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A.6 章

第二天的一早,颈后的电击一如既往地将我唤醒。
而我也一如既往地爬起来为她做早餐,然后爬回卧室,到吴小涵的脚边,准备舔她的脚趾来叫醒她。
只是,我的舌头已经没法正常使用了,便只能含住那迷人的大拇趾,用嘴唇来反复吮吸。

她醒来后爬起身子,看见我光秃秃的下体,瞬间愣住了。
「我昨晚真的阉了你……」她呆呆地说道。
「嗯。」我点点头,表示确认。
「你怎么还真让我阉了你呀?」她摇摇头,立刻跪倒在地上,抱住了我。
我一脸疑惑:「怎么了?你……你昨晚不是蛮开心的吗?」
听到我含混不清的声音,她继续叫道:「对呀……还有你的舌头……天呐,我都做了什么……」
「好啦,没事的,小涵学姐……你快起来,求求你快起来。」
我把她扶回床上坐着,可她似乎还有些没接受这个现实:「我……我昨晚真的喝酒喝多了,脑子不清醒,居然做出这种事情来……我……我……」她抱住脑袋腿颓坐在床边:「你……你不会恨我吗?」

「我还怕你恨我呢,」我跪好在她面前对她说:「昨晚其实都是我对不起你。我昨晚亲了你,还和你做爱了呢。你……你还记得吗?」
吴小涵点点头:「记得。」
「所以,把我用来玷污你的这两个部位割掉来作为惩罚,也是应该的呀。而且……就算割掉,我也不足以赎罪的吧。你不记恨我,就算对我很好了。」
「我……你本来就没玷污我……惩罚什么呀……」
「我是你的 M 呀,对我来说,那么糟蹋你的身体,真的是连割掉都不足以谢罪的。而且……如果你不觉得是玷污的话,对我来说,能和你亲热过,它们就算割了,也没有什么遗憾了呀。你干嘛有什么愧疚呀?」

我说的确实是心里话——对我来说,阉割这种事情,早就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昨晚真正让我难以释怀的,是和我的女神亲吻,是一夜的床笫之欢。
那一切,是我本不配得到的,是我从来都不配得到,也不敢想象的。
昨晚当最初提出阉割时,我是希望能够为我的小涵学姐做点什么,减少一点我一直一来对她的亏欠的。
可是到了最后,我却真的只是亏欠她更多了——区区一个本就该有的阉割,怎么能够配得上如此厚重的僭赏,怎么能够回报她献给我的一切呢?

「徐洋东……我……我可是彻底把你的鸡鸡割了,再也长不回去了的呀。你,你真的不觉得这很过分吗?」
「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呀,小涵学姐。和你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做好了被你阉掉的准备了呀。」
「可是……如果以后我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你怎么办?」她急切地就像一直受惊的小鹿一样。
「傻瓜……」看着这么善良的吴小涵,我真的忍不住用『傻瓜』来称呼她:「这些,我们昨晚不是都讨论过了吗?」
「我……我昨晚真是脑子不太清楚呢……现在我都记不清昨晚的细节……可是,我真的让你一辈子都残了,我……」
「好啦,」我抱着她的腿说:「我从来没觉得自己那么完整过呢。能把它献给你,是我一直希望的归宿。」

说真的,我只觉得这一刻很幸福、很甜蜜。
虽然,我也真真切切地觉得自己真的再也无法离开她了。
我简直无法想象,如果离开这样一个已经深入骨髓地融到我生命里的女孩,我会怎么样。


看到我走路都困难,说话也不利索,吴小涵帮我请了假,自己也请假在家里陪我。

她走到调教室看到我那根被她泡在酒精瓶子里的阴茎,才渐渐回想起来昨晚的一切。
吴小涵在沙发上颓丧了好久,直到我又一次努力地轰了她好久,她才算恢复过来。

她依然很是心疼我,小心翼翼地问我:「今天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做给你。或者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满足你。」
「像平常一样,把我当个 M 就好了呀。吃的嘛……你的早餐在餐桌上了呀,就和平时一样。我还等着你喂我狗粮呢。」
「你……」她问道:「你的舌头还能吃狗粮吗?」
「嗯……试试吧。」
吴小涵摇摇头:「我给你煮粥去。你在沙发上休息吧。听话。」

于是,这一天,我和吴小涵两人在家里看着剧集度过了。

但是我知道,我和吴小涵必须得认真地谈一谈了。
亲吻、做爱——我和吴小涵间的关系已经明显越界了。
我原本只是她的 M,如今却做了她的男朋友才可能有资格做的事情。
而我们在刑虐和做爱的间隙中,又也明确地提到了,我和她不可能以情侣的关系走下去。

我自然没有什么可以担心或是失去的,可是吴小涵——她真的还要在我的身上耽误她的青春吗?
如果她依然每天和我亲吻的话,那当她不得不找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的时候,她还能从抽离我吗?
我这样一个生理上和社会上的双重废人,又有什么资格得到吴小涵的温存呢?

在夜里,她再一次邀请我躺到她的床上——而她再一次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和我拥抱在一起。
我终于忍不住开口:「小涵学姐……你记得我们昨晚说过的吗?我们……不可能一直这么下去的。」
「不可能什么?」
「我们不可能像情侣一样走下去……你……你肯定需要一个真正的男朋友的。」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可是,现在你都已经被我阉割掉了,如果,我们不能一辈子在一起,那你怎么办?」
「我从戴上有你名字的项圈,烙印上 WXH 三个字母开始,就很清楚,这辈子不可能有任何女生会要我了呀。所以,现在也没有什么区别呀。」
「可是……那时候……那时候……你那时候想过你可能不会和我一生一世吗?」
「当然啦,」我说:「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是不会有那个资格的呀。一开始我就只打算做你普通的一个 M 而已。」
「那你和我在一起,从一开始,就只是为了让我毁掉你的一生吗?」
「怎么能叫『毁掉』呢,小涵学姐。我说过那么多次了,能被你虐,我真的很幸福;能被你阉掉,我的生命也只是能完整了呀。」
她摇摇头,又把我抱得更紧了:「我这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才能遇到你这样的 M 呀。」

「只是……」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需不需要回到最开始,我仅仅是你一个的 M 那个时候的样子?因为,现在这样……真的……」
「我也不知道……」吴小涵说道:「对不起,我知道我在这段关系里从来都没什么计划,也从来都不负责任。」
「没事的,本来你也不需要负什么责任。我只是担心你像现在和我这么亲密,以后……」
「你怕什么呀?我本来也都不是处女,现在和你亲密一下,又不影响以后我找别的男生。」
或许,吴小涵这么说,是故意装出不在乎的样子,来减少我心里的负担吧;可我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所以……你真的愿意和我继续这么亲近下去吗?」
「嗯呀。不过,说不定等我发现自己又想要真正的男人了,就会把你抛弃了呢,哈哈。」
从她的语气里,我知道她更多是在开玩笑;不过,我还是回答道:「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
「我要抛弃你,你还说放心?」
「只要学姐你幸福,怎么样对我都可以的。我怎么样都不重要的啦。」
「好了,别傻了。」说着,吴小涵又一次把我抱得更紧:「你已经为我牺牲得够多的了,我不要继续牺牲你了。」
「不要用『牺牲』这个词啦,小涵学姐。我是个 M,本来就是用来虐的嘛。」
「哈哈。不过,我也确实在想,我是不是还是该把你当 M 看待呀?那样似乎你也更习惯一些。」
「嗯嗯,那当然了。」
「好吧,那……我可就不会再亲你了噢,除非你表现得特别好。」
「嗯嗯,知道啦,小涵学姐。」
我心里当然清楚,我本来也是不可能配得上她的吻的;所以,她这么说,我只是更踏实了。


之后的两天又恰巧是周末,给了我愈合伤口的时间。
到周一去上班时,我一眼看上去已经可以接近一个正常人的样子了。
虽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下身,我终究还是会有些失落——毕竟,我确实失去了很多的可能性。
但是,我从没有半点后悔。
只是,每一次看到自己那个残缺的伤口,我还在本能地因为我那晚对小涵学姐的身体的所作所为,而感到不住的愧疚。

没过几天,吴小涵弄到了一些福尔马林,用来把泡着那截阴茎的酒精给替换掉——她说,酒精的保存效果还是不如福尔马林好。
那根断面凹凸不齐、尺寸稍稍萎缩的肉茎,此刻毫无血色地躺在瓶子底部——安静地仿佛从未是个活物,从未属于过我。
捧着那个瓶子的时候,她的双手依然小心翼翼,眼神里也依然充满了珍惜;她小声说道:「这可是我最爱的人的大鸡鸡,这世上曾经最能满足我的东西;现在也是我最宝贵的财产,是我这辈子收到过的最贵重的礼物。」
一句话用了四个「最」,确实足以体现她的喜爱和仍未褪去的兴奋。
她甚至还又亲吻了一下那个瓶子,又补充道:「我可要一辈子好好保管着,不能辜负了我的小冬瓜。」
「好啦,」我也忍不住幸福地微笑出来:「谢谢你这么在意我。」
她摇摇头:「我还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满足了我想要亲手阉掉一根鸡鸡的愿望。真的,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这么好的 M 呀?」
「因为,你是世界上最好的 S 呀。」我说。
「我明明是世界上最坏的 S,只是收获了一个最好的 M。」
「好啦好啦,小涵学姐,你就别谦虚啦。拿出个 S 的样子来对我鄙夷一下、刁难一下行不行呀?」
「滚啦~」她嗔怪道:「每次气氛这么好的时候,你就要来犯贱,来破坏气氛。」
「我错了嘛~」我也撒娇地认错:「我只是怕你多想,怕你没必要地自责。」
「知道啦。那你现在给我跪到调教室的钉板上去,一直跪到天亮,不准睡觉。这算不算你想要的刁难了呀?」
「那……」我低头故意装作委屈:「那就算嘛。」
「那还不快去!」她轻轻踢了我一脚。
我也无可奈何,只好乖乖地爬去拿出了钉板,跪在了上面。
而吴小涵看着我如此听话,露出了不知是什么意味的微笑。


值得庆幸的是,吴小涵就这么渐渐恢复了 S 的模样。
之后,她甚至开始用我被阉掉的这件事情来羞辱我了。

有一次下班回到家里,我跪在她的面前正准备为她脱下高跟鞋的时候,她竟然用脏脏的鞋底蹭起了我阴茎曾经在的那个位置的伤口。
「没了鸡鸡的感觉怎么样?」她戏谑地问道。
「我……开始习惯了……蛮幸福的。」
她却突然用鞋跟钻向了我还未痊愈的伤口,瞬间就让那创口又流出血来。
「啊……疼……」我呻吟出来。
她却忽然因此来了施虐的欲望,一边踢着我剩下的那一个蛋蛋,一边羞辱道:「小贱狗,是不是想让我把你剩下的那个蛋蛋也割了呀?」
「嗯嗯。」我答应道。
「就不阉,哈哈。我就想看你发情,看你欲火焚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鸡鸡的可怜样子。」
「哦……」被她那么一说,我像个丧了气的皮球,低下了脑袋一言不发。
她此刻竟然又用鞋跟捅起我的伤口来:「话说起来,你现在没鸡鸡了,再也没资格称作一个男人了,你知道么?」
「嗯,我知道。」虽然很是委屈,但是某种程度上也是事实吧。
「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女生会要你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东西了,知道吗?」
「知道。」
「就连女 S 都不会要你做 M 的吧?连鸡鸡都没有,有什么意思呢?」
「噢。」我的声音已经越来越低落了。
「我也不会要你这个太监的,看到你都觉得恶心。」她说着,又用鞋底狠狠踢了一下空空如也的下体。

「我也不会要你这个太监的」几个字像是横冲直撞进了我的大脑。
似乎,直到此刻,被阉之后本该有的失落和难过,才终于全部爆发。
我的小涵学姐也不会要我了?
虽然我知道这确实是一种可能的未来,可是真正听到从她的口里说出,我的大脑还是一瞬间被清空了。
我无法真正想象那种世界崩塌的可能性。
在那一瞬间,眼泪飞速地涌了出来——甚至,我自己都没来得及尝试忍住泪水。

眼泪涌出的两秒钟之后,我还呆呆地跪在原地。
我忽然又觉得,大概还是该忍住眼泪的吧。
不然的话,她是不是会一脚把我踹开,说出「整天就知道哭,真恶心」,然后让我滚呢?

可是,事实是,吴小涵竟然立刻就蹲下了身子,把我的脑袋抱到了她的怀里。
我毫不抗拒地躲进她温暖的怀抱,埋入她柔软的胸脯,将眼泪弄得她衣襟上到处都是。
「好了,小冬瓜,我不会不要你的。对不起,我刚才只是想羞辱你的,没想到说话太过分了。」
「没事……」我哭着说:「我知道你有资格不要我的,我知道我是不配留在你身边的。」
「被乱说啦,好吗?我刚才真的只是为了羞辱你而已。对不起。我知道我不该拿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我还在不住地啜泣:「没事,小涵学姐。我知道你只是开玩笑。是我太敏感了。我只是说,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也没关系的。是我太敏感了……」

不知为什么,从前若是吴小涵说「不要我」来羞辱我,我似乎都不会那么敏感——我知道这只是羞辱的一部分而已。
也许,自从被阉了以后,我真的从心底里觉得自己留在她身边的资格又少了一分,所以才会如此害怕被吴小涵抛弃吧。
也许,是我心里知道,现在的这个阉人徐洋东,是真的不可能再有正常的生活,也不可能有任何人会接受的吧——现在,吴小涵真真切切是我的一切,是我的整个世界,是我全部的寄托了;如果连她都不要我,我真的只能去死了吧。

还好,此时此刻,她那真挚的眼神似乎在向我证明,她并不会离开我,并不会离开这个卑微的我。
对于未来已经什么也做不了的我,也只能抓住此刻的温暖,深深埋入她的怀抱中。