁眼...”
“大点声,听不见!”
“求求你!风间小姐!来操我的屁眼吧!”鳄鱼好像破罐破摔一样大声吼了起来。
风间捂着嘴忍着笑,摆摆手:“好好好,那在那帮孩子带着满满的怒气回来之前,我就开发开发你的后面吧~”

十四、林静瑶

咚!
啊?什么声音!
我一下子从半睡半醒的状态清醒过来,这才反应过来是防盗门的声音——她们回来了?我一下子有点紧张起来,说是紧张,其实也有点期待,如果鳄鱼真的打败了林静瑶她们,
那我得救就指日可待了——不管怎么说,以他的实力总不可能打不过这几个高中女生吧?那可是吴老板的贴身保镖啊。
哎?我马上发现自己身体似乎和睡着之前有了些变化:菊花里那个可怕的怪物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虽然整个下半身还是在火辣辣的疼痛之中,但是相比之前已经好了太多。随后就是脱鞋在地上啪嗒啪嗒的声音,我趴在桌子上没办法回头,是林静瑶吗?还是美续?
可是背后那人完全没有理我,径直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去,我便努力用下巴把头撑起来,转过视线——
林静瑶已经换掉了校服,穿着格子裙和有些厚的黑色丝袜,把买回来的日用品扔到一边,在沙发上闷闷不乐地坐着,看我醒了过来,也没有再说什么。我看她心情不佳的样子,心里又开心又害怕,一方面觉得这肯定是鳄鱼成功了,但另一方面又怕趁着我获得自由的最后一刻林静瑶拿我出气...
一时间,屋子里的沉默令我有点尴尬。只能看着林静瑶翘起二郎腿又放下,心神不宁地看着地板的样子,眉目低垂、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这个时候的林静瑶一下子变得和内向的普通女生没有什么差别,我看着她的迷人面容一下子有点出神。
“喂。”
“喂!发什么呆啊你。”
我这才如梦方醒,林静瑶有点疲惫的目光投向了我,“这时候还挺羡慕你的,无忧无虑地做个沙包就好了...”她今天有点异常的落寞,我注意到,说话也不再像平时那样像个叽叽喳喳的夜莺,不至于吧,我有点惊讶,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话说回来,我哪里值得 羡慕了!我心里暗自吐槽,我们换一下试试啊!你天天被踢被打、被鞭子抽、被大腿勒昏、被女生用假阳具把菊花操烂...这怎么算无忧无虑了喂!
好吧,好在自己总算挺过来了,鳄鱼就要来救我了。我想到这里,不由得露出得意的神情。
“笑什么呢你!”林静瑶白了我一眼,“发现你后面那个东西没了?之前美续临走取出来了,还给你打了点之前给你打过的药然后就回家去了。”
我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那个——林静瑶大人,”都到了最后了,嘴甜一点总没什么坏处,“下、下午出什么事儿了...”
明显一听到这个问题林静瑶原本就难看的脸色又平添了一份阴霾。她又烦躁地交换了一下交叠的双腿,抬起脚把拖鞋甩了出去:“哼,你是不是感觉要得救了?”
“不、不敢...”这时候再惹她生气可真就犯不上了,我开始有点后悔心急直接问了问题,“只是——只是有点关心...”
“给我安静一点。”林静瑶半躺在沙发上,纤细的身体陷进了柔软的布艺沙发之中,沉吟了一下,又懒洋洋地对我说:“去,把拖鞋给我叼回来。”
我仅仅有了一瞬间的迟疑,便忍着身体的疼痛挪动着身子,双膝着地爬过去把那双带着兔子图案的拖鞋取了回来,又走到了林静瑶的脚边,刚把拖鞋放在地上,林静瑶穿着黑丝的腿突然狠狠地踹在了我的鼻子上,直把我得后仰到地上,我捂着鼻子,双眼不住地因为鼻梁酸痛而流泪。
“让你用手了吗!”林静瑶生气地说,“说,我让你干什么去了!”
我捂着鼻子缩在地上,战战兢兢地说:“您、您刚刚让我去把拖鞋捡——”
林静瑶的大腿再次抬起来,又一脚狠狠踹在我的小腹上:“捡?我什么时候说捡了?”我感觉自己的肚子被这一脚踢得一阵翻江倒海,肠胃都在抽搐地疼痛着,我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久久跪在沙发边上——
“还愣着干什么,是不是找打!”林静瑶的小脚又狠狠踢在我的头上,把我整个人踢翻在地毯上,直打得我头晕目眩——这怎么了,我痛苦之中完全摸不到头脑,但是根本时间思考,林静瑶似乎觉得这几下还不过瘾,直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是不是找打!”
“对不——”我刚抬起头想求饶,眼前就是她的丝袜脚飞快地在视线中变大,然后砰的一声闷响我的身体又向后倒了下去——
“找打!找打!打死你!”
每说一句,林静瑶的腿都几乎用尽全力地招呼在我的身上,我试图在踢腿的间隙说点什么让她停止这一切,但是林静瑶的脚就像狂风骤雨一般不断地、飞快地打在我的身上,我感觉自己在地上被踢得翻了好几个滚,眼前的事物都在飞快地旋转,只能瞥见她那修长的大腿时不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接下来就又是一下狠狠踹在我头上——
“救命——”
“别打——”
“停——”
我哭喊着开始手脚并用地想要离开这个莫名其妙大动肝火的女孩,可是林静瑶一两步就追了上来,继续对我穷追猛打——
“喊什么喊!给我闭嘴!闭嘴!”
我的侧肋骨被狠狠踢了一下,我感觉整个左半身都发出阵阵疼痛,不由得蜷起了身体,像虾米一样缩在地上,林静瑶果然没有停脚,可是这一下却直接踢到了我的膝盖上,坚硬的膝盖骨直接撞到林静瑶小巧的脚背上,她显然吃痛,哼了一声就单脚着地跳了起来——
“疼疼疼——”我看着她捂着自己的一只脚滑稽的样子,心里刚有些松了口气,但是林静瑶就像被激怒的幼兽一样狠狠瞪着我,我心想这下可坏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赶忙向她解释,“只是下意识抬了一下腿——”
“你、你、”林静瑶气得声音都有点发抖了,“你看我今天不踢死你!给我、给我等着!”说罢,她转身就走出了房间,在玄关的柜子里翻着什么,同时嘴里还气鼓鼓地碎碎念些什么东西,但我听不清。
“我错了林静瑶大人!”我有点绝望地喊道,“求你不要再打了——”
可是对方充耳不闻的求饶,不一会就见她拿出了一双黑得发亮的鞋子,穿在了脚上,我一看那双鞋心里就咯噔一下凉了一半:那是一双漆皮的厚底高跟皮鞋,高高的防水台还包裹着一层锃亮的金属,我看着那寒光闪闪的鞋底,不敢想象这东西踢在我的身上是什么感觉——
“听我解释啊林静瑶大——”
“我听个屁!”穿上鞋子的林静瑶比平时还要高出十公分还多,高挑的身材形成一股巨大的压迫感,我还没说完话,就看见那条修长的腿高高地侧挥过来,格子短裙下面的景色一览无遗,可我还没看清林静瑶内裤图案——
砰!
我只感觉整个头都像被从好几层楼扔下去摔在地上一样,瞬时间似乎时间变得很慢很慢,整个世界都暂停了,我似乎盯着林静瑶笔直的大腿望向两腿之间愣了几秒钟,疼痛才瞬间回到了我的身体——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
刚一开口,就觉得牵动了不知道哪块关节,嘴都痛得张不开,我的双眼一下子没法聚焦,眼前的一切都没这一脚踢得模糊了起来,但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逃跑。
林静瑶给我的感觉又像是之前在学校用鞭子把我抽到半死的时候那样,简直就是死神降临,我强忍着头部的剧痛,勉强认出林静瑶身后就是屋子的门口,我手脚并用地钻到了她的胯下,试图从林静瑶的身下钻过去——
“还想跑!”
头顶传来女孩的娇喝。紧接着就是一脚直接跺在我的后背上,我直接痛得瘫在地上打滚。接下来的几分钟林静瑶惨无人道的攻击一直持续着,沉重可怕的鞋子穿在她的脚上就像一把长长的战锤,把林静瑶两条长腿的威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亲爱的各位读者,这段记忆我实在有点不清不楚了,接下来我只记得自己几乎像被当做足球一般对待,被林静瑶踢得在屋子里滚来滚去——哦,是的,我还试着躲在桌子下面,不过桌子直接被这个魔鬼踢翻了,然后就是对着我的肚子踹了好几脚,直接让我吐了一地——
再之后呢?我几乎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不太确定到底身上受了多少伤,不过就在我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林静瑶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然后直接倒在了沙发上——是的,那时候我能坚持这么久真是个奇迹,坚持到一个体育全能的运动天才自己打累了,大概也只有在我心里一直保持着马上就要重获自由的希冀才能坚持得下来吧。
“呼...呼...”林静瑶瘫软在沙发上,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我,“累死我了...你还活着没?”
“呜呜——”我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林静瑶看我还有动静,自己吹了吹额头上因为汗水粘在一起的刘海,咕哝说:“心情好多了,呼~沙包~喂!沙包!”
我可不敢怠慢了这个小魔女,只好拼了命地在地上坐了起来,说:“我、我在...”
“来吧~给我把鞋脱了。”说着,林静瑶把两只脚伸出来打在沙发扶手上,摇晃着。
我蠕动过去,刚要伸手,就看见眼前两只鞋的其中一只突然向后缩了过去,我吓得赶忙匍匐在地上,哭喊道:“我、我我错了,不要再踢我了——”
“噗嗤。”林静瑶看着瑟瑟发抖我的样子一下子笑了一下,她这一笑我心里突然安心了许多,虽然平日里也是这么笑着虐待我,但是今次我知道当她不笑的时候更加可怕。
“不许用手!否则踢死你!哼。”
不用手?我讶异地想,这才反应过来,一开始就是说让我“叼”拖鞋吧,所以才一下子发那么大脾气来着——
那有什么办法,只好用嘴了。
这鞋子倒是十分难脱,主要是因为脚背部位还有鞋带要解,我的嘴围着林静瑶的脚舔了半天,试过了各种姿势,才勉强把鞋带解开:“恶心死了...袜子上都是沙包的口水。”林静瑶嫌弃地嘟哝着,倒是并没有打我的意思——只要不打就行,我现在是这么想的——“另一只也快点吧。”
忙活了十分钟,我才把这两双该死的鞋子给脱了下来,本来身上就都是伤,这一下子累得我直接倒在地毯上,嘴里全是皮革的味道。看着我张大着嘴喘气的样子,林静瑶笑着说:“哈哈哈,沙包先生现在和小狗差不多了哦~”
我累得没法回答。
林静瑶经过这一番发泄,心情显然好转了许多,不过倒还没有平日里的嬉笑。我和她两人就一个在沙发上一个在地毯上都在剧烈运动之后恢复着体力。天渐渐黑了下来,林静瑶伸出脚,夹着台灯的拉环把灯打开。昏暗的光线填满了房间中静止的空气,又在四周的墙上投下深深的斜长的影子。空气里弥散着淡淡的汗味和少女的体香,如果单单看这一幕,似乎是情人云雨之后的小憩——
“喂,”林静瑶恢复的比我快得多——毕竟挨打还是比打人累一点,“去抽屉里把烟和打火机给我。”
林静瑶还抽烟?我惊讶的想着,从来没见过啊。
“不要那么吃惊地看着我啦,”少女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好久没抽过了都。”
经过刚才一番毒打,我丝毫不敢怠慢,尽管浑身上下都是林静瑶鞋底留下的痕迹:鞋印、淤青,还有被踢得装在桌子角、墙上留下的伤痕,但是我还是使出吃奶的力气一瘸一拐地听从了林静瑶的吩咐。
我拿过东西,很自觉地又跪在了沙发旁边,林静瑶慵懒地看了看我,伸手摸了摸头:“乖,”然后俯身过来轻轻叼起一根香烟,“给我点火吧。”
“呼~——”少女狠狠一吸,刚觉得身体舒展开来,随即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咳咳!咳咳——”而我则害怕她再迁怒于我,吓得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呵呵,”头顶传来轻笑,“你这么怕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刚刚比吃了我还可怕好吗!我心里想着。
香烟的气味隐约传进了我的鼻子里,细细长长的女士香烟味道并不浓烈,多多少少也勾起了我的烟瘾。不一会,香烟就燃烧得露出一大截烟灰附着在前端。少女轻轻捏着烟,端详了一会,做出弹烟灰的动作——
“手。快拿来。”
烟灰还是挺烫的,我的手刚刚接触到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房间又陷入了沉默。时钟的滴答声成了唯一的响动。
“我说,沙包——”
“我、我在...”手里捧着烟灰的我,身体因为长时间跪着已经累得开始颤抖,但是却丝毫不敢有所懈怠——天知道这个女孩子会不会又发飙。
“是不是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儿啊?毕竟可能你能得救了呐。”
“我——”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呵呵,吞吞吐吐的,沙包先生最大的优点就是可爱。”林静瑶伸手轻轻摸了摸我的脸,我感受着指甲轻轻划过脸颊、然后又是一些烟灰弹到了我的手里。“告诉你吧,我们把鳄鱼抓住了。”
“而且他也告诉了我们安安的下落——”
我的心一沉,心想这可完蛋了,最后的希望也不见了——
“别忙着伤心哦,”林静瑶接着说,“要真这么顺利,我也不会拿你撒气了。鳄鱼还挺难对付的,等我们赶到的时候,安安早就被其他人转移走了——然后我就接到了吴老板的电话...”
我聚精会神地听着,连灼热的烟灰也不能让我分心。
“提出来用安安换鳄鱼的打算,我们也同意了。”
哎?可是,我呢?我又绝望起来。
“嘛,不过可没这么简单哦——”
“鳄鱼那个大个子对那个死老头的重要性,看起来远远低于安安对我们的重要性呢,他们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不得不答应了他其他的要求——”林静瑶说着伸了个懒腰,似乎想把这种疲倦赶走,然后一条腿搭在了我的肩膀上,但我一点也不敢抬头去看这香艳的景色。
“过阵子还要去参加那个什么拳赛,具体的安排还不清楚,唉,可能到时候又会被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那个变态肯定不会就这点要求,啊啊啊啊烦死了!”林静瑶狠狠甩着头,两条马尾飞来飞去,“这种人真应该打死他啊啊!”
沉默。
所以还是和我没关系吗?
“所以——那我——”
“啊,忘了说了,你、刘寒也要来参加哦,好像是说是三对三的比赛——之后的事情,我和你都不知道会怎么样了,起码在安安平安回来之前,我们都要听他们的。”
第一次听到林静瑶这么落寞的语气,我不由得有点感慨起来。
“哈哈哈,沙包你也别太难过啦,可能这次真的留不住你了呐。”
嘶——
“嗷!”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我惊叫了一声,林静瑶把最后的烟头在我的手里掐灭了,这种烫伤让我下意识地缩回了手,把烟灰撒了一地。
我稍微愣了一秒钟,然后意识到自己闯了祸,但还没等我开口解释,林静瑶的两条长腿就从我脖颈两侧伸了过来,然后向后一拉,就把我的头夹在了大腿间。我的下巴被她的膝弯卡住,只感觉两股大力从脖子两侧压了过来,我感觉自己的脖子被强行掰到了极限——
“啊——”
“还乱叫?”林静瑶的冷冷的威胁马上让我闭了嘴。不会吧?我不由得伸手去抓缠在脖子上的两条腿,可是黑色丝袜光滑的触感让原本就虚弱的我一下子拿林静瑶毫无办法。“胆子大了嘛,竟然弄脏了我的袜子——”林静瑶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手上的烟灰这下全都抹在了林静瑶的丝袜上——这下死定了。我惊慌地看着她,试图张嘴辩解些什么,可是我刚想说话,卡在脖子上的腿就又加紧了一点,我的喉结被林静瑶的小腿和大腿形成的V字形区域勒得止不住地咳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好眼巴巴地看着林静瑶——
“噗嗤,这把你吓得。”
林静瑶突然的笑靥让我有点不知所措,茫然地看着她,“懒得再打你了,一想到吴老板那种人渣在逍遥,我都有点替沙包先生鸣不平了呐。”
得、得救了?
“但是,”林静瑶话锋一转,“沙包居然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是不是该惩罚一下?”
这我还能说不是吗?
我连忙点头。
“那好,张嘴。”说着她又点了一根烟——
其实烟灰在嘴里我还是可以忍受的,但是当那根烟慢慢烧到尽头,林静瑶终于要把烟头塞进来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做出躲闪的动作——虽然在她的腿间我的头几乎完全动不了。
然后果不其然,大腿又再一次收紧:“躲?想躲是不是?”林静瑶调笑地看着我在她腿间挣扎,“现在怎么不躲了呀?还是说用全身的力气连女孩子的腿都拧不开了?”
我被夹得说不了话,也不能呼吸,但是林静瑶的腿还在继续弯折,V字形的陷进慢慢收缩,把我的脖子陷在最深处,“哼哼,看你能坚持多久。”
实际上,虚弱的我坚持不到一分钟就不太行了,我伸手拍拍林静瑶的腿,示意自己投降————就在我刚刚张嘴享受呼吸的时刻,林静瑶飞快地把烟头碾在了我的舌头上——
“嗷嗷嗷嗷——”
“不许叫!”
然后大腿又狠狠地收紧,“不许吐出来,听见没?”为了让我不用舌头把烟头顶出来,林静瑶直接从沙发上跪坐了起来,我的头还卡在她的膝弯里,然后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头就被林静瑶坐在了屁股下面:“给我吃进去,明白了么~”我隐约还能听见她的声音。
幸好的是,林静瑶穿了丝袜,并不是裸腿坐在我的身上,纺织品能稍微透进来一些空气,这可比鳄鱼的遭遇好多了。但时间久了我也渐渐觉得难以坚持,身体使劲地抖动着,试图把坐在头上的林静瑶摇下去,但是我脸上的少女富有弹性的臀部随着沙发和林静瑶双重的引导,把所有的力气都卸了下去,无论怎么挣扎,林静瑶都像长在我头上一样,直到我最后累得毫无力气,除了空气更少了一点之外,毫无作用。
就这样,我在林静瑶渐渐变得愉快的笑声之中,不知道第多少次失神了......

“起床啦!”
咚咚咚!
传来急促的捶门声。我睡眼惺忪地睁开了眼睛——哎?这种柔软的触感是什么...我伸手摸了摸四周,温暖、柔软,带着洗衣液的香气。我居然睡在床上?我一下子不敢相信,然后开始努力回想起自己睡过去之前经历了什么——而且说实话,又那么一秒钟,我还以为自己之前的悲惨遭遇都是一个梦————我记得我是在林静瑶的屁股下面被窒息到失神来着。
“睡够了没啊!要上学啦!”
咚咚咚!
咚!
林静瑶好像在用脚踹门了已经。
“来、来了!”只是单单这么一句普通的回答,但是因为长时间低三下四地说话,都觉得有点别扭。
“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出门啦,今天很忙的!”林静瑶在外面喊道。
竟然还给我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套校服?我也没机会问,只好穿好衣服开门,林静瑶家的客厅和餐厅连在一起,客房一开门就看见这个高三的女生坐在餐桌前喝着牛奶。林静瑶显然早就起来了,似乎今天降温,林静瑶倒是第一次在水手服的白衬衫外面还穿了制服外套,不过下身还是格子裙和长筒袜,两只脚钩在一起一边吃早饭一边看着手机。
听见开门声,她抬眼看看我,说:“早啊,沙包先生~”
“早——早...林静瑶——大人...”好别扭,我看着林静瑶温暖的笑容,一下子不知道该用什么口吻说话了。
总觉得她一早起来,又变成最开始在拳赛场被我的椅子砰到头的冒失小鬼了。
不能大意。我提醒自己。千万不要相信林静瑶的外表...
“坐下吃饭呀,哦,对,牙刷在洗手间,没开封的那个,牙膏用我的就行了。”
在刷牙的时候,我仔细盯着镜子里的我,草莓味的牙膏在嘴里涌出白色泡沫。我又仔细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昨晚被林静瑶踢的淤青还没完全消退,整个人似乎瘦了一圈,眼窝深陷、没精打采,简直就是难民营出来的一样。
想到这一阵子的遭遇,也不奇怪了。
我究竟是怎么沦落至此的?
对了,是步凯,我的弟弟,把他打进医院的人,就是这个牙刷和牙膏的主人,外面坐着的那个甜美可爱的少女,林静瑶。
我是来报仇的。
报仇?
哈哈哈哈哈哈。
我都觉得自己可笑。
之前那些跪在地上求饶、在女孩子的大腿之间痛苦得哭出来的时刻我铭记在心。这些和报仇两个字有半点关系吗?这世界或许没有比我更失败的人了。
我看着镜子里的我,这么想着。
早餐是很洋气的鸡蛋煎面包,做得还挺漂亮,颜色金黄,看得人食欲大振。
“嘻嘻,好吃吗?”看我狼吞虎咽的样子,林静瑶开心地问。
我点点头,努力把嘴里的面包咽下去。“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被热乎乎的牛奶和甜甜的面包以及林静瑶的微笑围绕着,我也放松了很多。不过这话一出口,我顿时有点后悔起来,害怕地用眼角的余光去瞥坐在桌子对面的林静瑶。
“嗯?你看我干什么?”林静瑶困惑地看着我,“干嘛啦,我爸妈都不在这边住的,平时都是自己,不会做饭怎么行~而且哦,我觉得我这方面还挺有天赋的。”
林静瑶是不是在任何方面都有天赋?我默默想着。
“那个。林静瑶大——林静瑶,我想问一下,这身衣服是谁的?”明显是男生校服。
“哦,是龙部长的。就之前美续她们拳击部的前任部长。”
虽然仔细想想有点恐怖,不过这事儿已经听过美续讲了。

学校离林静瑶家并不远,大概十五分钟步行就到了。我和林静瑶并排走在小区的路上,七点多的太阳光显得有些稚嫩,把事物照射得都散发出有些朦胧的光晕,空气里还有潮湿的味道,街上的人倒是不少,都是匆匆忙忙赶路的上班族。
我现在可以跑吧?
我想到。
林静瑶和我并排走着,我身上一点束缚枷锁也没有,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机会哦。之前我处心积虑绞尽脑汁拿到库房钥匙,就是为了逃出生天,可是大大的机会不是就摆在面前吗?
但是我跑得过林静瑶吗?大概不行吧。
不过试一试啊!总归没错的!
我心里两个声音开始了激烈的争辩。
不行啊...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天堂一般舒适的早上,我不要再被林静瑶打了...
可是...可是你不跑早晚还是会挨打的啊!
她现在不是很温柔的吗?
那都是假象啊!步渊你怎么还不明白!
我...我不敢...
废物!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是啊,那又如何?女人就是很强啊...
这都什么屁话。
我...
步渊你疯了!
你才疯了吧,敢忤逆林静瑶大人。
你...
“哎哎?”一只小手在我面前挥了过去,我吓了一跳,“想什么呢?快点走啦。”林静
瑶催促着。
我的思绪被打断了,就这么和林静瑶慢慢往学校走着,好像两个普通的高中生一样...很难形容这种感觉,林静瑶经常给我一种一下子变成另一个人一样的感觉,昨天和今天更加明显。路上林静瑶倒是很健谈,讲了一些学校的趣事,而且特别讲了安安的综合格斗部的同学——可可现在已经变成部门明星了,被当做偶像崇拜————
反正就是类似的事情说了一大堆。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林静瑶径直把我带到了体育馆————这栋高大的建筑像沉默巨兽一般投下巨大的阴影,勾起我恐怖的回忆——“我们、我们要做什么...”
林静瑶拉着我的手,笑嘻嘻地说:“这么紧张干嘛,你又不上课,先在这里等我哦。”
“我、我不要。”隐约意识到危险的我有点抗拒地往后退。林静瑶又拉了我几下,见我还是不动,笑吟吟地问我:“不来吗?”
我一下子感觉有点不对劲,但是林静瑶此刻已经不打算给我机会了,拽着我的手身体一转,我被拉了一个趔趄,往她的怀里倒去,而林静瑶则顺势抬腿狠狠踢到了我的胃上,我早上吃的东西一下子感觉被踢到了嗓子眼,火辣辣的胃酸烧得我直流眼泪,我双膝因为疼痛失去了力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还在对方的掌控之中,单单拿左手捂住肚子,试图减轻痛苦。
果然,只是假象...是啊,不然呢?这不是很明显的吗?
我低声呻吟着,林静瑶站在了我的身前,我的双眼刚好到达林静瑶裙子的高度:“嗯?现在可以乖乖听话了吗?”
我不知道她说的听话是什么,可是尤其是早上经过这段诡异的经历之后,我就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求求你...我不要...”
然后林静瑶的一条腿毫不迟疑地又抬了起来:“别别别!我听——”
砰!
“呃啊啊啊!”我眼睁睁看着皮鞋鞋尖再次打在我的肚子上——
“听话了?”林静瑶俯视着我,看着我痛得已经把头磕在地上的样子,问道。
“听话就快过来啦————”
在我面前的是一个————皮袋子?我看不出来地上那一团什么,不过挨了两脚之后我再也不敢说一句不是,只能乖乖走了过去。
“来,钻进去。”林静瑶坐了个请的手势。
“钻、钻进去?这是什么...”我磕磕巴巴地问。
“哎呀,先进去啦!一会再告诉你。”
这东西还挺大的,我站进去之后倒是可以把全身都罩起来,好像还有个拉链一样的东西用来封口。这是什么啊?不详的预感萦绕在心头,我却不敢抗议。“嗯嗯~”林静瑶满意地点点头,“大小正合适,没想到哦~”
我战战兢兢地看着她。
“我要拉上拉链了哦~”
视野变得一片漆黑,不过上面一层似乎不是皮质,而是透气的网孔,我在里面隐约能看见林静瑶的脸。
然后我就感觉到整个袋子被什么东西提起来了。大概在我整个身体都悬空的时候,随着咔哒的一声,抬升停止了。我被装在这个袋子里在半空中微微摇晃着。“喜欢吗?~”外面听见林静瑶的声音,“嘿嘿,本来是想着留着以后用的,不过——”林静瑶叹了口气,“可能以后没机会了,就想着还是让沙包体验一下真正的沙包是什么感觉吧。”
这是——沙袋吗?
“这个沙袋呢,是社团女子部唯一一个超大号的哦。”林静瑶介绍,“大家平时用小号的就行了,所以一直空着,不过今天不一样啦,沙包套沙包,才是最好的沙包!”她几乎是自顾自地进行着演说,“你知道吗沙包先生~这可是我长久以来的梦想哦,我要让大家都来体验一下沙包先生的美妙之处~”
怪不得她今天这么高兴,原来是圆梦了。
等等?!
“大家?”我问道。
我在罩子里努力调整着姿势让自己舒服一点,最后发现还是跪在里面最好。
“是的呀,既然变成了沙包,那肯定不能我一个人独占嘛,既然外面的沙包是女子格斗部的财产,那里面的沙包自然也变成大家的财产了,是不是很有道理?”
我蠕动身体抗议起来,开什么玩笑,林静瑶一个人就把我打得半死,那么多人一起来我还受得了吗?“放我出去!我、我只做林静瑶大人一个人的沙包就可以了!别这么对我!”我苦苦哀求。
“哇,你这么说我都感动了...不过没有办法啦,我是不会私吞社团的财产的!沙包先生今天就做一天真正的沙包吧~”林静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然后就是她离开的脚步声。我还在沙包里不断捶着柔软的罩子,发出抗议声。
“我先去上课啦~今天上午就有社团活动,不要心急哦~拜~”
这是我听见的林静瑶最后的发言。再这之后体育馆就变得一片死寂。我开始试着自己逃出这个可恶的罩子,但是从里面完全摸不到可以拉开拉锁的地方,而且由于是体育器械,做工非常结实,弹性也很好,我在里面不管是用手撕还是用脚踹都丝毫打不开一个缺口。很快就累得大汗淋漓。
最终我颓唐地“躺”在里面,放弃了。
我又试着高喊求救,就算隔着皮袋我也能听见自己的“救命”在空旷的体育馆回荡着。但是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的声音。
她肯定算好了日子。我心想,专门选了一天上午完全没有其他人会来体育馆的日子。
完全没有办法。
说不定,剩下的那些部门的女生都没有林静瑶这么厉害呢?肯定没有的吧,这样大家分散开来,可能要比林静瑶一个人施虐要轻松很多?
我开始安慰自己。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在沙袋里面反复调整着姿势,因为空间狭小,很快就腰酸背痛——
就在我百无聊赖地放弃挣扎,快要睡着了的时候,远远听见了叽叽喳喳麻雀一样聒噪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肯定是她们来了。我心里想。“诶~林学姐,打真人真的好吗?”我听见其中一个女孩子问道。
“是啊。不会出事儿吧...”另一个女生附和。
“放心吧大家,”林静瑶安抚众人,“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哦,他就是最近经常猥亵学校女生的变态,被安安姐抓住了——”
啊?放屁!我在沙袋里大叫着,但是并没有人理我。
因为人群的议论声一下子变大了:“啊?!就是他啊!”“我同学就被他骚扰过!”“天呐,这个人渣!”
“那安安姐这几天都——”
林静瑶换出一副惋惜的语气:“安安姐被他打伤了,在家要休养几天。”
女生又开始叽叽喳喳起来:“严不严重啊?”“没事吧——”“好过分啊,竟然还打女孩子——”
我在里面气得哭笑不得:我?打她?我每次见她几乎都被她打个半死好吗?这几个人里就属她最能打人了。
不过我能怎么办呢?林静瑶现在说什么那些白痴女生就信什么。
“所以对付这种人渣,肯定要好好惩罚他一下啦!”林静瑶说。
“对!”“打死他!”“为安安姐报仇!”
“可是————可是————”一个有点胆怯但是清晰的声音响起,“那、那个,大、大家,民那桑,啊————我是高二三班的高坂葵,是、是从日本交换生过来的————啊啊,我是觉得,就算他、那个袋子里的人,是hentai,额,变态,没错啦,可是我们不应该把他送到警察那边吗?这、这么自己处理是不是不太对劲...”女孩的声音越说越小了。显然是发现自己似乎是唯一持此观点的人。
我听到这里都要感动得流泪了。这才是正常人的思维好吗!虽然她竟然也信了林静瑶的鬼话,但是起码还有点理性嘛!
“没关系的,葵,”林静瑶回答,“这个家伙肯定要送到警察那边的,可是他会怎么样嘛,顶多就是蹲几天号子然后被放出来啦,那种变态肯定不会悔改的。我们今天不好好教训教训他,他以后还会伤害更多的女孩子,甚至犯更严重的罪呢!我们这么做,一是为了让大家出出气,二是让他受到应有的惩罚,三是让他真的有悔改,对他自己、对所有人都有好处呢!你说是不是嘛。”
葵显然被这一番雄辩吓住了,只是用蚊子一样大的声音咕哝着:“说、说的是...可是这样...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哎呀,葵就是心地太善良了,”另一个女生说道,似乎是葵的同学,“可是好好想一想林静瑶学姐说的话呀。”
“是啊是啊,那种人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免得他以后再去害人。”
“最好把他那里直接弄坏算了~”
“是的!这种人不配做男人!”
人群的情绪愈发激动起来。提出的建议也变得越来越过分。我在里面听得瑟瑟发抖。
“大家!安静!听我说一句!”林静瑶大喊着。平时看着她嬉皮笑脸的,不过好像的确在学生面前蛮有威信。“葵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不能做的太过火,要不然没法交代了。起码不能留下什么永久的伤口。”
“对哦,说到这个,万一被老师什么的抓到怎么办...”
“不要担心啦,今天的体育馆,已经被学生会征用了哦~”林静瑶得意洋洋地说,“我可是学生会长不要忘记哦~”
“好~”林静瑶开心地宣布,“这学期最后一次女子格斗部活动,我来代替安安学姐来主持~大家去换好衣服,我们十五分钟之后开始~”
然后就是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议论声。
“葵,别发呆了呀,你也去换衣服吧~”
轻轻的脚步声。葵的步伐里还带着犹豫。
终于安静下来了。
“沙包?”外面传来林静瑶的声音,“沙包?在吗~”
“我在...”我绝望地回答道。
“嘻嘻,我对你好吧~没让她们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哦~”
好个屁!
“是、是的...林静瑶大人对我太好了...”
我只是机械地复述罢了。
不一会,窸窣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应该是女生们换好运动装回来了。细碎的脚步在体育馆的木质地板上混合成一种类似咕噜咕噜的奇怪声音,很快这股声音就被女孩们的议论声掩盖过去了。
听不清她们具体在说什么,不过那种隐隐的兴奋还是感受得到的。在一片黑暗中我等待着审判的开始。
“那么,”林静瑶的声音盖过了其他人,“今天的活动就正式开始了哦~嗯...我先问一下哦,安安学姐平时都教你们什么啊?”
“主要是散打和柔道之类的。”
“那正好,我今天教你们一些跆拳道的东西吧,我们先从简单的踢腿开始哦。怎么样?”
“好啊。可是学姐你穿着制服可以吗?”
“没问题啦,我们跳舞之类的还要穿的更麻烦呢。”
跆拳道?
我脑海里开始浮现出跆拳道的踢腿动作——
打了个冷战。
“大家先做一下准备活动,可以顺便看看我的动作哦~我先来几次示范。”
隐约可以听到林静瑶走到了我的侧面,应该是为了让大家看的清楚。时间此刻流逝得缓慢无比,每一秒我都在提心吊胆着,因为每时每刻我都不知道从哪里会传来林静瑶狠狠的一踢。
扑通、扑通——
我都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了。
怎么还没动?
我的心都紧张到嗓子眼了,但是我四周都是黑暗,完全看不见外面的情况。
眉头的汗水要滴进眼睛里了,我抬手把它抹去——
“喝!”
随着一声娇喝,一秒钟之后突然一股力量打在了沙袋的右边,踢在了我的后背上——“噗!”我被这一下直接踢得咳了口水出来,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疼痛,我在沙袋里吃力地扭转身体,试图用双腿和膝盖防御这一侧,抵挡林静瑶的下一次攻击。
“喏,就像这样,重点是要甩动身体,借助腰部的力量~这一次我们换一边~”
什么?
我赶忙像调转防御方向,但是在沙袋里完全没法自如行动,刚刚动了一点,随着林静瑶的又一声娇喝,后背又被狠狠地捶了一下。“啊 啊!”我发出惨叫。
“他在叫哎...”“好像很疼的样子...”“学姐这么厉害啊...”
我听见了女生的议论。
不行啊,看不见对方的位置,也没法自如转动身体,不过按照这个规律,下一次又要换方向了吧。我忍着痛在这一击之后就尽快换着姿势,吊在空中的沙袋摇晃了起来——“喝!”没想到第三脚比之前的两下快了很多,位置也高了一些,我的头狠狠地被林静瑶踢中了,向后倒去,又被沙袋接住,在空中晃动起来。
“如果要踢得高,身体也要跟着往旁边倾斜,保持重心~否则自己可就容易倒了~”林静瑶还在耐心地讲解。
“下面,我演示一下连续的踢腿,从低到高,这样攻击两次。”
什么?还连续?我头晕目眩地想着,可是不行啊,完全不知道对方会在哪边踢过来,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踢过来...
在这沙袋里面,一切都是未知的。
毫无预兆地我的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紧接着下一脚令我始料未及地换了方向,林静瑶大概是回转身体,用另一条腿狠狠地高踢,好巧不巧地正中我的面门。我的鼻梁似乎都能隔着沙袋感觉到林静瑶皮鞋鞋尖的轮廓了,一股血腥味立刻从鼻子里涌了出来,鼻腔里混合着鼻涕和血完全无法呼吸,强烈的酸痛让我泪流满面,我捂着脸在沙袋里激烈地挣扎起来。
这一下真把我踢怕了。
不管林静瑶是不是会生气,也不管那帮女生会不会信我,我开始大叫起来:“救命啊!我不是变态!不要再打我了,求你们放了我吧...”
果然,回应的是女生们不屑地嘲笑。
“呵呵,被女孩子踢几脚就求饶了?这男人也太不行了吧。”
“还说自己是冤枉的,谁信?”
“就是,真是恶心。”
“变态都是这样的吧。”
“懦夫。”
刺耳的指责让我彻底陷入了绝望,林静瑶一句话也没有说,继续任由我的声音从沙袋里闷闷地传出来,“救命”“放我出去”“别打我”之类的短语持续了几秒钟之后,我放弃了。
她们不会信我的。
我颓唐地瘫软在沙袋里,感受着悬空的、微微晃动的沙袋。这里面闷热、呼吸困难,还有浓烈的皮革和灰尘的味道。但都没有外面的那个女生,她们的学生会长林静瑶来的可怕。
林静瑶看我不再呼救,又开始对大家说:“差不多都看好了吧,我们先一个一个来练习,大家排成一队,每个人上来踢沙袋两次,我来纠正动作,开始吧!”
我听着外面有些混乱的排队声,心里一片死寂。大概一分钟过去,队伍才刚刚排好,随着林静瑶的组织,第一个练习的女生走了上来。
“哈!”
这一下踢得不太高,打在了我蜷缩起来的身体的小腿上,不是很疼,显然这个女生还没有掌握技巧,第二下稍微好一点,不过也还好。随后的几个女生先后上前练习,但是威力相比于林静瑶还是小巫见大巫,我甚至把这段时间当做休息,开始恢复了不少体力。
期间我听见了葵的声音。
“不要紧张啦,葵,稍微试一试吧。”林静瑶还在安慰她。
“我、我不太想...”
“哎呀,没事的嘛,机会难得哦~”
几番劝导,加上朋友的鼓励,真坂葵终于做出了格斗姿势,我在黑暗中默默感谢着这个世界上最后的良心,葵,就冲你的温柔,我甘愿被你打死,而不是那些白痴女学生...我心里想着。
“对、对不起!我要、我要上了哦!”葵还特意预告了一下。
来吧。我露出感激的微笑,我甘愿被你——
砰!
我感觉沙袋被踢得整个快要飞起来了,葵很准确地踢到我的侧面,在半空中我甚至感到了短暂的失重感,这大概是我自己都被踢飞起来了吧。我刚刚发出这样的惊叹,痛觉才真传入被震惊的大脑里——
“哦嗷嗷嗷嗷嗷嗷!!!!”
我在沙袋里拼命嚎叫起来。
这是什么怪物啊!
这个学校绝对不正常!
我真想扒开沙袋去看看这个叫真坂葵的女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她让我想起了美续,也是同样的怪力、同样弱气的语调。
旁边的女生显然也发出了“哇哦哦哦”之类的惊叹:“天呐,居然把那个人踢飞了....”“这一下会死的吧...”“没事,人家还在叫呢。”“好厉害。”“听说她是美续在日本时候的师姐哦。”“诶诶?拳击部长的前辈吗?”“怪不得美续也这么厉害...”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受伤吧。”沙袋外面传来了葵带着哭腔的声音。“我错了!是我不好你不要哭了...”
我感觉自己身体被这一下踢得要散了架,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在痛,加上刚刚林静瑶朝着我脸踢的那一脚,我的眼泪更加止不住地流了起来,葵似乎外面沙袋外面抱住了我,听到了我低声的啜泣。
“学姐怎么办啊!”葵焦急地喊林静瑶,“我说了我不行的...”
“嘛...”林静瑶倒是不担心,“似乎葵的确有点太强了...那你是会的吧?”
“对、对的...我是黑带...”
果然!沙袋里面的我哭笑不得。
“那葵一会去纠正大家的动作吧,就不用自己上了哦。”
“好、好的...”
然后练习又照常开始了,因为多了一个教练,练习的队伍也被分成了两队,每次上来两个女生,由林静瑶和葵分别指导。一开始大家的攻击我还能抵挡,可是随着动作越来越标准,发力越来越果断,每一次攻击我都忍不住低声哀嚎起来。
黑暗中我觉得这种折磨变成无穷无尽的了。
“不错!”
“下一组~”
砰!砰!
“腿高一点,下一组~”
我就在这看不见希望的循环虐待之中渐渐变得麻木了起来。当疼痛变成再平凡不过的事情,那它就不那么可怕了。但是想做到这一点,代价就是丧失希望。我像死尸一样瘫在沙袋里面,静静地听着外面换人、踢腿以及林静瑶和葵的教导声。
砰!砰!
又是两脚。
后背和肚子。
我好像吐了。
还是我早就吐了?
反正嘴里都是胃液和食物的味道,火辣辣地好像烈酒。
疼痛还是会让我忍不住哀嚎,可是嗓子已经哑了。只是发出类似僵尸一样的嘶哑低沉的呻吟。几乎外面都听不见了。
“这下不错哦~腰在转得果断一点就更好了!”林静瑶夸奖着。
似乎没太听见葵的声音。
我迷迷糊糊地想着。
砰!
砰!
头又挨了一下,能踢这么高的人水平一般也好很多。因为沙袋里本来就是黑的,所以“眼前一黑”这种感觉或许我已经不知道有了多少次了,但是我自己都感觉不到。
“NICE KICK~”
林静瑶在学生表现得无可挑剔的时候就会说这句。
“NICE KICK~NICE~”
渐渐我几乎觉得我快和这个沙袋融为一体了,女子格斗部的女生一遍又一遍地踢在上面,我和沙袋的界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这种变成物体一般的麻木让我轻松了不少,放下了恐惧、也放下了奢望。我不再想着防御、或者逃跑的事情了。
我在无数次踢打之中,就像两团面团一样,和沙袋变成了同一个东西。
或者说像糍粑?
不重要了。
这是一种漫长、绝望的刑罚。
渐渐地,外面的声音也变得模糊不清。时不时两下狠狠的踢打让我神智又稍微清醒了一些。然后很快地萎靡下去。女生的欢笑、林静瑶的话语,都变得好像来自水中一样,闷闷的听不清。
啊,这就是变成“物体”的感觉吗?
我朦胧之中想。
林静瑶最开始就希望让我做这样的东西吧。
玩具。
公用物。
无生命的器材。
反正是类似的东西。
我觉得我渐渐地在向这个概念转变。
转变...

“啊~~~~~累死啦~~~~~”
扑通,我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刺啦一声,沙袋的拉链被拉开了,光线射进眼睛刺得我无法睁眼。然后林静瑶的影子遮挡在我面前,我隐约看着她伸着懒腰,然后蹲了下来。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红晕,鼻子尖还挂着一粒汗珠。
“不过总算下班啦,大家都回去了。沙包先生今天也很努力哦。”
好像平常放学或者下班时候的对话。
我张开嘴,嗓子很痛。没法说话。
林静瑶伸手摸了摸我的脸,轻轻碰一下我就觉得很痛,大概是都被踢肿了吧。“噗嗤,沙包现在像个包子。”林静瑶咯咯笑,“有点好笑啊哈哈,这个样子真有点好笑。”
好笑....?
可能挺好笑的。
我想了想自己被打肿脸的模样,竟然也笑了笑。
“哇哦,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的感觉...”林静瑶在我身边抱膝坐了下来,我看着两条长腿拱起的拱门,慢慢恢复着意识。“沙包先生真的变成沙包了...这种感觉...好棒啊...”林静瑶声音都有点激动地颤抖着,双腿也开始微微摩擦起来,有点淫靡。
“从第一天开始,我就在期待着了呐...”林静瑶继续说,“期待沙包真的变成沙包的那一天...被大家每天使用,被大家爱惜,被大家呵护...但是,大家都知道,沙包是属于我的...真的、真的太棒了...”
“但是,”音调刚刚抬高,情绪刚刚激动起来的林静瑶突然叹了口气,伤感的说,“这是第一天,也是最后一天了。”
我不由得抬眼看了看她,她也看着我,那种眼神....
是温柔吗?
还是爱怜...
我从没看过林静瑶露出这么柔和的眼神。
她看着我,盯着我,几秒钟之后,双手撑地,趴着把头低了下来,我甚至能看见她每一根睫毛,它们轻微颤抖着,睫毛下面的两只眼睛发着明亮的水光————
她要哭了?
这是什么情况...
我的目光顺着那小巧的鼻子,落在她微微张开的嘴唇上。淡粉色的唇膏几乎看起来就能让人嘴里就泛起水果香味。林静瑶就这样看着我。离我只有大概十公分的距离。
我心里有点慌张起来。
“沙包...”她低声说,“你...还记得我们一开始的约定吗?”
约定?是说那个公用财产之类的?
我被她看得脸有点红,心里还很害怕。不敢回答。
“现在虽然还没到日期...”林静瑶把眼睛转向了别处,有点落寞地说,“但是...但是我只能现在问你了。你愿意吗?愿意做我们的公用财产吗?就像今天这样。”
我的心扑通扑通地飞快地跳着。
这是个非常关键的回答。
我心里明白。
能不能说实话?我心里盘算着。
“愿意吗?”林静瑶又把身体凑近了一些,我都能感受到她鼻息吹在我脸上痒痒的感觉了。
“我————”
现在说不愿意肯定会被打死吧?肯定的吧?
林静瑶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我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我愿意——”
“......”
一片死寂。
答、答对了吗?
林静瑶站起了身。
“沙包先生有没有撒谎我看得出来哦。”
她拿起书包,背对着我。很难说她的语气是什么样的。
“不过,”她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背对着我说,“沙包先生毕业了哦。学校大门出门一直走就对了。我留了打车的钱给你。”
这是....什么意思?
我从地上坐了起来。
“下次就再拳赛厂商见了呢。”
说完,林静瑶就离开了。
此刻的体育馆,已经被夕阳的余晖占据。从高高的窗户投下小麦色的阳光,我在阴影里,林静瑶走在阳光下,夕阳在她脚下投下又细又长的影子,显得她自己变得那么瘦、那么小。
林静瑶这两天,每天都让我觉得自己不再认识她。每天又都在不断提醒我,她还是那个她。现在她要离开了,我也要离开了。
但是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了解了她。
林静瑶走到了门口,停了下来。
她转过身,手里抱着制服外套。
“沙包,还走得动吗?”她大声叫道,我看不清她的表情。
“不说话我就默认你走不动啦。”
“我叫美续一会来接你~你们感情应该好一点。”林静瑶挥挥手——
“毕业快乐~沙包~”
我看着空空的体育馆,四下里静的让我耳鸣。
还真有种毕业的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